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青鐵菜刀,方景之臉上難得出現了幾縷認真。燃武閣 m.ranwuge.com
他摸了摸刀體,又從刀刃看到刀背,最後是刀柄。
「青鐵,工藝好,刀把兒還是海南的花梨,孫賊,這刀……講究了啊。」
聽着老爺子這麼說,宋子軒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畢竟他對一些木質的東西,或者瓷器包括名人字畫都比較在行,但是刀具……卻沒那麼毒的眼光。
「爺爺,您說這是青鐵?真品?不是合成的?」
「沒錯兒,不是什麼合成的,就是一把工藝上乘的青鐵刀,跟爺爺說,哪來的?」方景之看向宋子軒,眼中露出了幾抹疼愛。
以前,在方景之眼中,宋子軒就是個孩子,因為他懂得尊敬自己、孝敬自己,懂禮數,所以方景之就願意一直帶着他,將很多東西教給他。
包括給他講一些中醫知識、古玩知識,甚至包括讓他看自己珍藏的書籍,這也就造成了宋子軒雖然高中都沒念完,但卻比太多同齡人博學的原因。
但現在,方景之似乎看到宋子軒真的長大了,不再是那個懂事卻幼稚的孩子,而長成了一個大小伙子。
宋子軒道「爺爺,您知道丐幫嗎?」
「知道啊,怎麼了?」
「現在真的有丐幫……」
方景之一笑「這不新鮮,歷朝歷代都有,現在有也正常,這刀……是丐幫給你的?」
「是,丐幫有個人叫老精鬼,我們都叫他鬼爺,他送了我一把刀。」
「好賭?」
「沒錯兒,您怎麼知道?」宋子軒愣住了,其實他一直都拿方景之當做一個無所不知的長者,可連丐幫老精鬼都知道,這可太邪門了。
「呵呵,你爺爺又不是不出門,近幾年歲數大了才跟家悶着。」
宋子軒嘴成了一個o型「哦……您認識他?」
「算不上,聽過,好酒,好賭,他拿刀換酒錢了?」方景之問道。
「沒錯兒,爺爺,您真神了,什麼都知道。」
方景之開心地笑了笑,似乎雖然歲數大了,也喜歡聽捧自己的話。
「得嘞,別跟我在這奉承了,小子,青鐵刀這玩意兒,你最好找塊肉試試。」
「爺爺,我聽說,這刀切肉都不用劃刀。」
「呵呵,是這麼回事兒,刀刃兒一挨着肉,那肉絲兒都出來了。」
聽到方景之又說了一次,宋子軒心裏也不禁有些服了王承庸,相比之下,這老頭兒知道的也是真不少啊。
「行嘞,那我就去試試,酒給您放那邊兒桌上了,您少喝點啊。」
方景之靠回了床榻上「別忙,第二道菜研究出來沒?」
宋子軒一愣「啊?金鱗五道羹……您都嘗過了啊。」
聞言,方景之微微皺起眉「嘗過了?我怎麼……不記得了。」
宋子軒無奈搖了搖頭,看來爺爺歲數也是真的大了,這都開始老糊塗了……
「孫賊,好廚具要配好的盒子或者袋套,別糟踐了。」
「知道了爺爺。」
回到家,宋子軒直接拿了一塊肉,拿着刀慢慢接近,這一刻,心裏都跟着緊張。
他相信這把青鐵菜刀是真的,也相信真的碰肉就能切出肉絲兒,可饒是這樣,心裏還是會緊張,畢竟他從沒見過這麼鋒利的刀。正如王承庸所說,當代工藝做出的菜刀,如果把刀刃開得這麼薄,那鐵定用不了幾次就壞了,但青鐵不一樣,傳統工藝也不一樣,只有將這二者結合,才能出這麼鋒利的刃。
就好像現在很多賣廚具的一樣,什麼菜刀最講究?那必定是古法鍛造,但所謂的古法鍛造大多已經失傳了,不過是噱頭而已。
刀刃接觸肉表面一刻,宋子軒感覺自己都有些手抖了,不過看到肉直接綻開,宋子軒的雙眼頓時睜大了。
他幾乎不怎麼用力,刀體下沉一刻,肉便被徹底切成了兩半。
這太神奇了……
宋子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即便他知道這是真的存在,可心中卻是無比感嘆華夏的古老鍛造技術,和發覺這種稀有材質的能力。
「哎呀,你這大晚上不睡覺幹嘛了?」韓蓉走進廚房,說道。
「啊?媽,沒事兒,我……切肉。」
「切肉?你切它幹嘛啊,哎呀還切成兩半了,這肉不是這麼切的,你得順着肉紋。」
韓蓉說着,就走近將肉又裝了起來。
宋子軒卻暗笑,他怎麼會不知道要順着肉質紋理切,他就是故意橫着切想看看青鐵的銳利,沒想到,這些肉質纖維紋理根本無法阻止刀刃的鋒利……
「行,我不給您攪和了,我睡覺去!」
躺在床上,宋子軒也在琢磨,自己這些廚具其實也不是非得每天用,畢竟飯店的廚具已經夠用了,自己要找個好一點的盒子裝起來。
尤其是這把刀,像方老爺子說的,他應該弄個刀套裝着,而且好刀還得保養,像他這樣直接拿報紙夾着肯定不行。
第二天宋子軒到發財飯店的時候,卻是有些意外,桑天爍居然在。
要知道這傢伙幾乎是沒有提前到過的,宋子軒走進門道「天爍,您今兒咋那麼勤快?這才幾點啊。」
「嘿嘿師父,您說的跟我多不進步似的,」桑天爍一臉笑容地走進前,還端了一杯熱茶,「師父,您先喝口茶,吃完早點了吧?解解膩。」
見狀,宋子軒都愣了,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方瑞,方瑞也是一臉懵逼,這桑天爍是咋了,突然這麼殷勤。
