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下凡傳 第四百六十八章 人形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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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浩然啞然,懊喪不已,這不是自己往自己臉上抹稀泥麼?娘的,老 子腦筋又燒壞了。忽然想起,與夏青顏認識了這麼久,今天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見她笑,自我解嘲地嘀咕:「有皇帝老兒為博得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戲諸候,結果亡國 又喪命。老子只用個外號就換來了小妞一笑,可以說划算得很……嗯,就是不知道,這毒妞兒長得到底美不美?」

    天門嶺是天門山脈的主峰,高度約近兩千米,氣勢磅礴巍峨高絕,相傳可通天界之門,故得此名。邊際群峰聳立,海拔均在千米之上,嶺峻谷幽景色壯美自不待言,地勢更為險要,屬於烏方國境內兵家必爭之地。

    天門嶺有一處必經關隘,一段數百餘米的峽道兩邊堅岩壁聳,最窄外僅可容一輛馬車勉強通行,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其時月隱星稀,山風勁急,於昏暗的夜色里遠遠望去,黑魆魆的山峽便如一頭洪荒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嘴,惡狠狠地獰視着夜幕下的重重林木壑谷。

    此際,隘口前高聳一面旌旗,上書一個斗大的「郭」字,被穿峽而過的烈風颳得獵獵作響。正有千餘健兒肅立旗下,刀出鞘,箭上弦,逼發出洶湧肅殺之氣。

    大旗前,有兩騎並肩而立。右邊是個體格魁梧的青面大漢,面沉似水宛如鐵鑄,自然而然地透出一股悍烈濃郁的血腥殺意。鞍下掛着一杆丈八長矛,矛尖隱泛令人心悚的森森暗紅。顯是百戰沙場飽飲所至。

    另一名背負長劍男子的形像卻與他截然不同,身材修長氣色平和,唇角含着安詳微笑,看上去似是人畜無害,但目光掠動之際,冷冽異芒一閃即逝。勿庸置疑。已是修為達到金丹期的修行者。

    先前阻道叫陣的宮氏兄弟就候在這兩人身後,與他們策騎而立的還有幾名將領頭目之類的人物。這一路反軍原有五六千人,但得知是修行者領隊闖關,為首者心知人馬再多亦是無耐其何,便只率千餘精銳結陣以待,再另行在崖頂布伏了數百名人手。

    陳浩然一行人來至隘口,在幾百米開外停下。陳浩然孤身大搖大擺地走到這隊人馬近前,全沒將殺氣騰騰的陣仗瞧在眼裏,放聲嚷道:「糊塗大聖來拜山了。山大王是哪一位老兄,出來親近親近。」

    那青面大漢驅騎上前兩步,揚聲道:「在下郭崇雲,為天門義軍首領,大聖對本軍左右二先鋒留情之德,郭某先行謝過。」

    陳浩然笑嘻嘻道:「謝就不必了,廢話也不用多說。郭將軍,我後面這些兄弟都是辛辛苦苦跑買賣餬口的生意人。往日跟你無怨,近日跟你無仇。請郭將軍叫你那些弟兄們都撤了,讓我們過去,以後大家好留個交情見面。」

    「大聖快人快語,郭某佩服。」

    郭崇雲濃眉一軒,道:「若大聖是孤身一人過峽,郭某定當奉為上賓。恭迎入營以禮相待,但大聖后面那些商人卻是不能。」

    陳浩然皺着眉道:「為什麼我可以過,他們不能過?」

    郭崇雲沉聲道:「本國如今哀鴻遍野天怒人怨,這些滿身銅臭的商人難脫其咎。如果不是他們從中推波助瀾,供應昏君明德帝與仁王兵器鎧甲馬匹糧草等軍用物資。戰火又如何會經久不滅?最終逼得我等百姓無路可走,不得不棄鋤犁取刀箭,拋頭顱灑熱血來保衛家園親人。」

    他目中射出冷芒,厲聲道:「此等唯利是圖為虎作倀之徒,豈能輕易放過?縱使拼着得罪大聖,郭某亦要令這些奸商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代價。」

    聽 郭崇雲言語凜然,陳浩然摸了摸鼻子,心中大覺不是個滋味。他只是源於一時興起,才攪和進慕容氏族的生意中來,原本對發國難財就不是怎麼熱衷,更沒往深里想 到這一層,不禁啞口無言。尋思:「奶奶的,老子一不小心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奸商,這個糊塗大聖可不是名符其實麼?」

