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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淺目光打量着男人,他那打理的油光可鑑的深金亞麻色短髮微燙,額頭幾許劉海遮掩住眉宇間的戾氣,濃密卷長的睫羽下一雙湛藍色瞳眸染着憤怒的星火,鼻高挺,唇性感,五官精緻似精工雕琢而成,完美無瑕。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席阿瑪尼高定西裝,裁剪合體,衣衫平整無褶,黑色襯衣領口微開,隱約露出麥色肌膚,肌理分明。
兩袖卷至手肘處,手腕帶着一條寶藍色鑲鑽的限量版audearspiguet手錶,無處不彰顯着尊貴身份,性感中又透着些許邪魅不羈。
綜上可知,這混血兒男人身份一定不簡單。
「那個……抱歉,我不知道裏面有人在打電話。」慕淺欲哭無淚,挑了挑柳葉眉,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望着被污漬暈染了褲子,緩緩遞出一張紙,「要不……你還是擦一擦吧?」
她把紙巾遞給他,又道「我現在讓人給你送一條褲子過來,你稍等一會兒,行嗎?」
男人眼眸微眯,「給你五分鐘時間!」
「五……」
慕淺剛想反駁,卻又被他凌厲眼神給瞪了回來,立馬點頭,「好,好,你稍等。」
她轉身之時,男人叮囑了一句,「如果趕逃,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簡短的幾個字,嚇得慕淺心驚肉跳,立馬逃出男廁,四分鐘之後,慕淺走到男廁門口,讓一名服務員送進去一條褲子。
同時讓服務生帶着慕彥鳴去開房,並把人送去房間。
須臾,那人陰沉着一張臉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慕淺立馬低頭道歉,「對不……」
一句話還沒說完,低頭的一瞬方才發現她拿過來的西褲居然蓋不住腳踝,且緊緊地繃在腿上。
「抱歉,我沒想到尺寸不合……啊,你幹什麼?」
慕淺正欲解釋,男人忽然把髒兮兮的褲子丟在她的頭上,那噁心的污漬直接弄髒了慕淺的頭髮。
有潔癖的慕淺幾乎無法忍受,抓狂的望着他,「知不知道很髒啊?」
「你也知道很髒?立馬給我洗了。」男人冷着臉吩咐着。
「好,我現在讓服務員給你洗了。」
她轉身,男人立馬呵斥道「假手於人?女人,你是不是想死?」
「你……!」
慕淺無奈,礙於對方的身份,決定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較好。
開了一間房,慕淺找客房部接了洗衣液,親自去浴室給他洗了褲子。
十分鐘之後,慕淺走了出來,拎着還在滴水的褲子說道「已經洗乾淨了,現在可以去脫水了嗎?」
男人立於套房的落地窗前,端着紅酒,優哉游哉的品着。
回頭,眉心一蹙,邁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扯了扯她身上那一件連衣裙,「你一身品牌,該不會不知道我這衣服不能脫水,只能吹乾。難不成,你這裙子是水貨,穿出來是想釣凱子?」
「你胡說什麼!」
慕淺拂開了他的手,一臉嫌棄,「那你到底想怎麼辦?」
「我想怎麼辦?」
他步步緊逼,嚇得慕淺連連後退幾步,止不住咽了咽口水,不敢吭聲。
「我等着穿褲子,你打算讓它晾乾不成?還是說你想跟我共度良宵?」
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上那一枚銀色耳釘,在房間昏黃的燈光下泛着幽幽光澤,不屑的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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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度良宵?這位大哥,不要以為自己長得帥,就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要睡了你一樣。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慕淺白了他一眼,深深覺得這男人太變態了。
「那杵着幹什麼,趕緊去!」他拎着她的胳膊,走到一旁,指了指那邊的吹風機,「立刻,馬上動起來!」
「你……」
慕淺心中無奈,想給他買一條褲子,但又怕他要同款褲子。價格昂貴,她到底捨不得。
只能乖乖服軟,把褲子掛了起來,乖乖地拿着吹風機為她吹褲子。
「要冷風,熱風會令褲子變形!」
「真事兒!」
慕淺嘀咕了一句。
她為衣服吹乾,男人則端着紅酒,幽幽的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嗤啦——
套房內,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尤其的清晰。
男人身形一僵,低頭看過去,只見着那條西褲竟然從中間開了襠,露出深色的底褲。
慕淺聞聲側目看過去,「噗……」
見着他的窘態,慕淺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心中腹誹活該,報應。
讓你矯情。
「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
男人氣的面色漲紅,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起身去了浴室,直接沖了個澡,順便把被慕淺吐得一身熏人的氣味給洗了個乾淨。
半響,他裹着浴袍走了出來。
慕淺耐着性子為男人吹褲子,可她一個不經意抬手摸着頭髮的時候,只覺得一股子黏膩感席捲全身,令她打了個寒顫。
將手伸到面前,看了一眼,那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慕淺一陣作嘔,「混蛋!」
她氣的丟下了吹風機,實在忍無可忍,「你真的太噁心了,弄我頭上了。」
指着他,氣的直跺腳。
「那你還吐了我一身呢。」男人說道。
「無恥!」
輕微潔癖的慕淺根本無法忍受這種噁心的東西在頭上,一轉身,直接衝進了浴室,洗了個頭。
出來的時候,男人正站在那邊拿着吹風機吹褲子,慕淺走了過去,直接從他手裏搶走了吹飛機,「讓開!」
「喂,死女人,你幹什麼?」
「吹頭髮,還能幹什麼,你沒長眼?」
「小爺褲子還沒幹,你吹什麼頭髮?」
「我頭髮不干,怎麼回家?」頂着濕漉漉的頭髮回家,不免會讓人多疑。
「shit!」
男人氣的火冒三丈,「你這個粗俗的女人。」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弄髒你的衣服雖然是我錯,但是我把你衣服已經洗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就不信你只有這麼一條褲子嗎?還是你這一身昂貴西裝是你偷的?」
慕淺用他剛才說的話,堵住了他的嘴。
「你再說一遍?」他一把握住慕淺的手腕,冷聲質問道。
「說到你痛楚,不高興了?」慕淺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加上喝了些酒,酒精的作用下,有些不冷靜。
猛然一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突然的力道使得男人猝不及防趔趄幾步,膝蓋彎撞在了床邊,身形不穩,直接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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