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時光仿佛因為過於平淡,節奏也慢了下來,漸漸的明遠也在白綾的悉心照顧下,傷勢倒是逐漸恢復了幾分。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可(身shēn)子還是很虛弱提不起力量,站久了就會感覺疲憊,如同垂垂老矣。
每天最常做的事(情qing)就是坐在窗口,看着村裏的人忙來忙去,每次想起(身shēn)走走都會感覺(身shēn)體如同散架一般,年輕的靈魂被困在了老年的(身shēn)軀里,(情qing)緒也是十分低落。
又過了幾(日ri),他實在是憋的不行,拄着一根棍子慢慢的走到外面,想感受一下久違的自由。可還沒走幾步,腳下忽的一軟,就要摔倒在地。可就在這時,只感覺一陣香風襲來,緊接着他就被一個溫暖又柔軟的(身shēn)軀扶住。「我說小老頭兒,你不老老實實的歇着,出來折騰什麼?」明遠抬起頭,只見白綾笑眯眯的對着他說,這麼多天過去了,白綾早就和明遠混熟了,雖然只是單方面的。
「白綾姑娘…我是實在待不住了,今天想到外面活動活動。」「哎,好吧,反正姑娘我也沒事,陪你走走吧。」然後也不管明遠答應不答應,攙起他的胳膊就向湖邊走去,路上他們是她一言她一語的好不(熱rè)鬧,而一句話也不想說的明遠卻是被吵得頭疼不已,突然明遠好像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白綾姑娘,我還不清楚,當(日ri)你們交戰時,我聽說那燭堃是為了什麼寶物,你知道嗎?」
白綾眉頭微皺,想了一下,說:「其實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已經離開家很久了,因為…」
原來這白綾來葫蘆村之前,和家族住在一起。當時有他們蛇族一共五大家族:燭九(陰yin)一族,騰蛇一族,虎蛟一族,化蛇一族,虺蛇一族。她之前說的祖爺爺就是當時五族的大族長虺笑蒼,因為有祖爺爺撐腰所以虺蛇族當時的(日ri)子可以說是無憂無慮,但蛇無遠慮,必有近憂。
五族當中,騰蛇和虎蛟二族生(性xing)暴戾,兇猛好鬥,而當時燭九(陰yin)一族的族長之子燭燚繼位,此子生(性xing)驕橫自大。在騰蛇、虎蛟二族的唆使下帶領三族造反,對虺蛇和化蛇二族進行打壓。雖然虺蛇和化蛇二族交好,但是奈何對面實力太強,為了保全族人的利益安危,虺笑蒼只好委曲求全,交出了族長的令牌。
在虺笑蒼當大族長的時候,五族的資源分配均勻,實力大體上不相上下,保暖思造反,才讓這三族有了可乘之機。而到了燭燚,為了避免這種(情qing)況再次出現,騰蛇、虎蛟二族唆使燭燚進行重新分配,以後的資源分配他們佔大,化蛇、虺蛇佔小,不公平的分配間接的擾亂了各族之間的平衡,但是也敢怒不敢言,導致上古以來的交好到此徹底破裂。
白綾是虺笑蒼最喜歡的孩子,為了避免遭受陷害,便暗中把她隱藏在世俗之中,給她留了幾樣東西,讓她安安穩穩的過(日ri)子。白綾這(日ri)走着走着好像被什麼吸引,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這個村子,感覺這裏安靜祥和,而且讓她感覺很舒服,所以就留下了。
可是好(日ri)子沒過多久,一天她從林里回村,發現村口了幾個村民中毒受了重傷,奄奄一息。她聽旁人說有一個紅衣的男子,讓他們告訴他寶物的下落,可是村民又知道什麼呢,於是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法子,這些人就都中毒了。
白綾氣的渾(身shēn)顫抖,((操cāo)cāo)起寶劍就像村子裏衝去,
