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而放下電話,我平靜的內心終於起了波瀾。我知道,老賊不會放過我,大旗不會放過我,黑山的每一名流子都不會放過我。而我如果想真正活下去。我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隱藏下去了。只要我一天還是江湖中人,我就永遠都是江湖中人。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我立刻快步走進青花的房間。
推開門,我看着坐在床上的青花和小騙子說,「青花,你們不能再留在這裏了。」
「我們的身份暴漏了?」青花皺了皺眉頭。
「不,但是離暴漏不遠了。這片的大哥被我找人辦了,他的兄弟肯定要找我報仇。只要我廢了那群流子,我相信白家人和黑山的大哥們一定知道我就藏在這裏。你的傷還沒好,你快帶着孩子躲起來。只要白起的孩子還在你手裏,我相信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
聽了我的話,青花臉上露出一絲愁容。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她輕輕將孩子遞給小騙子說,「不。我不走。」
「你敢不聽我的!?」我急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青花冷冷的看着我說。
「你當然要聽我的,因為我是你男人!」我攥緊了拳頭。
「..........」青花不說話了。
窗外的雨依然下着,豆大的水珠不斷打在窗上發出噼啪的聲音。就那麼瞪大眼睛看着我,青花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離開了你,你要我去哪裏呢?」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了青花的話有些莫名的心痛。是啊,她離開了我該去哪裏呢?她有家嗎?她沒有家。她的依靠,也大概只有我了吧?
「這附近有個洗頭房。你先去哪裏躲一躲。」想了想,我突然對青花說。
「什麼?」青花的臉色變了。
「青花,我知道你不屑於跟小姐打交道,但是當小姐也沒什麼,並不比我們流子低賤多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人會想到堂堂李青花會去洗頭房中躲着。你去吧。等我應付了危險就去接你。」
「不,我不是看不起小姐。」皺着眉頭看我。青花輕輕朝我走了過來。緊接着,她修長的手指突然在我腰上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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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很想知道,你為什麼對這附近的洗頭房這麼了解?怎麼?你很想去找個小姐玩玩?」
「我擦!我他嗎才不敢去找小姐。我就是總在這附近溜達,看見過她們換衣服!」以向狂劃。
「呵呵,還看見過她們換衣服?怎麼?沒用你的探雲手練練武功?」
「沒有,我真的沒有!」一把抱住青花,我疼的臉色都快綠了。
被我連哄着帶勸,青花總算同意去附近的洗頭房躲一躲。雖然她也是高手,但是她現在是我老婆。她身上有傷,我不希望她再為了我受傷。我已經說了,我一定要保護好我身邊的每一個人。只要我一口氣在,就一定要把青花保護的好好的。
趕緊整理好孩子需要的東西。我拿了一把雨傘陪着青花朝樓下走去。下樓的時候,我很尷尬的對青花說,「青花,你到了那個洗頭房就說是我李文的朋友。我跟她們很熟,她們會給你安排好地方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跟她們很熟,你等我回來找你算賬!」青花狠狠瞪了我一眼,一把撐起雨傘抱着孩子消失在了雨幕中。
青花走了小騙子沒走,小騙子說她會武想留下來幫我。我知道她為什麼想留下來,她是想從我這學到探雲手順便得到李金澤的密碼。
呵呵,她的小算盤打的好着呢。
就帶着小騙子和二條留在了旅店,我關掉了二樓和三樓所有的燈。黑暗中,我想了想問二條,「徒弟,你怕嗎?」
「有師父在,我不怕。」二條搖了搖頭。
「呵呵,對我這麼有信心啊?」我笑着問。
「恩,你肯定是哪個歸隱的大哥。」二條說。
「哦?你從哪裏看出來的?」我笑着問。
「從你身上的疤看出來的,還有你那隻聽不見別人說話的左耳。」
「呵呵,那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恥辱。不過,你確實很有眼光。」
說話間,已經車燈照亮了屋子。接着,樓下傳來了啪啪的關門聲。有人快速跑進樓道,不斷快速的向我們的旅店跑來。就看着面前緊緊關閉的鐵門,我笑着對二條說,「二條,其實我也沒把握應付這群流子。如果他們人太多的話,你就想辦法跑吧。」
「不,我相信你能解決他們。」二條說。
自從收了二條當徒弟後,我除了帶着他賺錢也沒教過他什麼。拿出一把藏了很久的警用手槍扔給他,我若有所思的對他說,「如果我這次大難不死,就把你當成徒弟好好教導吧。」
拿了槍,二條嚇得臉色煞白。一邊發抖,他一邊緊緊握着手槍說,「好,那我一定每天給師父端茶洗腳。」
「端茶洗腳是老賊的規矩,我們這裏沒有這些規矩........」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面前的防盜門已經被人敲的砰砰直晃,「開門!」
「小騙子,你能打幾個?」我看着亂晃的防盜門說。
「五六個吧。」小騙子拿着手中的峨眉刺說。
「哦,我能打十個左右。」我說。
「那不夠,他們最少得三十幾人。」小騙子說。
「呵呵,三十幾人才能顯出我李思文的本事!」笑着,我突然大步走過去開門。
「李思文,小騙子!那個,是青花?」被我們瞞了很久,二條終於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沒有看見他的表情,但我已經猜到他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師父?你就是那個敢跟白家作對的李思文?黑道、賊道,雙道大哥李思文!?」
沒理二條,我嘩啦一下就打開了面前的防盜門。而我才打開防盜門,兩名還想敲門的流子一下因為慣性倒了進來。躲開他們,我看着門口擁擠的流子們一腳就踹了過去。
嘩啦一聲,那些流子在狹窄的樓道站立不穩滾了下去。緊接着,小騙子單手一揮一個峨眉刺就刺中了被我閃進屋子想要偷襲我的流子。
當第二個流子被小騙子解決後,我面無表情的大步朝樓下走去。那些流子已經相互倒成一團,看見我他們趕緊爬起不斷向樓下退去。
隨着我腳下的步子邁着,那些流子也擁擠着不斷向走廊外退去。當我走到樓道口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門口亮着大燈的一排排車子。同時,還有數不清的流子。
這些人都是張明明的小弟,張明明的小弟素質果然很高。百度嫂索#>筆>閣—罪惡之城
「草你嗎,就是你找人辦了我的兄弟楊遠?」一個流子大聲問我。
「那兩個邋遢鬼呢?」我笑着問。
「已經被我廢了!」那名流子大聲說。
「哦,那兩個廢物死了也死活該。」我笑着說。
「嘶.........」那名流子嘴裏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嘴裏小聲罵了句冷血。緊接着,他突然很大聲的對我說,「小比崽子,你不就是個開旅店的嗎?裝你嗎大哥?兄弟們,給我砍他!」
嘩啦一聲,面前數不清的流子突然踩着積水朝我湧來。這裏是流子的聖地,這裏的流子自然也比我們自己那個城市的流子素質要高。他們都是張明明的小弟,也各個都是打架不要命的亡命徒。有大哥指揮着,他們每個人都突然變得像打了雞血一樣勇猛。
眼看着這些流子已經向我衝來,而我打電話通知的兄弟還沒過來。笑了笑,我小聲對自己說,「李思文,這次你要自己一個人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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