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陳耀東坐在屋裏,正在看斬情劍這本秘籍,這本書是用古文寫的,雖然早已經用工具書翻譯出來,大致意思是懂的。
但是隔一段時間翻出來看一遍,似乎又有新的理解。
這幾天,他常常將這本斬情劍和驚蟄功的原本拿出來翻看。總能有新的收穫。
屋子內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但是院子外,有幾個人守着,其中一個還是宗師,與其說是負責看守,不如說是防止別人前來打擾。
房裏什麼都有,包括電視電腦這些,挺現代化的。
陳耀東翻到最後一頁,將書收好,打開電視看了起來,說實話,東齊的電視節目,比起南楚那邊,太死板了些,看着沒什麼意思,也就新聞能看一看。
突然,他聽到外面有動靜。
很快,有人來稟報,「王先生,有貴人送來賞賜。」說完,不等他回話,就有好幾個侍女魚貫而入,手裏捧着華貴的食盒,很快就將整張桌子擺滿了,全都是各種糕點之類的小吃。
接着,這些侍女都離開了,就剩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站在前面,長得乖巧伶俐,「公子你好,我叫小蝶,是來服侍公子的。」
陳耀東見她的打扮跟那些普通的侍女有些不同,級別應該高一些。口中喊着公子,還真有內味。
他也就沒糾正她的稱呼,問,「是哪個貴人派你送這些東西來的?」
「貴人就是貴人,小蝶身份低微,可不敢多問。」小蝶說着,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白色的糕點,說,「公子,來嘗嘗這個吧,這是松糕……」
「不用了。」陳耀東擺擺手。
小蝶放下手裏的筷子,站在一旁。
「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
「小蝶在等着公子的吩咐。」
「我沒什麼吩咐,你可以走了。」
「那小蝶告退了,有什麼吩咐,公子儘管喊我。」小蝶說完,就往裏走去。
陳耀東叫住了她,「等會。」
「公子還有事?」
「門在那邊。」
「小蝶是來服侍公子的,公子在宮內一日,小蝶就不得離開。」
陳耀東皺起眉頭,「我不習慣跟別人住在一間屋子。」
「那小蝶去院子待着。公子有事,就喊一聲。」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陳耀東看着滿桌子的糕點,還有這個叫小蝶的侍女,感覺有點古里古怪的。
貴人,會是誰呢。
在皇宮裏,能稱得上貴人的,也沒幾個,因為皇帝還小,連妃子都沒有,就一個太后,要麼就是皇帝的姐姐,公主之類的。至於兄弟,按理說早就搬出皇宮了。
難道,哪位公主看上我,想招我當附馬?
他腦洞大開地想道,覺得還是不靠譜,一見鍾情這種事吧,也許有,但應該輪不到他的。
陳耀東關掉電視,沒有動這些糕點,直接回了房間,盤坐在床上,進入冥想狀態,開始續起了斬情劍。
…………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陳耀東推門而出,準備在院子裏活動一下筋骨,一眼看見蜷縮在門口的小侍女,正是小蝶。
她昨天在院子裏站了半天,加一個晚上,東齊的天氣很冷,挨了一夜的凍,小臉都凍白了。
這樣的毅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公子。」
門一開,小蝶就醒了,從地上爬起來,喊了一聲,低着頭。
陳耀東淡淡地說道,「進去吧。」
「謝公子。」她行了一禮,進了屋裏。
陳耀東看着她的背影,心裏嘆氣,自己最大的弱點,就是心太軟啊。
他在院子裏開始打拳,直到天亮後,才回到屋內。
「公子,你練完功啦。小蝶給你煮了粥。」小侍女站在桌子前,昨天那些糕點都收拾乾淨了,擺着幾樣菜,還有白粥。
「不用了。」
陳耀東直接拒絕了,他讓人家小姑娘在屋外站了一天,還挨了一夜的凍。她不但沒有一句怨言,還給他做早飯,這實在太反常了吧。
他倒不擔心她在飯菜里下毒,就怕她加了其它什麼東西。
他直接回到房裏,一直到宮裏的人送食物過來,他才吃了一些。
很快,侍衛前來通知,大比要開始了。
…………
第二天的比賽,選手只剩下八個,來觀戰的人,卻比昨天多了。
照例還是抽籤,這一次,陳耀東的對手是太素院的一位通玄中境修行者。還是個女的。
好嘛,一連對上兩個武道聖地的人。加上之前青雲樓的杜若,三大聖地的弟子,他都要打個遍了。
這個太素院的弟子,應該是七人裏面,實力最強的一位了。一手冰系的法術,讓人防不勝防。
昨天陳耀東看見她出手的時候,心裏一動,對方使用法術的方式,跟林若楚有些相似。讓他懷疑,林若楚是不是太素院的弟子。
林若楚主修是法術,武道水平很一般。比起神武閣,更像是太素院的傳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有點蛋疼了。畢竟他得罪過雲夢竹,她是聖階的修行者,輩份又高,一旦回歸太素院,地位肯定不一般。如果被她知道太素院的弟子跟他有一腿,說不定會遷怒。
陳耀東坐在那裏,還是有些神遊物外,想着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之前幾天,他都有進副本,林若楚對他的態度,卻沒有什麼變化。
這才是最奇怪的,她既然知道他是張三,那不可能不知道他跟程茜茜的事情,這早已經傳遍天下了,她卻隻字不提,也不生氣。
陳耀東好歹也是談過幾次戀愛的人,知道這種情況很反常。有心想問,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心虛啊。
轉念一想,也許人家就是分得很清呢,現實是現實,網戀是網戀。
「下一場,莫氏武館的陳耀東,對太素院的雲清。」
那個總管模樣的男人宣佈道,打斷了陳耀東的思緒,輪到他上場了。
雲清看起來很年輕,當然這只是錯覺,能達到通玄中境,年紀再輕,也有個限度,至少三十往上。
當總管宣佈開始,雲清主動出手了,顯然對他的快劍極為忌憚。場中的溫度急劇下降,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周邊的觀眾。
陳耀東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原地,向雲清搶攻而去。
另一邊,雷映鋒全神貫注地看着兩人的比斗,雲清是太素院百年來最出色的弟子,三十五歲,就突破到通玄中境,是一名真正的修行天才,太素院對她寄予厚望。
雷映鋒雖然自負,也不認為是她的對手。王動同樣比他強。他想看一看,王動會怎麼對付雲清。
王動使用的依舊是那一手快劍,眨眼間,就將雲清逼得險象環生。
「咦?」
雷映鋒突然皺起了眉頭,神情間有些不解,雲清最厲害的,就是她的冰系法術,威力奇大無比,能將大宗師的血液都凍僵。她就是憑藉着這一手,能夠輕鬆戰勝同階的武者。可是為何王動看起來絲毫不受影響?
幾秒過後,王動的劍尖停在雲清的咽喉前,宣告了本次比斗的勝利。
雲清臉上一片茫然,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敗。
「承讓了。」陳耀東拱了拱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現場鴉雀無聲,在場的人,當然清楚雲清的實力,沒有人想到,她會敗得如此乾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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