只見這個人自己倒是有些面熟,再一看原來是燭燚的小兒子—燭堃。這燭堃雖然是小兒子,但脾氣秉(性xing)倒是完全繼承了他老子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而且本事倒也不差。燭堃雖然沒見過白綾,但是也聽說過虺笑蒼有一個小孫女在人類世俗中,而且加上她(身shēn)上蛇族血脈的氣息,他便直接斷定出了她的(身shēn)份。
一番交談未果,加上白綾的伶牙俐齒,氣的燭堃七竅生煙,便打了起來,再後來就是明遠出現,後面的事(情qing)也都知道了。聽完了白綾囉里囉嗦的陳述,明遠也是腦袋發昏:「那麼我問你寶物是什麼,你說不是很清楚,所…」「哦,寶物的事(情qing),我一點都不知道。」白綾回答的十分堅定豁達。
唉,聽了這麼多廢話,還以為能得到點有用的事(情qing),明遠覺得自己好像多此一問,恰好來到了湖邊,明遠感覺有些累了就失落的坐了下來。白綾見狀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他,伸了伸舌頭躲到一邊摘果子去了。
明遠看着面前的小湖,前面一個圓形的湖面接着一個大一點的圓,就好像一個葫蘆一樣,湖水微微泛着綠光,表面如同鏡子一樣閃亮。緊挨着湖邊的野草十分茂盛,比遠處的高了整整一半。他望着湖面微微發呆,覺得這個「葫蘆」很不完美,於是用手裏的「拐棍」戳向靠近自己的湖邊緣。
費了好大的勁,湖邊終於是被他挖了一個小坑出來,然後他用力向前一捅,這最後一點土壤被捅塌,湖水就嘩嘩的流了進來。正當他要縮回「拐棍」的時候,突然感覺不妙,湖中的綠光沸騰了起來,仿佛找到了宣洩點,順着這根棍子,瘋狂的襲上了明遠的(身shēn)體,然後便把他整個人包裹住,從遠處看這道綠光,就像一個巨大的水球。
而隨着這團水球的流出,湖邊那茂盛的野草仿佛被抽離了生命一般變得枯萎,而湖裏的水雖然還是那樣清澈透明,可是卻少了那一份翠綠的光澤。
明遠被「水球」包裹着,想掙脫也使不出力氣,想喊卻只發出了一串兒氣泡,憋的十分難受,心想難道我命休矣?再也憋不住氣,他索(性xing)就放棄了,反正這幅(身shēn)軀也活不長久,就這樣吧…只是辛苦了白綾姑娘的照顧,原來並不是所有的妖都是邪惡之輩,其中不缺心地善良之輩,我以往斬妖除魔,不知道是否錯了,也許在那些無辜的妖魔的眼裏我才是真正的妖魔,也許這就是因果報應吧…
明遠漸漸地失去了氣息,然後又失去了意識,整個(身shēn)體都變得灰暗無比,然後這團綠色的水球順着他的七竅流入,仿佛把他當做了一個容器,過了許久,直到最後一滴綠水流入了他的(身shēn)體,他懸空的(身shēn)體緩緩沉下,躺在了地面上,平靜,安詳,他皮膚的表面微微的透着綠光。
「小老頭兒,你看我摘了好多果子,你要不…哎呀!」白綾手裏托着一個大葉子,一蹦一跳的從遠處跑來,剛要和明遠炫耀戰果,卻看見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咚咚咚,葉子上的果子掉落在了地上,她眼圈微紅跑到明遠(身shēn)前,「本以為你還能多活幾天,誰想到這燭九(陰yin)的蝕命之毒,這麼厲害,你怎麼這麼快就死了,嗚嗚嗚…」
白綾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的(情qing)緒,輕輕地抽噎起來,自己真的是沒用,祖爺爺為了保護自己,把我藏在了人類中,現在都不知道祖爺爺怎麼樣了。現在終於遇
到了第二個保護自己的人,還沒想好怎麼好好報答他,他就已經死掉了,而且自己平時還喊他「小老頭兒」,現在想想十分後悔。難道自己天生是克星,對自己好的事物,都會遇到災難嗎?
