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之後,海闊天空的大門口,十多個被鴻海通知過來的同事看着全都抱頭往出走的這幫混子笑呵呵的對着鴻海問道「海哥,這咋洗個澡還遇到這個事了呢?」
鴻海嘴裏還帶着酒氣的罵道「草他媽的,我哪知道怎麼這麼寸呢,全都給我帶回去,看看那個春利死沒死,沒死扔他媽公安醫院去,還敢放槍,我看是他媽的不想活了!」
此時鐵子的小兄弟們也同樣的抱着腦袋往出走,但是明顯能看出來沒人管他們,都是自覺出來頂缸的,鐵子和寶子此時都在休息大廳裏面待着跟劉柱和崧政坐在一起嘮嗑呢。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柱子,這幫小兄弟得蹲多長時間啊?」鐵子有點鬧心的捂着自己的心臟問道。
「估計時間不能長了,畢竟是對面過來給你找事的,那火眾賢也不是啥陌生人,這事回頭我跟小孩提一嘴,你就別擔心了!」劉柱伸手拍着鐵子的大腿說了一句,然後又問道「你這咋的了?心臟不得勁啊?」
「別提了柱子,這麼長時間你還不知道我麼?年輕的時候糟害身體,現在是真不中了,剛才那春利拎着響出來頂我腦袋上,我他媽都尿了社會不好混了,我真是打算不行這麼多年攢錢也差不多了,不行我他媽退休了我!」鐵子搖着頭感嘆着的說道。
劉柱聽了鐵子的話之後也感同身受的說道「你說的對鐵哥,差不多的話就得了,這年頭這幫小子沒輕沒重的,主要是最怕給道走歪了的人出事,真容易一個不小心就拉了!」
此時坐在劉柱的身邊,手上拿着白毛巾不停擦着血的崧政抬起頭看了劉柱一眼之後繼續低頭沒有吭聲,崧政心裏明白這是劉柱藉機會拿話點自己呢,他知道劉柱是為了他好,但是崧政就是受不了誰拿他說事,尤其是那一句大煙鬼,兼職就是侮辱劉柱,侮辱他就跟侮辱自己一樣,所以崧政晃悠了一下脖子之後轉身拿起了茶杯喝了起來。
幾分鐘之後鐵子解答了兩個電話之後就帶着寶子上樓了,而劉柱轉身看着崧政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能笑呵呵的問道「老弟,一會換個地方再喝啊?」
崧政聽見劉柱這麼說之後有點愧疚的點了點頭說道「哥,我是不是給人惹禍了又?」
「艹,說踏馬啥呢你啊?」劉柱伸手扒拉了崧政的小光頭一下之後站起來說道「不管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給鴻海處理了,咱倆找地方單獨好好的喝點去!」說着劉柱就拽着崧政去換衣服。
不一會,崧政換上了琪琪給自己挑的黑色謹慎半截袖,西褲小皮鞋,還有譚麗贊助的一塊表和大金鍊子,本來崧政長的就精神這麼一搭配上馬上就變成了一個看着勢力就不錯的小大哥形象。
劉柱跟崧政兩個人打車去了雪艷山,而黃山熱情的給招待了兩個人一下之後就弄了一桌子的菜讓劉柱和崧政繼續喝,自己則是出門去忙活去了。
春利又挨揍了的消息馬上就傳進了火眾賢的耳朵裏面,隨即火眾賢有點納悶的對着兄弟問道「春利不是住院呢麼?再說了他找人怎麼還能讓崧政給打了呢?真他媽的添亂,現在人都在哪呢?」
「不知道啊哥,就是給打電話說讓人去領人去,聽說是鴻海給他們抓了的,這事都亂了套了,要不然你看看那給劉柱打個電話吧啊,畢竟這鴻海跟崧政都是他的兄弟,看看那他說句話能不能少給點錢啥的唄?」小兄弟出着主意的說道。
火眾賢聽了小兄弟的話之後本來是想給王明林打個電話的,但是轉念一想這裏面的事情跟人家沒啥關係,所以火眾賢只能點了點頭說道「你帶人去一趟,看看啥意思,我現在出面也不方便,如果人能順利領出來花點錢也無所謂了,人要是領不出來的話我再找人!」
小兄弟點頭答應了一聲之後就馬上轉身去辦事了,而火眾賢則是實在沒有任何頭緒的繼續躺着養傷了。
崧政出獄第一天就直接爆發了一場衝突,看似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算是朋友的火眾賢的兄弟在找劉洪彥的兄弟尋仇的過程中被崧政給干翻了,這也讓不少看熱鬧的人在想着到底是咋回事的同時懷疑劉柱是不是有出山的意思,並且已經跟魏仁兵和一出了。
然後這件事情作為中心的兩個人卻完全不知道江湖上對他們的議論非非,在一個小髒館子裏面吃着放滿了胡椒粉和紅呼呼的辣椒油的牛肉麵,喝着大綠棒子聊天呢。
劉柱吃的鼻尖冒汗,看着崧政也吃的津津有味的,隨即笑呵呵的問道「出來了你準備干點啥啊老弟?」
崧政「啼哩吐嚕的吃着麵條」抬起頭看了劉柱一眼之後問道「你說干點啥哥!」
