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安靜的病房裏可以聽到佐助有節奏的呼吸聲,看來他還沒有醒過來。
雛田提着木製食盒,在病房門口站了很久,她到底該不該進去呢?
飯菜的溫度慢慢流失在空氣中,雛田最終還是走進病房,她希望佐助君能快點好起來,所以必須將飯送給他。
以前輕微的聲音都能吵醒佐助,現在的佐助怎麼吵他都不願意睜眼,看來是不想面對現實……
對不起,佐助君,讓你這樣痛苦。
雛田想伸手摸摸佐助的五官,但是又怕自己會沉陷而無法自拔。她不該在奢求佐助的一切,她已經傷他傷的那麼深那麼透徹。
雛田剛想將頓在半空的手收回,卻被突然醒過來的佐助一把抓住,「雛田,不要走!」
佐助醒了,像是做了噩夢一樣。
雛田的心隨之一震,佐助他,依舊想着自己,可是自己不也一直想着他麼。雛田呆呆的站在佐助的床前,她實在狠不下心轉身就走。
漸漸看清自己拉着額人是雛田後,佐助不敢相信的晃了晃腦袋,以為自己沒有清醒,可是再次睜眼,眼前的人還是雛田。
佐助將雛田的手拉的更緊,「雛田,你回來了?」帶着些不確定的語氣,仿佛只要雛田回到他身邊,他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雛田轉過身,狠了狠心抽出手,壓着已經變了聲音的嗓子,「是鳴人君叫我來給你送飯。」
佐助的臉色沉下來,雛田將食盒遞給他,卻不敢看他一眼。
「砰……」
佐助將雛田遞來的食盒打翻在地,製作精美的食物撒了一地,食物的余香飄來,佐助記得,那是雛田做的飯的香味,「為什麼,如果只是鳴人的命令給我送飯,你直接在外面打包就行了。」為什麼還要特意親手做飯送給你拋棄的人。
「那是在家裏做飯的時候多做了一點,佐助君你不要誤會了。」雛田嘴上說的風輕雲淡,心裏卻是痛的抽搐,佐助君竟然記得她做的飯的味道。
「原來是剩飯,呵,你還真當我是喪家犬?」佐助憤怒的看着雛田,她就那麼的不願承認還關心着他,那食盒裏的食物怎麼看都像是雛田精心準備的。
雛田向門外走去,「既然你已經打翻了飯菜,那麼只能再去給你打包一分。」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佐助看着雛田遠去的背影,日向雛田,你覺得我會吃你送的飯菜麼?寫輪眼忽然在佐助眼中開啟,黑色的天照之火將地上打翻的食物燒的一乾二淨。
佐助眼前一黑,暈眩感隨之而來,看來是把自己弄得太虛弱了。
佐助用手蓋住眼睛,暗紅的血從指縫中滲出,有一部分血順着臉滑下。佐助的另一隻手撐着床面,支着他疲憊無力的身子。
「佐助?!」香磷不知什麼時候從病房外走了進來,看到佐助的樣子立馬上前扶助他。
「我沒事。」佐助想要推開香磷站起來,卻整個人都倒在香磷身上。
「佐助!」香磷看着佐助虛弱的樣子,心疼的抹去他眼角的血跡。
「佐……佐助君!」雛田再次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幅景象,雖然有些在意別的女生抱着佐助,但是她更在意的是佐助的昏迷。
「日向雛田,你來幹嘛?」香磷的聲音裏帶着憤怒,她知道,佐助是因為日向雛田這個女人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香磷看了看雛田手中的食盒,冷哼一聲,「你如今身份高貴,身為日向家族長,實在不應該來醫院這種地方,更何況還是照顧佐助,你的寧次不會生氣麼?」
雛田身子一震,緊捏食盒的手指關節發白,沉默了好久才說道,「那就請香磷幫忙照顧佐助君了。」
「呵,你不用說我也會照顧好他的。」香磷起身走向雛田,拿過她手中的食盒,在她耳邊低語,「我早就說過,佐助是我的。」
雛田輕輕閉上眼睛,她只希望佐助能快樂幸福,「祝福你們。」
「喂,」香磷不滿的看着雛田,「這樣得到佐助我表示一點勝利的感覺都沒有。」
雛田搖了搖頭,「只要佐助君過的好就好,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雛田……雛田……」躺在床上的佐助嘴不停的動着。
雛田看着臉色蒼白,眼睛緊閉,卻一直動口叫她名字的佐助,每一聲雛田都叫進心裏。不要,她不要再聽了,不然她真的會離不開佐助的。
雛田將食盒交給香磷,轉身逃一樣向門外走去。
香磷皺着眉看着佐助,這幾天他每天都在喝酒,飯也不吃,喝醉了還會一直叫着雛田的名字,看來愛雛田愛的很深……香磷擦了擦眼角的淚,自己愛佐助也愛的很深啊,就算佐助曾經想殺了自己,還是義無反顧的跟在他身邊。
眼前漸漸清晰,佐助用手抵着額頭,他又暈過去了……忽然想起什麼,佐助轉過頭,看到香磷拿着食盒一臉微笑的站在床邊。
雛田……看來是自己出現幻覺了,以雛田現在的身份怎麼可能來照顧自己。
「佐助,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香磷看着佐助醒了,小心的對他說道,也有些詫異他沒有訊問雛田,不過幸好他沒問,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沒胃口。」佐助的聲音里已經沒有多少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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