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讀爸爸 www.dubaba.cc」唐夭夭點頭,模樣嬌憨。
林慧可能只是別人的槍手,真正要害她的人,在傅家。
唐夭夭狐狸眼裏映照着他俊美無雙的容顏,輕輕挑眉:「二哥哥打算怎麼做?」
「跟我回傅家。」
這似乎在唐夭夭的意料之中,她輕輕舔唇:「這件事,我和大哥商量過了。」
「哦?」
「我會以他的紅顏知己回到傅家,見見我的親人們。」唐夭夭說。
傅錦承:「……」
本想帶小妹這個行走的小妖精回去,卻被大哥給捷足先登了……
唐夭夭見他僵硬的面部肌肉,一眼看穿他在吃醋。
心裏甜甜的,又說:「大哥雖然被父親帶去魔鬼訓練,與外界失去了聯繫,但是我也不能在這個適合失約呀。」
傅錦承明白,他的小狐狸妹妹是個有原則的人。
「大哥還不知道你生病了,等他出來一定會看你近日的新聞,應是瞞不住。」
唐夭夭輕鬆一笑:「那就提前回傅家,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呢。」
「真的準備好了?」
唐夭夭點頭:「嗯。」
她都已經遠離傅家活了二十年,這些人也沒打算放過她,就不可能輕易放過。
既然危險躲不開,她不如迎面而上。
「好。」
唐夭夭感覺這個話題太沉重,換個話題:「不過,你這幾天去了哪裏?」
傅錦承俊美妖孽的容顏露出了幾分無奈:「被老媽關進了小黑屋。」
所以對小狐狸妹妹身上發生的事一概不知,等他出來就看到她臉色蒼白被蕭靳寒公主抱的照片。
內心很愧疚,也到該還錢的時候了。
唐夭夭一聽,勾唇笑了,乖媚可愛。
「咱媽這麼凶?」
來自兒子的官方吐槽:「就沒溫柔過。」
唐夭夭笑容越發張揚,舔了舔小虎牙,眼底有了嚮往:「早點回傅家,就能看到兇巴巴的老娘了。」
傅錦承看到了她眼底的星光,如斑駁光影,美得不像話。
心尖忽然有些疼,聲音輕柔了些:「她不一定會喜歡你。」
唐夭夭微怔:「……」
不過這也只有短暫的一瞬間,轉而笑了,比星光還嘹亮,勾唇:「越是這樣,才越有挑戰力不是嗎?」
傅錦承看了她良久,才慢慢點頭:「嗯。」
「二哥,不用擔心我,我這個人啊,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讓不喜歡我的人愛我入骨~」
傅錦承狹長的丹鳳眼微眯:「是麼?」
「是啊。」
傅錦承彎唇笑了,邪魅又溫柔:「不巧,哥也是。」
「那我先去拍戲了~」
「我等着你的劇上映。」傅錦承說道。
「嗯。」
唐夭夭來到拍攝地,果然,就只等她一人了。
徐東來神色嚴肅,皺着眉:「化妝師看看,需不需要補妝。」
化妝師給她潤了潤嘴唇,又添加了鼻影,這才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唐夭夭開始了拍攝。
皇城之下,一座大紅花轎,兩旁皆是侍衛,帝後親自送行。
九公主軒轅月無法接受最好的朋友受到這樣不公的對待,想要為她討回公道,最後被關在了寢宮中。
拼了命的想逃出去,哪怕送慕容芊芊最後一程。
這一場戲,稱得上是《孤》的名場面。
一個女人,成為了政治的犧牲品,滿腔愛意散去,只剩下無盡的孤寂。
想恨,心死無法再恨。
想死,無法承受被誅連九族。
這種滋味不是當事人壓根就無法體會。
奏樂,歡送她離國。
唐夭夭此時此刻將自己代入了角色之中,看着那一座花轎,心有千絲萬縷,最終都化為灰燼。
一旁看着的人,都被這樣悲傷的氣氛代入,心尖發疼。
在她踏上毀了她一生的花轎時,身後傳來九公主的哭喊聲。
「芊芊,別走,別丟下我。」
「我不想一個人在皇城,別走,好不好?」
她慌忙的推打攔着她的士兵:「放開我,讓我過去,放開。」
「九公主,這是陛下的意思。」
九公主只能對着她喊道:「芊芊,你要等我,我一定會去找你,你要等我。」
慕容芊芊眸色如秋,眸色暗淡,不知道想到什麼,露出了一個輕輕淺淺的笑容。
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親情早早就沒有了。
愛情,她一開始就錯了。
友情,她無法回應……
嘴唇動了動,卻是沒有聲音。
「九兒,保重。」
之後,她決然的坐上了花轎,都沒回頭看九公主一眼。
被越抬越遠,直至消失。
九公主跌坐在地上,滿眼淚水,一雙亮晶晶的眼眸里儘是迷茫:「如果愛情會毀了一個人,那為什麼還要追逐呢?芊芊……」
「卡!」
導演喊道。
他走到了中心位置,鼓掌:「不錯不錯,這一場戲,很精彩!」
唐夭夭從轎子下來後小跑了過來,一雙狐狸眼還紅紅的。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招呼着:「徐導。」
「夭夭,這一場的情緒非常好,等拍完江曉蕭的視角,一會兒拍大婚之日的戲,有強暴的戲份,可能會很辛苦,不適應的時候可以喊卡。」
「我知道了,謝謝徐導。」
很快,拍江曉蕭的視角戲。
他站在皇城柱子下,目送着遠去的花轎,雙手緊握成拳頭,俊美的一雙眼裏神色很深。
他曾經深情愛過,但更愛的是無上的權勢。
因為他要親手殺了皇帝,為死去的母妃報仇。
與慕容芊芊,註定辜負。
他聲音很沉重:「對不起,芊兒。」
拍攝完畢之後,導演喊卡,唐夭夭內心不由得起了漣漪。
果然,這部劇的演員能那麼厲害,演技過關。
這個江曉蕭將愛而不能表現得淋漓盡致。
「都去準備一下,下一場戲,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是。」
大家集體回答。
唐夭夭收回情緒,對還沉浸在戲中的蘇美說:「我去洗手間。」
「好。」
子亦:「我在這等你。」
「好。」
唐夭夭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就聽見隔壁男洗手間裏一個男人驚詫的聲音。
「假戲真做?不能吧,那麼多攝像頭看着呢。」
不是很大聲,但她聽力好,忽然有了危機感。
假戲真做??
是在說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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