劉柱想了一下之後笑呵呵的說道「你聽我的啊?」
「那我不聽你的聽誰的啊?你就說幹啥就完了唄!」崧政拿起劣質的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嘴之後笑呵呵的說道。
劉柱一聽崧政這麼說,直接往前湊了湊說道「現在我看啊王牌也開不起來了,停了這麼長時間我也是沒正事,所以我準備給王牌兌出去,拿到錢了咱倆也整個飯店咋樣?」
「飯店?現在弄飯店掙錢麼?不行找找關係咱倆繼續撐着給王牌整起來唄?」崧政有點不同意見的問道。
劉柱摸了摸弄自己的下巴殼子說道「其實老弟我跟你說一句實話,我不太像摻和社會上的這點事了,這年頭說實話啥買賣只要你往裏扎那就是掙錢的玩意,所以」
崧政聽着劉柱發自肺腑的話明白,劉柱現在確實是有點玩夠了,並且在裏面的時候崧政也能聽人說外面不少人的故事,比如說鍾建勛戰死,李昊聲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客死異鄉,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崧政監獄裏面感到焦急,因為自己不能出來幫劉柱干點什麼,所以這一次出來之後的崧政本來就是抱着大幹一場的心態出來的,臨走之前管教給崧政送行喝酒的時候還問過他出去啥打算,崧政當時喝的小臉紅撲撲的看着管教說了一句讓人永遠都不會忘記並且每每想起都足夠震驚的話。
崧政夾着煙看着跟自己處的不錯的管教說道「我沒啥瘠薄打算,我哥好的時候我跟着好,我哥不好了我就爭取讓他好起來,這個地方我這輩子來一次就夠了,下次你們在看見我的時候,要麼就是新聞上的報到,要麼就是新聞聯播上的專欄!」
這一番話初初聽到並沒有什麼絕對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但是一定讓你重新細細的品味一番的時候你會發現,崧政好像一個完全沒有了任何念想的死囚一樣,可是這種形容不夠貼切,但是絕對讓人感覺到了毛骨悚然,這是一句遺言,也是一句宣言,崧政沒有給自己想過後路。
所以說現在抱着這樣一個想法的崧政面對着多次準備洗手退出江湖的劉柱的時候,崧政也迷茫了!
「行吧哥,你說干咱們就干!我聽你的!」崧政想了很久之後下定了決心的對着劉柱說了一句。
就這樣,劉柱和崧政的創業開始了,一個剛剛走出監獄大門但是內心躁動不安的崧政,一個身染毒癮但是生硬的準備退出江湖過點平靜日子的劉柱,註定這樣的組合就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可是架不住當時的人卻有着非常鑫鑫嚮往的前路。
很快劉柱就找人給王牌的哪一棟小樓轉讓出去了,收回來的錢直接拿給了鐵子讓他幫自己兌了那個在二道的大房子,隨後一系列的裝修之後,一個嶄新的生猛海鮮城開業了。
當時好像很多有點錢的老闆啊,大哥啊都願意弄個飯店整的就跟古代那些君王郡主一樣沒事就宴請賓朋一樣的吃吃喝喝,但是說實話當時但凡懂點這個經營之道的人,基本上都能在物資還不是那麼發達膨脹的年代從餐飲界掙到大錢的。
而這一次劉柱弄了這個掛着五個簡單粗暴大字的生猛海鮮城之後,真的就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不僅僅的二次裝修的時候親自到場,甚至還親自去海鮮市場上面親自的挑選貨源,然後自己又找人進入了當時號稱c市飲食界最久負盛名的高端食府「樂府」去找頂尖大廚學藝去了。
沒有錯,就是這個劉柱,連在老單位的炊事班燒火都沒有燒過的他竟然親自出馬去學廚師了。
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在老城區裏面火速開業的生猛海鮮城真就讓劉柱熱熱乎乎的給幹起來了,當時開業的時候,不少社會的名流和知名大亨,牛逼的大哥們全都到場了。
不管劉柱到底混不混了,現在是不是落魄了,最起碼人家現在弄買賣了所以這些人到場也算是給一個面子,不管今後如何,反正人家這麼大的買賣開業,去一趟隨個分子絕對是正常夠意思的,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開業的檔口,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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