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東打死了毒火道人後,對雲茗和孟泳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這是要去將火龍觀另外兩位首座也打殺了吧?
孟泳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問道,幸好及時收住。看着他離開的身影,心裏不由替火龍觀嘆息一聲,得罪了這樣的殺神,恐怕今天之後,火龍觀就要除名了。
至於剛才他假惺惺的話,在她看來,完全符合他一向以來的表現,心黑手辣。
心要是不黑,能說出這種操蛋的話?這是人說的話嗎?
孟泳正要轉頭,卻見雲茗追着去了,連忙問道,「你去哪?」
「我還欠他一次。」雲茗一句話說完,人已經去遠了。
這個傻丫頭。
孟泳氣得一跺腳,那種層次的戰鬥,是你能摻和的嗎?
火龍觀的三位首座,除了黑火道人外,另外兩個多半是通玄中境,加上有靈器加持,實力之強,絕不是那個剛剛突破境界的玉龍可比的。
那位大佬去找他們的麻煩,那是神仙打架。咱們兩個默默在心裏吶喊助威就是了,跑去湊熱鬧,分分鐘被殃及池魚。
火龍觀如果真的那麼好滅,十幾年前,她家小姐就將他們三個都殺了。事實上,當時只來了一個毒火道人,最後受了點傷,就逃了,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火龍觀能在火雲國屹立數百年不倒,確實是有東西的,聖階之下,很難滅掉他們。一旦見勢不妙,龜縮到火龍觀中,人間絕頂的強者也只能徒呼奈何。
也唯有那位大佬出手,才有可能幹掉他們。
就像那個玉龍所說,這位大佬,是所有修行者的死敵,殺通玄中境的修行者,如同殺一隻雞。
孟泳也算得上見多識廣,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物除非這位大佬是一位聖階強者。
可是,又有哪位聖階會這麼無聊,陪她們玩過家家嗎?
孟泳跺了跺腳,最後還是無奈跟了上去。
這一趟,不提那位大佬,她跟雲茗可以說是同生共死,在她心中,已經將雲茗當成了生死之交,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一個人去涉險。
…………
陳耀東確實是去殺火龍觀另外兩位首座的,有時候,真的是造化弄人。
他並不想殺人,可是穿越過來後,不到一個月,都被逼得都殺了多少人了?他自己都算不過來。
他跟火龍觀,一開始沒什麼恩怨。當時賀三被困,他都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就是不想招惹麻煩。
可是,結果還是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也很無奈。
殺了那名通玄中境的修行者後,他跟火龍觀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了。要說他們能放下殺徒之仇,連他都不信。
既然註定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乾脆趁着有現成的幫手,將他們幹掉。以絕後患。
那個現成的幫手,自然是被困住的賀三了,有這位大宗師牽制住一位,他再一個嘲諷扔過去,衝上去捏住脖子喀嚓一聲,幹掉一個。剩下那個就不足為慮了。
陳耀東在路上已經想好了怎麼打,還沒趕到現場,就見天上的火龍觀大放光芒。
「這時想走,不嫌太遲了嗎?」
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開口的正是賀三,從他的語氣中,能聽出其中的憤怒。
我靠,他們這是要溜?
陳耀東立馬反應過來,又加快了速度沖了過去,終於見到了場中的情形。
只見那兩個穿着金絲道袍的火族人懸浮在空中,頭頂上兩道金光,正是天空中的火龍觀投射下來的。
賀三手裏握着那柄長劍,正向空中的兩人劈出一劍,淡青色的劍光跨越十數米的距離,斬在兩人身周的紅光上。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臥槽。」
陳耀東看到這一幕,真是大吃一驚,這種聲畫效果,真的不是仙俠位面嗎?
說實話,他先是幹掉一個大宗師,再幹掉一個通玄中境的玉龍,再加一個通玄初境的毒火道人。除了大宗師讓他覺得比較棘手外,另外兩個修行者,都沒什麼感覺,比宗師弱雞多了。
直到此時,他親眼見到兩位首座展開通玄境的威能,才後知後覺,尼瑪這修行者原來這麼牛叉。
還有賀三那一劍,也顛覆他對大宗師的認知。反正這一劍斬過來,他絕對是扛不住的。
只能說,那名大宗師和那兩位通玄修行者,死得太冤了。
陳耀東此時,也只能幹看着,根本插不上手。
每個技能都是有攻擊範圍的,那兩個首座在三四十米的高空中,早就脫離了嘲諷的有效範圍。
他的真元就算激發出去,隔着那麼遠,早就沒什麼威力了,出手完全是白費力氣。
「溜得還真是快啊。」
陳耀東心中有些感慨,
他和雲茗孟泳前腳剛出洞府,毒火道人就過來追問徒弟的行蹤。他剛把毒火道人幹掉,沒幾分鐘,另外兩人就乾脆利落地跑了。
他們肯定是有特殊的辦法,感應到徒弟和同門的生死,才會這麼果斷。
「你叫什麼名字?」
陳耀東抬頭看着賀三斬出第二劍時,旁邊突兀地響起了一個聲音,把他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一個嘲諷扔了過去,等他轉過頭望過去,整個人卻懵了。
並不是旁邊的女人長得有多漂亮,氣質有多麼出眾,也不是她身上那股熟悉感。而是他根本感應不到她的存在。
此時,他的技能處於隨時可能激發的狀態,此時自然而然將對方鎖定。自從他得到這個技能後,使用時,就一直是這樣一個過程。
到目前為止,只要在技能有效範圍之內,他都能第一時間鎖定目標。
這一次,卻鎖定失敗了。
眼前這位穿着黃衫的女人,明明站在他的面前,他卻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存在,無法鎖定,自然也無法使用技能。
陳耀東不信邪,一個技能甩了過去。
黃衫女人毫無反應,依然在盯着他,目光深邃,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麼,更別說她是友是敵了。
「不會是遇到鬼了吧?」
一時間,陳耀東心裏也有些打怵,他完全看不出這女人的深淺,這就有點可怕了。
他總算是體會了一把他之前的敵人面對他時的感受了。一句話,就是心裏沒底。
黃衫女人目光微微一閃,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問道,「你想留下他們?」
陳耀東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她已經繼續說道,「我可以幫你把他們留下,不過,你打算怎麼謝我?」
陳耀東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算你欠我一個人情,怎麼樣?」
陳耀東到這時,總算是大致確認,至少目前,她對自己沒有敵意,這時,也只能順着她的話,說,「好。」
「那就說定了。我幫你留下他們,不過,能不能殺死,就看你自己的了。」黃衫女人笑了笑,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劍。
一瞬間,陳耀東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波動,似是真元,又似是法力,只見她一揮劍,一道紅色的光芒激射而出。
他看着那道紅色的劍芒,心裏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仿佛被勾動了無數的情緒。
那道劍芒速度極快,眨眼間,就斬在越升越高的那兩名火龍觀首座身前的金光上。兩者接觸,兩人身上的金光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兩名火龍觀的首座的身體頓時從高空墜落下來。
陳耀東看得目瞪口呆,這樣也行?
很顯然,那道紅色的劍芒,將兩位首座與火龍觀的聯繫給斬斷了。
「記住,你只有半分鐘時間。」耳邊,傳來女人的聲音。
陳耀東反應過來,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兩人落下的位置衝過去。
不管怎樣,先將那兩人幹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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