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都社區。
晚上八點多。
天色黑了下來。
一個戴着棒球帽的白人男子右手掏褲兜,左手拿着一瓶啤酒,走兩步喝一口酒。
他的目光有些空洞,神色有些呆滯。
「噗嗤」
感覺腳下踩到了東西,低頭一看。
是一灘屎,還隱隱冒着熱氣,一腳踩下去濺的到處都是。
「fuck!」男子臉有些扭曲, 呆滯的神色變成了憤怒。
他抬頭向四周望去,看到不遠處有個女人牽着白色的長毛狗。
他隱約記得,那個女人和狗剛才在這裏停留過,只是當時他沒太在意,現在想想那隻狗應該是在拉屎。
「fuck!連只臭狗也要欺負我。」白人男子氣的渾身顫抖,直接脫掉了自己的鞋子,他感覺噁心死了。
「嘿, stop!」他穿着襪子追了上去。
牽着狗的亞裔女子回過頭, 「你喊誰?」
「you」白人男子用左手憤怒的指向亞裔女子。
「什麼事?」
「你的狗剛才是不是拉屎了?」
天色黑了,狗主人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男子異常,「我家寶貝拉屎跟你有什麼關係。管天管地,管不着我家寶貝拉屎放屁。」
「我是管不着,但狗拉了屎,你作為主人應該及時清理,而不是一走了之,這是不對的。」
這時,狗主人看到了白人男子只穿着襪子,褲腿上還濺上了一些,隱隱傳來一股臭味,「誒呀,你說說這麼寬的馬路你不走,非往狗屎上踩, 那能怨誰?」
「我不反對你養狗,那是你的自由,你的權利。但是,你的狗不能在公路上隨意拉屎,這是很不文明的現象。」
狗主人反駁,「人還能忍忍,狗要拉屎,我也管不住呀。
要不你說多少錢,我賠給你。」
「不是錢的事,你的狗拉屎了,你應該將狗屎清理掉。這是做人的基本道德,而不是一走了之。你這樣會給人造成很大的困擾。明白嗎?」
「行了,你一個大男人別跟狗斤斤計較了,我給你二十美元,你去乾洗店洗洗,跟新的一樣。」
「what?你覺得這種侮辱是二十元錢能解決的?我缺這二十元錢?」
「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訛錢唄,我告訴你,不可能,就這二十塊錢,愛要不要。」
「我不是在說錢,我是在跟你講理, 文明養狗才能避免發生類似的事。
你應該虛心認錯,徹底改正,而不是想着用二十塊錢推卸責任。」
「汪汪」白色長毛狗對着男子一陣狂吠。
「你看, 狗都對你有意見了,趕緊拿着錢走吧,要不一會它咬你,我也攔不住。」狗主人將二十塊錢遞過去,看到白人男子不收,直接扔到了地上。
女人轉身離開,這個小區住的大部分都是亞裔,她也不怕白人,再說了大寶貝就在身邊,能給她足夠安全感。
嘴裏還忍不住罵道,「又是一個臭傻x,天天跟狗過不去,叨逼叨叨逼叨,老娘都tm牽繩了,還想咋地。
自己眼瞎踩狗屎還怨別人。
臭不要臉。」
白人男子低頭看看二十美元,又望着女人和狗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絲冷漠,「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傢伙,洛杉磯才會變成這樣
你們都有責任!」
「砰!」
「砰!」
「砰!」
盧克對着標靶一連打了十七發子彈。
彈匣直接清空,爽!
盧克摘下橘紅色的耳套,檢查手槍和彈匣。
標靶移動了過來。
十米距離,基本上都擊中了標靶,看起來密密麻麻的。
每一次射擊都會產生巨大的後坐力,連續射擊的難度很大,需要長久的練習才能習慣。
大衛走過來,打趣道,「你這標靶打的爛透了,可不如上次在修車廠打的漂亮。」
盧克開始填裝子彈,「我是實戰派。」
「那就應該去野外練習移動標靶,敵人可不會站着不動讓你打,實戰中這種固定標靶練習意義不大。」大衛撇撇嘴,頗為不屑。
「那你下班後不回家,還經常跑來練習。」
「我只是在消磨時間。」
「用這種方式消磨時間,真是夠無趣的。」
大衛指了指最東側的射擊台,雷蒙一個人正站在那裏練槍。
盧克搖頭,「可憐的已婚男人。」
大衛裝好彈匣,「要不要比賽?」
「怎麼比?比什麼?」
「站姿射擊和高跪姿射擊,只計算擊中把心的十環,輸了的去酒吧請客。怎麼樣?」
「那就比吧。」
「砰」
為了增強自己的實戰能力,盧克已經有意識的訓練自己的槍法。
今天正式踏出了第一步。
結果,並不是很理性,大衛贏了。
盧克要請客喝酒。
無所謂了,就是圖個樂子,他也不差錢。
練完槍,盧克想邀請雷蒙一起去,不過被對方謝絕了。
盧克和大衛去附近酒吧喝了幾杯。
談談車,聊聊女人,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晚上十點多。
盧克騎着哈雷返回瑞都社區。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盧克進了社區公路就放低了車速。
也正是這個先見的舉動,讓他避免了一個小型交通事故。
一個沒有素質的傢伙居然在公路上丟了一隻鞋子。
真是個白痴。
又開了沒多遠,前方綠化帶竄出一個白影。
仔細一看,是上次那隻白毛狗。
這貨又tm往公路上瞎竄,盧克趕忙剎車。
「fuck!」真是屢教不改。
盧克走過去查看,但這次狗有些不一樣,看着蔫了吧唧的,白毛上還被染紅了一片。
什麼情況?
「啊嗷嗷」長毛白狗發出一陣哀嚎聲,出氣多、進氣少,看着像是不行了。
出於職業本能,盧克覺得有些不對勁,掏出手槍,上前檢查,在狗身上發現了一個傷痕,像是槍擊留下的傷口。
鮮血從傷口往外滲。
盧克向着長毛白狗跑來的方向看,發現綠化帶也有血,這狗應該受傷有一段時間了。
很快,盧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盧克見過這條狗的主人,很『護主』。
狗子被槍擊,按理說那個女人肯定會心疼死了,不可能讓狗留在外面自生自滅。
還有一點,槍擊聲音很大,按理說社區發生槍擊,不可能如此平靜。
盧克猜測,對方開槍時使用了消音器。
好熟悉的手法。
是那個兇手嗎?
怎麼恰好到了自己住的小區?
又是奇遇卡?
不對。
按照盧克的分析,那個嫌犯很可能是本傑明.納西。
對方一直覺得移民搶了他的工作,對移民抱有敵意。
這是個亞裔社區,狗主人又是個不講理的。
如果狗主人和本傑明.納西發生衝突肯定凶多吉少。
只能說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盧克知道那個女人家住在哪棟房子裏,給蘇珊打電話匯報後,決定先去房子裏查看情況。
那女人雖然不文明,但罪不至死。
自己作為警察不能見死不救。
盧克輕手輕腳的走到房子旁,門關着,從外面看不出異常。
盧克也沒有硬闖,輕手輕腳的走到窗戶旁,準備先查看屋子裏的情況。
屋子裏沒開燈,有些黑。
盧克眯着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透過月色仔細看屋子裏的情況。
靠牆的位置發現了一個人影,是個面色發白的女人,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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