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b1層,李崢和林逾靜領着英寶兒來到了保齡球室。
本來是陪祁英男散心的。
然而無心插柳柳成蔭。
終於,終於,找到了林逾靜的絕對弱勢項目。
「哈哈!」李崢大笑道,「又進溝了!」
「唔……」林逾靜苦着臉,揉着腕子回過身,「弱智才無聊到練習這種運動……」
咣噹噹噹!
祁英男一擊全中。
剛剛興奮回身想要裝逼,就聽到了這個。
「……」
「英寶兒別哭,我馬上就用事實反駁林逾靜的論調。」李崢忙抓起了一坨黑色大球,滿臉期待地衝刺,朝着正前方中心的白色球瓶奮力拋出。
噹!!!
球被扔到隔壁球道了!!
林逾靜蹬腿兒大笑:「哈哈哈哈!渣渣!!」
「你媽的,好難啊……」李崢傻笑撓頭。
祁英男呆嘆道:「真就學習越好,保齡球就越差麼……」
「你丫的不要再想了。」李崢擁過祁英男罵道,「這種時候,相信楊老師就對了,你瞅他那張臉,老陰嗶了,指定能給你撈上去。」
「嗨,聽天由命吧。」祁英男擺了擺手,沖二人笑道,「你倆不用這麼陪我,該玩玩去。」
「現在就在玩啊。」林逾靜說着拎起了一顆粉色小球球,很有氣勢地開始助跑起來,「看我的——咻!!」
咚!
只聽一聲悶響。
林逾靜把自己扔出去啦。
整個人趴倒在地,慣性滑行了小半米。
就這,手指還牢牢扣在球眼兒里。
「噗啊哈哈哈!!」李崢驚笑而起,「弱智啊哈哈!!」
「唔……」林逾靜艱難地撐起身體。
李崢開開心心小跑過去,俯身瞪笑:「就覺得你小腦不協調,哈哈哈哈!!」
「唔咳……」林逾靜擠着臉,眼看就要擠出眼淚。
祁英男看着這一幕,可謂是心驚肉跳了。
誤會你了李崢……
你原來,是個真男人。
祁英男恍惚之間,好似感覺六道微笑的黑光正在凝視過去。
那熟悉的bgm越來越密,越來越近,越來越專業。
別想不開啊,兄弟……
「哎呀要哭了。」李崢張大了嘴,「是疼哭的還是笨哭的啊?」
「烏拉!!」林逾靜一爪子撓了過去。
李崢匆忙一閃,自己也沒掌握好平衡,身體向後仰去,本能地呼扇胳膊掙紮起來:「哎……哎哎哎哎……」
可惜,最後還是倒了。
「哈哈哈!」林逾靜拍地大笑,學着他的樣子伸臂呼扇起來,「哎哎哎哎~~~~」
「還挺疼……」李崢揉着肩膀起身道,「不鬧了,繼續。」
「唔……」林逾靜也拍屁股起身,重新抓起了球,「要認真了!」
咣!
咕嚕嚕……
又進溝了。
直奔目標,垂直入溝,比剛才差得還要多。
「哈哈……」祁英男終也憋不住笑了,「受不了你倆,你倆分加一起跟我斗吧。」
李崢和林逾靜本來要罵,但見祁英男可算是笑了出來,立刻又欣慰得像一對老來得子的父母了。
遺憾的是,一局下來,他們兩個分數加在一起,仍然只有祁英男的1/3。
作為輸家,李崢被迫去買飲料。
林逾靜和祁英男坐在休息區,非常默契地各自掏出手機劃拉起來。
櫃枱前,李崢等飲料的功夫,也掏出了手機。
不過他的目的是很明確的。
要偷窺龍珠群,看看他們是如何震驚的。
果然,此時龍珠群的消息早就積累了99+,李崢打開的時候依然一條接一條瘋狂刷新。
群內,物理江湖的第36屆華山論劍,已然塵埃落定。
天下五絕,公告如下——
南帝——吳數。
北慘——祁英男。
東邪——歸見風。
西魔——李崢。
中神通——林逾靜。
吳數成為了上一屆論劍唯一存留下來的選手。
只是,她從「中神王」,滑坡到了「南帝」。
