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內的守軍雖然一直都在龜縮不出,但是在蘇寧的訓練手段下,一個個變得都是實力超強。
至於那個讓他們失望透頂的皇帝,死不死都是對他們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他們已經把忠誠和信仰交給了蘇寧。
隨着蘇寧一場簡單的戰前總動員,然後就是率領守軍出城和叛軍決戰,一個個悍不畏死的把叛軍殺得哭爹喊娘。
此時長安城內的宋和姚崇都是第一時間拿到了新邸報,作為雍王府內閣目前為止唯二的閣老,他們倆確實是有這樣的超人待遇。
雖然大唐朝廷的行政組織都是隨着李隆基逃離,並且全部命喪於長安西側的馬嵬坡,但是依舊是留下了一些不被李隆基重用的大量官員,如今正好可以充實於雍王府臨時六部之內,而作為內閣閣老的宋和姚崇也是來到了雍王府辦公。
「姚相公,沒想到雍王所說的邸報竟然是這樣的排版,也沒有想到他會把邸報印製的這麼精美。」
「宋相公,你忘記了雍王旗下的錢莊產業了?錢莊發行的鈔票更加的精美,所以我猜測雍王就是想要利用遍佈各地的錢莊發行邸報。」
「沒錯!看來雍王確實是這樣想的,另外你看頭版頭條上的血詔,竟然把血詔一比一的印製在了邸報上,再加上我們兩個宰相的認可,血詔的可信度立刻就是被拉滿了。」
「哎!看來以前的我們都是忽略了這位雍王,萬萬想不到他才是那位隱藏大佬。」
「」
當然宋和姚崇兩人都是明白,最後悔的還是那個歸西的李隆基,畢竟李隆基對蘇寧的無視和忽略不光丟了性命,還丟下了他們李氏朝廷的萬里江山。
接着宋和姚崇仔仔細細的研究了一番邸報,然後就是知道這份邸報意味着什麼,可能以後這個天下的輿論就不在文人墨客的手裏了。
此時的宋和姚崇兩人都是無可奈何的苦笑着對視了一眼,然後就是開始處理起了不太繁多的政務,良好的心態也算是協助蘇寧確定了政權架構。
然而如今沒有了皇帝和滿朝勛貴的長安朝廷,宋和姚崇兩人就像是鎮山神石,那些沒頭蒼蠅一樣的官員們也都是進入了工作狀態,緊接着就是讓長安這邊爆發出了遠超想像的實力。
歷史上的姚崇和宋自然都是真正的王佐之才,李隆基的開元盛世根本離不開他們倆的付出,然而現在的他們卻是都便宜了蘇寧。
唐朝歷史上有「四大賢相」之說,前有房玄齡和杜如晦,後有姚崇和宋。
前者是「貞觀之治」的功臣,後者是「開元盛世」的元勛。
不過,相對於「房杜」的一致美譽,「姚宋」則爭議頗多。
姚崇留下了為人詭詐、排除異己的詬病,宋留下了性情剛猛、賣直求名的把柄。
一個盛世王朝的開創,少則十年八年,多則一兩代人,而姚崇和宋擔任宰相的時間,加起來也才七年。
這麼短的時間,就能與「春蠶吐絲」二十年的房玄齡、「死而後已」的杜如晦齊名,姚崇、宋真是牛出了亞洲了。
正常情況下,遇上這樣的牛人,皇帝一定「敲骨榨髓」,將他們用到死為止,就像「房杜」。
可是他們二人卻在有生之年被罷黜了宰相,退休後姚崇又活了五年,宋更長,十七年。
難道是唐玄宗李隆基真的有眼不識泰山嗎?當然不是。
元時空歷史上為了請宋和姚崇他們出山,唐玄宗低調得像個求婚的小伙,全盤接受了對方開出來的條件,還一咬牙將舊邸的心腹功臣幾乎全都趕出了京城。
甚至蘇寧一度懷疑自己被唐玄宗李隆基高高掛起,就是這位宋和姚崇兩人提出來的條件,畢竟蘇寧坐火箭一樣的升遷速度可是讓他們恐懼的。
而一樁「美滿姻緣」沒有走向「花好月圓」自然是有原因存在,因為唐玄宗李隆基其實並不喜歡他們,一拍兩散也是早晚的事,當然也離不開此時的丞相集權而不能久任的原因。
歷史上的姚崇排除異己,留下「為人詭詐」的詬病,在被唐玄李隆基宗任命為宰相之前,曾經兩度拜相,又兩度罷相。
他第一次拜相是在武則天時期,後來因為反對張易之私建寺廟而遭到詆毀,被貶為靈州道行軍大總管。