宋子軒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桑天爍要麼就是想讓自己辦些事情,要麼就是犯了什麼錯誤了……
「天爍,說說吧,什麼事兒?」
宋子軒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說道。
「餓……什麼事兒?沒事兒啊,嘿嘿,師父,對了,我記得……您以前和八爺說過,咱這還缺個經理是吧?」桑天爍道。
宋子軒不由皺起眉「經理?咋了,你有朋友要介紹過來?不過現在咱也不急着招啊,畢竟我還在呢。」
「啊?沒、沒有,我怎麼能幹那走後門的事兒,嘿,這事兒咱得選最適合的人幹才行。」
宋子軒聞言倒吸了一口氣,今兒這桑天爍到底是咋了?說話當真有些怪啊。
正說着,羅麗麗走進了飯店,一進門便和宋子軒打了個照面。
「宋廚師,哦不對,應該是老闆。」羅麗麗先打招呼道。
宋子軒看了看羅麗麗,又看了看桑天爍,桑天爍臉直接就紅了,趕忙轉過頭不跟宋子軒對視。
「哦……我明白了,桑天爍,你這是背着我把羅麗麗招進來了?」
「師、師父,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您又做炒飯又盯飯店太累了,羅麗麗多合適啊,盤靚條順的,杵在前廳里也好看,哈哈哈。」桑天爍說着,自己都尷尬地笑了起來。
宋子軒點了點頭「好,好,好啊,好你個桑天爍,什麼時候輪到你為我做決定了?我說招人了嗎?這飯店是我說的算還是你說的算?」
一聽這話,桑天爍和羅麗麗都愣了,對羅麗麗而言,工作好像泡湯了,而桑天爍則是純粹怕師父生氣。
兩人師徒關係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感情也是積累了起來,看到宋子軒生氣,桑天爍還是真怕。
「師父,我……」
「你敢說你不是因為麗麗?要是別人你也招了?」宋子軒忍着笑說道。
「我……」桑天爍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羅麗麗見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宋老闆,您就別罵天爍了,都是我不好,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羅麗麗鞠了個躬,轉身就走。
「慢着!」
宋子軒說着,站起身走向了羅麗麗「要招也得我招啊,我們這正少了個前台,我倒是覺得……麗麗合適。」
「啊?老闆,您說真的啊?」羅麗麗道。
宋子軒一笑「你別喊我老闆就行,聽不慣。」
「啊?不叫老闆?那叫……什麼啊?」
宋子軒笑了笑,還沒開口,桑天爍趕忙道「叫師父啊,我叫師父,你也得跟着叫啊。」
這話說完,幾人都蒙了,桑天爍也不知道哪來的心眼兒,這就把人家當一家人了……
羅麗麗倒是為難,沒敢開口,一旁楊剛道「二爺,讓她跟着我們叫二爺不完了?」
「啊?二爺?」
宋子軒道「額……別了,麗麗一個女孩子,叫這個多彆扭。」
「哈哈,不彆扭,二爺,好威武啊,跟關二爺似的,以後我就這麼叫您了!」
看着宋子軒有些不好意思,其他人倒是笑了起來,尤其是桑天爍,能留下羅麗麗,他打心眼兒里高興。
紅月樓,牡丹亭。
田文魁坐在桌前擺弄着茶具,由於今天是他定的包間,也沒有像黃髮一樣非彩雲飛不用,牡丹亭也就夠用了。
剛倒好茶,就見李曼紅推開包間的門,同時身旁還跟着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氣質不俗,穿着灰色西褲和淺色西裝外套,尺碼較大,顯得比較寬鬆、隨意。
「田先生,曾副會長來了。」
田文魁趕忙起身迎了過去,雙手伸出去握手「曾老兄,好久不見了,來來,咱坐下聊。」
「文魁啊,你太客氣了,咱們都是老校友了,何必整這排場,有事咱們辦公室聊就好了啊。」曾副會長說道。
這人正是渡門市餐飲協會的副主席、副會長曾天耀,也是田文魁曾經在渡門大學的校友。
田文魁笑道「那怎麼行,我可不敢給你惹麻煩,呵呵,嗯這位是……」
和曾天耀一同走進的還有一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穿着一身淺色休閒西裝,倒是很精神。
「呵呵,這是我乾兒子,剛才正好來找我聊事兒,我一看就把他帶過來了,文魁,不妨礙吧?」
「不不不,當然不妨礙了,一表人才啊。」
年輕人微微一笑,主動伸手去握手「田先生,久仰大名了,我叫李家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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