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只覺得唐夭夭那雙眼睛在深夜裏,似乎更像是妖精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恭敬的回答:「是唐小姐。」
蕭靳寒眸光深邃了幾分,低聲道:「讓她上來。」
「是。」
唐夭夭撿起了地上的石頭,又拋棄,這一次,不是朝正前方丟的。
江慈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二十歲的唐小姐,竟像是孩子,深夜丟石頭。
唐夭夭見獵物上鈎了,又撿起一顆石頭,作勢要丟。
江慈連忙作揖,喊道:「唐小姐,別丟,是我。」
唐夭夭將石頭捏在了手心裏,露出了嬌媚的笑容,打着招呼:「是江哥哥呀~」
江慈:「……」
這稱呼,誰頂得住……
「咳咳……唐小姐,我們先生請你上車。」江慈恭敬的說着。
唐夭夭問:「蕭四爺找我有什麼事?」
「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
唐夭夭懶懶的彎唇,站了起來,瀟灑的說道:「好。」
蕭老四兒電腦里的那十七張照片……
她倒是想了解了解,他留着幹嘛?
總不能像是屌絲男士,看着照片各種胡思亂想做美夢吧?
唐夭夭跟在江慈的身後,到了車邊,為她打開了車門。
唐夭夭抬眸,就看到蕭靳寒仰靠着皮革座椅,清俊深挺的容顏上一層清冽之氣,有種濃濃的高冷禁慾感覺。
路邊昏黃的燈光灑在他身上,髮絲在夜晚柔軟了幾分,渾身上下仿佛堵上了一層金邊,越發的矜貴。
這個男人,的確有往女人發瘋的資本。
若是他的病好了,只怕無數女人就算頭破血流,也要攀上他。
只不過,她上車後,一分鐘過去了,他也沒看側頭看她一眼。
這讓她有些不樂意了。
唐夭夭端起了白酒,仰頭,又是一口。
爽!
江慈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酒瓶,一個二鍋頭。
呃……
唐小姐這也太糙了。
唐夭夭抿了抿唇,看向了身邊的男人,他正閉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呢喃着問:「蕭四爺,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呢?」
終於,蕭靳寒睜開了雙眼,看向了她。
一不小心,就撞進了他那雙墨栗色眼眸。
或是夜晚的緣故,他那雙深邃狹長的眼底,竟然有種星光點點,熠熠生輝的攝人心魂。
唐夭夭被他的眼睛迷惑了三秒,忙眨了眨眼,笑容透着狐狸本性的狡猾:「別告訴我,是兜風。」
「治病。」
他的嗓音很冷淡,說着讓旁人難以啟齒的答案。
唐夭夭挑眉,輕哼道:「這大晚上的,你四肢健全,精神抖擻,你告訴我是治病?」
蕭靳寒薄唇輕抿,沒有說話。
唐夭夭眼底妖媚的光芒更甚,轉而,勾起了嘴唇:「蕭哥哥,你若是想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陪陪你,不要那麼傲嬌,我醫者仁心,對待我的病人,自然不會拒絕。」
江慈:「……」
為什麼此刻唐小姐給她一種女流氓調戲良家美男的感覺……
蕭靳寒鋒利的眉微揚,瞳孔在夜晚越發深邃,還噙着點點冷意:「唐小姐,可有給我用過一劑藥?」
唐夭夭:「……」
愣了一下,還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蕭靳寒今晚怎麼感覺那麼冷?
而且,他話語間的冰冷,像是透着一股濃濃的不悅。
好像,他說的也沒有錯。
的確,她從未給他開過藥。
見她沉默,蕭靳寒冷眯着眼:「唐小姐既然沒有給我開過一劑藥,又怎麼算是你的病人?」
唐夭夭只覺得他身上的氣場太強大了,她心裏的壓迫力也僅僅只有那麼一瞬間,隨即,彎唇笑了:「那蕭四爺又為什麼說是去治病?」
江慈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後座上,莫名透出了一股火藥味。
蕭靳寒那雙眼底一層薄霧,冷冽十分,冷聲:「看你是否真的會醫,若是治不好……」
「狐仙的女主角不介意換個人來。」唐夭夭學着他的口吻,打斷了他,嗓音也清冽無比。
這一瞬間,明明火藥味很濃,卻莫名的讓江慈忽然想笑了。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着,速度很快,卻也平穩。
唐夭夭見他心情似乎不好,她也不害怕,懶懶的挑眉:「四爺既然知道我還沒給你用藥,又怎知我治不好?」
江慈:「……」
噗哧……
原諒他沒忍住笑了。
雖然笑聲很小,很小,卻還是被蕭靳寒聽見了。
「江慈。」
「是。」瑟瑟發抖。
「靠邊停車,滾!」
江慈:「……啊?」
蕭靳寒低涼的嗓音顯得十分不近人情:「耳朵不好使?」
江慈不敢猶豫,立即靠邊,打開了車的閃光燈,下車後,將後備箱的車子故障指示牌放在了百米處。
做好了安全防範,這才往前方離去,抬頭,看着這漫長的高速路。
危險。
可憐。
無助。
蕭四爺,也太狠了……
怪他怪他,不該笑。
也不知道蕭四爺為啥忽然就脾氣這麼暴躁了。
哦。
江慈慢慢的回憶了起來,難道是昨天晚上,看到一張在微博瘋傳的照片導致的?
他後來去翻了翻那照片,是唐夭夭靠在顧清風肩膀入睡的背影,日落而坐,晚霞相伴,那畫面,嘖嘖……
卻也可能,是蕭三爺的躁鬱症越來越嚴重了,在四爺眼裏,唐夭夭是罪魁禍首。
是前面還好,若是後面……
車內。
唐夭夭看着江慈離開,她忽然感覺蕭靳寒若是古代的皇帝,一定是個暴君。
她有些心疼江慈小哥哥,多問了一嘴:「高速公路上很危險,這是不是太狠了點兒?」
話落,只覺得蕭靳寒看她的目光越發的深沉了。
唐夭夭:「……」她說錯話了嗎?
「唐小姐似乎對任何男人,都泛着母愛心,卻也不知道你的好意,究竟是好是壞。」蕭靳寒淡淡的一說。
唐夭夭:「咳咳咳……」
差點被一口烈酒嗆到。
這個蕭靳寒說的什麼鬼?
唐夭夭也僅僅是失態了這麼一瞬間,倒是勾唇一笑,語不驚人死不休:「蕭哥哥,我叫你一聲哥,可沒想當你娘親,母愛心,這詞兒用得不好。」
蕭靳寒的眼波微動,裏面一層青霧,身上的氣息越發寒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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