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東看着手上的那本名為《斬情劍》的功法,漸漸地入了迷。
功法是用一種古文寫的,正好,最近他加強了古文方面的學習,能看個囫圇。
這是一門異常神奇的功法,說是劍法,施展時,卻不需要兵器。確切地說,這練的是心劍,或者說意念之劍。
而且,這門劍法通篇講的,並不是去斬別人,而是用來斬自身。
斬掉心中的雜念,斬掉不該有的情緒,最後斬掉貪嗔痴等等負面的**。
陳耀東看完後,覺得創出這套功法的人,對自己是真的狠,人要是沒了七情六慾,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就跟賀三說的那套太上忘情劍一個道理,都太上忘情了,是不是不打算做人了?
不過,這門功法確實很有意思,修的不是真元,反而跟修行者的修練方法有異曲同工之處。修的是神,或者說意念,最終凝聚成一把心劍,即可用來斬情。
說不定,是某個受過情傷的人,想要忘記這段感情,才創出這門斬情劍。
當然了,這門劍法能用來斬自身,就能用來斬別人。
陳耀東想到了大師兄送的碟片中,關於真元境之後的境界的介紹。
真元境後,就是天門境,而想要打開天門,其中的關鍵就是凝練自身的武道意志。
看得出,大師兄對於真元境後面的境界,了解不多,就這麼點內容。
陳耀東如今已經是真元境,要開始考慮下一個境界的修練了。
這個武道意志是什麼,碟片裏也沒提,不過,既然跟意志有關,那麼這門《斬情劍》就有必要練一下了。
這門功法,講的就是如何鍛練心神,磨練意志,很有參考的價值。
而且,斬情劍能斬自身,當然也能斬別人。
陳耀東正在思考中的時候,聽到轟的一聲,有光芒從頂上照下。
他抬頭看去,見到一道五彩的階梯,直通大殿的頂端,上面是一個出口。
「大佬,我們找到出口了。」孟泳有些興奮地說道。
陳耀東將手上的秘籍收起,跟孟泳和雲茗一起,走上了那道五彩的階梯,很快登到頂,看見了外面的山石林木。
三人走了出去,陳耀東很快就認出這裏是學校後面的那座山,距離他平時練功的地方不遠。
誰能想到,這座山上還隱藏着一座上古大能的洞府。
「對了,你後來見過山底下那幾個人沒有?」陳耀東突然想起不見蹤影的程茜茜,向孟泳問道。
他還答應過賀三,要保護她的安全來着,現在人都不見了。剛才在五龍殿周邊也沒見到她,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沒有。」孟泳搖了搖頭,接着不知想到什麼,有些遲疑地說道,「不過,一開始,你被那名大宗師打傷之後。發生了件事,先是在山底下冒出一條火龍,然後,虛空突然裂開,也正是出現了那個變故,將大宗師給震住了,我才得以脫身。」
雲茗說道,「那應該是一名大神通者,撕開虛空,進入洞府,卻沒現身,似乎馬上離開了。」
孟泳咋舌道,「不會是讓那位大神通者帶走了吧?那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陳耀東真的沒想到,在他進入副本的那四十分鐘裏,還發生了這樣的事。能撕開虛空進入洞府,那是什麼級別的強者?
這手筆也太大了吧。
他心中感慨着,一邊說道,「南楚的一位郡主。」
孟泳說道,「那就怪不得了。傳說里,南楚皇室有一頭守護神獸,是一條離龍,還有撕裂空間的神通。肯定是那位郡主激發了火龍神光罩,那頭神獸趕過來救人。」
陳耀東聽到南楚皇室的這個秘聞,只能說一聲牛逼。
相比起來,火雲國就太寒酸了,也就火龍觀三個首座能拿得出手,對付一個賀三,還要三人聯手。
沒得比,沒得比。
孟泳又說道,「猛虎拳館的人是不是失了智,居然敢對南楚的郡主出手?逼得她將火龍神光罩都用了,真以為南楚的皇室是吃素的?」
陳耀東問道,「你說的那個火龍神光罩,很珍貴嗎?」
孟泳說道,「南楚每一位直系的皇室成員,只有在成年的時候,才能得到一塊玉佩。一旦激發出來,就會形成火龍神光罩,可承受聖階強者的全力一擊。並且,神獸離龍會在第一時間撕裂虛空,趕過去救援。哪怕是聖階,面對離龍這樣的神獸,也毫無勝算可言。這種保命的東西。你說珍不珍貴。」
陳耀東想到程茜茜毫不猶豫將那塊玉佩向他扔來的情形,有點心塞,那不浪費嗎?當時的情況,他根本就不需要她來救。
這麼珍貴的東西,用來賣錢多好。
這麼說來,他莫名其妙欠下了一個大人情。
可是,他真的不需要啊……
臥槽,這要怎麼算?
