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背鐧漢子發覺吳仁的確有幾分本事,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要與其比試一番。
只是吳仁使出「波濤劍訣」之後,已經是渾身疲軟乏力。再加上此處環境讓人心口發悶,又實在提不起半點力氣與他人動手。
若是放在平時,吳仁受到別人糾纏又豈會讓人好過?只是這次他一想到對方可是「撒手鐧」,就算自己在巔峰狀態時都未必是此人的對手,也只能選擇了不予理睬。
只是這背鐧漢子好像一貼狗屁膏藥,一直如影隨形,目光灼灼地跟在吳仁身後,怎麼甩也甩不掉,也是讓他十分頭疼。
後來吳仁累的不行,便兩耳一閉坐在了地上,任由他去了。
而那背鐧漢子見到自己無論提出什麼條件吳仁都不肯答應挑戰,也是識趣的閉口不言,索性坐在了吳仁身後等待他「回心轉意」。
剛剛背鐧漢子再次開口,吳仁還以為後者又要開始軟磨硬泡,也是嚇了一跳…但見到背鐧漢子的問話對象已經換了個人這才鬆了口氣。
「因為此果有五色毫光,煞是引人注目!我之所以能來到此處,也正是受到此果吸引!只是它雖然光澤艷麗,靠近看去卻又觀之不明,瞧之不見,只能辨認出光團錦簇,實在是怪異得很!所以一開始別說長得什麼模樣,就連數目多少我都無法看清…」
「不過隨着此處的人數漸少,我忽然發覺這樹上的光芒暗淡了許多!雖然暫時還無法看清它的具體模樣,但是數量卻是漸漸清晰起來!」
呂純只當這些人粗心馬虎,並未在意光罩中的狀況,聽到背鐧漢子問話也是毫無隱藏地解釋起來。
那背鐧漢子聽到此處,終於再也按捺不住,搶先開口:「那我問你…這樹上的『果子』可否是二十四枚?」
「這…你們相互確認一下便可得知,何必非要向我確認?」呂純見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也是一頭霧水,不耐煩道。
「果然是它,看來我猜得不錯…」背鐧漢子的目光比之前看向吳仁時更加炙熱,「沒想到這位兄弟看似尋常,目力卻是超凡脫俗!若非有你,我還真不敢確認心中想法!」
「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呂純聞言,忽然察覺出哪裏有些不對勁。
「是這樣的,呂兄。」見到那背鐧漢子在那神色激動喃喃自語,沒有回話的意思,林子岱也是淡笑着開口道:「之前我們曾聽這『撒手鐧』說他感受到光罩當中有什麼東西存在,自然也仔細向其中打量過…但我們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沙塵般的紅雲,別說是果子,我們連樹影都無法看到半分!沒想到呂兄竟目力非凡,能一眼望穿這紅塵之景,實在讓吾等羨慕萬分!」
呂純聞言眉頭一蹙暗道糟糕,他的身體素質自己可是一清二楚,所以他並不認為自己能有任何長處比得上這些天賦異稟之人!而如今自己之所以能洞察到別人視線之外的東西,看來應該是自己之前飲下的那「無根水」起了作用。
「林兄言過了,我不過只是一位普通人,因為僥倖才能到達此處,能有什麼非凡才能?」呂純可是見到了這些人的手段,萬一有人心生歹念要挖了自己的眼珠,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未等遇害都要先冤枉死了。
「我說撒手鐧,你就別賣關子了…若是再這麼下去只怕胖子我都要熱成人乾兒了!」好在這些人的注意力並非放在自己身上,那胖子剛一開口詢問,目光便都落在了撒手鐧的身上。
「其實從一開始來到爐鼎當中,我就感受到了此處有種異常之感,只是心中不敢確認罷了!說起來還得多虧了這位書童兄弟的描述…多謝了!」這背鐧漢子回過神來,也是急忙向着呂純道謝幾句,然後又壓低了聲音道:「據我所知…這光罩當中的應該是件法寶,其名為『定海珠』!」
「這定海珠能散發出五色毫光,可以眩人靈識五感!其中又蘊藏着四海之力,可以引導洪水吞噬八方!最主要的是它由二十四顆串成一串兒,大能之輩用其衍化出二十四諸天,可以收物吞人,威力無窮!」
聽聞此言,周圍霎時響起陣陣唏噓之聲,不絕於耳。
「撒手鐧,你說裏面有寶物就有寶物,空口無憑誰會相信?尤其是你們二人一唱一和…怎麼越看越想是提前串通好的?」那吳仁聞言嗤笑一聲,嗆聲道,「既然你說得如此確定,可有什麼證據?」
「對啊…我也覺得他們有問題…」
「沒錯,他們一定是想用寶物誘導我們自相殘殺!」
「證據!拿出證據來!」
聽到吳仁的話,周圍頓時像水開了一般,氣氛瞬間沸騰起來。