至於北,原先是北騷歐星灼的位置,考慮到今年祁英男這個名次,大家決定雪上加霜,送他一個大大的「慘」字,落井下石。
面對這個結果,李崢也是很不爽的。
不過是實驗一分之差,手抖了一下而已。
理應一同封個中雙煞,更符合現實,也更氣派一些。
寫名單的人可真不會辦事兒。
回頭找茬踢了。
不過此時,群里的討論並非天下五絕,而是匯湖中學。
【過分了啊,沒見過這麼過分的。】
【嗨,你瞅吧,他們不是9個人進集訓選拔麼,就看最後國家隊名單出來,看能剩幾個,到時候一個沒有,看丫臉疼不疼。】
【臉有什麼用?能吃麼?進這個名單等於保送,現在匯湖那幾個人,八成已經在簽約了吧。】
【真噁心……】
【決賽嚴肅程度應該是跟高考比肩的,這麼搞真的沒事?】
【這還不集體找組委會討個說法?】
【有沒有在現場的兄弟啊,到底什麼情況?】
【史洋:好了好了,歇會兒吧,哥當年鬧的時候他們還玩屎呢,聽哥的,別鬧了,悶聲發大財。】
【就你還有臉說這個!】
【你丫都把布拉格當廁所了!】
【這個性質不一樣,我覺得該鬧。】
李崢眼見討論得越來越凶,身為群主,還是有必要說兩句的。
【李崢:好了,這些都是猜測,楊長樂老師已經去了解情況了,有確切消息我會通知大家。】
【哇!西魔大大!】
【灼:大什麼大,「還」不是「又」輸給中神通了。】
【系統提示:灼已被李崢禁言1天。】
【李崢:這個名單誰寫的?出來一下。】
【群主,我舉報,就是歐星灼寫的!】
【系統提示:灼已被李崢禁言10天。】
【吳數:原來是你寫的!】
【系統提示:灼已被吳數禁言30天。】
【崢神,匯湖的事到底怎麼個說法啊?現在有人鬧了麼?】
【李崢:沒見到匯湖的人,也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我在打球,不要信外面的消息,冤枉別人學校就不好了。我在現場,以我為準。】
解釋完後,李崢便關掉了qq,拿起飲料折返。
此時,微信突然傳來提示音。
【史洋:兩分鐘,就聊兩句。】
【李崢:咋了,拉屎呢?沒事兒干?】
【史洋:你腦子裏就沒點別的……】
【李崢:這不怪我,真的是因為你。】
【史洋:不廢話了,我可告訴你,千萬別鬧事啊。】
【李崢:就你沒資格說這個話吧?】
【史洋:我有的,我是過來人。
你不知道,後來周成環才告訴我,他幫我擋了不少事兒。
當時化競國決簽約的時候,就有幾個老師反對簽我,說埋禍害,都是周成環生米煮成熟飯,硬簽的。
再之後,icho我不是又搞了個大的麼。
也都是周成環動用關係把事情壓下去的。
他後來肯定是幹了我一頓,不過也真坐下來真真切切跟我談了。
他跟我說,別以為這就算完了。
這種事,會跟我一輩子。
將來保研、讀博、導師選擇、評職稱……這個那個的,每個點,別人都可以翻出這些事做文章。
這還是在我今後不搞事的基礎上。
如果今後再搞,別說我,周成環自己都會受牽連。
現在,我是真怕了……
所以,李崢,千萬別搞事,你跟林逾靜踏踏實實拿冠亞軍就是了,他們有人煽惑,你也別理。
就算匯湖真耍混蛋,你也別管。
不然這個記錄,也跟你一輩子。
對了,今年化競章程出來了。
取消了國家隊一省一人的規定。
這麼一看,我們也算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吧,哈哈哈。
不過以後千萬別再做了,後面人會不會更好不知道,搞事情的人一定會倒霉就對了。
說完了,就這事兒。】
