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
穗高麻衣臉色大變。
不,他不是瘋了,是瞎掉了。
穗高麻衣指着前方說道,「前方是一場大風暴,立刻讓山嶺巨鷹王轉向,不然的話我們都要完蛋了!」
聞言,玄雲子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不!不需要轉向!那風暴後面,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穗高麻衣有些驚駭的看着玄雲子,「你真的看見前方的東西了?那麼恐怖的風暴,我們要是被卷進去,可是頃刻間就要粉身碎骨的。」
「陛下如今已經這副模樣了,你這不是帶着他去送死嗎?」
玄雲子搖了搖頭,並沒有進行過多的解釋,只是說道,「抓住陛下,要飛過去了。山嶺巨鷹王,走!」
「戾!」
山嶺巨鷹王發出尖利無比的叫聲,犀利的眼神看向了不遠處風暴狂涌的海域,竟然直接飛了過去。
穗高麻衣臉色大變,連忙將緊緊抓住,她是寒血體質,雖然秦雲的身體灼熱無比,但是對於她來說,並沒有那麼恐怖的高溫。
就在這個時候,山嶺巨鷹王已經衝進了暴風海域之中,那狂猛的龍捲風暴,直接是撕扯着山嶺巨鷹王的身體。
穗高麻衣感覺整個人都要飛出去了,但她依然在緊緊的抱着秦雲,絕對不會放手。
「你這個瘋子!」她忍不住破口大罵。
哪有人遇見風暴還要衝進去的?
天空之中的烏雲響起霹靂,一條條雷電如同神龍起舞一般閃爍,讓穗高麻衣懷疑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被雷電劈死。
山嶺巨鷹王倒是絲毫沒有畏懼,堅定鋒利的眼神仿佛無視了眼前的風暴一樣。
這時候,山嶺巨鷹王已經衝進了風暴的中心,周圍都是倒吸而上的恐怖龍捲,好像一頭頭水龍在發狂一樣。
穗高麻衣絲毫不懷疑,如果被卷進這些水龍捲裏面,他們會被瞬間甩上天空中。
玄雲子在這個時候喊道,「山嶺巨鷹王,轉向!」
「戾!」
山嶺巨鷹王發出尖銳無比的叫聲,絲毫沒有對於颶風龍捲,天地霹靂的畏懼,直接是翅膀一振,繞着那仿佛天柱一般的龍捲飛旋而過。
穗高麻衣嚇得慘無人色,死死地抓着秦雲,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扯飛出去了,那龍捲天柱之中傳來恐怖無比的吸力,好像要將她吸進去毀滅一樣。
她緊緊地抱着秦雲,眼眸含淚,「陛下,沒想到這玄雲子竟然是個瘋子,這下子你可沒有希望了。你死了之後,也只有我相伴,只希望你不要嫌棄我。」
玄雲子心中感覺十分的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自己看起來真的有這麼瘋嗎?
他誠然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看起來就跟一個瘋子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
正常人看見這樣恐怖的風暴,都是害怕不已,立刻掌舵轉向,恨不得離這些暴風越來越好。
他反倒是要讓山嶺巨鷹王衝進風暴裏面,這不是瘋子的舉動還是什麼?
這時候,山嶺巨鷹王已經繞着周圍的風暴水柱廢飛了幾圈,周圍的風暴越來越洶湧。
玄雲子心裏雖然看不見,但是對於周圍的變化卻是無比敏感的,他掐着手指在自己的手裏面不住的盤算。
終於,在山嶺巨鷹王繞着周圍的風暴水柱飛了九圈之後,前面陡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無比的風暴。
穗高麻衣看了神色驚駭,大叫道,「完了完了,這次真的要完了。」
玄雲子並沒有搭理她,只是沉聲道,「就是這裏,山嶺巨鷹王,撞進去!」
這個時候,穗高麻衣已經是一臉灰暗,沒有進行任何反抗。
她抱着秦雲,低聲道,「死就死吧,與陛下共赴黃泉,也不算死的遺憾。」
「你不會死的,陛下也不會死。」
玄雲子嘴中蹦出一句話,全部心神都在感應前方的動靜。
風暴越來越洶湧,鋪天而來的海水直接砸落在山嶺巨鷹王的身上。
山嶺巨鷹王並不怕死,眼神尖銳的直接衝進了風暴裏面。
砰!
如同一隻船隻一樣,山嶺巨鷹王狠狠地撞進風暴裏面,恐怖的海水頓時灌注而來。
穗高麻衣只感覺的鼻孔,眼睛,耳朵都在不斷的灌進海水,整個人都變得窒息起來。
但這樣的感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一轉眼間,山嶺巨鷹王就衝出了巨大的風暴。
「呼!」
穗高麻衣狠狠
地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肺里充滿了新鮮無比的空氣,讓自己的身體都重新獲得了活力。
「你這個混蛋!」穗高麻衣氣憤的轉頭瞪向玄雲子。
他們差點就死了。
但是玄雲子卻並沒有在意,反而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指着前面說道,「你看前面。」
穗高麻衣將信將疑的轉過頭看去,卻看到了震撼無比的一幕。
眼前哪裏還有什麼恐怖黑壓壓的風暴,前面是一片風和日麗的海域,沒有任何的危險感覺,天空萬里無雲,一片碧藍,安靜祥寧。
三座巨大的海島佇立在這片風和日麗的海域之中,這三座海島看起來就像是海洋之中的巨獸一樣,其上綠植繁茂,蔥蔥鬱郁,帶着一絲蒼莽的氣息。
而在三座海島的中間,拱衛着一座巨大的殿宇!
穗高麻衣瞪大了眼睛,因為這一座殿宇,竟然是懸浮在海面上的。
如此龐然大物,是如何能夠懸浮在海面上的?
這完全違背了穗高麻衣的常識,她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在天旋地轉,活了這麼多年的見識,在這一刻被瞬間顛覆。
「這這是真的嗎?」穗高麻衣呆呆的說道。
玄雲子哈哈一笑,「當然是真的。這叫做三星拱月,周圍三座山分別叫做海連山,叢雲山,萬木山,都是很久遠時代就存在的山脈,只不過後來海陸變遷,海水淹沒了山脈,只有最高的山峰存留下來,變成了這三座海島。」
「如果你潛入海水中,就會發現,這三座海島連綿無數疆域,龐大無比。」
「那座殿宇,也是這樣嗎?」穗高麻衣問。
「不是。」玄雲子淡淡的道,「它不依託任何東西,懸浮於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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