    夏青顏並未與施全等人同行,此時不知從什麼地方飛身飄至,道:「郭將軍,這些人是大楚慕容氏族所屬商號的下屬,就我所知,慕容氏族並未與明德帝或仁王有交,所販運的物資亦均是銷往民間,非但無過,反而極大地緩解了烏方國百姓的用度之缺。」

    郭崇雲不想這隊商旅中還有一名修行者在,心下一凜,凝神道:「請問仙子尊姓大名,以免郭某失禮。」

    夏青顏淡淡道:「我姓夏。」

    此時,郭崇雲後面那位身材修長的男子亦驅騎前進兩步,面帶微笑道:「我是佘自奇,在此與夏真人及大聖兩位同道相逢,實是有幸。」

    這佘自奇頗有心機,得到宮氏兄弟的信報後,他與郭崇雲經過商議,決定攔下來人,這樣一來雙方必定交惡動手,便無須虛與委蛇多費唇舌。只是對方竟有兩個修行者,已方雖然起盡精兵,交上手後卻也不見得能夠穩操勝券,只好親自出面試探對方底細。

    此中關節,名符其實的糊塗大聖陳浩然一時沒能想到,蘭心慧質的夏青顏卻是非常清楚,冷冷道:「佘真人本意是要為難我們這一行,不知相見何幸之有?」

    她 這麼一說,陳浩然立即也回過味來,不由心生惱怒:「娘的,這些傢伙早打定了主意要干一票,卻還拿大帽子來扣老子,未免太不光棍地道,真把老子當作糊塗蛋來 糊弄了。」當下皮笑肉不笑道:「嘿嘿!夏妞兒,這你就說錯了,大家碰面當然有幸,不但有幸,還有幸得很。咱們可是一群送上門挨宰的肥羊,這位姓佘的老兄自 然覺得交了大運。佘老兄你說對不對?」

    「大聖說話很是風趣,呵呵。」

    佘自奇臉色微僵,轉又笑意依舊,一 語帶過道:「大聖,夏真人,這些如蠅逐臭之徒雖未直接助紂為虐。但他們運進來的一米一黍,一布一帛,莫不是以本金十數倍甚或數十倍的高價售出,所獲暴利不 知凡幾,豈非等同於趁火打劫,搶掠烏方國民眾的血汗之財?這種雪上添霜傷天害理的行為,又豈可輕饒?」

    他口齒伶俐侃侃而談,逼視狄夏二人,激昂道:「兩位皆是得窺天道。修性煉命小有所成的真人,不說以勸善懲惡扶危持顛為已任,也應該多修善德多積陰果才是,為何反為蠅營狗苟的不義之輩驅使行無德之舉,豈不為吾輩同道所恥笑?」

    說到此處,佘自奇已是情緒激揚,一腔浩然正氣難以自抑。

    夏青顏點醒了陳浩然,不再答話。身形飄動,復又鬼魅般隱入暗處。

    陳浩然心裏已經有了定見。哪會再受人言語蠱惑?先慢騰騰地掏掏耳朵,再裝模作樣問:「你說完了?」

    佘自奇一愕,氣勢頓挫,下意識應道:「說完了。」

    陳浩然用力鼓掌,笑嘻嘻道:「嗯,老兄的演說精彩絕倫。本大聖深受教育,也深受感動,深受感動啊。」

    「噼噼啪啪」的單調巴掌聲在空洞的峽道里迴蕩,顯得分外的刺耳,每一掌都像重重摑在佘自奇的臉上。他的面龐剎時變得鐵青,顏色比邊上天生青面的郭崇雲猶要深濃幾分。

    郭崇雲勃然大怒,嗔目厲吼:「糊塗大聖,你也太過囂張狂妄,莫以為仗着小有能耐便可隻手遮天,郭某儘管不才,卻也要不自量力來會會你,看你究竟有何通天奇能。」從鞍際摘下那杆丈八長矛,橫臂一掃,怒喝道:「亮兵器罷。」

    陳浩然瞥他一眼,搖頭道:「你雖然有點修行基礎,不過還在鍊氣化虛的中期,差一截才能凝結金丹,就算拼命也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不用打了,叫這位佘老兄上罷。」