這背鐧漢子聞言也沒有動怒,只是淡淡地開口道:「據我所知,這定海珠曾經在一個叫『涌川國』的地方出現過,當時它被一位龍族之人用作鎮壓地下湧泉。後來這涌川國出現了變故,一夜之間所有的江流都凝成了寒冰,所以這定海珠也失去了作用,幾經輾轉被人帶到了玉壺宗中…」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你要說證據,我的確沒有。」說着,這背鐧漢子冷冷掃視了一眼四周,然後頗為不屑道:「不過想解決你們只是動動手指之事,我還犯不上為你們絞盡腦汁。」
「你…」周圍這些聞言面色羞得通紅,只是他們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咬了咬牙忍了下來。
「那你的意思是…」那胖子抹了把汗,繼續問道。
「我記得那位前輩說過要讓咱們找到信物,所以我在想他說的信物會不會就是這定海珠…」背鐧漢子回道。
「難道說只有剩下的最後二十四個人,才有資格見到這定海珠,並用它離開這裏…」那胖子面色一變,忽然驚呼道。
雖然有不少人已經被高溫淘汰出局,但聚集在此處空間的卻還是五十餘人,也就是說他們還要淘汰半數,才能達到全員通過試煉的要求。
一時間此處的氣氛再次壓抑起來。
「吳仁少爺!用不用我們趁亂為您除掉一些威脅…」吳仁的幾名跟班圍在一起商量了幾句,然後忽然湊到吳仁身旁竊竊私語道。
那吳仁聞言眉頭一蹙,厲聲道:「不行!如此行事實在有悖人倫,你們若是如此,豈不是讓我成了那不擇手段的卑劣之徒?」
「可是少爺…」
「不必多言!我只是擔心獨自加入玉壺宗會有諸多不便,想讓你們爭氣一些,與我一同加入玉壺宗…來護我周全!」
這吳仁說完,便轉身向着遠處走去,那幾名跟班聞言也是滿臉感動,匆匆跟了上去。
見到吳仁帶人離去,那背鐧漢子也是邁開步子追了過去。緊接着,那胖子也跟了過去,然後周圍的圍觀者也各自聚成了一團,消失在了遠方。
「哈哈哈…這玉壺宗還真是好手段!看來好戲終於要開場了…」看着逐漸遠去的眾人,林子岱的目光中忽然多出了一種玩味,他向着呂純告辭一句,然後也向着遠處離去了。
眨眼間此處便變得空空蕩蕩,只有周圍道道紅霧時不時地交疊出深顏色的陰影,使得眼前的景物若隱若現。
呂純正在四周打量着什麼,忽然聽到一旁沉默許久的狼贇忽然開口向着自己打起了招呼:「呂純兄弟,咱們也離開吧!」
「離開?去哪?」呂純四處看了一看,不解問道。
「我在來時路上發現了幾處溫度稍低的地方,反正這光罩一時半會兒也無法開啟,不如咱們先去那邊養精蓄銳如何?」狼贇淡笑道。
「說的也是…走吧!」呂純倒是沒覺得有多難捱,但為了不被懷疑,也只能隨着狼贇向遠方離去。
二人前腳才剛剛離開不久,便見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們身後,然後又消失在了紅霧當中。
呂純隨着狼贇向着後者口中的地方行去,卻沒想到他們到達太晚,那處已經被幾人佔領。而且只要他們一靠近,那處的人們便面色不善起來,隱隱有要動手的趨勢。
二人見自己受人排斥也只能另尋他處,好在沒過多久終於找到了一處紅霧淡薄的地方歇了下來。
等到呂純靠近一看,原來是此處地面上有着一道漆黑的圓形陰影,正是因為這道陰影的存在,才將紅霧抵擋在了外邊。
不過呂純也沒有心思詢問此事,他一坐下便見到對面的狼贇面色十分難看,就連頭髮也比之前枯黃了不少。
「我說雲浪,你這是怎麼了?」
「哦,我沒事…」狼贇牽強笑了一下,然後忽然轉移話題:「對了,我從剛剛起就一直在好奇,呂純兄弟到底是如何才能看到那光罩之中的東西?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這個…」呂純聞言一愣,然後急忙移開了目光:「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是嗎…」狼贇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然後淡淡說道:「呂純兄弟你資質尋常,我實在是擔心接下來會照顧不周!不如你先在此好好休息養足體力,一旦以後遇到什麼突發狀況,也好能在我幫你拖延時間時,多跑出一些距離!」
呂純點了點頭,也沒多懷疑,打了個呵欠便將腦袋耷拉了下去,沒過多久,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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