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轉寢小春最後一刻心中所思為何,在事實上她已經死亡,在三代的懷中死去。筆硯閣 m.biyange.com
「都是老夫的過錯,若是一開始我就強硬一點也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都是老夫的錯······」
三代惘然若失,慢吞吞的抱起生命消逝的轉寢小春走向身後的寂靜黑暗的樹林裏。江原沒有說話,只是丟下手中的斷刃,他的手掌被斷刃劃傷,剛剛刺進轉寢小春手掌用力。
「哈哈···,都死完了!」
循聲望去,被須佐能乎擊飛出去的水戶門炎癱坐在院子的空地上,其額頭上滿是血跡。忽然起身雙手結印,但是印式還沒有結完,三代面含熱淚的打斷了他,身後背着轉寢小春的屍體。
「江原······」三代轉身看向江原,目光中帶着祈求。
「不用你管,日斬你沒有發現他在清除異己。現在是我們,將來會是你,這個人的狼子野心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三代為難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江原身上「算了吧,好不好?」
「不要讓我在看見他,希望你今天晚上的相救能讓他心存感激,而不是想着向我報仇。」
「他不會的,老夫保證。」
江原蔑視的看了一眼被三代護住的水戶門炎,今晚的事情自己沒有錯,不管在三代眼中還是誰的眼中,為父母復仇總是一種帶着人性光輝的事情。江原沒有錯,三代也談不上去責怪他,只是心有芥蒂罷了。
眼中的寫輪眼緩緩消失,江原離開這個偏僻老舊的院落。剩下的事情得三代處理,很不人道,讓他這個旁觀者善理一切後事。
從政治上演化成仇恨,在從仇恨演化到理不清剪還亂。這個世界那有絕對的對錯,做為政治家的三代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現在仇恨江原是不可能的,不注意間他已經成長為參天巨樹。
就像團藏一直在自我催眠的話這是為了木葉,為了村子。
現在這句話成為三代的噩夢,都是為了村子,都沒有錯,那是誰做錯了?每個人都能找到讓自己信服的理由,用來自我催眠,這比別天神還管用。
回到被茂密的青梅樹遮掩的家,江原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望向天空。這次是自己太莽撞了,以後不能這樣。
獨坐許久後,江原拍了拍衣服取出藏在花盆下的鑰匙,輕輕推開屋門走進去。房間裏的酒子還在熟睡,江原褪去鞋襪安靜的躺在沙發上睡覺。
「混蛋小子,你在這裏幹什麼?」
迷迷糊糊的之間江原睜開眼睛。「睡覺啊,前輩你別打擾我,明天還要工作呢!」
「快醒醒,還睡呢!」
江原不悅的起身看向面前失去雙臂的男人,都死了還這麼煩人,就算是頭七也早就過去了,怎麼現在才來。
「石湖前輩,我下次多給你燒點紙,不要煩我了。」
「臭小子,胡言亂語什麼。你難道忘記我說的話,忍者三忌是什麼?」
江原嘆了口氣回道「打仗沖最前,回家沙發躺,嬌妻守空床。」
「那你還躺在這裏?」石湖怒氣沖沖的打了江原一巴掌。
響亮的耳光響起,江原從沙發上滾落下來,捂着臉摸了一下後背發現滿是大汗。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剛剛應該是做夢了,石湖前輩真是對自己盡心盡責。
打着赤腳江原推開房間的門,脫下衣物鑽進酒子的被窩裏,芬香的氣味讓江原感覺到莫名的心安。摟着酒子,江原準備陷入夢鄉。
「你去殺人了?」
一聲突如其來的質問襲來,即將陷入夢鄉的江原猛的清醒過來,一旁的酒子翻過身,閃亮深邃的黑瞳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你是不是去殺人了?」
「嗯······」江原輕應了一聲。
酒子移身抱住江原的肩膀道「我聞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下次你應該先去洗澡,這樣才能騙過我。」
「我累了,酒子醬。」
「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江原你就這樣敷衍我?」
江原拭去酒子眼角的淚花道「以後保證不會這樣,這次是我的錯,我找到了殺害我們父母的仇人。」
「睡吧!」
酒子沒有繼續回話,只是把江原抱在胸前像是在安慰他。江原說他很累,酒子只能這樣,不然她一個女人還能做什麼?
一夜無話。酒子沒有問江原仇人是誰,殺了多少人,這對她來說沒有什麼用。管他殺了誰,又殺了多少人,酒子又不會為那些人感到悲傷也不會因此而憎恨江原,因為他們是夫妻。
第二天早上,江原起身時身旁已經沒有酒子的身影,起身去尋還沒有走出房門便聽見廚房裏開水翻騰的聲音。
「早上琵琶湖阿姨來了,說三代大人身體不舒服要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期還請你多多勞累一下。」
江原苦澀一笑而後收起表情回道「便當是什麼,千萬不要放胡蘿蔔,每次中午吃都感覺有點反胃。」
「知道了,吃了一年才提出意見,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吃胡蘿蔔呢!今天的便當是章魚丸子,我多放了一點洋蔥,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穿好衣物,江原走出房間洗臉刷牙。廚房裏的酒子腰間繫着圍裙,端着一碗米粥探過頭。
「把昨天的衣服放在筐子裏,等一下你走後我再洗,真不知道你以前一個人是怎麼過的,臭烘烘的衣服隨便亂丟。」酒子埋怨着。
「嗚嗚,就隨便過嗚嗚。」
「行了,刷碗牙來吃早飯。早上我起來的有點遲,雜貨店裏的麵包已經賣完了,只有粥和雞蛋,家裏沒有牛奶了,晚上如果回家早帶一點回來。」
刷完牙江原坐在飯桌上正喝着粥,只見酒子穿着裙子,臉上還化了淡妝,看起來既有成年女性的性感又有青春少女的靚麗。
「穿這麼漂亮幹什麼去,連早飯也不吃?」江原好奇的問道。
「漂亮吧?」
酒子在江原面前轉了一個圈解釋道「春柚姐姐要我陪她回家,是去她自己的家,所以我要穿的漂亮一點。」
江原不解道「梧手大哥還沒有解決這事,他們兩個可拖好幾年了吧?」
「你以為誰都像我們兩個一樣,父母去世的早,看對眼就一起同居,春柚姐姐家可是很嚴肅的。這次她的父母聽說梧手大哥又去邊境了,死活都要把她帶回家,事情很嚴重呢!」
「去邊境又不等於上戰場,在說了難道春柚姐姐還能找下家不成?」
酒子白了江原一眼「閉嘴,混蛋江原喝你的粥,晚上記得帶牛奶!」
「知道了。」
江原起身相送,正巧春柚出現在院子外,酒子揮手向江原道別。
「事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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