    郭崇雲凜然道:「郭某自揭竿而起替天行道,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即便是必亡之戰,又有何懼?」便欲打馬衝上。

    「等一等。」

    卻是陳浩然與佘自奇異口同聲喝止。陳浩然瞟一眼佘自奇,對郭崇雲道:「我最佩服的就是有骨氣的硬漢子,你的本事是比這位佘老兄差,氣魄卻比他強得多。」

    佘自奇面上微笑自是不復再有,冷哼道:「我以禮相待,閣下卻再三譏諷,實是欺人太甚。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不敢直告,藏頭露尾掩蓋來歷就不怕有辱自己身份?」

    陳浩然沒理他,又自顧道:「郭將軍,這一架先別急着打,我做什麼事都講究個理直氣壯,現在來跟你講講道理,聽完後,你如果還要打,我就奉陪到底,怎麼樣?」

    郭崇雲挽韁勒馬,略一沉吟,道:「請講。」

    陳浩然指指後方施全那百餘人,難得正經地說道:「這些人一不偷二不搶,正大光明做生意賺銀子有什麼錯?他們的奔波勞累也算了,這一路上還是提着腦袋在跑買賣,利潤高一點難道就罪孽深重到不可饒恕的程度?」

    郭崇雲沉吟不語。

    陳浩然繼續道:「這些商客都是平民,他們這次的貨物不但全部被你們搶走,而且有好幾十個人遇難,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替天行道,屠殺平民算是行什麼道?」

    郭崇雲軒眉道:「大聖休得胡亂栽贓罪名,我郭崇雲以這顆頭顱擔保,天門義軍絕未做過此等殺人擄貨傷天害理之事。」

    陳浩然問:「這麼多亂軍,你保證自己沒有,難道還能保證別人也沒有?」

    郭崇雲眼神一凝,道:「各地義軍不下數十起,魚龍混雜良莠不齊,郭某不敢保證會無人犯此大傷天和的惡孽。」


    陳浩然大聲道:「不管怎麼說,這些人丟了財又丟了命,就再有過錯也能抵銷了,我只想把他們平平安安帶回家去跟親人團聚,郭將軍,你放。還是不放?」

    後方,施全等人原本安靜等待陳浩然的交涉結果,此際聞言均心情激盪,紛紛高聲道:「大聖,你不用顧及我們,跟這些草莽賊子說好話。他們不肯放我們回去見爹娘見老婆孩子,大夥捨命拼了就是。」

    望見眾人群情鼎沸,郭崇雲意有所動,猶疑不決。

    佘自奇在旁冷笑道:「糊塗大聖,你盡說些不相干的話幹什麼?就算你能夠舌燦蓮花,郭將軍乃是心志百鍊成鋼的英雄豪傑,又豈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所惑?」

    日哦,老子從娘肚裏出來長到現在,橫穿兩界。還從沒有人表揚過口才好,這廝倒是第一個。陳浩然斜眼睨着他,亦嘿嘿冷笑道:「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本大聖平生只信奉一個理字,要是占不到理,就算天王老子擋路,本大聖也要斗上一斗。」

    「嗵。」

    眾 人眼前一花。只見陳浩然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杆狼牙槊,精鐵粗柄有若兒臂。銳刺寒光閃閃令人望而生畏。順手一頓,山道上堅硬的青石碎屑應聲飛濺,整條狼牙槊 如陷泥淖,尾端直入堅石內尺余。陳浩然喝道:「話已說盡,郭將軍,是敵是友。全憑你一句話。我敬你是條漢子,也不依仗法寶欺你,咱們就憑手中真刀真槍分個 高下。」

    山風烈烈,陳浩然孑身傲然而立,睥睨之際渾身迫發出無邊霸氣。便巍巍峻峰亦不能壓其桀驁氣勢分毫,讓人望而油然心折。

    空氣如凝固了一般,峽道之中一片靜默。所有人的視線都集聚在陳浩然與郭崇雲身上,無一人發出半點聲息,唯聞戰馬偶爾發出的響鼻,及火把燃至硬節時爆起的「嗶嗶啪啪」炸裂聲。

    見陳浩然無中生有招出狼牙槊,佘自奇眼神一亮,心知他身上必有乾坤袋或儲物腰帶,這種寶物元神期以下的修行者甚少擁有,貪念頓生,更增動手之意。

    郭崇雲馬背上的偉岸身軀挺得筆直,峻肅的青面被火光映照得時明時暗,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流露,良久,緩緩舉起手來,下令道:「撤關卡,放他們過嶺。」