李崢看着這些話,久久沒打出一個字。
有欣慰,也有感懷。
想不到最後,還真成了。
今後的icho國家隊,終於可以用純實力說話了。
至於史洋自己的犧牲,周毅的說法應該是誇張了,有意嚇唬他的。
不過不得不說,這招也真管用,就如同有些下水不好的廁所里,標着「禁止大x,違者罰款200元」一樣,可算是把史寶兒給鎮住了。
【李崢:多謝提醒,我這邊什麼事都沒有。我個人其實是願意相信匯湖的,畢竟,別人也可以用同樣的理由懷疑櫻湖。】
【史洋:懷疑個雞兒,你倆早就出名了,沒人敢懷疑你們,而且就你們那學校,校長玩兒了命也沾不到題啊。】
【李崢:嗨,不說這個了,看到你變成熟了,為兄很欣慰。】
【史洋:成你馬,還不是給成環一個面子。行了行了,你去玩球吧。】
【李崢:你也趕緊擦屁股吧,這麼久,都幹了。】
【史洋:都說了我沒有在拉屎!】
【李崢:那就快去拉。】
【史洋:艹,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想……我跟你說,我最近減肥,吃那個什麼藥來着,就老往外崩油,一不小心就一褲子,就感覺最信賴的器官背叛了我,我根本不能相信我的每一個屁,稍微一放鬆就……電影裏突然中彈冒一灘血你見過吧?】
李崢火速點擊了屏蔽,收好了手機。
媽的就屎尿屁這點事,怎麼每次都有新花樣。
也怪自己,不該往那個方向引。
畢竟史洋的才華擺在那裏。
只要給他一個契機,根本就限制不住。
……
這個夜晚,本該是最輕鬆的時刻,然而去打保齡球放鬆的,也就只有李崢這一隊人罷了。
其餘的,無論考生還是領隊,無論考的好與不好,都處於一種比上考場還要焦躁的狀態。
首先是閱卷組所在的會議室,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各省領隊都抓着自己人的卷子拼命撈分,一個數學符號都不忍錯過,那些沒給分的題,哪怕答題過程有半點道理,都要與閱卷組理論一番。
這種情況往年也有,但根本不至於這麼嚴重。
今年這種情況的原因每個人都知道,卻也沒人點破。
其一,匯湖中學粗估約有13人獲得國金,9人入選國集,這在相當程度上擠壓了其他學校的獲獎名額、簽約機會與保送名額,導致情況低於預期,每個領隊都想爭回來。
各省面子上也不好看,甚至可能會影響來年的決賽名額,對強省而言,這個損失經常意味着少一塊金牌。
其二,多數人打心眼兒里認為今年「東道主優勢」玩得有些出格,難免冒出一些脾氣,這個氛圍也讓組委會陷入理虧的境地,不好不幫忙覆審。
各種情況交織在一起,最終搞得會議室像菜市場一樣混亂,明明是實力說話的物理決賽,風氣卻弄得像十幾年前擠公交搶座一樣狼狽。
酒店工作人員路過會議室門前,甚至回憶起以前單位分房的撕逼現場。
另一方面,由於大多數人排名都差於預期,考得不好的選手們難免湊在一起罵人泄憤,更有甚者將對匯湖的怨言蔓延到了蔗江省,各個競賽群、貼吧都是一片戾氣,就連逼呼都冒出來了七八個熱門問題,順勢湧出了數個百贊回答。
百贊回答聽上去少得可憐,但在競賽圈,這已經稱得上是絕對熱門了。
好在多數人對蔗江省還是保持善意的,畢竟他們省其它學校才是最大輸家。
一時之間,各路校友、老競賽生也加入其中。
短短兩個小時,「匯湖競賽事件」成為了繼前年化競「悅神滑鐵盧」後,最大的競賽討論熱點。
至於考得好的選手。
他們更焦躁。
因為薊大菁華按兵不動!
