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點頭:「好,那我看看四哥哥送我什麼了。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她又打開了一個不太大的盒子。
「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一個喝紅酒的高腳杯。
唐夭夭:「……」
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眨了眨一雙嬌媚迷糊的狐狸眼:「你給我這個做什麼?讓我多喝點酒?」
「全部拆開吧。」他清洌的嗓音仍然很安靜。
唐夭夭將裏面的包裝紙全部撕開,她發現了這個杯子,與其他杯子不一樣……
杯口有一個像玫瑰一般妖艷的口紅唇印,不是非常明顯,卻讓這個杯子平添了幾分别致感。
「這個……」
她說着,又愣住了,總感覺這個杯子有些熟悉,不,準確的來說,是這個口紅印很熟悉。
握住了杯子,靜靜的想了幾秒之後。
「啊!這是我還在藍城時,與葉君霖去那家酒吧的紅酒杯。」
說完,唐夭夭十分狐疑的看着他:「怎麼會在你的手上?你順來的?」
「買的。」
唐夭夭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將杯子拿起來之後,只見上面刻了一個與口紅顏色差不多的字:「夭。」
在這麼薄的玻璃杯上刻字……
他這是怎麼做到的?
不對,這個材質,不完全是玻璃杯,她用手磨挲着杯身,手感溫涼,愣了愣:「這外面好像渡了一層水晶,我當時怎麼沒發現,這酒吧的老闆也太闊綽了吧。」
所以,並非是在杯身上刻字,而是寫了一個字在上面,又鍍上一層透明的水晶。
難怪,這一隻被子看起來如此別致。
蕭靳寒見她正在欣賞着這水杯的製作,似是並不反感這個禮物,他薄唇輕輕一動,說道:「這是後期加工製作而成。」
後期……
唐夭夭一直自詡聰明,世上沒有什麼事能難到她,如今,卻是不明白他的心思。
她又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買回來在加工,留下我的唇印,再寫下我的字……你送我這個禮物,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懂。」
蕭靳寒也垂下了眼帘,看着她手中的紅酒杯,墨栗色瞳孔神色很深沉,嚴肅,也有着她未曾見過的認真。
她沒有催促,等着他回答。
蕭靳寒抿唇:「這個舉動,或許有些唐突。」
不是有些唐突……
是太唐突了!
她真的不明白。
蕭靳寒又道:「先從我的身世說起吧。」
唐夭夭看着他眼底星辰點點,嗓音也很溫和,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好。」
蕭靳寒出生當天電閃雷鳴。
那一整晚閃電沒有停過,仿佛照亮了這一座城市。
他的生母難產,實在到了萬不得已時,醫生決定為她做剖腹產手術。
剛被推上了手術台,母親順利的生下了他。
雷鳴了一整夜,而他出生時並沒有哭,仿佛還不知道來到了人世間。
醫生拍打他的腳版心,也未曾哭過一聲,懷疑他是個先天性啞巴。
所有醫務人員都感覺到這很奇怪,母親出月子後,醫生上門檢查他的聽力和視力,沒有任何問題。
但他前兩個月,從未哭過一聲。
兩個月的時候,他終於哭出了第一聲,一家人都很開心,這證明他並不是先天性啞巴。
也在同一時間,噩耗降臨,外婆不小心摔了一跤,頭磕在了樓梯角上,血流如注,被送去醫院時已經腦死亡搶救無效。
母親沉浸在外婆離世的痛苦中,沒將兩件事放在一起。
他快滿三個月時,又哭了,這一次哭完後,一直照顧他的僕人突發腦溢血死亡……
蕭家當時家族很亂,他的四叔站了出來,說去佛堂欺負,得到高僧告訴他,這是邪靈轉世。
那時候,四叔深受爺爺疼愛,父親在蕭家的勢力並不強大,一心想要保住他,母親以死相逼,最終留下了他。
他剛滿三個月時,又哭了。
人心惶惶,都在擔心誰會遭殃。
沒想到的是,爺爺病倒了,得道高僧告知蕭家,他身上的污邪之氣只有佛堂才能清洗乾淨,最終,要將他帶去做和尚三十七年。
這件事被母親的好姐妹喬胭脂知曉,她不信惡靈能夠轉世,若真是惡靈,應當被壓在十八層地獄裏永世不得翻身,又怎麼能夠轉世投胎呢。
所以,喬胭脂將他帶回了傅家養着,這一樣二十多年也沒有任何問題。
之後,他的父親在蕭家有了一定的地位,與四叔各佔一半,自然,他被蕭家接回去,但他不會忘記傅家對他的恩情。
生恩重,養育之恩,也重。
再之後的事,唐夭夭就清楚了,她聽蘇美說過。
蕭四爺讓人聞風喪膽是他狠起來六親不認,在十八歲的時候以睿智的大腦以及無人能超越的商業頭腦進入建築行業。
他不算白手起家,他的父母給了他基礎,他像是一匹黑馬衝出重圍,在一次與他四叔的競爭中,一步一步碾壓,將他這些年犯下的錯事全數抖出來,並且親自舉報。
最終,收購了四叔在蕭家的一切勢力,踩着他上位,讓蕭老爺子對他這個孫子刮目相看,從而成了蕭家的繼承人。
卻不知道他的背後還有這樣一段。
唐夭夭抿唇說道:「所以說,你和三哥……不對,是六哥一樣,不是傅家的親生兒子,名義上,是傅老總夫婦的兒子。」
傅老總,是她對他老爹的愛稱。
「嗯。」
唐夭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感慨四哥哥嬰兒時期太艱難,忽然又想笑,抬眸,看向了他一頭如墨的碎發,在溫暖的燈光下絲絲分明,在額前灑下了一排不深不淺的剪影。
如果那時候老媽不出面,他這頭髮,咳咳……
終於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四哥哥,還好老媽把你抱回來了,不然你要在寺廟當三十七年的和尚,我算算啊,這個時候,你大概也能算一個得到高僧了吧哈哈哈……」
蕭靳寒:「……」
她又笑了:「別說,我曾經見四哥時,就覺得,你特別適合當和尚。」
「那些……」
唐夭夭打斷:「我知道,都是你四叔搞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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