    緊張得連大氣也不敢喘出一口的施全等人登時歡聲雷動。兵凶戰危,儘管有修行者保護當先闖關,但敵方勢眾,血戰一起,陳浩然與夏青顏也無法全然護住他們,死傷在所難免,能不戰而過才是最圓滿的結果。就連天門義軍千餘健兒,也並非真的願意與修行者輕啟戰端。

    佘自奇變色,疾聲道:「郭將軍,你怎麼能任由他們離開?至少,也應該讓他們付出買路財資才是。」

    郭崇雲深深望了他一眼,眸底閃過一絲失望,道:「佘真人此言差矣,我等順應民意而起,志在推翻暴政拯救百姓於水深火熱,是為仁義之師。若是趁人之危行此剪徑之事,又與盜匪賊寇何異?此等有違天道的卑劣行為,郭某是萬萬做不來的。」

    佘自奇氣急下大失常態,厲聲道:「這如何可稱之為卑劣?大丈夫行事原本不可拘泥於小節,如今時逢亂世,更不能抱殘守缺食古不化。眼下你營中士卒缺衣少食,不以非常手段籌措糧草補給軍需,又怎生維持壯大?」

    郭崇雲眼底失望之色更濃,蹙眉道:「佘真人說的原也不錯,只是郭某天性古板,無論如何也不能昧心而行。至於糧草軍需,天門嶺群峰並非寒苦貧瘠之地,大家辛苦一些開荒耕種,也未嘗不可自給自足。」

    「開荒耕種自給自足?」

    佘自奇氣極而笑,怒道:「郭崇雲,我原當你是個幹大事的人物,有望逐鹿天下成就不世霸業,這才屈尊相助於你,沒想你竟是個心無大志不思進取的庸碌之輩,我佘自奇也當真是有眼無珠。」

    郭崇雲聞言亦是怒氣暗生,面寒似霜,沉聲道:「郭某本屬百無一是的愚頑匹夫,佘真人若覺不堪造就,大可不必再無謂費力勞心,過往佐扶之情,郭某就此謝過。」

    佘自奇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一呆,才驚愕道:「你竟然讓我走?」

    郭崇雲拱手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郭某豈敢強留佘真人大駕於此?」

    日 哦,這兩個傢伙怎麼頂上幾句就鬧起了窩裏反,搞到要分道揚鑣的地步?陳浩然嘀咕。琢磨:「這姓郭的青臉膛人是不錯,耿直硬氣。不過也的確不是打江山做皇帝 的料。要想當皇帝,首要條件就是得心狠手辣六親不認,必要的時候連親爹親媽老婆孩子都能捨得,這才成得了大氣候……奶奶的,老子想這些干鳥?這廝當皇帝不 行,當朋友還是可以的。不妨交上一交。」

    佘自奇又驚又怒,豎眉喝道:「郭崇雲,你可要想清楚,如果沒有我坐鎮天門嶺,只怕不出數日,你這區區數千人的隊伍便會給各路豪強吞併。」

    郭崇雲慨然揚眉,道:「再多虎狼之師,郭某又有何懼?不勞佘真人掛慮。」

    「好,好。好。」

    佘自奇連聲冷笑道:「好你個郭崇雲,我看你究竟能捱到幾時,究竟會落個怎樣的下場。」情知若無郭崇雲率兵助攻,自己絕無把握斗過兩個結成金丹的修行者,暫時收起奪寶之心,又接連冷笑了幾聲,飄起身形,逕自飛空而去。

    「咴……」

    佘自奇所乘的那匹駿馬驀然仰頸悽厲長嘶。萎癱於地,眼耳鼻嘴中大股湧出黏稠的泡沫狀血糊。四蹄抖動抽搐得幾下,便即斃命。卻是佘自奇含恨而去時,伸足在馬鞍上輕點了一記,將馬腹中的內臟震得糜爛所致。

    陳浩然大怒,喝道:「好歹毒的王八蛋,好好的一匹馬兒又惹他什麼事了?」

    郭崇雲面上憂色閃過。心知佘自奇此舉旨在威脅,自己非但失一強助,而且從此後患無窮。他胸懷坦蕩,向來拿得起放得下,驅散憂慮。策騎讓出隘口通道,道:「關卡已經撤除,大聖這就請吧。」

