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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元,這玉佩到底什麼意思?」
看着眼前這枚陌生的男子玉佩,月華焦躁之餘,還甚為嗔怒。
他一直是她最信賴的人,她視他為兄長,對他敬佩尊重,但他竟將貼身之物贈之,這意味着什麼?
兄弟妻不可欺,難道他不知道嗎?想起他與展昭的關係,再回想她與他在金錢堡到溫府的種種經歷,她心上越是彆扭難受。
但轉念一想,她又覺荒唐,從陳州到東京,從東京到長沙,他一直勸她等展昭,難道是自己無意中對他施以關心,讓他誤會了?
不問個明白,誓不罷休,她心意已決,收好玉佩,出門去找沈仲元,無奈他與溫天宇已離開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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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巡按府又是另一番景象。
這數月,巡按府雖有四鼠坐鎮,無奈長沙王也非等閒之輩,先是暗殺,再是下毒,都被四鼠一一破解。
巡按府進入戒備階段,除護衛重任外,膳食方面尤其謹慎,由二鼠韓彰的未婚妻紀賽花負責驗毒,小至一杯茶,大至膳食菜餚,確保安全後方進食,但半月前,發生了一起中毒事件,受害人竟是巡按大人顏查散。
兇手在茅坑裏的蜘蛛身上下毒,顏查散不知何時被蜘蛛咬了一口,開始眾人以為他感染風寒,後來高燒不退,繼而無法進食,情況危殆。
紀賽花用盡辦法,卻不得其效,而四鼠對於用毒解毒更是外行,正當眾人束手無策時,突然來了位年方二八、名喚蘭馨的姑娘,幾副藥便救下了顏查散。
四鼠開始也懷疑過蘭馨是長沙王派來的奸細,但試探一番後才知她個善良耿直的姑娘,因仰慕顏查散無懼長沙王淫威,甘願出手相救,並再三請求留在顏查散身邊,她對顏查散悉心照顧,自知身份有別,從不與顏查散及四鼠同台吃飯。
自從四鼠來長沙,巡按府名為「四鼠坐鎮」,實為「坐食山崩」,尤其是三鼠徐慶和未婚妻沙秋葵,吃一頓的花銷堪比普通人吃上十日。
朝廷撥款不多,光是四鼠及其家眷便把巡按府吃了個窮,顏查散又是個清廉之官,很快便捉襟見肘,粗茶淡飯、菜寡酒淡不在話下,昔日習慣了大魚大肉,盡興喝酒的四鼠,不免頗有微詞,但今日卻極為反常。
首先是徐慶,明明肚子餓得咕咕叫,口水流到衣襟,卻只抿了一小杯酒便罷休。
其次是沙秋葵,平日饅頭一上,無論多少屜,只要伸手的功夫便被她搶光,今日她只吃了一屜便打了個誇張的飽嗝,放下碗筷。
再是韓彰,這位口吃的樸實漢子倒是吃苦耐勞,本來說話不利索,自然言語不多,可今日卻一個勁兒地說話,還越說越順溜。
蔣平個子不高,面黃肌瘦,實則特能吃還挑食,平日最愛嗑瓜子,吃菜只吃葉子不吃杆,吃雞隻吃肉不吃皮,吃魚只啃骨不吃肉,吃包子只吃皮不吃餡......
此人眼尖嘴叼,能說會道,冷嘲熱諷,推波助瀾無人能敵,今日卻一個勁兒地替徐慶等打圓場,桌上的瓜子紋絲不動。
最後是白玉堂,此人品味高雅,喝酒只喝上好的京城「流霞酒」,菜餚要出品正宗,色香味俱全,吃飯快而無聲,別看他悶聲只顧品酒,實則已幾碗飯幾斤酒下肚,今日卻佯裝大口吃飯,但吃來吃去還是那小半碗。
至於金亞蘭和紀賽花兩位姑娘向來吃得不多,吃相文雅,今日卻顯得更拘謹。
顏查散不動聲色,自稱身體抱恙,便回房歇息,卻發現四鼠等人陸續來到徐慶的寓所,一番嚴密探視後門窗緊閉。
顏查散悄悄來到徐慶的寓所,躲在窗下用手指沾了口水,將窗紙捅破往裏一瞧,只見拿出好幾壇美酒,桌上擺了十幾盤秀色可餐的佳肴,眾人圍着桌子在無聲地狼吞虎咽,連碰杯都克制着不發出聲響。
顏查散將耳朵貼近窗邊,卻聽不清聲響,他靈機一動,從懷中掏出一根細細的小木棒,用木棒輕輕撬動門栓。
他一屆文人,統領的手下都是武功不凡的江湖中人,尤其是那白玉堂,能文能武,恃才傲物,於是他私下暗暗觀察四鼠偷師,竟也學了不少江湖人的旁門左道,其中便有這項溜門撬鎖。
