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是這個城市裏最好的餐廳,有着優雅的音樂和舉止得體的侍者,還有同樣優雅的進餐的客人們,無論從餐廳的裝潢和餐廳的氛圍,都顯示出這是一家高檔的餐廳。
奧莉薇非常小聲的和伯納德交談着,他們時不時的將臉頰貼的比較近,看起來就像是兩個人在耳語一樣,即便是這樣,伯納德也沒有冷落佐伊,反而是很貼心的不時的和佐伊聊幾句可能覺得讓佐伊感興趣的話題。
夜晚的達勒姆大街上,燈光沒有大城市的那麼耀眼,但是卻自有一種朦朧的寧靜的意境。街道上有人不時漫步而過,或者有情侶相互依偎着,竊竊私語相互嬉笑着而過。
從餐廳出來,佐伊看了看,準備自己叫一輛出租車。但是伯納德走了過來,對着佐伊笑道:「我打算了奧莉薇一起去看電影,我想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去!這樣的話,就顯得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了。」
「不,我打算會學校!」佐伊微笑着拒絕了伯納德的邀請,然後兩邊張望着,是不是有出租車過來。達勒姆的出租車並不是很好叫,甚至大多時候你得預定。路上攔車的概率比較小,但是佐伊還是抱着希望試一試。畢竟從餐廳到學校還有很遠一段距離。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你去學校!」伯納德說了一句,他看出了佐伊的難處,「別拒絕我,這本來就應該是我要做的事情,總不能將你扔在這裏不管了。」
「佐伊——」奧莉薇也開口了,「讓他送你去吧,反正電影的時間還沒有。」
佐伊看了看四周,確實沒有出租車,偶爾一輛也是坐着人的,根本就沒有空車過來。她只好聳了聳肩膀笑道:「好吧,好吧,只要別怪我打攪了你們的約會才好!」佐伊同意了奧莉薇的提議。
佐伊坐了進去。伯納德對着街道旁的奧莉薇笑着說道:「你可以在咖啡館裏等我,很快我就會回來的。我想你也不想要來回的奔波吧,你的裙子很漂亮!」
「好吧,我等你!」奧莉薇聳了下肩膀。她本來是想和伯納德一起的,但是既然他這麼說了,自己不好說反駁的話,這樣太沒有淑女的風範了,會讓伯納德不高興的。因此她也就點點頭,同意了,「早點過來,我等你!」
「我會的!我們還有約會要繼續!」伯納德的微笑和話語讓奧莉薇安心了不少,她乖乖的在路邊和伯納德還有佐伊揮手,看着汽車輕輕的滑走,融入到了黑夜之中,再也看不到它的影子了,這才走到路邊的一家咖啡館裏。
坐在車裏和伯納德兩兩相對,佐伊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她一臉的囧樣,然後乾巴巴的找了一些話題來說:「奧莉薇很漂亮!」
「是嗎?或許吧,對,是很漂亮!」伯納德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聽到佐伊說話,他這才回過神來,仔細的盯着佐伊。一改他之前彬彬有禮,善於攀談的模樣,就那麼盯着佐伊,似乎想要在佐伊的臉上發現一點什麼。
「呃。伯納德先生,對不起,請問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弄髒了的地方?」佐伊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不由自主的。還有些尷尬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蛋有些微微的發紅,發燙。
「不,別叫我伯納德先生!」伯納德搖了搖頭,然後看着佐伊忽然就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你可以叫我摩丁先生。這才是我的姓。這是摩丁家族的姓,從邁阿密到達勒姆一直都是這樣。是個令人尊敬的姓氏。
「摩丁先生!」佐伊一愣,然後臉色就變了,伸出手,凡在了車門的把手上,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已經慢慢的變得沒有血色了。
「你一定聯想到了什麼,是嗎?」伯納德似乎是在欣賞自己的獵物一樣,「伯納德﹒摩丁這才是我的全名,我和格瑞森﹒摩丁有着同樣的一個姓,但是我比他大幾歲,雖然……我和他不是同一個父母,但是我是他的堂兄。」
佐伊試着拉了幾下車門的門把,但是車門關的牢牢的,打不開。她忽然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是的,她現在就是被人算計了,佐伊不願意而已的去揣測自己的朋友,如果所料不差的話,奧莉薇只不過是被這個男人利用了而已!
