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鼎 一一七章 荒處脫身得自在 城中無訊受難纏

    狼贇一路向西,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處驛站前。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那賣假藥的傢伙身後隨行之人不少,若是留在此處不可能沒有半點動靜。尤其是現在這間驛站的馬棚僅有三兩匹馬,他們更不可能在此逗留?

    狼贇本來想趁人不備將這馬匹盜走用作自己趕路,但又隱隱見到驛站深處的黑暗裏有着三對兒綠油油的眼珠盯着自己,也是放棄了盜馬的想法,徑直離開了此處。

    雨過天晴,日光便迫不及待地熱烈起來,讓已經習慣了潮濕氣氛包圍的狼贇頗不適應。

    其實就算一身濕溻溻的狼贇也能忍受,只是他擔心身上的信封被雨水浸濕,也是匆匆忙忙脫下衣服來將雨水擰乾。直到見到信封除了有些發潮但依舊完好,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將衣服穿好便繼續上路了。

    這次他沒走多久,便見到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座破廟。而破廟之前,正有一群大漢圍在外面。狼贇心中一喜,這些正是狼贇此行所要尋找的人,沒想到他們竟會在此處停留!

    他仔細觀察了片刻,發覺這群人中唯獨不見了那個領頭的賣假藥的,想必那人應該是在破廟之中。

    狼贇現在還不知道這行人來此有何目的,便整理了一下衣服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向着破廟當中走去。

    「臭小子!站住!幹什麼的?」那守在外面的壯漢本來正在哈欠連天,見到突然來人也是馬上有了精神,急忙嚷嚷起來。

    「我只是路過此處,想進去歇息片刻。」狼贇「老老實實」回答道。

    「這地方不能進,趕緊滾蛋!」又一名壯漢沒好氣道。

    「這間破廟又不是你蓋的,憑什麼你說不能進就不能進?」狼贇「氣鼓鼓」道。

    「你這小子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着?我說不能進就是不想讓你進,趕緊滾滾滾…不要不識抬舉!」那壯漢眉頭一皺,一巴掌拍到了狼贇的後背上,將他推了個踉蹌。

    「你…你們不要仗着人多欺負人少!」狼贇面色漲得通紅,氣急敗壞道。

    「哈哈哈…我們就欺負你了,你能怎麼着?」

    一群壯漢將狼贇圍在中間,你一拳我一掌地推搡起來,口中也是嘻嘻哈哈地嘲笑不停。

    狼贇雖然十分狼狽,卻沒有半點還手的意思,畢竟他還想着要利用這賣假藥的,可不想讓自己惹人懷疑。

    過了沒有多久,狼贇便聽到破廟那邊傳來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也是眼神一亮,連忙將懷中的信封抱得死死的。

    這招倒也的確奏效,沒過多久人群外面便傳來了一聲勸阻,只見那賣假藥的目光灼灼地盯向自己懷中,撥開人群走了進來…

    一番言語爭鋒之下,狼贇終於將話題引到了信封之上,他本來還以為自己要浪費一番口舌與這人解釋清楚這封信的重要性,卻沒想到這人一聽到玉壺宗三字,眼神竟然炙熱起來。

    只是當這人聽說這封玉壺宗的舉薦憑證上已經留有狼贇名字時,神色卻是失落無比,就要打發狼贇離開。但是狼贇好不容易捉到一個襯托自己實力之人又怎能輕易放棄,也是急忙勸說此人當做自己的伴讀書童,或許能有機會進入到玉壺宗。

    一開始他還以為以此人此種身份會面色為難,卻沒想到這人聽了此話竟然欣然答應,絲毫不拖泥帶水地與那些壯漢告別,然後一人一馬繼續向西行去。

    「這位兄弟,剛剛多有得罪,實在抱歉!」路上,這賣假藥的長臉年輕人倒像是變了個人一般,語氣竟然客氣起來,讓狼贇頗感意外。

    「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心中各有難處,當然情有可原,兄弟不必在意!」狼贇想到自己進入玉壺宗的機會又大一分,心情也是舒暢起來。

    「在下呂純,還不知這位仁兄如何稱呼?」

    狼贇剛要開口,卻是眼睛一轉,心想:等我進入到玉壺宗中必然會是脫胎換骨,改頭換面!若是被人調查到那些不光彩的舊事,怕是只會受人排斥,不如趁現在這個機會換個身份,倒是也能安心一些。

    他抬頭望去,只見那遠天之上,白雲蒼狗,卷舒開合,斯須改變。就好似一道道浪濤沖刷着碧藍的絲綢,自私地將其染成了白雲的顏色。

    「原來是呂純兄弟…」狼贇笑了笑,然後淡淡開口道:「你就叫我雲浪好了。」

    呂純與狼贇是初次相識,但狼贇對呂純卻並非初見。二人互通了姓名,倒也漸漸熟絡起來,就好似失散多年的手足兄弟一般…

    此時天色漸晚,雖然走夜路對馬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馬背上的二人卻再也看不清前方路況。

