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如墨水濺在紙上一般,色彩逐漸在我眼睛裏流淌開來,我能看見了?
之前那種麻木感已經消失了,我站起身來,傷口隱隱作痛,我勒個去,我第一次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天空了。
我想我這次一定是最後一次被蛇咬了,而且無論說什麼我也不去這該死的恆日聖山了。
我走出這悶得慌的帳篷,昨天那群蠢筆蛇已經不知去向,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淡淡的腥臭味,真丫的噁心,而且老政又一次騙了我,說好的永遠的晴天呢?為啥現在會有霧啊?
霧很大,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聽見那條河的流水聲和鳥叫,我可以確定周圍沒有人。
我去這是什麼味道啊,難聞死了,還越來越濃烈,聞的我直想吐。
我退回了帳篷,儘管都是那些蛇的屍體,但空氣稍稍好了一點,我到處翻,希望能翻出一個防毒面具來。
這次沒有那麼倒霉,木柜子裏就有一個,我掏出來帶上,那種味道被隔絕在外,噁心感漸漸消退。
閒着也是閒着,我乾脆去翻那些蛇的屍體,順便把納米急救器找回來,我邊翻,心裏盤算着萬一有什麼情況子彈夠不夠,要是子彈沒了怎麼肉搏...
納米急救器被埋在一堆蛇的內臟里,白花花的腸子掛在槍身上,看着就不爽。
三流哲人可兒曾曰過:醫生這個職業對一切可能有藥用價值的東西有一種本能的狂熱。
我覺得她總算說了一句對話了,我認為這破蛇說不定有什麼用,就挑了幾條還算完好的打包收進藥袋子裏,準備回學院的化驗室研究研究,看看它能幹點兒啥。
我剛準備到別處去翻翻,就感覺有東西在撞帳篷,我轟一下就被撞飛了,慘叫着跌近了屍體堆中。
屁股下稀巴爛的蛇屍體坐上去雖然感覺挺好,但知道這下面是什麼,我噁心的直皺眉。
天!外面又發生了啥?難道就不能讓我安靜的度過這可恨的四天麼?
我掏出傢伙沖向帳篷外,左找右找也什麼沒找到,他媽的,發啥神經,就會打擾別人。
我罵罵咧咧地準備走回去,還沒來得及轉身就感覺後背傳來一股大力,我直接飛了起來,撞到了一棵樹上,我x!這一撞我的十二指腸都要出來了,防毒面具已經不知去向。
媽的,我捂着受傷的肚子爬起來,一把抓起掉落在旁邊的麻醉槍,這破空氣至少比原來難聞了兩倍,銅臭味十足呀。
我咧着嘴抬起頭,猛然發現一個巨大的黑影站在我面前的霧氣中。
......
什麼鬼。
那黑影發出一聲難聽的嘶吼,震的我耳膜發痛。
你還真跟我幹上了啊?那好,我就不客氣了,蠢蛋!我把槍口對準那東西,一個勁的點射,被這麼多摻雜着醫生怒火的麻醉針射中,那東西應該得倒下了。
我往前走幾步,那黑影卻消失不見了。
他丫的去哪兒了?
又像之前那樣,我再一次被pia飛了...這次沒撞樹上,直接滾河裏去了。
我x!慘啊!我還以為這河沒多深,想不到一下沒到了我的脖子,表面上水不急,可我一掉進來這河的水流好像突然就急了,帶着我飛速地往前沖。
河底的石頭高高低低,我的腿老是磕在上面,昨天大腿上被咬的地方好不容易結痂現在又裂開了,一進水火辣辣的疼。
也不知道漂了多遠,我被一塊大石頭截住了,我順勢爬上去,渾身濕淋淋的,發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一小步一小步移上岸去。
我嗆了好幾口水,呼吸有點困難,喘了半天才咳出幾口水來。
我去,糟了個糕,我的麻醉槍去哪兒了?
丫的其實醫生戰鬥力相比別的職業是弱一點的,為了專一投入治療所以醫生都用麻醉槍,副武器勃朗寧守護也不怎麼好用,現在沒有了麻醉效果威力減弱了好幾倍,啊,慘。
媽呀,慘。
那黑影現在正站在我面前,越靠近黑影那種味道就越來越濃烈,哎呦我的娘,這是要我的老命啊?
老子不怕你,來吧。
我靠近那黑影,終於看清了它的真實面貌。
那是一隻巨大的鳥,銅黃色的羽毛在沒有反光的情況下仍然散發着自然柔和的光芒,長長的尾羽拖在地上,朱紅色的爪子隱藏在羽毛間,同色的嘴巴十分小巧精緻。好吧我承認這東西很漂亮,但那股噁心的銅臭味實在是影響它整體的感覺啊。
嗯?這不會是銅皇鳥吧?
靠,怪不得有銅臭味。不過——我好像挺幸運的。我這回再也不能騙我自己說我很倒霉了,我他媽的也能遇見這種好事。
呵呵五級異獸啊,最高才六級,如果獵殺成功一定會有大魔核的!
魔核一鑲在槍上那它的威力就會倍增,那麻醉針就可以直接穿過敵人的身體,一槍斃命,還附帶麻醉效果,讓敵人一點都沒發覺就安樂死了哈哈哈!
好處雖然大,但銅皇鳥畢竟是五級異獸,自己逃跑的幾率可想而知...歸根到底我還是倒霉...
【ps:銅皇屌!五級異獸!(☆_☆)臥槽沒錯這就是略帶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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