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想不到這是為什麼。一窩蟻 m.yiwoyi.com
要知道,蕭靳寒家世顯赫,還是個潔癖患者,而且,還有點強迫症。
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允許房間裏有一瓶過期的酒呢?
這瓶酒差點要了她的命,卻也救了她一命,讓她知道潛藏在身體沒的毒。
思來想去得不到答案,只好問他本人。
屋內蒸汽上來了,煙霧繚繞中,他那張容顏有些模糊,雙眼閉着,似乎在享受藥浴。
唐夭夭問:「四爺怎麼不回答?」
蕭靳寒嗓音很清澈:「送故人的。」
唐夭夭忍不住噗嗤一笑,眉梢微揚:「四爺,你這也太吝嗇了,送故人這酒,你怕是想害死對方。」
蕭靳寒睜開了雙眼,眸色如藍,聲音低沉:「你很吵。」
唐夭夭懶懶的彎唇:「我是你的醫生,可不是你的助理,還能管住不要我說話不成?」
他沉默着,不再說話。
房間的溫度漸漸下降。
唐夭夭伸出手輕輕探了一下裏面的水,溫度不太高了,容易讓人着涼。
她起身,準備去找高琴陳晶二人,忽然間,門開了。
唐夭夭抬頭,見是江慈,隨口一問:「高琴和陳晶呢?」
江慈將水桶提了進來,笑了笑解釋:「四爺沐浴的時候,不喜歡旁邊有女人。」
唐夭夭看向蕭靳寒,因為一直泡着,肩膀和脖子處有些泛紅,卻仍舊閉着眼,危襟十分。
不喜歡有女人在旁邊,那她就不是女人了嗎?
哦。
她是醫生,算不得女人。
一桶水水倒入後,水溫合適,雖然有一點點燙,不過有擴張毛孔,排毒的效果。
江慈提着空桶,又離去了,替二人關上了門。
隨後,唐夭夭靠近了他,將手伸進了木桶。
忽然,蕭靳寒睜開了雙眼,那雙狹長的眼縫裏一雙墨綠色的眼眸十分醒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裏面蘊藏着一層薄霧。
氣場很冷,也很危險。
似是警告,讓她的手安分點,不要試圖觸碰他。
唐夭夭嫣紅的嘴唇勾勒起了幾分弧度,小梨渦在此刻分外撩人,挑眉,故意捉弄:「四爺害羞了?」
蕭靳寒鳳眸微眯,神色逼人心魂,有些寒冷。
看他這樣子也不是害羞,她才忽然想起,他不喜歡與別人觸碰。
不過……
那是他的事,小姑奶奶興趣來了,就想陪他玩玩。
思及此,輕輕笑了,眸底意興闌珊,嘴唇笑容三分撩,七分痞:「我是個醫生,別說觸碰你是常事,就是一些比較羞澀的地方,也得碰。」
蕭靳寒墨栗色的瞳孔很深,嗓音莫名很磁啞性感:「是麼?」
「當然。」唐夭夭一笑。
蕭靳寒往後,靠在浴桶邊,慢條斯理的閉上了眼,嗓音難得慵懶:「那還請唐醫生敬業些。」
唐夭夭:「……???」
呃……
這個男人怎麼前後不一啊?
果然,蕭老四兒就是蕭老四兒,從來沒讓人看透過。
她又來到了他的身後,伸出手,落在了他的肩膀處:「我現在按一些穴位,方便對藥浴吸收。」
「嗯。」
或許是因為泡了有一段時間,身體自然變軟,就連說話,都有些酥啞。
看慣了他平日裏清冷陰晴不定,此時此刻,竟感覺他像是一隻小奶狗。
唐夭夭不輕不重的按着他上身的穴位,又被自己這個想法逗樂了。
冷冽禁慾轉換小奶狗?
這怕是很有難度。
蕭靳寒閉着眼,感覺到她柔軟的十指,時而輕柔,時而用力。
一下一下,如羽毛,如泰山。
性感的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了一瞬,一種難言而喻的感覺蔓延開,忽然感覺身體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這是曾經從未感覺到的滋味。
他壓低了呼吸,極力壓制着。
這種奇怪的異樣漸漸消散,轉而,身體如一潭死水,再也掀不起任何漣漪。
這種滋味,讓人的心境都會比常人平靜。
唐夭夭大概用了十分鐘的按壓穴位,這才收回了手。
「之後身體會發軟,這是正常現象,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恢復。」
「嗯。」
唐夭夭又叮囑:「藥包在盒子裏,記得一個星期泡兩次,藥浴當天,不能再用清水沐浴。」
「……嗯。」
他遲疑了一會兒才答應。
唐夭夭心裏一笑,蕭老四兒是真真潔癖嚴重,每次泡澡,怕是都會要了她的命。
唐夭夭拍了拍手:「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說着,去拿了浴巾和浴袍,放在他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
她剛想出門去透透氣,就聽見外面敲門。
緊接着,許佳佳滿是着的聲音傳來:「四爺,你怎麼樣了,我可以進來嗎?」
「什麼事?」
「我聽說你在藥浴,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我想進來看看你。」
「有唐小姐在。」
蕭靳寒永遠是一個擅長誅心的男人,他的這句話,言下之意不就是:我只需要她。
許佳佳沒有離去,又在外面敲門:「可是我就是不放心,你讓我進來看看你就好。」
呵,真是個死纏爛打的女人。
永遠看不清自己身份,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活得最悲哀的人。
唐夭夭懶懶的說:「許小姐,你沒聽到嗎?這裏有我就夠了,你還是多花點心思在你的腿上。」
自己的腿都沒好,又怎麼能去照顧別人?
不過是佔有欲在作祟。
「四爺,你放我進來。」
蕭靳寒的俊顏上沒有任何情緒,神色卻是一片冰冷,聲音寒冽了幾分:「滾。」
門外,許佳佳震驚了,一動不動,仿佛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居然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叫她滾?
憑什麼?
她可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兒!
蕭靳寒當真那麼無情嗎?
許佳佳滿心的憤怒,最後化成了一個艱難的笑容:「你好好養傷,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之後聲音變得溫和,又說:「唐小姐,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有什麼需要隨時和我說。」
唐夭夭笑了,慢條斯理的說:「放心,我不會客氣的,就怕我要的東西,你不捨得給。」
門外許佳佳內心窩火,轉身走了。。
唐夭夭這才回頭,只見蕭四爺那雙靜默的眸低下蘊藏着無盡的寒意,仿佛凝聚了一層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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