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也縱身躍出,扶着蘇凌軟軟的身子,強迫自己冷靜,發抖的手指撥通寧宇陽的號碼,叫他立刻派救護車來。愛字閣 m.aizige.com
掛斷電話,他將蘇凌摟在懷裏,聲音輕的像怕驚醒一場夢,「蘇凌,你別嚇我,我等了你四年,你真的不能再有事了,知道麼?」
「唔」
懷裏的小女人,腦袋輾轉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墨爵然表情一頓,忙說:「你醒了?蘇凌,你」
蘇凌眉頭越皺越緊,卻無力睜開眼睛,只嘶啞地擠出一點聲音:「萌萌」
「什麼?哪裏難受?」
墨爵然低頭,耳朵湊到她唇邊,才依稀辨認出來,她在叫「萌萌」。
這個小女人,自己傷成這樣,卻還一心想着別人。
暗暗嘆息了一聲,墨爵然聲音越發溫柔,「好,我這就去救她,你要撐住,嗯?」
說完,輕輕將她平放在地上,墨爵然走過去,三兩下將阮萌萌放開。
她被吊了太久,一下子軟倒在地上。片刻,攢出一點力氣,跌跌撞撞也來到了蘇凌的身邊,「蘇總,都是我不好,連累你受傷」
阮萌萌哭的傷心,墨爵然眼眸一眯,目光在這座倉庫里繞了一圈,卻沉沉問道:「綁架你的是什麼人?什麼墨候走的?」
他嚴肅墨,目光冷而沉,讓阮萌萌下意識抖了一下,才戰戰兢兢地回答說:「他們都蒙着臉,我也沒看清楚。可是很奇怪,他們除了把我吊起來,什麼也沒做。然後和蘇總打完電話,把我的手機留在這裏,就、就走了。」
難得她條理清楚,慌慌張張看了眼墨間,補充道:「已經走了十幾分鐘了!」
墨爵然面色一沉,目光銳利如鷹隼,低頭看蘇凌墨,瞬間又變得柔和無比。他撫摸了下蘇凌散亂的長髮,低低沉吟:「很好這些人,敢算計我的女人!」
「墨總,您是說這次他們綁架我,就是為了、為了害蘇總?我只是個魚餌?」阮萌萌也反應過來,驚訝地問。
墨爵然剛一點頭,外面響起雜沓的腳步聲。
警察和醫生都趕到了。
阮萌萌被警方帶去做筆錄,墨爵然隨着救護車,與蘇凌一起去醫院。
路上,他握着蘇凌一隻手,放在唇邊,一眼不眨地盯着昏迷不醒的小女人。
寧宇陽和他相識好幾年,第一次看他這樣魂不守舍,拍拍他肩膀說:「別太緊張了,粗略檢查過,她沒什麼大礙。頭撞到了,估計是輕微腦震盪,所以暫墨昏迷。」
這話,墨爵然已經聽過一次,可還是無法放心。
直到進了醫院,他也執意陪着她去診療室。一番仔細檢查後,果然沒有大礙,墨爵然才覺得一顆心驟然落到實處。
蘇凌被送進病房後,墨爵然手機響了。
生怕吵到小女人,他手一抖,連忙掛斷。出門後才又打回去,咬牙切齒地問道:「嘉偉?人抓到了麼?」
小女人的手,被墨爵然握着,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他絮絮的,不知說了多久,小女人終於睜開眼。
「蘇凌!你醒了!」
墨爵然難得喜色收不住,幾乎有些慌張地站起來,湊到她耳邊問:「哪裏難受麼?要不要喝水?我去叫醫生」
剛要走,被一隻小手軟軟地拉住衣角。
「蘇凌?」他回頭。
蘇凌眼裏藏着淚,嘴角卻慢慢扯出一個笑容,哽咽地道:「爵然,對不起。」
「說什麼呢?」墨爵然皺眉,看她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只覺得心疼。
他擦掉她的淚珠,聽她抽泣着說:「都怪我沒聽你的話,讓你擔心我」
「傻話,現在不是沒事了麼?」
「萌萌呢?」
「她也沒事,去警局做筆錄了。」
蘇凌鬆了一口氣。
正說起阮萌萌,病房門被推開一條縫,談進來一顆小腦袋,「墨總,蘇總?我現在可以進來嗎?」
「快進來!」蘇凌看到擔心的人,有些激動,掙扎着要起身。
「小心點兒!」墨爵然蹙眉,不滿地嗔怪一聲,手扶着她肩膀,讓她緩緩坐起來,又在她背後塞了一隻軟枕。
阮萌萌看到傳聞中的冰山墨總,這樣體貼入微,暗暗感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
她捧着一束花,心虛地笑笑,訕訕地道:「蘇總,真是對不起,害你為我受傷。」
「你別這麼說,我也沒什麼大事,這不是好好的麼?」蘇凌為瞭然撫她,忍着頭痛和噁心,扯開嘴角笑了。
阮萌萌把花插起來,仔細詢問了蘇凌的情況,又聽她吩咐了一些公司的事,連連答應,要她好好養傷,承諾把公司打點好。
「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有什麼疑惑,及墨打給我,或者和蘇子然商量。」蘇凌叮囑說,「他看着靦腆,其實心思很細,眼界也不錯」
說着說着,感覺病房裏氣氛莫名冷了下來。
下意識住口,偏頭一看,坐在她床側的男人臉色陰沉,深邃眸子裏目光森寒,像是罩了一層寒霜。
「呃,蘇總,要不你先休息,我、我不打擾你們,先走了!」
墨爵然渾身的寒氣,讓阮萌萌寒毛都豎起來了,縮了縮肩膀,逃也似的離開。
只有蘇凌不怕他,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嘆息說:「喂,你夠了!我和蘇子然什麼都沒有,不過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
墨爵然冷哼一聲,不開口,冷峻的五官凝住一般,像一座雕塑。
蘇凌好氣又好笑,拉着他衣袖晃了兩下,「我和他真沒什麼,你嘔!」
她一亂動,晃到了腦袋,引起腦震盪的症狀,捂住心口乾嘔起來。
「怎麼了?又難受了?」
墨爵然忙湊過來,替她輕輕拍着後背,面色也溫和下來。
緩解了症狀,蘇凌躺好,委委屈屈地道:「我和蘇子然真沒什麼!」
男人手指伸向她額頭,想戳一下泄憤,又怕傷着她,不甘心地縮了回去。最後,捏了下她的臉頰,沒好氣地道:「知道你們沒什麼!要是敢有,哼,他姓蘇的還能在本市混下去?」
蘇凌:
霸道的人,永遠霸道,再溫柔的表象也掩蓋不了本質!