往年,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簽約了,雖然最終成績還沒敲定,但各大院校也是要搶生源的,這個晚上至少會發出2/3的合約。
而今年,不算李崢和林逾靜,菁北兩校僅僅簽了7個人,通通都是排名最靠前的,非匯湖中學的那一小批人。
其餘前百名選手得到的消息是——等最終成績定下後再談。
這無疑急壞了人。
同時,也向所有選手釋放了一個信號——
頂級高校選擇靜觀其變,不敢完全信任現在的成績。
在這風口浪尖,卻沒人能找得到匯湖中學的選手,他們似乎都自覺地關門謝客。
當然,更多人認為這是老師的統一指令。
……
晚九點,保齡球室內。
第八局會戰結束,李崢林逾靜聯隊再度敗北。
「進步很多了,這次就差7分。」李崢興沖沖地拿起了已經熟悉的大黑球,「再來一把。」
「好了好了,累了……」祁英男癱在休息區擺手道,「你倆打吧。」
李崢就此轉望林逾靜:「開搞?」
「胳膊疼……」林逾靜晃着胳膊道,「歇歇吧。」
「誒,肌肉就是疼出來的嘛,不斷撕裂,不斷生長。」李崢亮出自己的大臂,「頂着疼就硬練,將來你也可以跟我一樣結實。」
「那就廢了好嗎!」祁英男罵道,「你還真就不知道憐香惜玉?」
「怎麼就叫廢了?科研可是個體力活兒啊,細胳膊細腿的,將來怎麼混實驗室?」李崢比劃道,「我認識一個化學系的學姐,就天天在實驗室里搬東西,那腿練得比我還粗。」
「唔……」林逾靜嚇得一個哆嗦,「還好選的天文……」
「行了不說了,搞不搞?不搞我自己來了。」
「隨你。」林逾靜甩了甩胳膊。
李崢單開一局,林逾靜和祁英男也再度默契地掏出手機玩耍起來。
毫無疑問,這次物競的熱點,也烘向了他們這些當事人。
即便林逾靜這種好友很少,從不加群的人,也被人問起了這件事。
祁英男就更別說了,他本來自己的未來也牽扯在裏面,下意識地就追蹤起各路消息。
等李崢一個人非常無聊地打完一局回來的時候,這兩個人也不再那麼輕鬆了。
李崢開了瓶寶礦力,往祁英男身邊一坐:「咋了?」
「菁北都沒怎麼發合約……」祁英男皺眉道,「今年真要亂。」
「這麼嚴重了?」
林逾靜也晃了晃手機:「我這邊認識的數競學長都在問。」
李崢眼兒一瞪:「你什麼時候認識數競學長了?」
林逾靜當即反瞪過來:「你什麼時候認識化學學姐了?」
「我那都是為了學習!」
「我就是為了聊天了?」
最後,還是祁英男把他倆勸走的。
英寶兒也是不易,明明這麼多事情,還被持續性餵狗糧,最後還要充當和事佬。
只是一進電梯裏,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這種時候,李崢和林逾靜本該無事一身輕的。
可一旦離開保齡球室,卻又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抑。
「如果……」祁英男忽然開口道,「沒任何別的意思,我是說如果……」
正當二人看着祁英男,等待他說什麼的時候。
祁英男卻擺了擺手:「算了,不提了。」
與此同時,「叮」地一聲,電梯到層。
正撞見兩個眼鏡寸頭男,手裏還拿着一沓材料,一看就是競賽生。
二人看着電梯裏的人,也是第一時間鎖定了同款造型的祁英男。
「同學。」一人立刻按住了電梯門,睜大了眼睛說道,「我們準備學習化競前輩的精神,聯名……」
他話說到一半,卻被旁邊的人一推,接着沖李崢和林逾靜努了努嘴。
那人也才反應過來:「哦……不好意思……沒事……」
「聯名信麼?」李崢皺眉問道。
他皺眉倒不是因為別的。
即便此時,李崢依然願意相信匯湖中學,在這種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搞這個,十分不妥。
「沒有……不是……」拿着材料的寸頭連忙把東西收回身後,「別的事。」
此時再看李崢和林逾靜,已沒了最開始的親切,只剩下疏離與冷漠。
非親非故,李崢也不便多說,只抿了抿嘴,便和林逾靜祁英男下了電梯。
待電梯門關上,林逾靜才問道:「化競精神?聯名?」
「這就是剛才我要說的……」祁英男搖頭嘆道,「我想說如果,史洋在這裏,他會怎麼樣?不過現在無所謂了,有人在做了。」
