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豐集團的辦公大樓里,因為周亦白的昏迷,張越這個總裁助理每天可是忙的不可開交,正當他在開會的時候,接到周管家打來的電話,說周亦白醒了,讓他去一趟醫院。伏魔府 m.fumofu.com
聽到周亦白醒了,張越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立刻就暫停了會議,去醫院。
不過,車開到半路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他母親打來的,趕緊的,張越便接通了。
「媽,怎麼啦?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
「阿越,你爸剛剛被車撞了,你趕緊來醫院。」
——被車撞了。
張越一驚,驀地瞪大了雙眼,反應過來的下一秒,看到自己的車幾乎就要和另外一輛車撞上,他立刻一腳踩下了剎車。
猛地,車停下,因為慣性,張越人也撞到了方向盤上。
不過,還好,沒有撞上,有驚無險。
「滴——滴——滴——」
路忽然被擋住,後面的喇叭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張越深吁口氣,趕緊的,把車往路邊開去,停在馬路邊。
車停下後,馬上,張越又打電話給自己母親,很快,電話被接通。
「媽,爸怎麼樣,嚴重嗎,怎麼會突然發生車禍?」
「很嚴重呀,你爸昏迷了,流了好多血,你趕緊來醫院。」手機那頭,張越的母親哭着道。
「好,媽,你別急,我現在馬上過去。」安撫住自己母親的情緒,又問了醫院地址之後,張越掛了電話,然後,又打給周管家,說明了情況,然後,直接往自己父親所在的醫院風馳電掣地趕去。
另外一頭,周管家掛斷電話,便跟周柏生去匯報情況,周柏生聽了,不禁有些困惑。
「你說,張越父親發生了車禍,傷的還不輕,就在他來醫院的路上的時候發生的車禍?」
「是呀,張越是這麼說的。」周管家點頭,「聽聲音,挺着急的。」
周柏生點了點頭,倒並不是在懷疑張越撒謊,只是覺得,太巧了,怎麼就那麼不早也不晚,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車禍。
「老周,你派人去看看,看看張越他父親傷的怎麼樣,再幫忙弄清楚車禍的原因。」片刻的思忖之後,周柏生吩咐道。
「是,董事長。」周管家點頭,立刻出去辦事。
「這張越父親發生車禍,那他一時半會兒肯定趕不過來了。」陸靜姝說着,又端起面前茶几上的一碗粥,送到周亦白的面前,無比慈愛地對他道,「亦白,要不你先吃點東西,邊吃東西,我跟你爸邊跟你說說過去的事情。」
周亦白掀眸看了陸靜姝一眼,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她手上的粥碗,自己慢慢開始吃了起來。
昏迷的這一個月,一直是靠注射營養液來維持他的身體所需的,現在醒來,是真的餓了,很想吃東西。
看着醒來後雖然失憶了,但是對自己卻沒有之前那麼冷淡的周亦白,陸靜姝心裏不由多了一絲欣慰。
或許,周亦白失憶了,也並非一件壞事,至少,她以前做過的那些讓周亦白痛恨她的事情,周亦白也全忘記了,現在,他只知道她是他的母親。
「其它的我先不多說,你想不想知道,這次你是為什麼重傷昏迷一個月,還又導致了失憶的嗎?」看着開始安靜地吃東西的周亦白,周柏生在他的對面坐下,沉聲開口。
「為什麼?」淡淡的,周亦白問道。
「因為你和小年的兒子被綁架了,你為了救兒子,獨自一人帶着一億的現金前去,結果,那群綁匪是受人指使,根本不止是為了錢,在你帶着錢去贖兒子的時候,把你也一起綁架了。」看着周亦白,周柏生板着臉,嗓音沉沉地道。
「兒子?!」周亦白擰眉,抬頭看向周柏生,「我和江年有個兒子?多大了?」
「五歲多了。」周柏生鐵沉着臉,相當沒好氣地道,「小年確實是跟你離了婚,但跟你離婚,不是小年的錯,是被你逼的,小年也確實是在和你離婚後不久就嫁給了你小舅陸承洲,那是因為小年被綁架拋入了大海,陸承洲救了小年的命,之後小年跟着陸承洲去了加|拿大,大家都以為她死了,直到你小舅去世後,她才又回了東寧,大家才都知道,她還活着。」
「呵.......」聽了周亦白的話,周亦白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聽你這麼說,好像江年才是你的親女兒一樣,不過,陸承洲為什麼在江年綁架被拋入大海的時候去救她,這不就足以證明在江年和我離婚之前,他們就關係不淺了嗎?況且,現在又不是古代社會,陸承洲救了她,她就要以身相許,她那麼快就嫁給了陸承洲,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你.......」瞪着周亦白,周柏生氣的不行,握着拐杖用力狠狠地戳在地板上,氣惱道,「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聽,也根本不會信,是不是?」
