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容紅着眼眶,氣的脫下了身上的白衣大褂,走出電梯的時候直接將白衣大褂丟在垃圾桶里。一窩蟻 www.yiwoyi.com
他不想做醫生。
不想看見兄弟病入膏肓卻藥石無醫,他什麼也做不了。
與他而言,也是一種莫大的打擊。
為什麼會這樣?
「陪我出去喝酒。」
錦容說道。
戚言商沒有說話,兩人上車,徑直朝着酒吧的方向而去。
……
這一次,很多人深夜不眠。
慕淺受了傷,消息封鎖了,妍妍並不知道。
芳柔去醫院看望了慕淺之後就去接妍妍回家,陪着她吃飯學習,然後看了一會兒動畫片,然後才去睡覺的。
第二天又是芳柔護送妍妍去學校。
兩個孩子在學校門口碰面,一起進入學校。
誰也沒有察覺到異樣。
一切表面上如往常一樣的正常。
但,新一輪的戰爭卻就此衍生。
醫院裏。
慕淺一覺睡到深夜自然醒,睜開眼睛就看見守在病房裏的顧輕染、薄夜、佚鋒等人。
「你們怎麼都在這兒?」
她困惑的問道。
「你醒了?」
顧輕染見到慕淺醒了過來,欣喜若狂,「你真是嚇死我了,沒事吧淺淺?對不起,是哥沒保護好你。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墨景琛的。」
「小淺淺,怎麼樣,身上還疼不疼?」
薄夜站在顧輕染旁邊,一臉關心的望着床上那個虛弱的女人。
心裏頗為不是滋味。
倒是佚鋒沒說話。
慕淺搖了搖頭,「沒事,還好。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我會親自找墨景琛算賬!我的事情,自己做。」
對墨景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後換來絕望。
墨景琛的所作所為,居然可以那麼的卑鄙無恥,而又下作。
「不可能,你是我妹妹。墨景琛害得你變成這樣,我不可能坐視不理。我告訴你,你昨天受了多少苦,墨景琛就要十倍換回來!」
顧輕染氣的拍桌子叫囂,「我說到做到。否則,我顧輕染的名字倒過來寫。」
「倒過來?那就不是顧輕染?」
慕淺感受着顧輕染的關心,對他的敵意也漸漸地放下,或許這就是血緣關係,即便是以前顧輕染做過多少的錯事,她還是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的接受了這個人。
「顧少,我能不能單獨跟慕淺聊幾句?」
薄夜問道。
詢問的態度,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
顧輕染知道薄夜對慕淺的意思,自然是同意的。「那好,你們聊,我先去給淺淺弄點吃的。」
他轉身走了出去,佚鋒跟着走出去,關上了門。
房間內便只剩下兩個人。
薄夜拉了一張陪護椅,坐在她的身邊,柔聲道「身上疼不疼?醫生說,如果不是因為你體質好,擱在一般女孩子的身上,沒人會受得了。」
「是嗎?」
慕淺撇了撇嘴角,眨了眨卷長濃密的睫羽,一笑而過。
「也沒什麼的。當年在無名島上,受過的罪跟這些比起來,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慕淺自然也能接受。
「你恨他嗎?」
「誰?」
慕淺腦子一瞬間的短路,但下一刻就知道他問的是墨景琛。
聳了聳肩,「你覺得呢?」
「我……」
薄夜眼眸微垂,斂了斂眉,「昨天的事情我調查過,確實是墨筱筱……」
「夠了。」
慕淺當即打斷了他的話,「薄夜,你什麼時候跟墨景琛站在一隊了?如果你是來做說客的,那抱歉,我們之間的情誼到此為止。」
她現在只想冷靜一會兒,不想聽有關於墨景琛的任何事情。
每天都有無數人在她腦子裏提有關於墨景琛的所有事情,慕淺真的有些崩潰了。
「上官淼呢?」
她想了想,問道。
「還在酒店裏休息。他知道你受了傷,昨天夜裏過來看望你,然後又回去了。」
「把佚鋒叫進來。」
「怎麼,你想讓佚鋒把上官淼叫過來。你……」
說着,薄夜好似意識到了什麼。
眼眸驟然一眯,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問道「莫非,你是想……」
隱族最為擅長的就是隱術和蠱術。
封印記憶最為拿手,慕淺現在找隱族的人過來,其目的非常之明顯。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你……」
慕淺沒想到薄夜這麼聰明,什麼都猜出來了。
索性也不想隱瞞,「對,我是這麼想的。」
聽說隱族的人懂得催眠術,治療失眠應該非常拿手。
至於成不成功暫且不知。
但試一試總好過現在每天備受折磨,痛不欲生。
薄夜與慕淺的想法背道而馳。
他認為慕淺要請隱族的人來為她封印記憶,而她卻打算請隱族的人過來幫她治療失眠。
「淺淺,你還愛他?」
薄夜語氣鮮少的溫柔,跟她說話聲音也很輕,似乎擔心嚇到了面前受傷的女人。
「我說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墨景琛,行嗎。」
她聲音拔高了幾分,緊擰着眉心。
那樣子卻讓薄夜以為慕淺渾身疼,很不舒服似得。
「淺淺?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薄夜蹙了蹙眉,嘆了一聲,只覺得一言難盡。
依着他最近對墨景琛的觀察,總覺得墨景琛有什麼事情隱瞞着慕淺,或者說冥冥之中將慕淺朝着另一個方向引過去。
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做。
「那行,你休息,我還有點事點走了。」
薄夜擔心自己留下來會惹慕淺生氣,就走了。
在走廊上,他讓佚鋒進了病房。
離開醫院,薄夜當即給墨景琛打了一通電話。
兩人約着在河邊見了面。
儘管是初春的天,萬物復甦,柳樹發新枝,晨曦陽光投射大抵,微風輕拂,河面上波光粼粼,分外的美麗。
但還是會給人涼颼颼的感覺。
薄夜雙手置於西褲口袋內,等待着墨景琛的出現。
半個小時後,墨景琛如約而至。
他看了一眼墨景琛,臉色有些憔悴蒼白,下巴上是沒有剃過得鬍子,顯得有些邋遢。
「有事?」
墨景琛看着他,問道。
薄夜轉過來,倚靠在欄杆上看着他,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慕淺?」
對面的男人狹長的鳳眸閃過一絲寒芒,「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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