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政策,朱由校思考了很長的時間。
這就是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以來,朱由校依舊沒有動那些藩王、讓他們在各地這麼待着的原因。
雖然朱由校收拾了福王、拿了他的錢,但那也只是為了錢。剩下的那些宗室都那麼放着,為的就是眼下這個原因。
雖然現在宗室很多,但是不能浪費,將來大明需要分封的地方太多了,夠不夠用還兩說。
劉賢當然不知道皇帝在想什麼,但是他知道陛下恐怕要開啟一個大計劃。
「就這樣吧。」朱由校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各自去辦吧。」
在這些事情上,朱由校已經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自己既然已經把事情做好了,那剩下的事情就讓自己的手下去辦就可以,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接下來的幾天,朱由校一直都在天津這裏玩。沒有什麼大事情,玩得也很開心。
等到朝廷派來的官員到了之後,朱由校就直接離開了。
天津直隸州的建設需要很長時間,在這方面朱由校幫不上什麼忙,也不可能在這裏等,他要離開了。
另外就是關於香河那邊的消息傳過來了。
在朱由校到天津來的時候,路上路過了香河縣,在那裏就發現了官員們搞的事情,官商勾結的情況非常嚴重。
他讓人回去成立了調查組,由陳四海負責,統籌東廠和錦衣衛徹徹底底的調查這件事情;而且不光是在香河,在全國各地全部都要調查,這對朱由校來說很重要。
這一次他就是要過去看一看,看看結果。
離開天津之後,朱由校一行人速度很慢的走向香河縣,可以說是遊山玩水的速度。
朱由校相信,香河縣已經處理完了。畢竟這是自己親眼看到、親自交代下去的,下面的人沒人敢怠慢。
最重要的是其他的地方。
這一次朱由校到了香河之後,就會往南走,直接朝着江南而去。
那個地方才是朝廷控制不到的地方。比起北方來說,那裏的地方官員勾結更加嚴重。
朱由校也想去看看魏忠賢在江南的所作所為。如果有可能的話,順便去幫他撐個腰。
這一天,朱由校一群人終於再一次來到了香河縣。
車馬駛進香河城之後,周圍倒也算得上是安穩。只不過比起上一次來,好像少了一些熱鬧,多了一些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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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來到街邊的客棧,朱由校再一次住進了這裏。
安頓好了之後,朱由校來到客棧的一樓大堂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看看有什麼好吃。」朱由校笑着說道:「讓她們把菜單拿過來,我看看」
聽了朱由校的話,坐在他身邊的魏朝和劉賢對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遲疑。
魏朝小心翼翼的湊到朱由校的身邊說道:「皇爺,這外面的東西終究不安全,還是不要吃了吧?」
一方面,魏朝是擔心有人刺殺陛下。雖然自己這些人的行蹤是保密的,可也僅僅是表面上的保密。
如果真的有有心人盯上的話,可能已經找到陛下的位置。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外面吃東西就很危險。
何況即便是沒有人要毒害陛下,在外面吃東西也不行啊。外面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安全,食材有問題,很容易把陛下吃壞了。
陛下在皇宮裏面吃的是什麼?在這裏吃的是什麼?
要是吃了這裏的東西,很容易腸胃不適,那就完了,太容易生病了。
「不叫東西吃,怎麼和人聊天?」朱由校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朱由校也很想試試,但他還是壓下了心裏面這種躍躍欲試的想法。他知道魏朝在擔心什麼,他心裏也在擔心。
對於自己的命,朱由校很看重,他是絕對不會拿來冒險的。
魏朝聽了這話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笑着招呼不遠處的小二。
等到人走過來之後,魏朝笑着說道:「把你們的菜單拿來,我們家公子要點菜。」
「好嘞!」小二笑着答應了一聲,直接將菜單拿了出來。
對於小二來說,這邊就是個大客戶。
店鋪被人包下了一大半,這邊是根本不敢得罪的。後廚已經在準備飯菜了,現在人家的公子要吃飯,那自然是要好好伺候着。
況且人家上一次走的時候就住在自己這裏,東家大賺了一筆,這次自然不可能放過。
小二態度就熱情的很。
朱由校把菜單拿過來翻看了一眼,就扔在了一邊。
「沒什麼好看的。讓你們後廚把拿手菜全都做一份送上來,本公子今天要好好的大吃一頓。」朱由校揮着摺扇笑着說道。
「好嘞!」小二再一次笑着答應,趕忙跑去傳菜。
等到小二再回來,朱由校緩緩的問道:「上一次本公子路過香河的時候,這城裏很熱鬧啊。怎麼這一次變成這樣了?雖然沒有冷落蕭條,可是這氣氛不對。」
「公子你還不知道,」小二神秘兮兮的湊了進來,臉上全都是興奮的表情,看着朱由校說道:「您走這幾天,咱們香河可是出了大事了。」
聽了這話之後,朱由校也來了興趣,對魏朝使了使眼色。
魏朝很無奈,直接從袖子裏面抽出了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遞到小二的面前笑着說道:「拿着,我們公子賞。有什麼好事跟我們公子說說,讓我們公子聽高興了,還有賞賜。」
小二看了一眼銀票,眼睛瞬間就亮了。
十兩銀子,果然是大東主,這齣手就是大方!