要是認這個人情,他有點虧,要是不認,程茜茜就虧大發了。
這他娘就是一筆糊塗賬。
「你們是從洞府里出來的?」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中充滿了暴戾的情緒。
陳耀東抬頭看去,見到一個矮胖的火族人正飛速趕來,從對方身上穿的鑲着金絲的道袍,認出了此人正是那三名火龍館的首座之一。
他不是跟另外兩名首座一起鎮壓賀三的嗎,怎麼跑過來了?
「他是火龍觀的三首座,毒火道人。」孟泳從對方毫不掩飾的法力波動上,也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提醒道。卻一點也不緊張。
身邊站着一位徒手打爆通玄中境修行者的腦袋的大佬,用得着緊張嗎?
孟泳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飄了,連通玄修行者都不放在眼裏。
毒火道人眼中爆出一團精芒,緊盯着孟泳,「你認識我?」接着,眉頭微皺,「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孟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火龍觀的三首座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什麼見教?」
毒火道人眼睛眯了起來,緩緩說道,「我想起來了,你是當年那個女人身邊的小丫頭。你的主子呢,她藏在哪裏?」
孟泳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記性倒是不錯。放心,她不在。對付你,哪裏用得着她出馬。」
毒火道人眼中閃過仇恨的情緒,說道,「你別想騙我,一定是她殺死了玉龍,對不對?我就知道,這裏能殺死我徒弟的,就只有她。我要先殺了你……」
「打斷一下。你說的那個玉龍,是不是一個通玄中境的火族修行者?看起來大概三四十歲,比我矮一點,胖一點的男人?」陳耀東突然問道。
毒火道人聽了他的描述,目光緊緊地盯着他,「你見過玉龍,他在哪?他怎麼樣了?」
陳耀東說,「在一座大殿中,他要殺我,我就把他打死了。」
「你把他打死了?」毒火道人聽到他的話,上下打量了他兩眼,一絲怒意在眼中升起,「你在耍我?」
眼前之人,橫看豎看,都不像什麼高手,也沒有半分法力波動。對於一名資深的通玄修行者來說,辨認某個人是否身具法力,並不困難。
這樣的人,要是能殺死玉龍,那真是天大的笑話。
陳耀東說,「我有些為難,按理說,我應該把你也打死,這叫斬草除根。可是,無緣無故殺人,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所以,想問你,你要不要給他報仇?」
毒火道人黝黑的臉漲得紫紅,心頭狂怒,厲喝道,「你這是在找死。」一大團黑色的火焰爆起,向三人濺射而去。
陳耀東聞到一股微甜的氣息,頭腦當即一陣眩暈,居然用毒。
這一下,他再無遲疑,體內的真元噴薄而出,形成一道氣牆,將濺射而來的黑焰震散。接着一個衝鋒。
毒火道人見他出手,目光微微一凝,此人竟是一名宗師,氣息居然收斂到連他都感應不出來。
不過,就算這兩名宗師聯手,他也不懼。此處還在火龍觀的範圍之內,有靈器護身,即便是大宗師,也難以傷到他。
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十幾年前,所遇到的那個深不可測的女人。
他見對方衝過來,嘴角一絲冷笑,馬上,那絲冷笑就凝固了。
毒火道人驚駭地發現,自己被禁錮住了,身體無法動彈。
他只覺得眼前一花,對方已經衝到了他面前,咽喉一緊,脖子被掐住了。
喀嚓一聲脆響。
他的眼前陷入無邊的黑暗,耳邊一個聲音越來越遠,「你既然要替他報仇,我沒辦法,只能殺了你……」
我oo你個xx!
這是毒火真人最後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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