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的聲音很不利索,帶着些顫音,結結巴巴。讀爸爸 m.dubaba.cc
她鄙視這樣的自己,但她無法控制不去害怕。
只要一閉上眼,腦海里是她那張美艷傾城的臉被雷劈得個稀巴爛……
這是她永遠都無法正視的恐懼。
她下意識雙臂用力,勒緊了他的脖子,慢慢的,內心漸漸升起了少許的的安全感,卻仍舊無法平息凌亂的思緒。
蕭靳寒皺眉,呼吸有些重。
多年以來都習慣一個人,也不與任何人觸碰,身體在潛意識生出了排斥,聲音漠然:「唐夭夭,下去。」
這一次,他叫了她的全名。
唐夭夭堅決搖頭,急急的說:「我不!我不下去!」
轟隆——
又是一聲雷響,嚇得她連忙閉上眼,恨不得有法力關閉自己的耳朵才好。
可是,就算閉上眼睛,閃電的白光一過,她仍然恐懼萬分,只能再一次抱緊他,以此來找到安全感。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慢慢明白過來。
她為什麼會在電閃雷鳴的時候,如此緊緊抱着他。
因為,潛移默化里,她認為,前世她在渡劫時被雷劈,那老天爺是下了狠心要劈死她。
她的確死了,魂魄卻重生了,所以,每一次打雷,她都認為,老天爺發現了她夾縫求生,一定要劈得她魂飛魄散才好。
如果被直接劈死了還好,可如果再一次劈壞了她的容顏,讓她的魂魄看到,那才是永生永世無法抹去的驚懼。
總覺得抱着一個人,當雷電再一次劈下來時,她很有可能,會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存活。
也有一個可能,兩個人都死翹翹……
她這般想着,小身子也輕輕顫抖着,咬了咬嘴唇,想要極力控制這種恐懼,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抱緊他,尋找那一絲絲微弱的安全感。
蕭靳寒感覺被她勒得喘不過氣來,神色冷沉,低沉着聲音忽然透着些許溫和:「只是打雷,別怕。」
「這是這個世界上讓人最害怕的……」
蕭靳寒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在他的角度,無法理解一個正常人怕雷聲。
或許因為害怕,這個時候,才變得脆弱,想念恩人的懷抱,想念沒有成仙之前的一切。
情不自禁的呢喃着:「恩人……」
蕭靳寒這一次眉心蹙得很深,直接將她扔在了床上。
「唔——」
同一時間,又是一聲雷響。
唐夭夭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此刻,神色都變得蒼白,抬眸看着他,一貫撩人的小妖精模樣沒有了,眼眶紅紅的夾雜着些水霧,看上去十分可憐。
他呼吸沉了沉,又靜默了幾秒,隨後,掀開了被子。
在她的目光里,他躺了下來,在她發蒙的狀況下,伸出長臂,將她拉進了懷裏。
他身型偉岸,胸膛有力,幾乎將她整個人小身子都包裹了起來。
呼吸間除了雨水濺起的灰塵味,還有他身上獨特好聞的氣息,剛剛沐浴過,比起平時更清晰,讓她一時半會兒愣住了。
唐夭夭:「……」
她震驚了,這一刻,不知道用什麼樣子的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一隻手穿過她的後腦勺後,環住了她的肩膀,另一隻手,讓她側身與他面對面,整個人都躲在他的懷裏,寬大的手掌放在了她的後背上,一動也不動。
他那麼高冷漠然的一個人,她能聽到他的心跳聲,跳動的旋律沒有絲毫紊亂,安安靜靜,仿佛只是做這一刻的保護,連鼻息間呼出的氣體都是冰冷禁慾的。
這樣的男人,竟然用如此親密的方式……抱她?
以前有過那麼一兩次不經意的輕擁,但都不是他本意,這一次……
不過,真別說,這樣雷一下劈下來,絕對劈不到她了。
雖然,從科學的角度上來看,她與他緊緊抱在一起,即便是劈他,也會一起死得梆硬。
但是,內心裏會有一種安心,她好像真的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了。
慢慢的,她才說:「蕭靳寒,謝謝你。」
這一刻,她才感應到他身子僵硬了一下,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瞬間,並無其他。
不再害怕之後,她才慢慢發現,雷雨的天氣很適合入眠,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
翌日。
唐夭夭慢慢醒了過來,睜開眼後伸了個懶腰。
她看了看枕邊,總感覺忘記了什麼事,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不過,昨天晚上睡得是真香,夢都沒做一個。
想不起來的事,索性先不想了。
洗漱下樓,發現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吃了個美味的早餐,在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瀏覽着有關於一莎的微博貼。
這時候,聽見了腳步聲,她慢慢抬起頭,是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江慈。
勾唇懶懶一笑:「江哥哥有空送我回劇組嗎?」
現在感覺精神倍兒爽,渾身筋骨舒服,只想快點拍戲了。
江慈點頭:「是。」
隨後,他開了那輛代表着蕭靳寒的車。
唐夭夭:「……低調這倆字,江哥哥學過嗎?」
馬上就要給一莎代言,她可不想這個時候再與蕭老四兒鬧緋聞。
隨後,江慈開了一輛很低調的車,送她回劇組。
三十分鐘後,車子到了劇組。
唐夭夭解開了安全帶,側過頭看他,笑容媚媚如烈日陽光,勾起了嘴唇,聲音低啞:「一早就沒看見蕭四爺,麻煩江哥哥回去後,給我帶一句話。」
江慈頭皮發麻,他後來辦完事回來,剛好看到四爺進了她的房間,就再沒出來過。
可憐的求饒:「夭哥,千萬別再這麼叫我,四爺會殺了我,你說吧,什麼話……」
唐夭夭挑眉,夭哥都叫出來了,姑且是自己人,繞過他,轉而道:「下一次再看診,就要扎針了,四爺可要忍着。」
扎四爺?
畫面有些驚恐……
唐夭夭下車後,就看到朝她跑過來的蘇美,她漫不經心的隨口一問:「嘩啦啦的聲音是什麼?」
「在拍一場雨天的戲,夭哥,你……」說着,她靠近了,用鼻子嗅了嗅,發現新大陸似得驚呼:「咦嘿?你身上怎麼有一股男人的味道?」
唐夭夭:「……雨天的戲?」。
猛然間,她想到了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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