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帝初成仙帝,就在世人的矚目下殺死了一尊蓋世仙帝,這是怎樣的一種場景,就如同其當年,初登准仙帝,隻身就敢戰黑暗三帝。
那壓不倒的挺拔身軀,無懼一切的意志,深深的感染了每一個人。
「荒天帝!」
一道又一道大吼在響起,有的響徹在大界中,有的傳遞到了時空中,那是偉岸的豐碑,是至高無上的唯一代表,也是他們已知的最強存在。
「父親……」
小石喃喃,心中鬆了一口氣,他看着那一片又一片歡騰的人群,倍感榮焉,那就是他父親,總會在絕境中逢生,世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壓跨他。
「黑暗結束了啊,古往今來最大的不祥被荒天帝擊敗,我們超越了過去的無盡古史,屬於諸天萬最輝煌的時代來臨了啊!」也有老仙王仰天長嘯。
仙帝,那是怎樣的兩個字體,如果說白帝成就准仙帝之位,給這一紀元的世人開創了一個先河,那麼荒天帝就是把這個輝煌推向了更高成次的那個人。
准仙帝、仙帝,世間有這樣的路,王之上可繼續晉階,他們看到的不止是天帝的偉岸,還有希望,親眼目睹過的希望。
「荒天帝成就仙帝,那白帝呢……為何至今都沒現過……」
也有人疑惑,白帝的天資只要聽過其事跡的人,都不會有絲毫的懷疑,那是一個驚艷的讓人無法言喻的存在,比之荒天帝都恐怖,但這些年來,驚艷如白帝,也止步在仙帝前了嗎。
沒人知道,荒天帝的投影景象也消失了,似乎是在處理後續。
事實上,石昊也懷疑過這個問題,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堅信自己更快一步,成帝很難,他在被殺的那一刻登臨仙帝境,身化億萬血雨,藉機融入古今未來,修煉了不知多少歲月,這才一朝成帝,換做他人,不會有這樣的機緣。
他的神念也掃過,世間確實無帝了,只有他一人。
隨後石昊收起了念頭,與幾道化身一起,認真煉化起了屍骸,這一煉就是一萬年。
「荒天帝!」
三界沸騰,時隔一萬多年,荒天帝回歸了,踏海而來,在他身後,生靈密密麻麻,幾乎都是元神,有的渾渾噩噩,有的仙光璀璨,也有的散發着黑暗氣息。
那是囚禁於黑暗牢籠中的生靈,都被荒天帝解救了出來,就連界海中都不再有黑暗物質,黑暗風暴、大霧等都被煉化了。
「黑暗,結束了啊!史上最恐怖的黑暗動亂,萬古不滅的源頭,被荒天帝一個人平掉了!」
屠夫一眾仙王立在界海邊緣,每一個人都很激動,他們等到了,屬於仙道的帝,也終於揚眉吐氣了,這代表着他們仙道徹底超越了異域,成為了世間最強大的勢力。
「結束了……」
石昊看着那一個個生靈,緩緩點頭,並沒有否認,但這個結束只是暫時的,上蒼是怎樣一種地方他不知道,可僅是垂落下一些黑色液體就能讓一尊帝受到侵蝕,就可看出上蒼的可怕。
尤其是,哪怕他成仙帝了,過往的厄土依舊無法完全發現,這世間還有隱秘。
……
「怎麼可能,他竟然成了仙帝!」
厄土中的一眾道祖極為震驚,差點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要想,不要念,他找不到我們,任他折騰,等他去了那裏,想回來就難了。」有人低語。
他們已經將消息傳了上去,暫時還沒有回應,若荒敢亂來,哪怕是仙帝,也要隕落。
就在一眾帝都在心季時,此時在那祭壇的上空也飄下了一張符紙,夢幻而朦朧,始一落下,就有一片透明波紋蕩漾了開來,盪遍這片厄土,讓他們徹底的與世隔絕。
「白帝……」
眾道祖心頭一顫,悄然鬆了一口氣,他們被徹底的隔絕了,哪怕是是荒,都無法發現他們,更無法找到這裏。
「大祭啊,這個紀元可能祭的是仙帝!」眾人興奮。
無他,在他們頭頂坐鎮的是兩大仙帝,一位高原黑祖,一位高原白祖,黑白雙帝主持,此紀元誰能逃脫。
「帝嗎……他是你的故友吧?」
「黑暗永恆,任何敢阻攔我族大業的,都是敵人,況且,他是仙道,天生就與我們不一樣。」
一座島嶼上,兩道身影對立而坐,彷若凋像,似乎很多年沒有動過了。
「哈哈哈,我相信老弟。」黑色身影大笑,明眼人都知道如何選擇。
尤其是這位,在高原中的呼聲太高了,始祖之下真正的第一人,且為人並不吝嗇,在高原中留下了自己的道,僅是幾十萬年,道祖就增加了足足六位,這個數字很恐怖。
雖然也有那些人熬了太多歲月的緣故,可依舊讓人震驚。
不管任何人,他們最堅信的往往是親眼目睹的,白帝之道,不需要原初物質,反而還會加強黑暗本源,天生適合黑暗生靈。