林逾靜此時才想起李崢講過的史洋事跡,短促地驚呼一聲後,緊跟着又轉望電梯門,不解問道:「我不怕的,大大方方請我們聯名好了,可他們怎麼又說沒有……」
話說至此,林逾靜突然啞口。
她也想明白了。
「就是這樣,他們再怎麼瘋,也不會指望冠亞軍推翻自己的成績的,當着你們面提這個,不是找白眼兒麼。」祁英男舒了口氣笑道,「行了,別想了,我們聽楊老師的,不摻乎,不鬧。」
「唔……還是難受……」林逾靜輕捂着心口,「這跟我們是不是冠亞軍有什麼關係麼……有問題重考就是了,幹嘛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們……就算考十次,考一百次……」
「我們一樣也是冠亞軍。」李崢穩穩點頭。
「嗯!」
祁英男看着二人平淡的神色,無奈一聲嘆。
沒辦法,這就是西魔與中神的絕對自信。
這就是櫻湖雙煞。
短暫的思索過後,李崢試探性望向林逾靜:「要不……」
「好!」林逾靜迎上李崢的眼神,根本不需要聽,直接就應了。
「我還沒說……」
「那我也知道。」林逾靜轉望祁英男,十分確信地點了點頭,「聽渣渣的,他情商高,情商高的人指揮。」
「啊?」祁英男難免有些懷疑人生,「情商……李崢?」
「唔!」林逾靜齜着牙比划起來,「渣渣連我們校長都能對付,比校長還高!如果真有人敗壞競賽的話,那一定是渣中渣了,渣人者人必渣之,跟着渣渣走,一起渣就對了!」
因為「渣」實在是太多了,並且同時作為名詞、動詞和形容詞出現,這難免讓祁英男聽得很懵逼。
然而某渣長久浸淫於這樣的環境中,對於靜式語法早已融會貫通。
李崢只神色一震,整個人都隨之躍動起來。
好似與林逾靜陷入了同一個戰壕,並得到了她全部的信任與託付。
瞬間,李崢進入了勇氣無限的狀態。
當這場與林逾靜共同陣線的戰鬥來臨。
清空史寶兒的告誡,只需要1秒鐘。
「既然我是這裏情商最高的。」李崢神色一揚,囂張地捋了把頭髮,「那諸位的性命,就交給我吧。」
「唔!」林逾靜拉着祁英男的胳膊,滿臉興奮,「你瞧你瞧,這就渣起來啦。」
「啊……說你胖你還真就喘上了……」祁英男呆望向李崢,「那……情神,有何指導?」
李崢只一抬手,指向樓上。
「電梯停在9層,他們應該正在敲門遊說。」
「你去找他們,告訴他們。」
「我和林逾靜,與多數人信奉的公正同在。」
「提前組織聯名,可以。」
「但萬不可交上去。」
「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這種行為只是在自身利益促使下,單方面的抹黑。」
「像這樣不佔道義,沒有法理的行為,不但沒有任何成功的希望,反而會被嚴肅教育。」
「如果想做什麼,就各自用力所能及的方法接近真相,我和林逾靜也會這麼做。」
「一旦出現我們認可的證據。」
「聯名信呈交,我負責。」
「與組委會交涉,我負責。」
「一切的結果,我負責。」
「以我為準,以我為號角。」
「就這些,把這些告訴他們吧。」
「唔!以渣為號!」林逾靜第一個揮拳響應,臉蛋噗紅,「壞學生!要當一次壞學生!」
「怎麼感覺聽你一說,事件嚴重了幾個層級。」祁英男同樣興奮地雙手抓頭,「再怎麼說,也犯不上你出頭兒啊!」
「相反,也只有我適合出頭了。」
李崢說着,抖了抖雙袖,不怒自威。
「一,我與他們的精神圖騰史洋,是坐一個馬桶的老戰友了,這是經驗。」
「二,我自身有雙料競賽頂級成績加持,說起話來可以更硬一些,這是資歷。」
「三,我本人已經得到了薊大的保送,無所掛念,這是膽魄。」
「四,即便產生什麼嚴重後果,無非就是取消我的比賽成績,再誇張一些也許會取消薊大保送,雖然我不相信薊大會這麼蠢,但就算真的發生了,我也無所謂,反正我高考也能考進去,這是……這是單純的牛逼。」
「我沒說你不行……我是說你犯不上。」祁英男一把抓向李崢的雙肩,頂着他的腦門問道,「你確定麼……確定麼?」
「太近了。」李崢噁心地推開了祁英男,看了一眼林逾靜,咳了一聲說道,「這件事讓……讓我難受了,為了競賽的風氣與物理的未來,我很確定。」
「真的就是為了守護靜神的笑容麼?」
「守護你大爺,趕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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