「柏生,你消消氣,兒子這不是失憶了嗎,你慢慢跟他說,好好跟他說。」陸靜姝在一旁,伸手輕撫他的後背,安撫他,又對周亦白道,「亦白,以前媽也不喜歡江年,不過呀,江年確實是個好女人,不說別的,就說她給你生了兒子,給我們周家生了孫子這一點,你也不該懷疑他。」
「呵.......兒子。」看着對面的父母,周亦白又是一聲不屑地冷笑,「說不定陸承洲當初以為那是他的兒子,所以讓江年生了下來,估計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喜當爹,替別人白養了一場兒子,還把所有的家產全部留給了江年!陸承洲死了,江年又得到了陸承洲的巨額資產,當然是要回東寧的,要不然,你們又怎麼有機會個個都跪舔她。」
「啪!」
也就在周亦白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周柏生氣的不行,站起來揚手一巴掌便朝他臉上扇了下去,霎時,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病房,一旁站着的傭人都被嚇了一大跳,連氣都不敢喘了,不僅是傭人,連陸靜姝都驚呆了,萬萬沒料到周柏生居然會打周亦白。
【周亦白,我想要什麼樣的男人都可以擁有,但是,我就是不會要你。】
周柏生的力道不小,一巴掌下去,周亦白腦袋都被打的歪向了一邊,但也就是在周柏生的一巴掌之後,他腦海里,忽然閃過幾個畫面,有江年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迴響。
一個畫面,是江年在巴|黎做交換生的時候,那年過年,大年三十那天,他去找江年,可是江年卻跟沈聽南擁抱在一起,而他,卻只能躲在角落裏。
大雪紛飛的天氣,江年和沈聽南有說有笑,而他卻只能一個人,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身後,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還有一個畫面,是江年像現在的周柏生一樣,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然後,對他大吼道,【周亦白,我想要什麼樣的男人都可以擁有,但是,我就是不會要你。】
——什麼樣的男人都可以擁有,但是,就是不會要他。
呵.......
周亦白笑,冷冷譏誚地笑。
還真是跟林筱薇說的是一模一樣呀,仗着她的錢財權勢,江年玩弄着所有的男人。
「你要是什麼也不肯聽,這麼冥頑不靈下去,到時候就等着哭吧!」周柏生實在是氣的不行,丟下這句話,抬腿便大步離開。
周亦白失憶,先入為主,也不知道林筱薇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讓他現在對江年這麼大的成見。
看來,林筱薇這個女人不簡單,他得好好提防提防。
「亦白,你先好好吃東西,我去看看你爸。」看着周柏生這樣氣呼呼地走了,馬上,陸靜姝追了過去。
.......
「江總,你這是怎麼啦?」
江年回了江洲大廈,坐在辦公桌前,不過,卻沒有半絲工作的心情,李何東知道她回來了,立刻就來了她的辦公室,來見她。
雖然江年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情緒表現出來,看起來也和以前一樣,可是,跟在江年身邊這麼多年,李何東一眼便能感覺得出來,江年的情緒不對。
江年看着他,微扯唇角淡淡一笑,「沒事!你找我有事?」
李何東看着她那絲毫未達眼底的牽強笑意,英俊的眉頭輕擰一下道,「聽說周總醒了,你不是應該開心的嗎?」
「他失憶了。」江年也不隱瞞,因為對李何東,沒什麼好隱瞞的。
說着,她便站了起來,轉身,面對身後的落地窗,雙眸黯淡。
——失憶。
李何東錯愕,不過,也只是錯愕了一瞬之後,他又沒那麼驚訝了,因為周亦白頭部受到重創,失憶也是醫生推測可能發生的事。
「難道,周總連你也不記得了嗎?」
「嗯。」江年點頭,忽然就覺得有些冷,雙手下意識地便抱緊自己,「完全不記得了。」
可是,周柏生又說,周亦白醒來的時候,是叫着她的名字的,但為什麼,他要拉住了林筱薇的手。
還有,林筱薇到底對周亦白說了什麼,讓周亦白才醒來見她第一面,就對她那麼絕決。
江年敢肯定,一定是林筱薇在周亦白的面前說了些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還有,林筱薇太奇怪了,幾個月不見,跟變了個人似的,和以前那個莽撞蠻橫的林家小姐,判若倆人。
林筱薇一直都喜歡周亦白,想跟周亦白在一起,這個她是清楚的,可什麼時候林筱薇跟周亦白的關係好麼親密了,在醫院的時候,跟周亦白在一起的樣子,儼然就是最親密的戀人般。
周亦白忽然會醒,是誰也意料不到的事,可是,林筱筱卻忽然把戲演的那麼天衣無縫,讓周亦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那麼討厭她甚至是恨她,但是對林筱薇卻一絲懷疑也沒有,這說明了什麼?
是周亦白太傻太好騙麼?