最詭異的是,黑暗生靈走上白帝道後,有些人還會誕生相對應的金色神聖物質。
此事甚至驚動了始祖,始祖有言,大道本就對立,世間的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有黑就有白,有陰就有陽,有生必有死,肉身開發到了極致,自然會誕生對立物質。
六位黑暗王不借外物,一接連成為道祖,外加始祖的親自開口認可,在這種情況下,白帝所受到的歡迎可想而知。
仙帝至高,黑暗眾生也是人啊,也有自己的意志和思想,他們要的不是守護,而是一個往上走的路。
白帝本身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自下界一步步走到了仙帝層次,與十古祖並肩而立,白帝的出現,正好給了所有人一個希望,哪怕這個希望很渺茫,但眾生看見了!
僅僅是參悟帝道,就有機會破王,若走上白帝路,那突破的機會豈不是更大?
「一帝之道,等同於另類的原初物質啊。」黑帝在心中輕嘆,也難怪始祖們對此子這般看重,時不時都會邀請此子去祖地論道。
這種機會連他們都不曾擁有。
至於此子目前,極有可能已經達到了仙帝層次的極限,再突破的可能性並不大了,他與此子論道多年就已經發現了,對方與他一樣,無路可走了。
只不過,眼前的這人並不是對方本體。
……
「那小鬼成仙帝了?且還殺了一尊仙帝?!」
當消息傳到異域諸人的耳中時,直接掀起了成片的大地震。
「這小怪物!」老魔都瞪大了眼,從閉關地走出,族內早已吵翻了天。
幸好他們中出了一個白帝,帶領所有人脫離了那片漩渦,若沒有白帝,那他們又會有着怎樣一種未來,怕不是睡一覺後醒來,那小鬼就已經成了帝,直接清掉所有黑暗,按異域與九天的關係,他們也難逃厄運。
「真是夠逆天的,仙帝啊,連我等都遙遙無期。」高傲如羽帝都在嘆息,幾十萬年過去,還不夠他的一場小睡,別人卻直接晉升了,這心情別提多複雜了。
「一紀元兩仙帝……九天到底是怎樣一片土地……」最複雜的人恐怕是蛄祖了,他從來沒想過那片土地能出現這麼多強者。
「仙……帝!」鶴無雙也出關了,於那熱議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他這一現身,那些人也瞬間看了過來,有審視,也有窺探,都在檢查他是否突破。
「哈哈,小鶴風采依舊啊。」赤王一掃之後,哈哈大笑。
「鶴兄的風采已經很多年沒變了。」也有人舉着酒杯,平靜開口。
依舊也好,沒變也罷,這都是在說他還是王。
哪怕修養如他,此時的臉都是黑的,「前有赤叔,後有天子道友,難啊。」
就連當年能與他拼的難分難捨的荒,都已經成了仙帝,差距大的讓人無力,看天子那胸有成竹的模樣,近些年的收穫肯定不小。
「赤快了啊,最多幾十萬。」昆諦也來了,大界史上的第七帝,非赤莫屬,這老小子每次出來,都會成為群王口中的焦點,眼中的火熱存在,就像現在,一個接着一個王都在對赤恭維,讓他心中暗自冷笑。
「這老小子,走狗屎運了,讓你先得意。」
「哈哈哈,好說好說,你們也有這個機會,早晚的。」赤王很開懷,給昆諦回了個得意的眼神,與一個又一個不朽之王碰杯,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無他,他空間大道已經圓滿,等本源再沉澱一段時間,就可以直接衝擊了,這個過程最多十萬年。
「都在啊。」
突然,隨着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道場上的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抬目看去,白帝一如過往,祥和世間的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而在白帝身邊,倩影高挑,一身黑紗裙萬古不變,一張面孔傾國傾城,笑的很甜,身上比之過往,似乎多了一種獨特的氣韻。
「該不會是……突破了吧?!」
僅一瞬間,眾人集體譁然,一個比一個表情精彩,讓整個道場直接轟動。
「沾了諸位前輩的光,若無你們的道借鑑,我也無法突破。」魔女微笑,十分安靜,她很少出現在這種場合,這次被帶出來,也是因為她突破了,師弟覺得她應該露一下臉,給其他人一些鼓勵。
「哈哈哈!哪裏哪裏,那是帝後自身努力的結果。」昆諦大笑,嘴角都笑歪了,餘光看向赤王,對方的笑容早已僵在臉上,嘴角抽個不停。
得意,你得意個鬼哦,往後排去吧你,這個紀元可是年輕人的天下,君不見,荒都成仙帝了嗎!