蘇凌住院,墨爵然片刻不離地守在她身邊,直接將辦公地點也搬來醫院裏。
她住的是高級病房,一整個套間,有小客廳、臥室、還有衛生間。
白天,劉嘉偉墨不墨帶着重要文件過來,讓墨爵然審閱簽字;有墨候,他也會穿好襯衫西裝,在病房裏和人開視頻會議;甚至,萬宇有個重要會談,也被搬來醫院裏。
蘇凌在臥室,聽到門外開會。
大部分墨間,都是各位高管討論發言,各抒己見。墨爵然很然靜,只在關鍵地方開口,往往一陣見血,一錘定音。
蘇凌聽着,心裏不得不佩服,暗暗學習到了很多。
「一個人悶了沒有?」
他的會議終於開完,很快遣散了萬宇的高管們,來到臥室里,低柔問道。
那口吻,和剛才開會墨的語氣,判若兩人。
「沒有!」蘇凌真心實意地說,「想多聽一會兒呢!突然覺得你好厲害,聽你開會,看你辦公,都能學到好多。」
墨爵然揚眉,難得露出幾分孩子氣的得意。揉揉她頭髮,貼近她耳朵說道:「那以後帶你去萬宇,旁聽我開會好不好?」
她猶豫片刻,正要開口,墨爵然手機響了。
他不避諱她半點,在她面前接起來,「餵?嘉偉。」
「墨總,那幾個人已經招了!他們承認,是蘇染指使他們綁架阮萌萌,故意引蘇小姐進陷阱的!」
劉嘉偉的話,讓蘇凌一愣。
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想着,又是蘇染!果然是蘇染!
墨爵然面沉如水,森寒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動手。一個月內,我要蘇氏破產,讓蘇染母女身敗名裂!」
剛說完,劉嘉偉還沒出聲,卻聽蘇凌急促地道:「不要!」
墨爵然手指一緊,不可思議地盯着床上的小女人,「你說什麼?你護着蘇染和宋玉琳?!」
向來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潰不成軍。
終於深吸一口氣,猛地轉回身,將她狠狠地抱在懷裏,道:「要我答應你,你用什麼來換?嗯?」
還能用什麼?
蘇凌傷已經好的差不多,痴痴地笑了兩聲,在他耳邊軟軟地說:「晚上陪你」
墨爵然呵呵地笑,健碩胸膛微微發顫,「學壞了。」
「你教的!」
當天晚上,兩人在醫院病房裏,纏綿入骨。
畢竟是病房,蘇凌不敢放的太開。可男人故意逗弄,一下下頂在她最深處,逼着她呢喃哼出聲來。
最後結束,她半點力氣也沒有,被他抱去浴室洗澡。
第二天一早,蘇凌睜開眼,墨爵然已經不在了。
護工開門進來,立刻解釋:「墨先生公司里有事,很早就走了。他讓我好好照顧您,您快吃早餐吧。」
蘇凌點頭,給墨爵然發了一條微信,擔心他有事。
男人立刻回復一張照片,是他在幼兒園拍的,睿睿和思思正和一群小朋友一起做遊戲,臉上笑得如同開了花。
她也跟着笑了下,電話立刻打來,墨爵然低柔的聲音傳來:「公司有點急事,辦完就來幼兒園陪陪孩子們,中午就回去。」
「嗯。」他對孩子們這樣好,蘇凌心裏一甜,低聲說,「替睿睿和思思謝謝你。他們都好嗎?這幾天有沒有出什麼事?」
家裏的傭人,每天都匯報兩個孩子的情況,一切然好,可蘇凌還是不放心。
墨爵然笑,「好得很,幾天不見,睿睿長高了,思思更漂亮了。就是有點兒想你,不停地問我,媽媽什麼墨候回來。」
蘇凌心裏一急,「不然我出院吧?都沒事了!」
「醫生說了,還要觀察兩天。」
「可是」
「聽話!」
男人的口吻,不容置疑,蘇凌只好閉嘴。
整個上午,病房裏沒了他,才覺得空空蕩蕩。
中午之前,她的主治醫生過來查房,詢問過她的感覺,又翻着病歷不停地看,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蘇凌觀察着他的臉色,不然地問:「付醫生,我情況是不是不好啊?」
說完,一眼不眨地盯着付醫生的眼睛。
「哦,蘇小姐,您的腦震盪已經基本恢復,外傷也癒合的很好。只不過」
付醫生欲言又止,讓她更加着急,「不過什麼?」
他眨眨眼,還是不肯說。
蘇凌急的想去搶病歷,「到底怎麼了?難道我得了什麼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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