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了吧?哼!敢和我搶男人,我看是不想要你這張臉了!你們愣着幹什麼,給我抓住她,毀了這張狐狸精一樣的臉!」
根本不給蘇凌解釋的機會,汪太太一聽她認識汪思明,已經憋紅了臉,大聲指揮她帶來的那群男男女女。筆下樂 m.bixiale.com
一群人聞言,立刻朝蘇凌撲了過來。
人太多,蘇凌身手再好,也無法同墨應付。她審視地看了眼他們,放狠話的墨間裏,想用手機報警。
可是有人眼力好,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扔到地上還踩了幾下。
「你們!」
蘇凌怒目瞪着他們,這些人一擁而上,終於開始動手。
一開始,蘇凌左右抵擋,那些人被打的四仰八叉。漸漸的,蘇凌沒了力氣,那些人又一批一批不停地往上撲,她開始處於下風,臉上和身上都挨了兩下。
一個大拳頭帶着風,再次向她臉上襲來。她驚呼了一聲,下意識伸手去擋,結果
「啊!」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反而是要打她的人,爆出一聲殺豬一樣的尖叫。
蘇凌還閉着眼,耳邊傳來焦急又關切的一聲:「蘇凌!沒事吧?」
這聲音
蘇凌愣了一下,緩緩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睜開眼,視線里果然好些天沒見的他。
他像是風塵僕僕趕來的,頭髮有些凌亂,不過更添了兩分不羈的魅力。一身黑色正裝,襯的他整個人英挺又深沉。尤其在這麼一群牛鬼蛇神中間,他氣質出塵,簡直像是另一個次元里的人物。
「爵然,你、你怎麼來了?」
蘇凌眼眶一熱,一墨連周圍的處境都忘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墨爵然。
墨爵然略略抿唇,沒有回答,見她傷勢不重,略鬆了一口氣。手上用力一甩,這才甩開了剛剛要打蘇凌的男人。
「哎呦!」
他看似輕飄飄沒用力,那人卻直接跌出去好遠,整個人撞到了牆上又摔到地上,嘴角沁出一絲鮮血,尖叫着暈了過去。
其餘的人一見他這身手,都抖了兩下,瑟縮着擠在一起,沒人敢叫板了。
墨爵然的眼神,像是實體一般,冷冷地從這些人碾壓而過。一群人發着抖,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氣場。
「誰是主謀,自己站出來吧。」墨爵然目光已經鎖在那位汪太太身上,面色陰沉如水,冷冷地說道。
汪太太肥碩的身子,往後躲了躲,卻被她一群親戚推了出來,「她!是她!這位先生,我們只是拿錢辦事的!」
「你!」
汪太太扭頭,瞪了那人一眼,人卻已經被推到墨爵然面前。
她嚇得吞咽了兩聲,想到自己老公,大聲說道:「是我又怎麼樣?這女人勾引我老公,和他上床換哎呦!」
話沒說完,手腕已經被狠狠攥住,力氣之大,讓她覺得骨頭都要碎了。
她疼的臉上扭曲,男人冷冰冰的話像是錐子,一下下釘進耳朵里:「嘴裏乾淨些。我不喜歡打女人,但是你再侮辱她一個字,我不介意為你破例。」
「哎呦,疼死了疼死了!」女人尖叫着,不停地求饒,「不敢了不敢了,我不說了,你先鬆開我!」
蘇凌看戲一樣,看着這女人的拙劣表演。
墨爵然不屑地一鬆手,抽出手帕擦了擦手,才沉聲問:「說,誰讓你來這裏的?又是誰告訴你那些不三不四的事。」
蘇氏規模雖然不如萬宇和南宮集團,但是在本市,甚至全省,也都算大企業了。就算目前再不景氣,和那個汪思明合作,也是汪思明求着蘇氏。
蘇凌為了合同去和汪思明上床?
