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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賣蛋餅的大嬸,看着手裏的蛋黃碎裂,一個人影,「砰」地砸在了街上。
四爺慘叫着飛出了鐵匠鋪。
「啊!」這四爺怒吼着,完了,他的蛋蛋完了,他的蛋蛋全碎了。
林楓走了出來。
在劇痛中,四爺模糊的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正在緩慢的向他走來。
一步兩步。
這道小小的身影,來到了他的身前。
一隻小小的拳頭,帶着風聲,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四爺覺得,這一刻,他的鼻子應該是歪了的。
火辣辣的感覺從鼻子處傳來,讓他想像到了鼻涕與血水混雜在一起的畫面,就像是開了個油醬鋪。
「他媽的,你究竟是誰?」四爺怒吼着,從來都是只有他欺負人的事,沒有人能夠來欺負他,今天這他媽的,究竟是誰。是誰,把四爺的蛋蛋給搞碎了。
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四爺只覺得,腦袋一陣嗡嗡作響,眼前金星閃爍。
「人呢?你們人都死哪裏去了?」四爺怒吼着,他的手下,全都死哪裏去了呢?
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眼珠子上。
四爺的幾個手下跑了出來,看見,四爺的眼稜縫裂了開來,眼珠子迸了出來,紅、黑、紫三種顏色掛在了四爺的臉上。
手下們當即就慫了。
要是這一幕,發生在他們的身上,那該是有多麼的痛。
本來還有點氣勢洶洶的手下們,看到十三級魂師的四爺被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連魂師都不是的他們只敢弱弱的應了句,「老大,我們來了。」
四爺聽到,心裏大喜,旋即又有些惱怒,「那還不上,四爺的工錢是白拿的麼?」
手下們面面相覷,踟躕着不敢上前。
又是一拳,砸在了那四爺的臉蛋上。
之所以說是臉蛋。
是因為到現在為止,四爺的臉還算是完好的。
「你們他媽還不上,是想死麼?」四爺憤怒的嘶吼着。
林楓一瞪眼,四爺的手下們,頓時「哇」的一聲,四散逃了開來,任憑四爺的喊叫聲有多麼的悽厲,也挽回不了他們遠離的腳步。
這一刻,四爺又一次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這種痛,不只是肉體上的,還有那精神上的。
他模糊的感應到,一個人影坐在了他的身上。
每每他那白色的魂環就要亮起,一隻拳頭就過來了,硬生生的將這魂環又打了回去。
四爺開始膽怯了。
「阿飛,世人欺我辱我賤我,我該怎麼辦?」林楓騎在那四爺的身上,再一次問向了左飛。
左飛很為難。
他覺得少爺,是一個有文化的人,問的話很有哲理性,他左飛,不能貿然回答少爺這個問題。
他努力的想了想。
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該如何處之乎?
難道?
只需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但左飛什麼都沒有想出來。
「扇他。」林楓淡淡的道,一巴掌,扇在了那四爺的臉上。
左飛恍然大悟。
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那我就扇他、扇他、扇他、扇他、扇他、扇他、扇他、扇他。
「啪啪啪。」
四爺的臉開始紅了。
四爺的臉蛋,已經不是臉蛋了,已經成了一個豬頭。
「啊!」
「那不是城西一直放高利貸的狗四爺麼?」
「呸。」
「還狗四爺。」
「他就是一個狗東西,還四爺,我呸。」
人群中有人議論道,他們見這狗四被狠狠地按在地上,打的有點不省人事了,只聽得他們繼續說。
「這狗東西,放高利貸,害了多少好人家。」
「沒錯。」
「我家以前就是借了這狗東西一筆錢。」
「可一個月過去後。」
「這筆錢,翻了整整二十倍,我簡直就是日他個狗祖宗的。」
四爺終於開始由膽怯,變成了恐懼。
再這樣打下去,他會被活活打死的。
「小……小爺,別打了。」四爺開始討饒道,如果他此時能跪的話,他一定會跪下來,砰砰砰地磕頭求饒。
但可惜。
他被林楓按在了地上,根本動彈不得。
一隊巡衛,邁着步伐,開了過來。
狗四的心裏大喜,他從來沒覺得這些巡衛有什麼可愛的地方。畢竟,他一個放高利貸的人,與這些巡衛天生不對眼。
可現在。
狗四覺得這些巡衛,簡直可愛到了極點。
「嗚嗚嗚,有救了,我有救了。」這是狗四喜極而泣的心聲。
「前面的,你們是在幹什麼,為什麼聚眾鬧事?」
人群轟然散開。
巡衛隊隊長看見,一個小孩騎在了一個男子的身上,那男子被打的血肉模糊。
「幹什麼?快住手。」李衛快步向前。
他們是城內巡邏隊伍,維護城內治安安全,是他們的責任。
可那小孩並沒有停下來。
他提着那血肉模糊的人,徑直走進了鐵匠鋪。
李衛的眼神一凌,這孩子的力量,怎麼這麼大,一個成年男子被這孩子提在手中,仿佛就只是提了二兩豬肉那般輕鬆。
而到現在,李衛終於看清楚了,那血肉模糊的男子,其輪廓,有點像是那城西的狗四。
李衛帶着巡邏隊,趕緊跟了進去。
只見那孩子提着狗四進去後,讓狗四跪了下來,跪在了一個壯漢的面前。
「嗯?是牛叔。怎麼這孩子要狗四跪牛叔呢?」李衛的心裏疑惑着。
「你知道怎麼做了吧。」林楓對着狗四道。
狗四砰砰砰的把頭磕在地上,一邊磕一邊喊道:「牛大哥,是我不對,千錯萬錯,都是我狗四的錯。
我狗四把痰吐在了你臉上,我不是人。
我狗四放高利貸,逼的你差點傾家蕩產,我狗四簡直不是人。
牛大哥,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讓這位小兄弟放了我吧。」
「罷了,孩子,你讓他走吧。」牛大力道了一聲。他卻是在心裏暗嘆着,看來要帶着凡兒離開這裏了,只是不知道凡兒的身子骨能不能受的住。
李衛聽到狗四的話,卻是怒火中燒,牛叔,是他最尊敬的人。
他是一個流浪的孤兒,當年幸虧有牛叔的幫襯,他才活了下來,他才有了今天,當上了巡邏隊的一個小隊長。
而這狗四,竟然敢欺負牛叔。
「牛叔也是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告訴我。牛叔總是怕麻煩我,這麼多年來,一次都沒向我開過口。可牛叔你知道麼,李衛已經長大了,李衛已經不再是那個孤苦伶仃的孩子了,你有什麼事情,李衛可以幫你分擔的。」李衛的眼眶微紅着想道。
「來人,把狗四拿到地牢。」
狗四被拖走,關在了地牢後,猶自沒有想明白這些問題:巡邏隊不是維護治安的麼,我是受害者呀,被打的是我呀,怎麼被拿到地牢去的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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