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臉潮紅起來,眼淚汪汪的望着陳洋。燃武閣 m.renwuge.com
陳洋知其心意,但是,卻搖了搖頭,緊毅地說道:「為國而死,死得其所。妹子,你和西北、楊蘭、小琴、遠都幾個喬裝好,暗中保護哥。哥來拋頭露臉,哥來當魚餌,不把鬼子特務釣出來,渡邊就有危險,渡邊若然死了,咱們在南京城一戰,就白打了,建玲她們……」
他說着說着,說不下去了,紅了眼眶,酸了鼻子,淚水嘩嘩啦的流,甚是傷感。鄭品又依偎在陳洋的懷裏,說道:「哥,別說了,我陪你一起死,我陪你一起當魚餌。」
陳洋輕撫鄭品的秀髮,又輕輕的分開她,掏出一萬元法幣、三千元美金,塞給她。他低聲說道:「好!你現在去找西北他們,好好吃頓飯,買些化妝品,買些好衣服,買兩輛二手轎車。我們的工作離不開車輛。新來一個地方,又沒有配車,一切都要從頭來過。你們晚上喬裝到荊粵會館來,如果沒什麼事情,再到皇后舞廳,然後深夜點,再到我的新家附近潛伏。」
鄭品破涕而笑,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嗔罵道:「你又拿錢來收買我?」陳洋伸手為她拭淚,低聲笑道:「收買你們打鬼子,也值啊!」
兩人均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隨後,兩人分頭行動。
此時,郭靜和宋冰兩人駕車來到了朝天門碼頭,這裏是山城的地標性景觀,承載着山城的厚重而光榮的歷史。街邊的木樓,碼頭火鍋匯聚,很有特色。
江面檣帆林立,舟楫穿梭,江邊碼頭密佈。由高處往下望,人行如蟻。門外沿兩邊江岸有不少街巷,以棚戶和吊腳樓居多,可也很熱鬧,商業繁盛,門內則是街巷棋布,交通發達。郭靜和宋冰兩人停車下車,掏槍而出,背靠背的,東張西望了好久,也沒發現陳洋的身影。
郭靜說道:「冰冰,這樣吧,我走路,你駕車慢慢跟着我,保護我,我也保護你,我只有走路,才能找到陳洋。得一間間店去找。」宋冰點了點頭,轉身拉開車門,鑽進轎車裏,駕車緩緩的跟着郭靜,並不時的透過車窗口,東張西望。郭靜慢慢走路,一家家飯店和路邊攤去找陳洋的身影。兩個小時過去了,也沒找着陳洋。
宋冰從車窗口探頭出來,不耐煩地說道:「走了,咱們上當了。」
郭靜抬起手腕看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便氣呼呼地說道:「那小白臉根本就沒來這裏,騙我們的。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咱們倆都給收買了,他這是調虎離山。我就奇了,怪了,他不是魚餌嗎?他到底想幹什麼?」
宋冰焦急地說道:「快上車吧,去皇后舞廳,不然,他會有危險的。還有,別說咱倆收他的錢的事,不然,給戴老闆知道了,咱倆都得死。」郭靜不敢吭聲了,急急拉開車門,鑽進轎車裏。宋冰駕車就走,直奔皇后舞廳。
此時,陳洋還沒到皇后舞廳。
他駕着摩托車,故意拋頭露臉,在大街小巷裏,兜來轉去。然後,他駕着摩托車來到了荊粵會館,把摩托車放在會館大門前的左側,熄火後拿走了車鑰匙。
裏面有大戲台,有餐飲,還有各種表演。
大戲台的台基、柱礎、木架、屋面、油漆等都具有典型的時代風格和民族特色,經常舉辦戲劇表演,也經常舉辦打擂、才藝、民俗等展示性活動。恰好是晚飯時間,裏面用餐並看京劇的人很多,人山人海,每張餐桌都是滿的。
陳洋無法點餐,乾脆借着人群的掩護,繞道後門,再東張西望,又繞道來到前門大街,借着大樹的掩護,晚上逛街人群的掩護,他發現果然有個人鬼鬼崇崇的靠近他的摩托車,並東張西望,反手掏出一個什麼東西。
接着,那人蹲在地上,在陳洋的摩托車油箱下面安放什麼東西。陳洋側身於一株大樹後,悄然掏槍,拉開了保險。他也沒急着去抓那個人,不一會,那個人起身,又東張西望,然後轉身而去,走進了湖廣會館,卻呆在靠大門口的一根柱子後,盯着門口的摩托車。
陳洋是資源特工了,自然不會直接跟進大門裏,他知道那名漢子,肯定會有人來接應的。於是,他又繞道到的後門,跟着一名端盤子的服務員。