不會的。
周亦白雖然失憶了,但是他沒傻。
難道,是林筱薇事先就做好了準備,準備好了在周亦白的面前詆毀她的麼,所以,一切演起來才會那麼的逼真,自然,讓周亦白一絲也沒有懷疑。
「何東。」忽然,江年回頭,看向李何東。
「江總,怎麼啦?」李何東還在想,周亦白失憶,江年為什麼不在醫院陪着他跟他講過去的事情,而是回了江洲大廈,忽然就聽到江年叫自己。
「上次的綁架案,有沒有追查出更多的細節來,遊艇上逃走的人,有沒有抓住?」
李何東搖頭,「綁匪的一切活動都是在公海上進行的,遊艇上的一切監控錄像又都被綁匪帶走,警|方根本無從下手。」
聽着李何東的回答,江年緊蹙起了眉心,認真思忖片刻,又道,「我今天在醫院見到林筱薇了,她很奇怪,完全不像我以前見到的樣子,你讓人去查一下她最近幾個月都在幹什麼,跟哪些人接觸,越詳細越好。」
「江總,你怎麼突然想起來查林筱薇,你覺得她跟綁架案有關?」李何東困惑。
江年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覺得她奇怪,你先幫我查吧。」
女人的直覺,總是準的。
「是,江總。」李何東點頭,轉身大步出去。
「啊!」「砰!」
就在李何東大步走到門口的時候,迎面撞上了正端着杯剛煮好的咖啡進來的沈默琳,沈默琳一個不注意,和李何東撞了個滿懷,一聲尖叫,手裏的咖啡杯摔落,杯里的熱咖啡全部灑了出來,三分之二都灑在了李何東的身上。
江年聽到聲音,抬眸往門口看去,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卻沒管他們。
「李特助,對不起,對不起!」看到灑了李何東一身的熱咖啡,趕緊的,沈默琳便伸手過去,去擦他身上的咖啡漬,那柔肉無骨的白嫩小手,隔着一件薄薄的襯衫,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掃過李何東的胸口。
李何東着實是被燙到了,不過,當沈默琳的小手像柔軟的羽毛一樣,一遍遍輕撫過他胸口的位置時,一股從未有過的異樣情愫,開始在他的胸膛里流竄。
趕緊的,李何東抬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我沒事,不用擦了。」
「那麼燙的咖啡,怎麼會沒事呢,趕緊用冷水去沖沖吧。」說着,沈默琳便反手拽住李何東的手,拉着他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鬼使神差的,李何東就被她一路拉着,跟着她走,直到,被拉到了女洗手間的門口,他才恍然一下,停了下來。
「怎麼啦,趕緊去沖一下會好很多的?」感覺李何東停了下來,沈默琳回頭,一臉困惑地看向他道。
看着她,李何東擰了擰眉,「你總不至於讓我去女洗手間把衣服脫了沖吧?」
「啊!」沈默琳一懵,側頭一看,看到門上掛着的牌子,一張白淨的小臉上,立刻便露出一抹尷尬來,咧開嘴笑了笑道,「那.......那你去男洗手間沖吧,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回辦公室處理就好。」話落,李何東這才鬆了沈默琳的手,轉身大步往124樓而去。
看着就這樣頭也不回走了的李何東,沈默琳吐了吐舌頭,為自己的莽撞而懊惱。
李何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並沒有馬上處理身上的燙傷,也沒有理胸前被咖啡漬弄髒的一大片,而是先拿了手機,去辦剛才江年交待的事情,等事情交待好了,掛斷電話,低頭看着自己被咖啡弄髒的衣褲,他才皺了皺眉頭,大步回自己的公寓。
總不能就穿着這一身髒衣服辦公吧,得回去沖一衝,把衣服換了。
「叮咚.......」「叮咚.......」
回到公寓,等李何東反胸口被燙的地方用冷水沖了幾分鐘,剛好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大門口處,傳來了門鈴聲。
也不知道是誰,隨手拿了件浴袍裹上,他便大步去開門。
「李特助,燙傷膏。」
門一拉開,出現在門口的,不是別人,又是沈默琳,手上,還拿着一支新的燙傷膏,遞到了李何東的面前,也不知道哪兒來的。
「我沒事,你不用.......」
「天哪,怎麼這麼嚴重,都燙紅了。」就在李何東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沈默琳的視線,忽然就落在了他浴袍下那一大片被燙紅的地方,趕緊的,她一邊進了公寓一邊道,「李特助,你趕緊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擦藥吧。」
看着越過自己,徑直便進了自己地盤的小丫頭,李何東無奈,勾了勾唇,爾後,將門關上,轉身,看向她。
看着已經把藥膏拆掉,然後將藥膏往手指上擠的沈默琳,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思,李何東走了過去,將浴袍的帶子一扯,霎時,浴袍敞開,揚着唇似笑非笑地道,「沈秘書,你確定要幫我擦藥?」
「對呀,是我不小心燙.......」就在沈默琳擠了藥膏要伸手給李何東擦,抬起頭來看向他的時候,她未出口的話音,頓時全部都卡在了喉嚨里,因為,眼前男人結實的胸膛和小腹,還有結實有力的一雙長腿,此刻,就明晃晃的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
下一秒,她撇開頭去,一張白淨的小臉,也跟着炸紅,支支吾吾地道,「那.......那個還是你.......你自己來擦吧,我.......我把藥膏放這兒了。」
說着,她放下藥膏,拔腿就跑,像是身後有什麼財狼虎豹追着她似的。
看着居然會害羞,居然會臉紅成那樣跑掉的沈默琳,李何東勾起唇角,低低地笑了起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笑聲里有多愉悅。
他忽然就發現,這個小丫頭片子,越來越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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