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字在路邊等司馬闌的林安蘿正在和系統嘮嗑:魏修傑坐牢了,我是不是可以快進到正常死亡的那一天了?
【系統】: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如果沒有完成夏穎的心愿,就得不到她的饋贈。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林安蘿:她的心愿是什麼?
【系統】:報復魏修傑,好好完成學業,還有贍養她奶奶到終老,你只完成了第一階段。
唉,林安蘿嘆了口氣,除了第一個之外都是很平凡很普通的心愿,但是夏穎卻沒有能夠完成,她花兒一樣的生命因為別人一時的歹意夭折在了十七歲的夏天。
說實話林安蘿還挺喜歡夏穎的奶奶陳玉琴的,典型的面冷心熱,一邊重男輕女一邊撫養孫女長大,一邊罵她只會花錢一邊每天出門時都在桌子上留給她一定數目的零花錢。在聽說孫女受了欺負之後舉着菜刀要去砍死欺負她的壞人,當壞人伏法之後還怕她想不開,貼心地說出開導的話。
她以一個瘦弱的身影,彌補了所有夏穎缺空的親情,同樣還有林安蘿缺失的,對親情的想像。
【系統】:魏銘正從你的左後方朝你衝來,請迅速躲避!
林安蘿下意識警戒地往後看去,在魏銘抓住她之前後退幾步,冷聲喝道,「你想幹什麼?和你兒子一起坐監獄嗎!」
她沒有跑,她絲毫不怕,這是在警局門口,一旦魏銘想做什麼她就大喊,說他意圖不軌。
魏銘當然不敢做出過分的事,奔波了一夜的他臉上冒出青黑的鬍渣,頹廢又失意的中年男人目光詭異地狂熱,他聲音急切,「夏穎同學,小姑娘,叔叔給你道歉,你跟司馬闌先生說一聲,放過我兒子吧,你想要什么叔叔都答應你。」
林安蘿不想看他醜陋的臉,扭過頭冷冷道,「我不想要什麼,我就想要他坐牢,這是他應得的報應。」
聽見她語氣中深切的恨意,魏銘也知道她不會鬆口了,失望之後又試探地問道,「你和司馬闌先生是什麼關係?我能見一見他嗎?你要是早說你認識他,叔叔早就給你綁了魏修傑那混蛋到你面前來負荊請罪了,何必勞煩他出手。」
他勢利得明明白白,林安蘿不屑於與他搭話。
「夏同學。」見她不出聲,魏銘不依不饒,「魏修傑已經坐牢了,你也解氣了吧。之前你在酒店裏做的事叔叔不追究你,你也別在跟司馬闌說過多的話了,咱們各自退一步,恩怨抵消,都放彼此一馬,叔叔保證,等魏修傑出來,我一定不讓他找你的麻煩。」
他這麼怕司馬闌?
林安蘿自始至終都沒有對司馬闌的實力有過多的認識,因為司馬闌一直對她很溫柔,就像一個普通的小夥伴家的年輕叔叔那樣,陪着晚輩玩耍,替晚輩撐腰,沒想到竟是魏銘光聽說名字就深深畏懼的人。
他還想借她報警那一件事和她恩怨抵消,明明自始至終只有她對他的怨,他拿什麼和她抵消?林安蘿臉上浮現冷笑,花瓣似的嘴唇說出最決絕的字眼,「不可能。」
司馬闌騷氣的深紫色跑車已經在街角冒出一個車頭,林安蘿看到了之後,笑容更盛,說出的話更加挑釁,「按照你之前的說法,你說我長得漂亮,又讓魏修傑看上了,所以魏修傑欺負我是應該的。而現在,你自己沒本事,又得罪了我,我有能力教訓你,我就應該不給你留一點餘地,不為什麼,因為你弱,你活該。司馬闌先生已經答應我,在懲罰了魏修傑之後,下一個就輪到你了,畢竟子不教父之過,兒子做錯了事,爸爸也應該一同分擔一下他的罪過。」
「你不要太過分了!小黃毛丫頭!」魏銘越聽越怒,眼眶暴起,忍無可忍地上前一步,用力地抓住少女的手臂,手指像鋼筋鐵骨一般,深深勒緊她嬌嫩的皮肉里,他對着夏穎揚起手,「給你幾分面子你反而還更囂張,你看看是誰教訓誰。」
林安蘿面對他的暴力行為,視死如歸一般閉上了眼睛,心中卻在默數「三,二,一...」
吱地一聲,深紫色超跑在他們身邊猛地停下來,輪胎髮出刺耳的聲音。車上的人下車動作飛快,關門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用力,可以聽出來主人的心情非常不好。
疼痛果然如意料之中的那樣沒有落到她身上,林安蘿已經是第三次被司馬闌帶到懷裏了,這次他換了一個香水,比之前的要濃烈許多,帶着侵略感充斥在她鼻間。林安蘿的手臂抵着他的腰,能夠感覺到他腹部堅實的肌肉。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像是還沒從懼怕中脫身。司馬闌拉開她的時候狠狠踹了一腳魏銘,將他四腳朝天踹翻在地上,在她頭頂響起的,司馬闌壓低的聲音中,能夠聽出明顯的極端危險的怒意,「找死不用這麼趕。」
魏銘一個在辦公室工作,帶着常年不運動的肥肉的中年男人,在這兇狠一腳之下半條命幾乎沒了,他喉口腥甜,頭暈眼花,坐在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
司馬闌冷聲問,「他打了你幾下。」
「還沒,還沒打。他只是抓住了我,我沒事叔叔。」林安蘿小聲地說,心有餘悸地長呼一口氣,「還好你又及時趕到了。」
她從他懷裏出來,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藕節一般的小臂上,鮮紅的指印異常顯眼。其實也不是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夏穎皮膚又白又嫩,輕輕一抓就容易留印,更何況魏銘生氣的時候力氣那麼大,指印刻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倒顯得她遭受了多麼殘虐的對待一樣。
司馬闌的眼神在上面定格了幾秒,看向魏銘時就帶上了殺氣,他說,「你應該慶幸這是在警局門口。」
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不然他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魏銘聽出來了,膽戰心驚地看着面前站着的年輕男人,幾乎是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他的身份。
「司馬闌先生。」他站起來,腰背依然是彎的,神情卻強擠出討好的笑容,扭曲的五官不忍直視,「對不住,是我衝動了,對夏同學說話的時候態度不太好,我沒有惡意的。」
你巴掌都舉起來了還說沒有惡意。林安蘿撇了撇嘴,不用她說,司馬闌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反正她如何被魏家的人暴力欺壓的場景都呈現在司馬闌面前了,都不用她添油加醋,魏銘都沒辦法在他懼怕的司馬闌面前討個好結果。。
雖然這一舉動有點卑鄙地利用司馬闌同情心的意思,但實在是因為林安蘿對魏銘太討厭了,她對他的厭惡甚至超過了對魏修傑的,這個人虛偽,自私,仗勢欺人還三觀不正,連跟她道歉都帶着高高在上的氣勢,仿佛理虧的是她。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7s 4.023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