那服務員端盤子走向會館大戲台最靠大門外的那張餐桌走去。
陳洋萎身藏在他身後,尾隨着他走,忽然起身,握槍指着那名剛才在自己的摩托車裏安裝什麼東西的漢子的腰,伸手勒着脖子,低聲說道:「轉身,去大戲台的後台。」
接着,他又瞬間的拿走了那漢子腰間的手槍,別在自己的腰間裏。那漢子無奈的轉身,被陳洋握槍指着,慢慢的走向大戲台。客人或用餐或凝精會神的盯着大戲台上的表演,沒有誰會留意到陳洋在押着一個人。
陳洋押着那個人走到大戲台,東張西望,發現有人急速的圍過來,便又低聲喝道:「往左走。」話是如此,卻忽然撈着那人的脖子,將那人按倒在地上。
「叭叭叭叭……」
幾個人握槍跑來,指着陳洋開槍。
豈料,陳洋料敵先機,按着那人倒在地上,避開了瞬間打來的十幾顆子彈。槍聲一響,大戲台周邊,人群尖叫起來,紛紛逃離會館。舞台上的人,也紛紛扔下道具就跑,回後台去了。陳洋趴在地上,雙眼賊亮的東瞅西瞅,腦子飛快地判斷敵情。那人趁機反肘一擊,正中陳洋的背心,想逃出陳洋的手掌心。
陳洋大怒,握槍斜對那人的大腿,就是一槍。
「叭!」
「啊!」那人剛爬起來,又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上,這槍一響,會館內就更亂了。陳洋起身,拎着他的衣領,抓起他起身,拽他跑向後門。會館內的保鏢紛紛掏槍而出,抓捕那幾個開槍的人,那些開槍的人,看到情況就不妙,又向那些保鏢開槍。
那些保鏢又向那些人開槍。
「叭叭叭叭……」
「啊啊啊啊……」
「叭叭叭叭……」
「啊啊啊啊……」
他們雙方瞬間互有死傷。
陳洋拽着那人從後門出來。
「嘎唧……」
「老闆,快上車!」
豈料,郭靜和宋冰駕車從會館前門經過,發現了陳洋那輛摩托車,又看到會館裏,人群尖叫着,擁擠着跑出來,裏面還有槍聲傳出,便知道陳洋在裏面有事情發生了。她們也很機靈的駕車繞到了後門,接應陳洋。
郭靜握槍推開車門,閃身坐到另一邊。
陳洋便推着那人,鑽到後排座去,說道:「冰冰,馬上去審訊室,審訊此人。小靜,你去到會館前門,把我的摩托車開回來,但是,車上有炸彈,你得先把炸彈拆了」便拉上了車門。郭靜「是」的一聲應令,握槍推開車門下車,又關上車門,跑向前門處理那輛摩托車了。
宋冰駕車就走,直奔特務處的辦公樓。
陳洋橫槍指着那人,用倭語說道:「你別想着逃跑!不然,你另一腿也會廢的。」
那人「哼」了一聲,別開頭去了。
陳洋握槍下移,指着他的另一腿,開了一槍。
「叭……」
「啊……」
那人腿上濺血,慘叫了一聲,伸手直捂腿。
他頓時眼淚汪汪的,又「哎喲哎喲」的連聲慘叫。
「嘎唧……」
宋冰嚇得本能地剎車。
陳洋伸手一撐前面的座椅背部,固定了身子,那人卻因慣性,往前跌,側額又磕在前排座椅上,雙腿跪在前排座和後排座之間,又牽動了槍傷,又「哎喲哎喲」的連聲慘叫。
宋冰見狀,側頭說道:「老闆,你不能打死他,得問口供。」陳洋又握槍指着那人的頭,用倭語質問那人:「說,櫻花在哪裏?」他說罷,握槍側移對準那人的左臂膀,又開了一槍。
「叭……」
「啊……」
那人右手捂着左臂,又是慘叫了一聲,渾身顫抖,冷汗如豆大的黃豆,不住的滴落下來。此時,郭靜駕着摩托車,追了上來,停握槍指向轎車,宋冰急道:「老闆,老闆,你不能亂來。」她說罷,急急正身駕車,狂飆奔向特務處大樓。
郭靜急騎着摩托車追來。
陳洋又握槍指着那人的右臂,用倭說道:「說,櫻花在哪裏?櫻花是男的還是女的?真名是什麼?你們一共有多少人?你叫什麼名字?詳細說出來。不然,你生不如死,全身殘疾,後半生連狗都不如。」
那人怕了,也明白陳洋是一個狠角,戰戰兢兢地說道:「我說,我說,我叫宮澤!櫻花是男的,他,他叫宮田太郎,年約四十,身高一米六三,留着平寸短髮,體重一百三十九斤,潛伏到重慶已經十年,開着一間茶葉店。他已經帶隊去了萬縣,我們暗殺你,只是表面的,只是為了轉移你們的視線。好讓櫻花去萬縣暗殺渡邊。哦,我們這邊領頭的叫宮田次郎,是宮田太郎的弟弟。茶葉店就在朝天門碼頭的仙山茶莊。」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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