晶瑩的淚珠一滴滴滑落,湖邊的空氣也因為這種傷感變得潮濕,天空中的雲彩仿佛不忍打擾這位傷心的人,為他扯過一塊(陰yin)影。一粒粒珍珠滴落在了明遠的臉上,眼睛上,鼻孔里…
只見地上躺着的人鼻子一皺,咳咳的一邊咳嗽一邊跳了起來:「我靠!這什麼鬼東西了,居然把老子嗆死了,哼!原來人死了居然真的有鬼魂!罷了罷了,死就死吧!大不了投胎之後又是一條好漢!」明遠十分鬱悶,「但還好靈魂沒有受傷,這一天天慢慢悠悠的可憋死我了,還有那個老妖怪,天天喊我小老頭兒!太氣人了!要不是打不過她!老子早就教訓她了!」
說着話,明遠一低頭看見兩眼淚花的白綾一臉震驚的盯着自己,他嚇了一跳低聲嘀咕道:「這老妖怪怎麼還哭了,這哭起來倒是(挺挺)好看的,等我以後投了胎,回來欺負你,讓你天天哭!哈哈哈哈…」恢復了年輕的(身shēn)體,他的心(情qing)也變得好了起來,試着走了幾步,發現靈魂居然不是想像中那種飄的,倒是讓他很詫異。
來回走了幾步他突然感覺不對,自己不是死了嗎?怎麼看不見屍體啊…他突然感覺(身shēn)後一陣殺氣,後頭一看,只見白綾一臉怒氣,眼露凶光,咬牙切齒的盯着他,「老妖怪,你看見啥了,這麼生氣,哎,這女人真奇怪,一會哭一會生氣的,這要是知道我喊他老妖…」說到一半,他不(禁激n)暗道糟糕,難不成自己還沒死呢?他伸手摸了摸臉,溫(熱rè)的,摸了摸心跳,還在跳動。
「哎喲,我的(身shēn)子好虛弱啊!白綾姑娘,麻煩您把棍子遞給我,我要回去了…」明遠(身shēn)子一佝僂,裝作虛弱的樣子。「好呀。」只見白綾笑眯眯走到他(身shēn)後的撿起了棍子。
明遠心想還好我機智,這就糊弄過去了,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感覺(屁pi)股上一陣劇痛,白綾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個王八蛋!敢糊弄姑(奶nǎi)(奶nǎi),你虛弱個(屁pi)!老妖怪不是叫的很順口嗎!遞你棍子?送你回去?我送你歸西!」
話音未落又一棍子砸到他(身shēn)上,他疼的呲牙咧嘴,「白綾姑娘我錯了…白姑娘…別打了…白老妖!你住手!」白綾聞言一怔,然後啊的一聲怒吼,棍子如同雨點一般噼里啪啦的砸到了明遠(身shēn)上。
「就是這樣?」「唔…就是這樣…」湖邊一位妙齡女子拄着下巴聽着旁邊一位被打成豬頭的人解釋着什麼,「然後我醒來,(身shēn)體狀況變得很好,以為我是靈魂出竅了,沒想到白姑娘也會為我傷心…嘿嘿…」「呸!那是本姑娘心地善良,我平時踩死一隻螞蟻都要哭半天呢!」白綾俏臉一紅,頭仰向一邊,嘴巴撅的老高,「你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趕緊去湖裏洗一洗。」
明遠看着自己(身shēn)上滿是泥土,而且皮膚的褶皺都更明顯了,趕忙走到湖邊,回頭喊道:「你!你別偷看我!」「再廢話信不信我過去打死你!姑(奶nǎi)(奶nǎi)才懶得理你!」聞言,明遠長出了一口氣,脫光了衣服,撲通的跳到了湖裏。
可沒過多久,湖邊突然傳來明遠的慘叫聲,「啊!救!救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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