    此際夏青顏在暗處傳念給陳浩然:「崖上伏兵已去,只余崗哨,可以過峽。」

    陳浩然放下心,示意施全等人前行,對郭崇雲道:「郭將軍是個說一不二的好漢子,我陳浩然今天領了你的情,不說日後必定回報,你這個朋友我是認下了。」

    聽他報出本名頗有誠意,顯是被自己所打動,郭崇雲大為欣慰,深感所作所為對或錯自有人心公斷,鐵鑄般的面龐上露出一絲笑容,道:「能與狄大聖交朋論友,郭某不勝之喜。」

    陳浩然哈哈笑道:「郭將軍爽快,可惜我急着趕去救人,要不然留下來跟你痛飲三百杯,也是一樁樂事。」

    修行者喝上幾百杯酒不足為奇,陳浩然來到這個世界日久,也慢慢習慣了古代的對話口吻。郭崇雲道:「狄大聖若是有興,日後有暇但管前來,郭某雖不勝酒力,亦定當奉陪到底。」

    他 略略沉吟了一下,又道:「狄大聖此番前去,定是要去搭救被困在天門嶺另一方柴門寨的商旅。圍困他們的那路義軍比郭某所率之眾多出兩倍有餘,首領更是素有萬 人敵之稱的鄭潼,善使一對各重七十二斤的渾鐵鐧,悍勇絕倫,武藝遠勝郭某。以大聖之能,雖是無懼於他,但其軍中亦有兩名頗具神通的修行者匡佐,大聖卻須多 加小心。」

    陳浩然謝過他的指點,其時施全一行百餘人全數安全過峽,兩人便也相互道別。

    刃不染血輕鬆過了這一道險關,眾人精神大振,對於能夠平安返家跟親人團聚的信心增強了許多,腳步也相應輕捷許多,行速比先前快上不少。

    夏青顏的婀娜身影悄然在陳浩然身邊現出,道:「你跟那個郭崇雲定的來日酒約,以我看,只怕沒有機會實現了。」

    陳浩然深知她每句話都不會無的放矢,訝道:「什麼意思?」

    夏青顏淡然道:「那佘自奇心性狹隘陰毒,郭崇雲此番忤逆了他,他豈會輕易善罷甘休?雖然郭崇雲沒有直接與之結仇,依修行界不成文的規矩,他不能直接誅殺還屬於世俗中人的郭崇雲,但害人的法子何止萬千?郭崇雲終究是劫數難逃。」

    陳浩然幡然醒覺,一拍額頭道:「不錯,不錯,那王八蛋肯定不會放過郭崇雲,奶奶的,老子差點就疏忽了,糊塗,當真糊塗……老郭那傢伙脾氣硬到臭,剛才也不向我吱一聲,不成,我得去安排一下。」讓夏青顏照應眾人繼續趕路,自己則飛返天門嶺隘口。

    郭崇雲正率隊回歸駐紮營寨,忽見有人破空飛至,在半空裏就遠遠地叫嚷道:「老郭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敢情就沒真心拿我當朋友看。」

    郭崇雲凝目一瞧,卻是陳浩然去而復返,不由頗是驚訝,下馬相迎道:「大聖何來此言?郭某對待朋友不敢自命肝膽相照,卻也絕無半分虛情假意。」

    陳浩然嚷道:「朋友是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是真朋友,你明知姓佘的王八蛋以後會來找你麻煩,怎麼就不告訴我?」

    郭崇雲心中感動,肅容道:「此乃郭某之事,大聖原本有緊急要務在身,郭某又豈能再令大聖分心增憂?」

    「死心眼。」

    陳浩然大搖其頭,尋思自己不能在這裏久留,不再廢話,把郭崇雲扯到一邊,從如意戒里取出一套鎧甲,一件防禦性的法寶,還有兩塊複合型戰符,道:「老郭,我沒 有時間留下來幫你,只有給你這點東西防身。盔甲和法寶合用,就算元神期修行者要你的命也得費一番勁,還有,這戰符打出去連金丹都能滅掉,千萬得小心點 使。」

    郭崇雲聳然動容,急道:「這等奇寶,郭某如何承受得起?大聖快請收回。」(小說《神仙下凡傳》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d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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