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蘿再次不合時宜地感覺耳膜通了電,被這聲音撩的渾身汗毛直立。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仰起頭,司馬闌的臉映入她眼中,他嘴角帶着隨意的笑容,眼神卻冰冷地掃過朝她逼近的男生。
這人真的是超人嗎?怎麼每次都能恰好出現的這麼及時?
林安蘿見到司馬闌之後,九死一生處境之下飛快的心跳還沒慢下來,身體卻不再緊繃猶如蓄勢待發的箭弦,漸漸放鬆之後還有些酸軟無力。
她放縱自己靠在司馬闌臂彎里,他比她高很多,林安蘿在他懷裏就像一個大型的洋娃娃。
男高中生們之中有一個上次在夏穎家門口堵過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長相出眾,武力值高的驚人的陌生男人,他猶豫了一會,沒有強行上去搶人,而是談判一樣地喊,「她用酒瓶打傷了我們傑哥,你快把她交出來,不然我們叫保安了。」
司馬闌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和對林安蘿說話的時候完全不同,冷酷又霸氣,「周達,把人帶過來,場子收拾好。」
林安蘿問系統:周達是誰?
【系統】:友軍達哥。
林安蘿驚訝:那司馬闌是誰?
【系統】:友軍頭領,這個酒吧的老闆。
這次輪到她被刷新世界觀了,原來司馬寒說的,他小叔開的不正經的店是指這個酒吧!
林安蘿在心裏尖叫:你怎麼不早說!
【系統】:我每天處理的信息非常龐大複雜,並不能完全分辨出哪一條是你需要的,像這條信息與你的計劃就不相干,你沒有問,我就沒有說。
行吧!
但是司馬闌為什麼突然成了她的友軍頭領?友軍是他派遣過去的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系統】:因為司馬寒叫他幫忙教訓魏修傑,他讓周達去接近他,將他引到夜色來,在自己的地盤上好辦事。
司馬寒?他和魏修傑無冤無仇,之所以叫自己小叔幫忙肯定是為了幫她。林安蘿心裏感動地說不出話來,祖國的花朵這樣好,她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他。
司馬闌帶着她轉了個身,將貴賓室的燈打開,裏面有一面牆的液晶屏,屏幕上是整個酒吧的監控,清晰地能看清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也就是說她從在吧枱喝酒,到她處心積慮地接近魏修傑,再到她砸了魏修傑一酒瓶子,貓追老鼠一般跑到他門口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像放電影一樣,被司馬闌從頭到尾看了個清楚。
林安蘿好像聽見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確認沒錯,應該是她的清冷小天使人設。
屋裏空調開的很大,穿着簡單的林安蘿感覺渾身上下都很涼,唯獨腰間的手掌滾燙地像是帶着一把火,令人無法忽視。
她正要從他手臂中掙脫出來,司馬闌在沙發上坐下,攬着她的手掌往自己的方向一用力,將她帶的後退兩步,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林安蘿仿佛坐在了釘板上一下彈跳起來,然後就又被抓回去禁錮在他懷裏,司馬闌的下巴抵在她頭頂上,如同抱着一個大型玩偶,「跑什麼?看大惡魔給你伸張正義。」
「叔...叔叔,咱們能不能換個姿勢?」林安蘿小聲地說。
他們實在離得太近了,這樣的距離曖昧又危險,她有點分不清他對她的態度是輕佻,還是疼愛。
司馬闌聞言輕輕地笑了一陣,林安蘿的後背能感受到她笑時胸腔的震動,腰間他的手指磨拭了兩下,她連忙挺直脊背,掙紮起來,聲音顫抖,「你...你不能對我耍流氓。」
「可是我本來就是流氓啊。」司馬闌語氣無辜,以一種誘騙小孩子吃糖的溫柔聲音在她耳邊說,「我第一次摸女孩子的腰,挺滑的,別動,讓我再摸一會。」
這人就是起了色心吧,第一次,誰信他!林安蘿狠狠踩了一腳他的腳背,扭着腰轉過身狠狠地瞪着他,「你別逼我把酒瓶子也敲到你頭上。」
司馬闌雙手放開,舉在頭頂做出投降的姿勢,懶懶地靠在身後的沙發上,「不讓我摸,是打算讓那個姓魏的小子摸是嗎?假如我沒有給你開門,你會怎麼樣?」
他的語氣一下正經起來,林安蘿還坐在他腿上,卻沒有站起來,愣愣地看着他。
是啊,她會怎麼樣,假如她被抓回去的話,還有機會從他們手下逃脫嗎?
司馬闌看到了她的表情,眼神柔和下來,摘下她的鴨舌帽,幫她把頭髮理順,「你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啊,受到傷害的時候,不一定要那麼堅強,所有事都忍住,都自己去對抗。你可以伸手請求幫助,不管是向你的家人也好,向朋友,向社會求助都好,孤軍奮戰是很危險的事情,知道了嗎?」
林安蘿聽完司馬闌的話就沉默了,一動也不動地坐在他腿上,垂下眼帘盯着他腰間襯衫上的一粒扣子,她的背依然固執,驕傲地挺直着,顯示着她嬌小的身軀里,強大不屈的靈魂。
她知道這個道理,她比原來的夏穎都清楚。
但是林安蘿習慣了,她始終覺得,向別人求助是一件非常被動,收效非常慢的行為,還會給人添麻煩,所以任何事情她都習慣自己去解決。
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生,又沒有一身特殊本領,明明計劃好在與魏修傑獨處的時候製造出他犯罪的假象,然後讓法律制裁這個惡魔,卻幾乎又一次讓自己陷入了困境。
司馬闌一手握住她瘦削的肩膀,一手繞過她的腿彎,將她從自己身上抱起來放在旁邊的沙發上,從一旁拿了一塊薄毯溫柔地蓋到她身上,「你在自己能做到的範圍里,已經做的很好了。」
毯子柔軟又暖和,林安蘿整個罩在裏面,突然為自己剛剛過激的反應起了愧疚心。司馬闌的行為舉止一向都很隨性,因為隨性而顯得輕佻,他應該是把她當成司馬寒那樣的小孩看,她不應該誤會他是魏修傑一類的人。
但是現在道歉估計已經來不及了,林安蘿索性自暴自棄,從毯子邊上露出一雙眼睛,開始試探司馬闌的底線,「叔叔,我可以脫鞋上沙發嗎」
社會少女的鞋太硬了,奔跑的時候磨破了她嬌嫩的腳後跟。
「你隨意。」
林安蘿連忙脫下鞋,將襪子脫了一看,腳後跟果然破了一層皮,她皺着眉從沙發前的茶几上抽了幾張紙巾,暫時按在後腳腕上止血。
貴賓室的門被敲響,司馬闌把牆上的監控關了,淡淡地說了聲,「進來。」。
他靠在沙發上,手搭在沙發背上,長腿分開,整個沙發仿佛都是他的地盤,極其霸道隨意的坐姿。林安蘿裹着毯子縮在他左側的小角落裏,像是帝王養的一隻小寵物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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