「別費力氣了,你打不開車門的,除非我改變了心意讓你下車!」伯納德微微的笑着,搖着頭,從車載冰箱裏取出杯子和酒瓶,酒瓶上印的標籤是H﹒C﹒D,他倒了一杯酒,對着佐伊遞了過去,「要來一杯嗎?」
佐伊咬着嘴唇,搖了搖頭,她瞪着伯納德,心裏充滿着憤怒,但是現在也充滿着無奈,她就這樣被人挾持了,她想要大聲的叫喊,但是看看這車內的陳設,估計就算是叫喊,外面的人也聽不到,何況車還是在行駛途中,更不容易讓外面的人聽到了。
「非常好的酒。」伯納德將倒了酒的杯子縮回來,然後自己輕輕的抿了一口,對着佐伊笑道,「我不得不佩服你男朋友的釀酒技術,這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酒了。相信你也沒有少喝,對嗎?你不感到稀罕是對的!」
「你這算是挾持人質嗎?打算讓甄妥協?」佐伊用帶着嘲諷的語氣說着,「這就是摩丁家族所做的事情?這麼骯髒、卑鄙和無恥?」
「哈哈,你激怒不了我的!」伯納德大笑了兩聲,搖了搖頭,「摩丁家族從來就沒有認為自己的家族是非常廉潔的,非常乾淨的,如果外面真的這麼流傳,那一定是他們根本不了解真正的摩丁家族。」
經過最初的慌亂,佐伊反而還平靜下來了。她不是沒有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和甄凡經歷了那麼多,她早就變得比以前沉穩多了。她將手縮了回來,然後冷靜的看着他:「說吧,你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伯納德﹒摩丁哈哈一笑,「做我女朋友!」
「女朋友?你不是奧莉薇的男朋友嗎?」佐伊微微一笑,然後又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點點頭說道,「對了,摩丁家族的人都是那麼的卑鄙無恥。所以……這句話算我白問了,我很贊同你的觀點,外面的人確實不了解你們摩丁家族,就像是一開始很多人不了解格瑞森﹒摩丁一樣!」
「說吧。我只要你的答案,至於答案的過程,我並不需要!」伯納德往後很舒服的靠在座椅上,雙手張開,扶住兩邊的座椅邊緣。
「如果我答應你。你就放我走,或者我不答應你,你就要殺人滅口,是不是?」佐伊也帶着一絲譏諷的笑容,很鄙夷的看着他。
「不,我不需要殺你,只需要將你帶在身邊,而且還要讓你的男朋友知道,那個……叫做凡﹒甄的中國人,是嗎?他很不錯。但是……你是他唯一的弱點!」伯納德搖着頭,發出了「嘖嘖」的聲音。
「無恥!」佐伊終於又憤怒了,因為他提到了甄,而且還要以自己來要挾甄凡,她再次的將手放在門把上,但是結果和前面是一樣,這引發了她的尖叫,「放我下去,你這個混蛋,救命。救命——」
但是她註定要失望,這輛車的密封性能非常的出色,而且依然是在行駛當中,沒有人會聽得到她的呼喊聲。所以佐伊的努力是白費。
「別費勁了。沒有人能夠聽得到你,看得見你!」伯納德搖着頭,微微的笑着,「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麼?要麼答應,要麼不答應!」
佐伊再次停下了動作。她對着伯納德怒視着,看着他湊過來的臉,「啐」的一口唾液就噴了過去,將伯納德噴了個滿臉。
伯納德被她噴的往後一仰,然後搖着頭笑道:「你真是個不聽話的女人。好吧,你現在告訴我你的決定,如果你再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了。說不定我會放過你的男朋友,那個亞洲人,叫什麼來着?噢,對了,是凡﹒甄!」
「別痴心妄想了,你比他差遠了,你說我會選你嗎?答案很明顯,伯納德﹒摩丁先生,卑鄙永遠比不上正義,兇手最終都會被伏法的。」佐伊帶着譏誚的笑容,「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比甄差的太遠了,永遠別想我答應你!永遠!」
「你會後悔的!」伯納德被佐伊的挑釁惹的憤怒起來,「好吧,我看他會不會來救你,或者他能不能救得了你。如果不能,你將會成為我永遠的囚徒!」
「不,他會救我出來的。或許不用等那麼久!」佐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靠在座椅上再也一言不發了。
「去邁阿密!」伯納德﹒摩丁對司機發出了命令。
汽車戛然一聲,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這讓伯納德沒有留神,一個後仰,差點從旁邊斜倒下來。佐伊也往前一衝,恰好被安全帶保護住,沒有往前衝過去,也沒有摔倒。
「該死,你在幹什麼?」伯納德怒氣沖沖的扭過頭去朝着司機大吼大叫。
司機沒有出聲,就那麼坐在那裏,也沒有打算發動汽車,也沒有任何的進一步動作,就是那麼默默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亞瑟,該死的,我們回邁阿密,聽到了嗎?混蛋,等回家了,你滾吧,摩丁家族不再需要你!」伯納德對無動於衷的司機怒吼了一句,但是司機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很顯然,這有點不正常了。
該死,他又罵了一句。然後轉過身,向前面伸出手去,推了司機亞瑟一把。亞瑟的身體就好像一根木樁一樣,斜斜的歪倒在了座椅上,他兩眼前突,白眼都翻了出來。伯納德伸出手按住了他的頸動脈,亞瑟已經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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