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捏成了拳頭。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不過,小狐仙是不能生氣的,以免長出魚尾紋。
忍住,不氣不氣。
誰讓她欠了他一條命,等治好他之後,再慢慢收拾他這壞脾氣。
唐夭夭靈動的狐狸眼彎成了兩隻小月亮,嬌唇微勾,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不巧,我的理解能力,還真有點差。」
蕭靳寒鋒眉微蹙,眸色深冷。
唐夭夭沒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看向江慈:「醫藥箱呢?」
「在臥室里。」江慈總算鬆了一口氣,畢竟,以唐小姐的性格,真的會一走了之也不一定的。
唐夭夭懶唇道:「出去,帶上門。」
江慈:「……」
好霸道卻又妖媚的樣子……
他只能照做,往後退的時候,都不敢多看一眼蕭四爺的那雙眼。
房間關上後,唐夭夭才走向他,來到他的床邊坐下。
蕭靳寒剛才還寒徹冷冽,生人勿近,這一會兒,眉宇間的冰冷似乎少了一些。
看來,他是真的病得很嚴重,也沒精力再對她冷眼。
唐夭夭伸出手,剛想用手背放在他額頭上探探溫度,他一扭頭,躲過了。
唐夭夭本來要生氣,看着那張略有些蒼白的臉,又深吸了一口氣。
也是這一瞬間,才注意到,他薄唇沒了顏色,此時此刻,沒了平日裏的矜貴,看上去像是在寒風中被吹了一夜的小可憐。
應該是剛剛沐浴過,身上那股獨特的冷香與蘭麝十分清澈,墨色淺發軟軟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溫軟。
心下來潮,唐夭夭懶懶的彎起紅唇,眸低興味,一副地地道道的女流氓模樣:「蕭哥哥躲着我做什麼,嗯?」
蕭靳寒:「……」
他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玩火。
嗨呀!
唐夭夭笑容越發妖嬈,她啊,最喜歡看別人想弄死她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伸出了芊芊五指,挑眉,邪邪一笑:「蕭哥哥是怕我的手,不夠溫暖嗎?」
「唐小姐,請你自重。」
又來了!
她啊,最討厭的就是自重了。
「蕭哥哥打情罵俏的話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又不是個小胖子,為什麼要自己感覺重?」
蕭靳寒喉結上下一動,眸低隱隱蘊藏着深不可測的神色,熠熠生輝。
「既然蕭哥哥以為我的手冷,那我捂一捂?」
說罷,兩隻柔軟的小手鑽進了棉被裏,眸色狡黠,手一動,直接放在了他的肚子上:「發高燒的男人就是好,還能捂手。」
蕭靳寒:「……」
見他神色一擰,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時,唐夭夭慢條斯理的彎起了唇。
緩緩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隔着睡衣,她都能感覺到他身體滾燙。
唐夭夭眸光微深,嗓音很嚴肅:「蕭老四兒,你一大男人,別和我彆扭,身體是你自己的,我只是為你治病,又不是要強迫你。」
雖然,她此刻這個模樣,看上去有強迫的先兆。
蕭靳寒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看着她的目光淡淡換上了幾分溫和。
唐夭夭這才收回了手,她注意到他吞了幾次口水,走向了茶几邊,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你現在燒得厲害,以防脫水,需要多喝點熱水。」
「……謝謝。」蕭靳寒淡淡說道。
唐夭夭微微愣住,有些意外,這廝,竟然會說這兩個字……
蕭靳寒撇開了目光,輕輕咳了一聲,喝過水後,嗓子似乎舒服了許多,起唇,如清洌的酒:「唐小姐開始吧。」
唐夭夭起唇:「那你可不能再躲了。」
蕭靳寒沒說話。
唐夭夭眼底再次露出了幾分邪肆:「蕭哥哥如今這誰人都能推到的模樣,若是再躲,我要對你做點什麼,你似乎也是沒有辦法呢~」
本以為他又會冷冽的堵她一句,誰知,他忽然看向了她。
四目相接,他墨栗色的瞳孔十分深邃。
唐夭夭只覺得他眼底仿佛在一瞬間閃過了絲絲危險的味道,頃刻間,又消散了。
「看着我做什麼?」
蕭靳寒動唇,已經病得身體發軟,聲音低低的慵懶:「你很吵。」
唐夭夭瞬間想到了他第一次對她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忽然感嘴唇有些發燙。
有些慌亂的撇開視線:「你一個病人,話真多。」
蕭靳寒沒說話了,閉着眼,靠在床邊,似乎真的很累。
唐夭夭猜想,應該是受傷的左臂引起的高燒。
她已然忘記躺在這裏的男人是誰,此時此刻只是一個醫生,想減輕患者的痛苦,聲音也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別動,我取下繃帶,看看你的手臂,會有些疼,忍一忍哦。」
蕭靳寒微微睜開了眼,看向他時,眸色迷離又深邃。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
忽然間,疼痛感傳來,他微微皺眉。
她專注的看着傷患處,又輕聲:「別動哦。」
話落,就見他受傷的地方腫起,還有些青紫,果然與她猜想的一樣。
唐夭夭蹙眉,忽然間,內心涌動起了幾分複雜,這個傷,是為她留下的,今後,都會有後遺症。
方才被他拒之門外的不樂意,漸漸消散了。
蕭靳寒低沉的嗓音傳來:「嚴重麼?」
唐夭夭回他:「蕭老四兒,如果我那一砸,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腦袋,我可能要給你守靈三年了。」
蕭靳寒:「……」
「我給你擦點藥,再纏上木板,忍着痛哦。」
蕭靳寒:「好。」
唐夭夭給他擦的是消炎止痛藥,她很專注,一雙手也很靈巧,時輕時重的揉着,將藥膏揉進皮膚里。
他沉默了許久,唐夭夭沒聽見他的聲音,又抿唇說:「如果痛,要跟我說哦。」
蕭靳寒:「嗯。」
唐夭夭不厭其煩的詢問着。
又安靜的揉了一會兒,說:「我要一直給你揉到消腫為止,你如果累了,就直接睡。」
「不回去了嗎?」
「明天再走,你睡吧。」
「好。」
唐夭夭也沒看他,專注於為他消腫減輕疼痛,這一揉,不僅用了大半瓶藥膏,也花了將近一個小時。
房間裏很安靜,她想,蕭老四兒應該是睡了。
她很困,腰也酸,見他手臂的紅腫消得差不多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抬眸,想要去探他額頭的溫度。
這一瞬間,望進了他那雙如宇宙星辰的眼眸,斑斕深邃,染上薄薄的青霧,讓她心莫名一跳。。
他竟然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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