話不投機半句多。
幾句言語交鋒下去,這四人便知道這件事情再也不能善了,互相點了點頭便將呂純包圍了起來。
「前輩!你…小心啊!」二公子知道此時再說什麼也沒有用,只能匆忙提醒一句,心中對這僅有一面之緣的人充滿感激。
「對付這些傢伙,還用不着小心…」呂純哈哈一笑,索性抱着雙臂冷眼打量起前後四人來。
「找死!」呂純身側一人見到中間這人的輕視態度登時怒極,厲聲喝道:「雙臂!一起上,我倒是要看看這廝有什麼本事?」
「雙臂?哈哈哈…果然是你們!」呂純聽到這熟悉的代號,額上頓時暴起青筋,直接迎上了面前二人!
當初的呂純還沒有正炁,就能輕而易舉地將那雙臂擒住束縛起來。雖然眼前的雙臂攻擊比起之前那二位強上不少,人數又翻了一倍,卻也無法對現在的呂純造成任何威脅,他們幾乎使盡了渾身解數才能與這人打成平手,俱是一陣心驚。
但最為心驚的莫過於瞠目結舌的二公子,此時的他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緊張得冷汗直流。心想還好自己之前沒有得罪此人,不然他的下場恐怕比面對上這四人還要慘烈。
「住手!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之前的震怒已經完全消失,此時的四人眼中滿是驚恐,身子也在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顫聲喊道。
「來殺你的人!」有烏雲在身,呂純倒也不怕幾人逃跑,他停下了攻擊,將當初那雙臂留給自己的話語返還給了眼前幾人。
「這位高人!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不知是哪裏得罪了您,還請您放過我們一條生路…」後面一位還能勉強保持情緒的人急忙開口。
「往日無怨,呵呵…」呂純倒也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冷笑一聲便繼續開口:「說說吧…你們來自哪裏?叫什麼名字?」
「我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我們是『雙足』,他們是『雙臂』…」說道此處,這人忽然有些猶豫,但呂純的一聲冷哼卻讓他急忙繼續道:「我們都是來自巫圖窟…」
「巫圖窟?」呂純聞言眉頭緊鎖,心想自己與巫圖窟好像沒有什麼仇怨,完全不解為何他們要派人來暗殺自己?
他擔心自己問的太過直截了當對方不會盡詳,便順着話題繼續問道:「你們來泱都城想要幹什麼?」
「這個…」自稱雙足之一那人聽到這話,面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只是他剛一迎上呂純肩頭那烏雲眼中的兩道金光,便是嚇得心驚膽顫,再也不敢有更多隱瞞:「是隊長…是隊長讓我們來的!他想讓我們脅迫二公子,從而進一步來控制泱都,將泱都佔為己有…」
「嗯?」這人口中的答案與自己的猜測完全不同,不禁讓呂純有些懷疑,心想難道自己當真只是碰巧遇到了此事?
見到了呂純面色陰晴不定,這人急忙面色蒼白,連連發誓。而呂純見到後者倒也不像撒謊,這才算是勉強相信了這人的說辭。
「想脅迫我來控制泱都?」
一旁的二公子沒想到幾人竟然會有如此想法,也是頗為驚訝。可他的驚訝還未堅持太久,就被一陣不安佔據了心頭,咬牙瞋目站了起來:「大哥…大哥!你們幾個混賬把我大哥怎麼樣了!」
二公子的話語,他們四人自然不屑理睬,但礙於他們面前還有一位高人存在,小命也掌握在這人的手中,讓他們不得不暫時委曲求全,急忙擠出一絲笑容解釋起來:「二公子儘管放心,大公子他安全得很…」
原來這幾人一開始確實想對大公子下手,只可惜大公子從不出門半步,就算偶爾外出行事也有近衛跟隨,讓他們一直沒有機會下手,便留在了泱都城中尋找機會。
而這日他們恰巧見到有人將二公子約了出來,而這二公子又驅散了將軍帶着幾名普通護衛來到城外,這才臨時起意,想藉助這二公子來完成他們此行任務,卻沒想到會遇到了呂純…
「這些事情都是受到隊長指使,我們也是出於無奈!二公子放心,我們已經做了深刻檢討,發誓洗心革面,再也不會做出如此惡行!」解釋完畢,這人生怕二公子還會說些什麼,也是急忙向其作出保證。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他們今日能留得命在,將這件事情告訴隊長,隊長一定會有辦法出手解決此人。
「隊長…你們隊長是誰?」呂純左右看了一看,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人隱藏在四周的痕跡。
「我們隊長叫做顱…」想到只要脫身之後他們就能回來尋仇,而他們隊長的性格張狂,恨不得要把名字貼在自己臉上,所以這雙足也沒有刻意隱瞞。
「所以說你們的一切行動都是由他來發號施令?」呂純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您說得沒錯…」眼看着擺脫嫌疑在望,這人的語氣也輕鬆了許多。