    若是堅持趕路只怕會走錯方向,他們不得不就近找個地方將馬拴好,休息下來。


    「對了雲浪兄弟,你這玉壺宗的舉薦憑證到底是從何而來?它…靠不靠譜?」二人一邊喝酒暖着身子,一邊有一搭無一搭地聊着閒話。

    「嗯?」狼贇沒想到呂純會忽然質疑自己,也是微微蹙眉。

    「雲浪,我可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聽說玉壺宗對入門弟子的要求十分嚴格,這突然冒出個勞什子憑證來…你不會是在誆我吧?」呂純之前光顧着激動,此時倒是有些後知後覺,面色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和善。

    狼贇點了點頭,然後微微笑道:「哈哈哈,呂純兄弟說笑了!其實是我一位家中長輩與玉壺宗有緣,才有幸得到了這個憑證,而這位長輩因為膝下無子,才在臨終前將其託付給了我…」

    「真的假的?」呂純聞言還是一臉不信,但事情已到這個地步,卻是再也無法回頭,「雲浪!若是被我發現這憑證是假的,我可和你沒完!」

    狼贇只是搖頭笑笑,然後忽然轉移話題道:「還是說說呂純兄弟你吧,我很好奇為何你對玉壺宗的態度如此熱烈?」

    呂純聞言,面色竟然瞬間沉重起來,他咬了咬牙,然後嘟嘟囔囔地開口道:「告訴你又有什麼關係?我之所以要去玉壺宗,還不是為了我家那位老太公…」他嘆了口氣,將自己壓抑許久的心事吐露出來,只是隱藏了一些無可告人的秘密。

    「原來如此…」狼贇聞言緩緩頷首,「看不出來,你這傢伙倒還是位孝子!」

    呂純聞言只是冷哼一聲,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空氣突然安靜,狼贇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初他離開家時,可是答應了春芽兒要為她尋找治病良方,只是這種話語卻並非出自真心,更像是一種敷衍。

    他自從離開春芽兒,心中便有了一種擺脫了麻煩的解脫,可是如今聽了呂純的話後,心中竟然再次生出一種愧疚的心思來。

    這呂純雖然相貌醜陋又出言不遜,卻是心思澄澈,加入玉壺宗僅僅是為了救活老太公。

    春芽兒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他一直想着的都是如何獲得長生之法,或者賭博妙術,從來沒有為過別人着想。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起春芽兒,也是暗暗思忖着,若是自己能到達玉壺宗,何不為她尋得良方,再徹底斬斷了這情絲…這不該有的情緣。

    「雲浪兄弟!雲浪兄弟!」

    正在狼贇怔怔出神之時,卻聽到身旁傳來了一陣輕聲招呼。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名字是在呼喚自己,也是急忙回應起來。他畢竟剛剛改變身份,一時還有些無法適應。

    「怎麼…」狼贇剛要出聲,便看見呂純對着自己擺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也是壓低了聲音道:「怎麼了?」

    呂純面色凝重,低聲回道:「雲浪兄弟,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哪裏不對勁?」狼贇聞言四周看了一圈,只發覺夜色之外的,是更濃的夜色;荒涼之外的,是更遠的荒涼。

    「我就直說了吧,你難道不覺得這裏有點太過安靜了嗎?」呂純可沒有心情打啞謎,急忙說出了自己心中疑惑。

    狼贇收斂心神,這才察覺到四周的氣氛的確有些異常,空氣當中竟然有着一種若隱若現的血腥,也是急忙振作精神。

    「快點收拾東西…此地不宜久留!」

    狼贇招呼着呂純收拾好東西,然後牽過馬來就向路上趕去。可是他們還沒走出幾步,這兩匹馬便梗着脖子用兩個鼻孔嘶嘶的喘着粗氣,再也不肯前進分毫,將他們拉着轡頭的手臂扯得有些發酸。

    「這兩個畜生怎麼跟懶驢似的?等我到了玉壺宗,高低將你們宰了當做下酒菜!」呂純見這兩匹馬猶如腳下生根一般,無論如何也拉扯不動,也是罵罵咧咧起來。

    「如果解決不了眼前的麻煩,咱們恐怕是到不了玉壺宗了…」正在呂純叫嚷正歡之時,耳旁忽然傳來了狼贇冷冷的聲音。

    「雲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到不了玉壺宗?」呂純一邊拉扯着轡頭,一邊轉過頭來。

    當他順着狼贇的指向看去時,卻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來讓他醉醺醺酒氣,竟在瞬間化成了白毛汗蒸發的乾乾淨淨。

    雲朵抱住了月亮,只見地上出現了一片綠油油的星空,將狼贇與呂純的身形包圍。

    夜風心生忌妒,無情地將月亮趕出了雲朵的懷抱,然後又殘忍地將後者撕成了碎片!

    月光,只能幽怨地落下。

    地上,出現了一片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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