小二興奮的說道:「謝您的賞!」
朱由校唰的一聲把摺扇合上,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這香河究竟出了什麼事?」
「回您的話。」小二連忙說道:「前些日子來了一些人,說咱們香河當官的和本地的大戶相互勾結,隱瞞自家田地,拒不執行朝廷清查田地的政策,造成百姓流離失所,都被抓起來了。」
「本地的陳財主、王財主家,那都是一家一家的抓。我聽外面的人說,這一次要抄家流放,好像是要把人全都送到遼東。據說遼東那邊缺人,家裏面的錢財田地就全歸朝廷。」
「還有這事?」朱由校略微有些興奮的問道:「知不知道這是誰幹的?怎麼這麼大能耐?」
「您不知道吧?據說是京城裏面的大人物。」小二撇着嘴說道:「那都是通了天的大人物,人家來的時候,都是帶着騎兵、錦衣衛來的。」
「那真是嚇死個人了。大人物到了咱們香河之後什麼都不說,直接就抓人。咱們縣裏的縣吏直接就被抓進去七八個,聽說有好幾個人腿都被打斷了。咬着牙不說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現在大夥見到那些人都躲得遠遠。」小二無奈的說道:「不過那些人也還好,對百姓倒是秋毫無犯。」
「別說其他人,連咱們的縣大老爺都被抓了,縣衙門裏面就沒剩幾個人。除了看門口的那個老張,還有看牢房的那些人,基本都沒了。」小二一邊說着,一邊頗為唏噓的說道:「真的慘。」
「那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朱由校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個就是朱由校要問的關鍵了。
如果百姓只知道你抓人,卻不知道為什麼,就很容易出事。如果被有心的人造了謠,那就麻煩了。
而陳四海辦事,朱由校一項是放心的,但是這方面也忍不住擔心。
小二聽了這話就更興奮了,一拍桌子說道:「這個您別說,我還真知道。」
「朝廷前幾天專門出了告示,還有人到處宣傳,說是被抓的那些人偷稅漏稅,暗中窩藏遼中的逃兵。」
「但是我覺得這不是真的。」小二一臉不信的說道。
「噢,是嗎?那你覺得什麼是真的?」朱由校再一次問道。
「我跟您說,這事您可別跟別人說。」小二一臉謹慎的四下看了看說道:「也是聽別人說的,這裏面有內幕。」
「那些人買了那麼多地,和官老爺勾結,他們都不交稅。知道嗎?那是偷錢!」
「他們偷了誰的錢?那是偷了當今陛下的錢。不過也不能說是當今陛下的錢,畢竟當今陛下節儉,這錢都用來給百姓修路、造橋、買糧了。」
「這大明多災多難,老天爺也不長眼。這麼好的陛下,怎麼還有這麼多災?」
聽了這話之後,朱由校咳嗽了一聲說道:「別跑題了,接着說。」
「唉?哎,哎哎!」小二連忙答應道:「這偷了陛下的錢還有個好?」
「以前沒法管,現在陛下想管,這些人就開始找事了。您想想,那麼多地,這一年得多少錢?那些人他們捨得?」
「所以呀,他們就想辦法不交錢,把自己的地都荒着。等到這波風過去之後,他們就再重新開荒,這地就還是他們。」
「這些人心都髒了,太壞了!」說到這裏,小二就興奮起來,說道:「可是他們聰明,朝廷更聰明。他們的所作所為被朝廷發現了,這回好了,什麼都沒了吧?」
「全家流放,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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