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樓中,酒足飯飽後,楚天舒和宋藍海彼此對對方的性格都有了了解,都是那種會玩心機但是不會和自己人玩心機的人。
特別是兩人都還在煉丹上有很多心得和體會,越聊越是惺惺相惜。
楚天舒的煉丹都是老頭子教的,雖然神州少了很多天材地寶,實踐煉丹的機會不多。
但是老頭子是在楚天舒的腦子裏指導他的,那種神魂點化,遠比普通練習煉丹,師父旁邊指導的辦法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楚天舒也是從小就被老頭子神魂指導的,日積月累下,煉丹基礎和見識甚至遠超宋藍海。
不過楚天舒的煉丹手法和煉丹宗的煉丹手法大不相同,更古樸簡練,更接近煉丹本質,有一種大道至簡的韻味。
宋藍海越聊越心驚,如果楚天舒和他一樣的年紀,他倒不會太驚訝,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賦高的人,隨着時間流逝,進步更快更遠很正常。
但是楚天舒才多大,這個年紀有這麼高的煉丹造詣,即使天賦再高,沒有強大的師門傳承和雄厚的宗門實力,是斷然達不到這個層次的。
畢竟,煉丹比的可不只是天賦,還有身後實力,畢竟每一份煉丹材料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而想要煉丹技能提升,是要消耗很多煉丹材料才能達到的。
而這宋藍海也是不平凡,對煉丹的方法有很多自己獨到的見解,讓楚天舒受益匪淺。
但是兩者都知道,他們之間還有一個矛盾沒有解決,就是宋藍海到底會不會幫成湘蓮對付楚天舒。
之前楚天舒寫給宋藍海的紙條上,就是「不幫成」,而宋藍海一直沒有表態,兩人之間還是有那麼一層隔閡。
嗡!
旁邊任長風面前的陣盤發出一聲輕鳴。
兩人的視線都投了過去。
楚天舒知道任長風可能是研究出了結果,但是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總覺得這任長風茶不思飯不想地研究了這麼久,應該有結果了,倒是沒有多少驚訝。
而宋藍海確是目光一凝,臉色變了一變。
楚天舒看宋藍海的表情,輕笑道:「宋長老對陣法也有研究?」
宋藍海搖了搖頭道:「研究不敢當,只是略懂。」
他也不是謙虛,只是見識了楚天舒的煉丹造詣,覺得楚天舒肯定不簡單,那麼跟着楚天舒的這些年輕人,他自然也是不敢小覷。
任長風滿臉喜色,眉飛色舞地準備向楚天舒邀功,但是聽到兩者的對話。
卻是眉毛一揚道:「宋長老就別謙虛了,我這才研究陣法沒幾天,而宋長老浩瀚如海,以您您這沉穩的性格,敢說略懂的,那自然是超越很多人的,還請宋長老指導。」
任長風狠狠地拍了個馬屁,心想,就是他真的只是略懂,也自然拉進點關係。
他可沒有忘記楚天舒煉丹、調酒、深聊的目的就是為了博取這宋長老的青睞。
可是宋藍海卻是臉色一變,滿臉狐疑道:「幾天?這位小哥確定只是研究了陣法幾天?」
楚天舒笑了笑道:「這個沒有什麼隱瞞的,我們家鄉在煉丹、煉器和制符等方面,因為一些特殊原因,確實比較落後,我們之前都沒有接觸過。
我這煉丹之法,也是遇見了高人指點,才略懂些。」
任長風臉色一沉,搖了搖頭道:「唉,宋長老叫我小任或者長風就好。
您有所不知,我們那地方的環境不利於煉丹制符。
不然像我這種不世出的天才,要是早點接觸這陣法,早就名噪一時,甚至成為大家了。」
楚天舒知道任長風的德性,笑了笑搖搖頭。
旁邊的葉少流輕笑道:「宋長老還沒有說話呢,你別高興的太早。」
宋青河也是對任長風不感冒,接口道:「就是,指不定我二叔是想說你這陣法太低級呢。」
宋藍海本來覺得這任長風臉皮厚厚的,挺有意思。
聽到宋青河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搖了搖頭道:「這陣法的確低級……」
宋藍海的話還沒有說完,宋青河已經笑出聲來。
誰知宋藍海接着道:「但是任公子只研究了幾天就能修改這陣法,卻真是天縱奇才。」
宋青河的笑聲,戛然而止,但是又不忿道:「幾天就能改陣法?誰知道真假,大言不慚。」
宋青山皺了皺眉頭道:「小弟,別這麼無禮。」
其他人都沒有理他,包括任長風。
宋青河此時又覺得無比受傷。
任長風見宋藍海自始至終都沒有關注過他的陣盤,也就是剛才他改成的時候,陣盤發出輕鳴的時候,他才撇了一眼。
但是這一眼卻知道他是在改陣法,那自然是懂陣法的。
當下也顧不上宋青河的冷嘲熱諷,對宋藍海躬身行禮道:「還請宋長老不吝賜教。」
宋藍海見任長風吃完飯,別人都是在聽他和楚天舒聊天。
只有任長風掏出陣盤在研究,本來就覺得這年輕人心性不錯,此時得知任長風的天賦後,更是印象不錯。
雖然這個臉皮厚厚的樣子讓人有點不太適應,但是任長風見他懂陣法,就謙虛請教,對其好感更是增加了一分。
當下笑道:「賜教不敢當,姑且當做討論吧。」
任長風知道宋藍海這麼說,就是對他當下的陣法修改有自己的看法,當下咧嘴一笑,將陣盤遞給了宋藍海。
宋藍海接過陣盤道:「這陣法原本是抑靈陣,這陣法中間的兩個小人是陣眼,陣眼腳下的兩個紙符,都是已經達到頂級,但是卻又用的不同的方法。」
任長風當下眼睛一亮,點了點頭。
宋藍海將棋盤放在桌子上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任公子是在陣基上想研究出如何讓這個小人控制陣法的方法吧?」說着,他指着兩個小人中的白色小人。
任長風使勁點頭道:「對對對,而且我還研究出來了,你看……」說着他指着陣基上幾顆香火珠下的紙符,很是自豪。
宋藍海沒有說話,他拿起黑色小人腳下的紙符,拿起桌上的畫符筆,在紙符上改了幾筆,又放回陣盤之中。
嗡!
陣盤發出一聲輕鳴,這一次黑色小人腳下的紙符和陣基也連了起來。
任長風臉色一變。
太沒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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