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呢?」楚盈盈追問。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她沒想到,小弟弟居然會這麼好玩。
韓焱烯攤攤手:「他教會了我,就離開了啊。說不想傷心,不想看到他未來的媳婦在別的男人面前笑顏如花。」
楚盈盈:……
「他這是話本子看多了吧?」
簡直就是戲精本精啊。
根本就不像一個小孩子說的話。
韓焱烯卻不置可否:「我覺得他是把你當成了不可超越的目標,你在他的心裏,是十分神聖的。」
「是嗎?」
楚盈盈有些心虛。
如果韓戈知道,鹿桐桐最開始是多麼仇視自己,因為自己又挨過多少次打,想來就不會這麼想了。
「我是這麼想的,但這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好了,不說他了,咱們回去吧。」
「嗯,行。」
在路上,韓焱烯在唯一一家還開着燈的雜貨鋪子,買了一條粗編織的毯子。
在船上,蓋在了兩個人的身體上。
楚盈盈整個人縮在毯子下面,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來,還將臉整個埋在韓焱烯的懷裏。
瓮聲瓮氣的說道:「韓戈,你給我講個故事,哄我睡覺吧。」
在她對媽媽僅存的印象里,媽媽就會給她講睡前故事。
至於講的是什麼故事,她早就忘了,甚至連媽媽的模樣都記不清楚了。
但是媽媽在昏黃的燈光下,一手拍着她,一手拿着故事書給她講故事的景象,卻深深地留在她的腦海里,刻在了她的記憶深處。
「講故事?我不會啊。」
「那就講你小時候的事情吧。」
忽然想起,她對韓焱烯的過去知之甚少,也來了一些興致,拉着他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
饒有興致的說道:「我想知道你的小時候,是個什麼樣子。」
「我的小時候啊……很枯燥,你確定你要聽嗎?」韓焱烯仔細的想了想,發現自己小時候似乎沒有什麼可說的。
可既然他的姑娘想聽,那麼再枯燥,他也會一一說來……
一直到了後半夜,船才靠岸。
韓焱烯用毯子將楚盈盈整個人裹起來,只留了一條縫讓她呼吸,然後才慢悠悠的騎着馬,走在無比寂靜的街頭。
然後跳過牆頭,抱着小姑娘入了她的閨房,
是北音聽到動靜出來,看清楚是韓焱烯之後剛想說話,就看到韓焱烯沖她搖了搖頭。
北音守在門外,想着自己要不要去睡覺。
有將軍在,就不需要自己了吧?
誰知道她等了沒多會,韓焱烯就躡手躡腳的出來了。
北音詫異的看向他。
韓焱烯淡然的說道:「我現在留下來,對她不好。」
一語雙關,北音都懂。
「好好照顧她,你的妹妹……我會幫你尋找的。」韓焱烯的一句話,瞬間點亮了北音的雙眸,她壓抑着內心激動的心情,認真的承諾:「放心,將軍我會用生命來守護東家的。」
不僅是因為將軍會為她尋找妹妹,也為了東家這個人。
「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
等到韓焱烯走後,北音靠在欄杆上,形單影隻的望着月亮,忽然覺得有些孤獨。
如果能遇到東家和將軍這樣的愛情,似乎也是不錯的?
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有沒有這個福分呢?
當第二天一大早楚芬芬等人看到楚盈盈的時候,還是很吃驚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左丘犇樹控訴的眼光落在了楚盈盈身上,暗示性的說道,「唉,現在這嘴巴里,都快要淡出鳥來了啊。」
幾個人嗤笑。
楚盈盈好脾氣的說道:「義父別急啊,今個中午咱們就吃頓好的,也算是給齊天接風洗塵?」
「行啊。不過閨女啊,咱們是不是得定個規矩?」左丘犇樹相當猥瑣的湊到了楚盈盈的身邊,那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想讓人一巴掌抽過去。
實在是太猥瑣了。
楚盈盈步子不變,不是很在意的問道:「什麼規矩啊。」
「哼,你們聽着吧,肯定是和吃的有關係!」文大娘鐵口直斷,十分不屑。
老大個人了,整天啥正事也不干,就知道吃吃吃!
真的是!
不過那是因為文大娘並不知道左丘犇樹已經偷摸的將自己在得月所有的紅利,幾千萬兩黃金全部捐給了沿海堤壩工程,並且指明了必須公開用於沿海堤壩建設的所有銀子的去向。
而且他隨時有權利查看沿海堤壩的進度,因為他這一大手筆的捐贈,皇上想要封賞,但左丘犇樹拒絕了。
最後沒了辦法,皇上只能恩賞左丘犇樹的侄孫了,將左丘家的侯爵之位加封國公,三代之後再降為侯爵!
如此天大的殊榮,侄孫們本想來拜謝,但是左丘犇樹嚴辭拒絕了,叫他們不要來打擾他平靜的生活。
也是很任性了。
文大娘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在她的眼裏,左丘犇樹就只是一個每天吃吃喝喝,混吃等死的糟老頭子了。
「嘿嘿,和吃有關怎麼了?這人活着,就離不開吃!你是能一天不吃飯還是能兩天不吃飯啊?」
左丘犇樹絲毫不以為恥,搓搓手,還有點子驕傲?
「老頭子我就喜歡吃,就像你只喜歡刺繡一樣,在本質上,咱們兩個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噗。」
大家都被左丘犇樹的歪理給逗樂了。
文大娘也懶得和他掰扯,只是橫了他一眼:「我看你讓盈盈認你做義父,就是為了白吃白喝吧?」
「嘿,你不愧是學刺繡的,眼神就是好使。我這麼個目的,你都看出來啦?」
「哈哈哈。」
「死老頭子,沒個正經的。」
文大娘決定閉緊嘴巴了。
說不過,那就不說了!
「好了,義父你彆氣着文大娘了,你說說你的規矩吧。」
楚盈盈出來打圓場。
她這個打圓場的,咳咳,其實也是熱鬧看夠了,才出來打的。
文大娘氣哼哼的:「父女兩個一條心的!」
楚芬芬忙站出來:「我和師父也是一條心的啊。」
文大娘板着的臉,瞬間露出了笑模樣來。
左丘犇樹露出一個牙疼的表情來,還看不起他呢!他也看不起這娘們好不?
「義父?」
「哦,是這樣的,以後一個月你最少給我做一次好吃的啊,你可得記住了。」
楚盈盈:……
所有人:「哈哈哈!果然還是文大娘說得對!」
文大娘得意一笑。
楚盈盈失笑搖頭,一家人,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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