「原來如此…」呂純淡淡笑道,然後轉頭看向了那位二公子:「小子,這些人畢竟是衝着你來的,你想要怎麼處理?」
「二公子,還請您能放過我們一命,您的恩情我們幾個必將沒齒難忘!」對面那人連連求饒道。
二公子聞言嘆了口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們也是情非得已,那就只能麻煩前輩替我…送他們一程,免受壓迫之苦吧!」
「嗯?」聽聞此言,呂純與那四人皆是愣了一下,然後雙方的面色俱是精彩起來。
「二公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對面那人察覺到了什麼,向着身後偷偷比了一個手勢,冷冷說道。
「什麼意思?呵呵…」二公子冷笑一聲,「你們回去也只會繼續受人壓迫,我只是想送你們早生極樂,免受人間疾苦罷了。」
「可惡!」這人發覺自己被耍,臉色登時鐵青,對着身後厲喝一聲:「動手!」
話音剛落,便見那雙臂二人手中飛出了數道鐵釘,直直地刺向了呂純與二公子面門,就要將他們裹成刺蝟。
「前輩!小心!」二公子見到眼前這人躲也不躲避也不避,也是暗暗心驚,急忙就要將呂純撲倒在地。
可他才剛剛踏出一步,就感到腳下地面一陣劇烈搖晃,緊接着便有一道土牆憑空升起,將所有攻擊盡數抵擋下來。
「嘶…」二公子何嘗見到過此處神通,兩眼瞪得溜圓,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身上疼痛。
「呵呵,雕蟲小技…」呂純不屑笑笑,招手就散去了眼前土壁,準備將這幾人就地解決。只是就在土壁剛剛消失的剎那,呂純才發覺自己周圍已經佈滿了白煙,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蹤影。
「糟糕!竟然讓他們逃了!」呂純本來以為這幾人隱藏身形是要發起偷襲,可等他仔細探查之後竟發現這道白煙之中再也沒有了任何人存在。
若是想等四周的白煙散去再做打算,恐怕這幾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情急之下,呂純只能再次請求烏雲的幫忙:「烏雲,現在情況緊急,你能不能幫忙出手將這幾個傢伙解決?」
因為呂純已經知道了他們來自巫圖窟,便想着有機會去會會那個所謂的隊長,但是他又擔心這幾人回去之後會讓這隊長有所防範,自然不會想要放這幾人離開。
只是這四人極為擅長隱匿,若不是有烏雲發現屍體,自己又聽到了兵刃之聲,他根本完全無法憑藉正炁探查到幾人蹤跡!但是他知道烏雲的來歷非同尋常,如果是它,一定會有辦法!
可烏雲聞言卻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他指了指呂純胸口,然後又將兩個爪子艱難地在圓滾滾的身前雙手合十,表示林子岱曾經告訴過自己不要殺生害命。
「你這黑豬怎麼和那呆子林一樣都是一根筋!我告訴你,這幾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將他們放回去,指不定以後還殘害多少生靈?」呂純咬牙切齒道。
可烏雲仍然一臉拒絕,表示自己不想再摻和此事。
「你這黑豬!非但見色忘義還無情無義,虧我當初還好吃好喝地待你!」呂純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便撿起一塊石頭向上擲去,準備按照天意指引的方向追去。
可烏雲聽聞此言卻是精神大振,向着呂純探出爪子勾了勾手指。
「你這是…什麼意思?」呂純轉頭看了過去,只見烏雲正雙爪環抱,做着一個奇怪的姿勢。
「前輩,您這位黑朋友不會是口渴了吧?」二公子見到這一人一獸正在交談更是倍感稀奇,忍不住插嘴道。
「口渴?」呂純聞言忽然面色一沉,咬牙道:「你這黑豬該不會是…想要喝酒吧?」
烏雲聞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然後連連點頭,那憨態可掬的模樣讓呂純倍感陌生。
得到肯定答覆,呂純臉色竟然有些發黑,心想怪不得這傢伙昨天會突然出現嚇唬自己,而且態度惡劣。看來應該自己昨天沒有領悟後者的意思才讓它心生不滿對自己進行報復…
「不行!堅決不行!」這烏雲不勝酒力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他可不想讓這個幫手成為自己的負擔。
見到呂純不肯答應,烏雲也是耍起了賴皮,他指了指遠處又聳了聳肩,然後就縮起了身子什麼也不想管。
呂純知道事情再也不能拖延下去,也是一臉無奈:「行!算我怕了你了!但是咱們要事先說好,喝酒的事情一定要等到回去再說!」
烏雲聞言眼中金光大盛,帶着一聲低吼,只見它跳下了呂純的肩頭,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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