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桐倒是不擔心墨清洹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她大致也了解這個人,無非就是嘴賤一點,不理他就是,
你越是理他,他越是帶勁~
看上去高冷,骨子裏幼稚的一批!
葉清桐正想着回府後如何將房間重新佈置一下,倏地一絲危險的氣息襲來,
「嗖」的一聲響起,葉清桐幾乎本能的撲向墨清洹,「小心!」
與此同時,一枚冷硬的箭以極快的速度刺破馬車直直的插入剛才墨清洹坐的位置,
葉清桐心有餘悸、嚇出一聲冷汗,可看看身下的墨清洹反而一臉笑意的看着她,
見葉清桐視線看向他,墨清洹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將她散落在額前的碎發別至耳後,慢悠悠道:「頭髮亂了」,
「!!!」
葉清桐覺得自己有些多事,正打算起身,沒想到身下的墨清洹忽地抱住她的腰,單手朝下一撐,另外一隻掌朝上,掌風震飛了馬車頂,他環住她的腰飛身而出,接着腳尖在馬車上輕點,轉眼就落到了一旁的圍牆之上,
葉清桐看了看身後,不就是三王府?
墨清洹將葉清桐穩穩的放下,撣了撣袖子,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
墨清洹在圍牆上坐了下來,指着自己身旁的位置道:「來,坐」,
「……」,葉清桐看向剛才馬車的位置,兩對黑衣人已經打得不可開交,
他這是幹什麼?
墨清洹見她沒動,便要起身去拉她,葉清桐只得靠着他身邊坐了下來,
兩人坐穩,葉清桐無語的看向墨清洹,這是要做什麼?
「看戲」,墨清洹淡淡道,「比戲園子裏精彩多了」,
「……」
葉清桐其實也沒什麼心情看戲,可不看似乎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可做,她仔細觀察着下面的兩批人,看得出都是頂尖高手,不難分辨出哪些是王府的人,哪些是刺客,
只消片刻功夫,所有的刺客都已經伏誅,連個活口都沒留下。文師閣 m.wenshige.com
葉清桐狐疑的看了看身側的墨清洹,難不成他知道刺客的底細??
惡戰結束,墨清洹隨手環住葉清桐的腰就落回了王府里,嘖了一聲,緩緩道:「想必你那師兄很快就來了,比本王想的要快」,
啥?
師兄??
軒轅戰嗎?
葉清桐回過神見墨清洹已經大步走出去有些距離,趕緊加快步伐追了上去,「那些刺客總不會是我皇兄派的吧?」
「不如你親自問問他」,墨清洹看上去不甚在意,甚至連生氣或者惱怒的表情都沒有,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停下步子,取下右手上的扳指迎着光看了看,「嘖,血還是不夠純」,
葉清桐:「……」,突然間她所有的疑問都沒有了,也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的興致,顯然墨清洹對於誰刺殺他一事根本毫不在意,他果然更感興趣的還是殺人本身,
「還不走?」見葉清桐停在原地發呆,墨清洹催了句,「難不成想要與本王同床共枕?」
他在說啥?
葉清桐回到寢殿才知道墨清洹的意思,她原本睡的大床上的東西早就被煥然一新鋪上了他新帶來的被褥,
這是,又要把她趕去外間打地鋪??憑什麼啊?
之前那是她寄人籬下又勢單力薄只能忍氣吞聲,如今她好歹是一國公主,幹嘛要受這種委屈?
於是,葉清桐義正詞嚴的提議道:「王府這麼大,想必是有空餘的房間的,既然王爺喜歡這裏,那我去尋別處住下即可」,
葉清桐說完,墨清洹並沒立即反對,而是慢慢悠悠道:「若是如此,那父皇、母后定然還是認為本王在苛待你,你即便有耐心應付,本王也不勝其煩」,
「……」,
他怎麼就那麼多道理??
墨清洹見葉清桐沉默,便又接着道:「若是你嫌麻煩,本王也不介意將床分一半給你」,
「!!!」
怎麼會不介意?介意的要死!!
葉清桐懶得再與墨清洹逞口舌之爭,開始籌劃着就在外間用屏風隔出一個獨立的空間,裏面放置一張軟塌,她睡那裏也足夠了,打定主意她就安排小七去準備這件事,
回到王府,墨清洹又恢復了往常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他尋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往後一靠,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好整以暇的看着葉清桐,覺得她忙裏忙外的整理東西的樣子十分有趣,
葉清桐無視身上那道目光,心裏直犯嘀咕:也不知道這個墨清洹到底想做什麼,偏偏就跟個牛皮糖一樣粘着自己甩都甩不掉!
就在葉清桐反覆看了他幾眼欲言又止後,墨清洹嘖了一聲,緩緩道:「想問什麼便問」,
葉清桐覺得有些話藏着掖着也的確不太好,於是索性放下手中的動作,端坐到墨清洹對面,神色極為嚴肅而又認真,道:「我只是不太明白,你老是要找我幹嘛?」
此話一出,墨清洹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葉清桐,「本王不找你找誰?」
他入陣就是為了找她,她居然還問出這麼傻的問題,
不過墨清洹轉念又一想,又覺得她的腦子問出這種問題實在很正常,於是難得的解釋了一句:「畢竟,你是本王唯一的朋友」,
「……」,葉清桐覺得很無奈,她怎麼就這麼倒霉,成了墨清洹唯一的朋友,
可仔細想想,他是不是對「朋友」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想到這一層,葉清桐唇角彎了彎,十分友好的口氣,問:「那不知道在王爺看來,待朋友當如何?」
墨清洹眸光在葉清桐臉上停留了片刻,頗有幾分玩味的看着她,慢悠悠道:「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
「呵——」,墨清洹撫了撫手上的扳指,眸光變得悠遠而深沉,語氣也略沉重起來:「本王也曾經問過你同樣的問題」,
「……」,葉清桐心裏一沉,頓時覺得答案大概不是她想的那樣,
果然——
墨清洹慢慢吞吞的開口,他有意將每個字說的又慢又清楚,一個個字卻如一道道驚雷將葉清桐劈的外焦里嫩:「你答: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葉清桐:「……」,
曾經的她竟然真的說過這麼腦殘的話??
她這是搬了多大的一塊石頭才能把自己砸入深坑,爬都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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