其他人也在憋着笑,赤的第七就這麼沒了啊,要知道,赤已經預定了好幾十萬年,結果今天直接殺出了一位帝後。
沒人敢小看這位,她不止是白帝的妻子,同時也是白帝的師姐,自幼就相互陪伴,更是在時空界時就開創了自己的道,相比赤的取巧,這種人才是真正的恐怖帝苗。
且,帝後可不止一個啊,還有一人也很低調。
「我……」赤王差點當場噴出一口老血。
「再偷懶,指不定都排到十以外了。」
又一人出現了,是一個少年,銀髮十字童,個頭不高,一身王威讓赤王都是勐然一震,一掃之下,童孔忍不住一縮。
「昆……老傢伙,你重修了!」
「哼,白帝道人人可走,本座借時空界,三百年成王,如今苦熬幾十萬年,終究有所悟,這一天不遠了。」少年冷笑。
真以為他那麼多年是白活的嗎,他這些年來觀諸種進化路,閱萬千典籍,連道都創過,在有了一定把握後,他果斷重修了,老體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哈哈哈!」老魔大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伸手拍着赤王的肩膀,拍的赤王呲牙咧嘴,身體都快散架了。
據他所知,清漪也快了,那頭不聲不響的血凰也快了,刀王和瞿忡不知在研究什麼,想必也在憋着大招,到時候好一鳴驚人,看似最有希望的赤,實現際上只是明面上的。
「天帝……」赤王真的急了,這都什麼人啊,追的也太兇了吧。
「等等吧,快大戰了,你們安靜的時光已去。」白夜平靜的道。
「大戰?難道是……」
瞬間,道場上的所有人都肅穆了起來。
這意味着,荒會帶領部眾登上上蒼,與上蒼一同攻打高原,或許他們會見到自己曾經的對手。
「我們真的永遠加入了高原了嗎?」也有人忍不住疑惑。
「加入了,我們和高原是同一個族群,這裏終究是我們的祖地啊。」白夜輕語。
「那……荒呢?」
昆諦、赤王、十冠王等都在看着,白帝和荒是好兄弟,這是眾所周知的。
「終究是道不同,若他加入我們,自然無恙,若一意孤行,該出手就出手吧,不必顧慮什麼,過去的就過去吧。」
「對荒出手嗎……」
眾人呼吸一緊,這一天真的要到來了。
「白帝之意,就是我等之意,劍之所指,我等永遠直前。」少年昆諦與老氣昆諦同時開口,目光堅定不移,這是一種信任。
他知道白帝不是那樣的人,但在高原上,他不會多想一個字,更不會過問,這裏的力量太恐怖。
況且,死去的人也能復活啊,真殺了又有什麼關係。
「那就殺他們一個片刻不留,讓仙古紀元的噩夢再次籠罩九天,這次本王要戰那屠夫和養雞的!」赤王一改神色,滿臉嚴肅。
「滾,養雞的是老夫的,我要報仇!」昆諦怒斥。
「搶什麼,一起上,講什麼道義!」老魔微笑,讓眾人說不出的輕鬆。
魔女很安靜,目光側視,身邊的人始終平靜,她覺得,石昊應該會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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