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弓弩響動着,連續射殺而來。
頓時一個個百姓中箭了,可多數射中了腿部,傷而不死。
隨着弩箭射出,頓時憤怒的百姓們變得慌張起來,又是有人高叫道:「快跑呀,狗官要殺人了!」
「快跑呀,狗官要殺人了!
「快跑呀!」
「快跑呀,狗官要殺人滅口了!」
頓時,百姓們慌張着,紛紛逃命而去,踩踏不斷,慌張不斷,開始到處跑路。本來無序,變得更加無序,混亂在加劇着。
滿地雞毛在亂飛。
「追!」厲工喝道:「這群亂民,竟然敢圍攻府衙,這是造反!」
「追吧!」
花無影也是道,帶着侍衛追殺而去,專門盯着那幾個鼓譟的百姓。
李牧嘴角咳出了一口鮮血,就在剛才,匕首刺穿了他的皮膚,毒素入侵而來。頓時端坐在地上,運轉着長生訣,開始療傷着。孫夢兮、柳青禪、黑狐等,警惕的守護在身邊,防備着四周。
運轉着長生訣,長生訣生生不息,對於驅毒效果很好,只是一刻鐘後,張口吐出了毒血,站起身來。
「小侯爺,花郡主何在?」
李牧問道。
「他們前去追擊亂民了!」孫夢兮說道。
「希望,不要出現流血……」李牧嘆息道,局勢有些失控。
或者說,抓住鄭知府貪腐,已經能結案了,已經可以交差了。可李牧不甘心,花無影不甘心,厲工也不甘心,當他們三人不甘心,想要繼續鬧大的時刻,想要拔其蘿蔔帶起泥的時刻,局勢就在失控當中。
下一步會惡化到何等地步,誰也不知道。
可半途而廢,是不可能的!
…………
李牧站起身來,就要說什麼。
忽然,聽到噼里啪啦聲音,在府衙的烈火騰空,煙霧升騰而起,似乎要焚燒一切,似乎要化為無盡的毀滅。
「不好了,大人!」
「不好了,走水了!」
「走水了!」
立刻有衙役稟告道。
李牧心中咯噔了一下,無福雙至,禍不單行。
快速的向後院走去。
府衙後院着火了。
府衙多數是木建築,伴隨着烈火焚燒,很多房子點着着,火勢在不斷蔓延着,不斷擴大席捲,化為滾滾的煙霧,有房屋的梁棟發出噼里啪啦的響動,似乎堅持不了多久,就要倒塌了。
烈火在焚燒着,火勢在繼續擴大着,若是不加以控制,可能整個府衙都是化為一片火海。
很快有衙役上前,組織着救火行為,有家丁潑水,還有家丁在潑沙子,還有在拍打着,還有一些人已經在和稀泥建立隔離帶。
着火後,最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救火,如何撲滅火災,而是建立隔離帶,防止火焰蔓延。
據說去年,冬天的時刻,天乾物燥,金陵府突發了火災,燒掉了兩條街,若不是及時建立隔離帶,損失會更加慘重。
五條水龍在噴水着,不斷搶救着,大火被控制住了。
李牧鬆了一口氣。
「大人,這裏有問題!」柳青禪說道,「這裏來!」
說着,走到了一個大水缸前。
這個水缸,大約是有一米高,可直徑有一五米,又名為太平缸。
這個時代,建築主要是木建築為主,木建築容易着火,於是很多大戶人家院落中,往往是放着幾口大水缸,為的就是及時救火。府衙靠近後院的地方,放着十二口大水缸,此刻十二口水缸竟然破了。
柳青禪又是道:「救火的工具,主要是唧筒、太平缸、水龍等,可唧筒有二十個是壞的,只有十個完好;太平缸十二口,盡數破了;至於水龍,有十個,可壞了五個。」
「大人,這場火災是人為……有人故意在後院點火,還故意破壞了滅火器材!」
「有人縱火……」李牧皺眉:「果然如此!」
就好似警察要調查犯罪分子,犯罪分子直接砸警察家玻璃,甚至是綁架小孩。
「不好!」
李牧忽然想到什麼:「小侯爺和郡主可回來了!」
「還沒有!」
「他們有危險了!」李牧說道:「速速調動衛隊,五百衛隊一起出發,救援郡主和小侯爺!」
頓時,四周的侍衛紛紛行動起來,快速的行動。
李牧也是穿上了輕甲,快速的行動起來。
感知着氣息,追蹤而去……只希望他們平安無事。
大約是一刻鐘時間,前方傳來打鬥聲,只見花無影和厲工陷入包圍當中,四周有黑衣人圍攻着,殺氣騰騰,局勢很不好很不好,地上已經有幾個屍體躺在那裏。
似乎感應到援兵到來,那些黑衣人一聲呼嘯,消失而去。
李牧就要追殺,可咬咬牙,還是算了吧!
厲工胸口起伏着,氣息有些凌亂,渾身冒汗,不斷喘氣着,身上已經有三道血口子,露出裏面的內甲。內甲抵擋住了多數的傷害,重傷變成了輕傷,不然這一次小侯爺危險了。
花無影也是微微狼狽,身上沒有內甲,直接穿着銀色白戰甲,戰甲抵擋住了多數的傷害,倒是沒有見血,可此刻臉上發黑,已經中毒了,正在全力運轉着功法,真氣流轉着,逼着身上的毒素。
他們受傷了,出去的時刻,有着一百個侍衛相隨;可現在,多數身上掛彩了,重傷輕傷不等,其中有三十二個侍衛死亡了,裏面三個先天武者。
這次追擊,很不順利,傷亡慘重。
「有逆賊夾雜在百姓,不斷鼓譟着,不斷鬧事,裹挾着普通百姓,他們是幕後黑手。我們前來抓捕他們,結果到了這條大街上,直接陷入包圍當中,損失慘重。若不是你及時救援而來,我可能死去,小侯爺可能死去……當此仇不報,誓不罷休!」花無影咬牙說道。
這些衛隊,都是親信,可現在死亡了。
厲工沒有說什麼,可也是咬牙着。
仇恨在心中升起,還帶着一絲絲害怕。
差一點!
差一點!
若是李牧救援再遲一點,他們可能盡數被斬殺。
不同於過去任何一場抓捕行動,那些行動往往是輕易輾軋敵人,可這次卻差些全軍覆滅。
剛才激戰,還感覺不到什麼,可現在懷想,是害怕,害怕,害怕!
死亡,距離他們是這樣的近。
李牧道:「鼓動百姓鬧事,又是府衙放貨,半路圍殺,倒是好手段,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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