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說着事情的經過,李牧又是反覆詢問着。
說謊話,往往是前言不搭後語。多多詢問幾次,就會發覺破綻。
詢問一番後,發覺丫鬟說的是真的。
李牧一揮手,捏住兩個丫鬟的手,感知了一下,沒有真氣,兩個女子都是凡人女子……不可能是兇手。
孫夢兮道:「現在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這個浴室裏面有密室,地道等等,盜走了三夫人,一個是那人武功很高,直接撞開門的瞬間,帶走了三夫人!」
李牧上前檢查着,沒有發現密室,地道等等,顯然不是用這種方式帶走三夫人,只能是一個絕世高手所為……可李牧的心靈感知中,感覺兇手似乎沒有強大的那樣離譜。
李牧問道:「你們兩人,真的一直守在門外從未離開?」
「從未離開,我們破門而入,大人就來了!」
李牧點了點頭,便讓倆個丫鬟暫時下去了。
如此神乎其技的輕功,江湖當中也沒有幾個,可直覺告訴他整個案情有問題,有問題。
只是有些事情被他忽略了,沒有想到。
「這樣的輕功,至少是大宗師修為,可大宗師那一個不是名震江湖,家纏萬貫,豈會在乎王家區區這點錢財!」柳青禪說道,微微緊張,這次的對手真的很可怕,很強大。
若是真的面對一位大宗師,也不用尋找事情真相了,說不定全滅。
李牧思索道,「我時常在想,犯罪分子要幹什麼,他是什麼想法……時常把自己代入精神病的角度,進行分析!」
?「大人,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柳青禪問道。
「直覺告訴我,敵人不是大宗師,此外,那個兇手輕功也沒有我們想像的玄乎……一切都是假象!」李牧又是問道:「敵人不斷的製造狐妖殺人,吃人心的故事,是為了什麼?」
柳青禪道:「製造恐慌!」
「對!製造恐慌!」李牧說道:「不斷的製造恐慌,就是為了讓我們畏懼,害怕,當害怕在心中滋生的時刻,我們又是有多少戰鬥力!」
李牧又是吩咐着,衙役巡邏更加嚴密了。
李牧四處尋找着,再次到了停屍房當中,不斷查看着一個屍體,尋找着證據,最後看到了水井當中,那個腐爛的女屍,隱約有些猜測,可又是猜測不準。
躺在床上,在朦朧當中,李牧不斷回憶着,想要再如此短的時間,從浴室當中,將三夫人帶走很困難,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是三夫人在他們進入前,已經消失不見了。
所謂洗澡的樣子,只是假象而已。
只是三夫人如果不在了,那又是誰偽裝尖叫。
可既然不在場,如何發出尖叫。
?一夜悄然過去,李牧等人相繼起床,剛剛吃完飯,院子當中突然傳來喧譁聲。
李牧臉色陰沉,出事情了。
絕對出事情了!
「大人出事情了?」一個衙役上前道。
李牧道:「發生了什麼?」
衙役道:「又是死人了,又是死人了……狐妖又是吃人心了!」
李牧臉色一黑,兇手膽子太大了,明知道他在這裏,還是公然行兇殺人,這是挑釁他。
可瞬間,李牧也更加確定,兇手實力沒有想像當中那樣強大,若是真的強大,直接上前滅了他李牧,不就得了,何必這樣一次次下手,反而露出了兇手內心虛弱。
「走,咱們去看!」
李牧說道。
到了案發現場,四周是驚恐的丫鬟和家丁,一個個顫抖着,畏懼着,好似嚇壞了。
只見,前方是一個橫樑之上,一個奴僕上吊了,胸口一個血洞,心臟已經沒有了。
如此殘忍的一幕,衙役們看着臉色蒼白。
孫夢兮也是嚇得渾身顫抖。
孫夢兮已經是先天初期,算是小高手了,可還是沒有長大的丫頭,還是畏懼不已。
這一刻,世界似乎靜止了。
黑雲壓城城欲摧!
「這次死的是誰?」李牧問道。
王員外道:「是王總管……是王總管!」
在他後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夫人,看着屍體,也是眼中發抖,似乎畏懼的要命。
「狐妖又是吃人心了!」
說着,婦人軟倒在地上。
王家小姐上前攙扶起婦人,李牧隨手觀察了一眼,這位小姐給人的感覺,就是文靜,典雅,書香之氣。
李牧又是觀察項四周的各個奴僕,上下觀察着,在警察眼中,任何人都可能是犯罪分子,哪怕是上司。
上前檢查着,李牧道:「若果是正常人上吊自殺,喉嚨被勒住,窒息而死,嘴巴微微張開,眼睛凸起,面部猙獰;可王管家卻是面容平靜,嘴巴沒有張開,眼睛是閉着的!」
李牧上前檢查着。
說着,在屍體上發現了一根白色長髮,可能來自死者,也可能是兇手。
可惜了,沒有dna檢查,不然順着這根頭髮,就能找到兇手。
「王總管,年紀三十多,沒有白髮!」李牧又是檢查着,死者一頭黑髮,「故而這根白髮,來自兇手!」
「這根白色長髮,有染色的味道!」李牧上前聞了一下,感覺到了奇怪的味道:「看來,兇手年級大了,已經是老爺爺,或者是老奶奶了!」
說着,李牧上前舔舔,閉上眼睛感知着:「裏面有白頭草、黑烏鴉翅、血菩提、烏孫草……十幾種藥材配置而成,用來染髮……紅顏易老,看來是一位女子,想要保住自己的美貌!」
「兇手是一個女子!」
李牧閉上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眾人皆是沉默了,大氣不敢出一聲,害怕打斷大人的思路。
「從現在起,所有人都不許單獨行動,不管做什麼,不論吃飯,睡覺,還是去上廁所,都是三個人一起行動,就連晚上也是和衣而眠!」
李牧叮囑道。
「是!」
有着李牧安排的貼身保護,王員外一家上下,惶恐少了很多,顫顫巍巍道:「多謝大人!」
李牧繼續在四周尋找着,尋找了許久,可依舊沒有找到半點線索,也不沒有絲毫蛛絲馬跡。
證據呀,證據,有時候很容易找到,可有時候幾乎找不到。
回到了書房當中,直接將染髮劑的藥材,寫出來。
「這種染髮劑,你可知道?」李牧問向在場的幾個婦人。
「大人,奴家經常用這種染髮劑,大人不會以為奴家是兇手吧?」大夫人顫顫巍巍道。
「是嗎?」李牧道:「青禪上前檢查一下!」
柳青禪上前握着大夫人的經脈,結果只有後天三層的修為,可見大夫人武道資質一般,武道修為一般,,而兇手至少是先天,說道:「不是!」
「那種染髮劑,在什麼地方?」李牧問道。
「大人跟我來!」大夫人說道。
到了房間當中,大夫人取出了一瓶染髮劑,說道:「城裏的店鋪當中,有三家賣着這種染髮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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