再說徐慶喝到七分醉,醉眼惺忪地瞧着白玉堂,舔了舔流油的嘴唇道:「好你個白老五,你是不是與長沙王串通一氣?」
「吧唧、吧唧......」蔣平心不在焉地嗑瓜子。
白玉堂正悠哉悠哉地品着美酒,吃着小肉,此時不悅地瞥了他一眼,冷傲道:「三哥,你在說什麼?」
「白老五,為什麼我們幾個守夜,都碰不上刺客,每回你值夜,刺客都來光顧?俺老西兒在這兒憋得慌……」徐慶埋怨道。
「吧唧、吧唧......」
「你和二哥上個月去金錢堡抓賊,立下大功,出盡風頭,我卻要在長沙對付那群腦子進水的酒囊飯袋?這筆賬又怎麼算?」白玉堂滿臉嫉妒,不悅冷嗤道。
「吧唧、吧唧......」
「來長沙幾個月,就打過這一回,前天刺客才光顧,這次得由俺去探探長沙王府,那狗王爺的酒也該讓老西兒嘗嘗……」徐慶眉飛色舞地說着,冷不防嘴上被塞了一個大雞腿,他轉頭一瞧,原來是蔣平。
蔣平煞有介事地道:「噓......三哥,跟你說過多少回,咱顏老大,可精明得很吶,要是被他知道咱弟兄在他中毒期間做的好事,非得把他氣病回去……」
徐慶酒氣上頭,一手拿開雞腿,咬了一口,啐了蔣平一口罵道:「蔣老四,瞧你這德性,你還怕那手無縛雞之力的顏大頭,你還是不是江南五鼠?」
蔣平一急,對着沙秋葵求救:「三嫂......」
秋葵酒足飯飽,正有些昏昏欲睡,被徐慶一喚,立刻醒來,揚手在徐慶的後腦勺上就是一拍,「斯文。」
徐慶被她當眾教訓,更是惱怒,頓時暴跳如雷,「母老虎,你幹嘛打我,這蔣老四鬼話連篇你當聖旨?……」
此時韓彰忍無可忍怒道:「好,好,啦,徐,徐老,老,三,有完,沒,沒,沒完......吃,吃,完,咱,快,快,滾,滾,蛋,顏,顏,老,大,不,好,好,惹......」
突然,徐慶笑容一僵,像被人定身一般,目瞪口呆地瞧着門邊,睜着睡眼,顫抖着雙唇道:「顏,顏,顏......」
韓彰見徐慶成了結巴,詫異道:「你,怎,怎,麼,了......」
紀賽花用胳膊肘子捅了捅韓彰,白玉堂轉頭一瞧,俏臉驚愕道:「顏老大,你怎麼進來的?」
此時顏查散一臉肅然地瞧着眾人,再掃了飯桌一眼,見眾人面面相覷,心上瞭然。
「你們的錢從何而來?」顏查散問。
「咱遇到了個好弟兄,他上回欠了咱五兄弟幾百兩,咱今日才大吃了一頓......」蔣平笑道。
「......顏老大,你不會搶走俺的酒吧?」徐慶用魁梧碩大的身子擋着床下的酒,手裏抱着兩壇,生怕被搶走。
顏查散淡定從容地坐上了主位,雙眼掃射着四鼠:「蔣護衛,這徐護衛長膘了這麼多,不會只吃一兩頓飯......」
他最後盯着白玉堂,狡黠一笑道:「你說呢,小......」他張嘴無聲而誇張地說了兩個字:「玉,兒」,白玉堂臉色大變,雙眼瞪得像小燈籠般圓溜與顏查散對視了一陣,突然轉頭對蔣平道:「四哥,我看也瞞不了多久,乾脆實話實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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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竟然去偷長沙王府?」顏查散氣得幾乎暈過去,從身上摸出一個小藥瓶,裏面裝的是紀賽花調配的清涼油,使勁往太陽穴上抹着。
「而且還不止一次......」蔣平聳聳肩道。
「多少次?」顏查散問。
「他派刺客來多少次,俺們就回敬了多少次。」徐慶笑道。
鬼不覺下,借他些吃的喝的用的,這些人必然不敢公開,只得啞巴虧吃了個飽。」蔣平笑道。
突然,巡按府內傳來幾聲侍衛的叱喊:「抓刺客,抓刺客......」
白玉堂怒意盛然,冷叱一聲:「囂張如斯,孰不可忍,等着......」眾人眼前白影一晃,門一敞,白玉堂已飄然而去。
翌日,一個赤條條、被五花大綁的人,反手被吊在長沙王府正門牌匾上,此人口中塞滿了鵝卵石,額頭上寫着「活抓刺客」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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