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一筆閣 www.yibige.com」
耳旁有人輕輕的喚她。
蘇錦若便是立時醒了,這才發覺自己不過只是做了一個夢,而抬起來惺忪的眼眸的時候,望到那一雙曾經最為嚮往的清冷寡淡的眼眸,她不由得微微的愣了愣。
「珩師兄?」
東方子珩亦是眼眸中神色沉了沉,對於這個昔日裏的稱呼驟然出現,他微微感覺到的,應是久違。
只是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揉了揉她凌亂的發頂,如是說,「現下離寂雲宗還有十多里路。想來你一個女兒家也是要梳洗的,我便是喚你起來了。」
他這樣的解釋,像極了一個兄長對於一個阿姊的囑咐,明明是諄諄教誨的模樣,但是卻有着昔日沒有的親昵。
她一雙勾人心魄的眼眸中有些晦暗不明的顏色,有很多話到口中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良久,她笑了笑,「師兄總是這般的為人着想。」
東方子珩指尖頓了頓,鬆開她發頂的青絲,想了想,如是說,「阿若總是這般的會誇人。」
蘇錦若笑了笑,如是說,「師兄過獎了。」
東方子珩對着她這般的模樣,竟然是頭一次的愣了愣,隨後他淡淡的應了一聲,似乎是應答的味道。
接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起來也是有話要說的,可是最後什麼也沒說。
他只淡淡的留下來一句話。
蘇錦若看着東方子珩那白衣勝雪的身影逐漸遠去,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樣想的,竟然看着那一道身影,會有一種那個人竟然落荒而逃的錯覺。
她心中說自己糊塗了。
隨後想起來他的話,「我喚人進來給你梳洗。」
只是這一路上她並沒有見到伺候的侍女,而且也完全不需要什麼侍女的服飾。
她和東方子珩都是九霽劍宗出來的弟子,作為嫡系,他們吃過的苦要比普通的內門弟子要多,因此有很多時候一些事情兩個人完全可以自己動手。
久而久之,這一路上,她都已經開始以為,也不算說僅僅只是以為而已,她都已經習慣了和東方子珩兩個人獨處的旅程。
這樣的生活——
像是那年少年時候,她最嚮往的生活。
那時候她有一個小小的願望一直藏在心底,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過,哪怕是最親近的阿霜,只是偷偷的在夜裏把那個秘密,從心底翻出來,偷偷的給自己聽。
然後抬起了一雙眼睛,去看窗外的天空,那是一片繁星點點的夜色,寫滿了一個少女的青絲………
蘇錦若搖了搖頭,自己到底是在想什麼呢。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的往事,何必再想起來庸人自擾。
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一道最為熟悉的嗓音。
沉棠錦鯉花輕笑。
那個人,是沉棠。
是母親送給她的貼身侍女。
按說來說沉棠不過這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倘若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的話,那麼她就不可能再活着了,應是同整個寂雲宗一起埋藏在沸沸揚揚的傳聞之中,那將一切都焚燒殆盡的熊熊大火之中了。
然而她深刻的明白,沉棠究竟是誰的人。
所以她完全都沒有想問的。
只是說個時候愣了愣。
她問沉棠,「你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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