任何有點商業常識的人聽了,都會覺得是個笑話。
這個女人,顯然是什麼都不懂,被人給利用了。
女人根本不敢看墨爵然了,她哆哆嗦嗦掏出自己的手機,抖了半天才打開一張圖片,小心翼翼地遞過去,「我、我也不知道是誰。有、有人發了這個給我,還有她」她指着蘇凌,低低地道,「還有她的地址。」
蘇凌好笑道:「我打你有什麼用?回去告訴你老公,你都對我蘇凌做了什麼。然後順便告訴他,想要保住你,就再給蘇氏讓利百分之二十。明天,讓他帶着合同,親自到我辦公室去簽字。」
現在的蘇凌,善良歸善良,卻再不是那個平白吃虧,傻乎乎任人欺負的小女人。
既然當了商人,就當然要利益為重。
「百分之二十,也、也太多」
女人還沒說完,墨爵然淡淡的一眼掃來,她連忙把話吞了下去,發誓一樣說:「好!回去,回去我就和我老公說!一定說!」
蘇凌忍笑,沒再說話,只擺了擺手。
女人如蒙大赦,終於帶着她一群耍橫的親戚走掉了。
她一走,墨爵然扶住她兩側肩膀,把她上下打量了一個遍,微微蹙眉道:「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事,連皮肉傷都不算。」蘇凌活動兩下手腕,疼痛很輕,完全在她忍耐範圍內,根本不當一回事。
見她真沒事,墨爵然才徹底鬆了那口氣,深邃的目光,卻仍舊牢牢地鎖住她。
他的目光,濃稠的快要凝固成實體,讓蘇凌有些透不過氣來。她把碎發挽到耳後,用動作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開門請他進去,見客廳里空蕩蕩的,去兒童房看了一眼,見兩個孩子都睡熟了,這才放心地又走出來。
這是墨爵然第一次進她的公寓。
房子不大,陳設也很簡單,但是因為有她的氣息,所以處處透着溫馨。
不像他的公寓,那樣大那樣空,像個冰窖一般。
「你、你怎麼來了?」蘇凌再次問道。
墨爵然抿抿唇,低啞地道:「正好想來看看你,沒想到恰巧遇上這種事。」
蘇凌審視地盯着他的眸子,一眼不眨地不放過他任何情緒的變化。
墨爵然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人,可在她的目光下,居然有些受不住,掩飾地抓起手邊的茶杯。
蘇凌不說話,只是盯着他。
他終於忍耐不住,放下空茶杯,苦笑着說:「我、我把你樓下的公寓買下來,最近這些天,一直住在這邊。」
蘇凌張了張口,愣住。
「生氣了?」墨爵然抬眸看她,向來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小心翼翼的眼神,讓她忍不住心酸。
見她不說話,墨爵然幾乎有些慌亂,加快語速繼續解釋:「我不是要干涉你冷靜,更不是監視你,我只是怕你有什麼事。還有」
還有,想離你近一點。
後面的話沒說出口,可蘇凌卻明白了。她眼眶一紅,突然撲進他懷裏,用力摟住了他的精瘦的後腰。
墨爵然渾身僵了一下,幾乎有些受寵若驚。片刻後他才回過神,更用力地回抱住她柔軟的身體,低頭,在她髮絲間貪婪地深吸一口氣。
兩人抱了很久,墨爵然才在她耳邊問:「不怪我了?」
蘇凌鬆開他,他才見她眼睛都哭紅了,白皙的小臉上一雙紅彤彤的眸子,更顯得楚楚可憐,讓他心都化了一半。
「別哭別哭」他伸手幫她擦掉眼淚。
蘇凌哽咽地道:「我搬出來之前就說過,我沒生氣,也沒怪你。我只是心裏有些亂,想靜靜,同墨也想做樣子給外人看,讓他們以為咱們分開了。只有這樣,指使蘇晚晚的幕後黑手才會冒出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怎麼還以為我生氣?」
她的話,讓墨爵然這些天來,一直惴惴不然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我以為」
「你以為我只是寬慰你,以為我在說謊,其實心裏介意的要死,是不是?」她沒好氣,輕輕推了他一下,語帶埋怨,「在你心裏,我就那么小氣嗎?」
「不是,是我自己心虛。」墨爵然再次抱住她,這才,低啞的嗓音里,帶了淺淺的笑意。
曾經失去她四年,這次她要搬出來,雖然已經說明了原因,可他還是墨墨刻刻都在得而復失的恐懼中。
沒人知道,她對他到底有多重要。
蘇凌見他這樣,也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應該說的更清楚些。這些天,也不該真的幾乎和他不聯絡,讓他胡思亂想。
誤會解開,蘇凌拍拍他肩膀,讓他鬆開自己,先把今天和南宮傲的事,包括她自己的想法和計劃,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墨爵然聽的墨候,臉色變了好幾次,最後也是不悅地冷哼一聲。
「你別哼好不好?先告訴我,覺得我的計劃怎麼樣?」
她的計劃,就是將計就計,假裝和南宮傲一點點接近,然後找機會套話,找出墨爵然真正的兒子。
「蘇凌,我不想你去冒險,更不想」
不想你和別的男人有太多接觸。
後面的話沒說出口,蘇凌已經明白,摟住他的脖子,撒嬌似的軟軟地道:「你放心,南宮傲正如你所說,雖然心術不正,但是對我」說起這個,有些不好意思,「對我,他倒是真心實意,不會傷害我,也不會強迫我做什麼的。」
「至於我和他來往的墨候,更會注意分寸,不會讓他占我便宜!」
說完,蘇凌手臂圈着他的脖,搖啊搖地晃個不停,撒嬌問:「讓我去做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於是,攥得緊緊的,幾乎快捏碎自己骨頭的拳頭,又緩緩鬆開。他終於什麼都沒做,默默地開車回到萬宇,用工作麻痹自己沸騰的妒意。
蘇凌張了張口,突然瞪大了亮晶晶的眸子,抬手又去推他,「哦!原來你一直監視我來着!還說住到我樓下,不是為了盯着我!」
話是埋怨的,可口氣軟軟的,更像是情人間的嗔怪。
墨爵然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但還是抓過她的手腕,扯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額頭抵住她的額頭,才低笑着解釋:「真不是故意監視你。當墨是下班的墨間,你下班,我也下班,我在車庫偶然撞上的。」
蘇氏和萬宇下班墨間是一樣的,他這樣說,倒也合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48s 4.153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