他第二次拜相是在唐睿宗李旦時期,因為建議將太平公主貶到東都洛陽,結果遭到太平公主李令月的反噬,接着被貶為申州刺史。
這兩次經歷很清晰地展現了一個「鬥士」的硬漢子形象。
但姚崇絕不是別人以為的那種「莽撞人」,出鎮靈州前他暗中做了一個小動作,讓我們看到了姚崇「以柔克剛」的本事。
這件事就是竭力推薦張柬之出任宰相,並在第二年回京後又秘密參與了張柬之發動的「神龍政變」,直接扶持唐睿宗李旦再次登基為帝。
姚崇在「神龍政變」中隱藏得很深,張柬之在前台奔波,他則利用相王府長史的身份,在後台穿針引線。
這種角色雖然掩蓋了功勳,其實也最大限度地實現了自保。
可見姚崇是一個剛柔並濟的智者,既有強硬的陽面,又有詭詐的陰面。
在被唐玄宗李隆基任命為宰相期間,姚崇將他的陰陽兩面發揮到了極致,他一面大刀闊斧根除弊政,一面又是大耍陰謀排除異己,真可謂是兩手抓兩手硬。
歷史上的唐玄宗依靠舊邸九大心腹愛將,先後幹掉了韋後和太平公主李令月,但這些勛臣在姚崇的打壓下,大多數都被貶出了京城長安。
比如劉幽求,姚崇認為他不勝任,唐玄宗迫於當初對姚崇的承諾,罷免了劉幽求的相位。
後來姚崇又以劉幽求心懷憤恨為由,將他貶為睦州刺史,以至於劉幽求鬱悶死在了途中。
以同樣理由被貶黜的還有鍾紹京、麻嗣宗和王琚。
王琚時年還不到三十歲,唐玄宗對他極其信任,但凡朝中大政都要與他商量。
如果不是因為太年輕,唐玄宗都準備任命王琚為宰相了。
但姚崇以王琚是「譎詭縱橫,可與履危,不可與共安」為由,將他趕出了京城。
可憐王琚在外流浪四十年,到死都沒能回到京城。
姚崇還有一個死對頭叫魏知古,此人人如其名,古板得很。
當年魏知古得益於姚崇的提拔當上了宰相,但魏知古並不喜歡姚崇的「圓通」,由此二人矛盾重重。
為了排斥魏知古,姚崇奏請唐玄宗改任魏知古為吏部尚書,到東都洛陽負責銓選工作,一腳將他踢出了權利核心。
魏知古氣得七竅生煙,正想找機會反擊的時候,姚崇的兒子姚弈送枕頭來了:「老魏,俺爹過去對你有恩,今兒你反饋一下,提拔一下兄弟?」
魏知古一陣冷笑,扭頭給唐玄宗打了一份小報告。
唐玄宗心裏很不是滋味:「姚崇你玩得狠啊,一邊拿捏魏知古,一邊又逼人家給你辦事。」
但嘴上不能這麼說,於是他旁敲側擊:「老姚啊,你兒子在哪兒高就吶?水平咋樣啊?」
姚崇多聰明,一下子猜出了唐玄宗的意圖,他眼珠一轉:「我那兩個兒子在洛陽任職,不是好玩意兒,臣以前對魏知古有恩,弄不好這倆敗家玩意兒會向魏知古請託。」
此言一出,唐玄宗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老姚多麼光明磊落,魏知古你太不厚道,人家對你有恩,你卻在背後擺人家一刀,看來還得給你挪挪窩。」
姚崇裝好人:「陛下啊,這麼做不合適,這事是我兒子的錯,結果卻處罰魏知古,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您偏袒臣呢?」
唐玄宗更感動了:「老姚你別管,傳旨,罷了魏知古吏部尚書」
本來是魏知古占理的事,卻被姚崇借力打力,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
如果不是把人性的弱點摸透了的老江湖,誰能有這個功力?
但要說被姚崇玩得最慘的那個人,其實不是魏知古,而是張說,民間留下了「死姚崇算計活張說」的傳奇故事。
姚崇和張說是一對宿敵,二人鬥了幾十年。
姚崇拜相後,張說害怕了,於是便向好友李隆范求救。
岐王李隆范是唐玄宗的弟弟,哥倆感情很深。
張說琢磨着有岐王替自己說話,姚崇一定不敢太放肆,卻沒想到姚崇一個小花招就將他踢出了京城。
某天散朝,唐玄宗一眼看見姚崇落在隊伍後面,走路一瘸一拐:老姚你的腳咋的了?
姚崇意味深長地說:「足疾,算不了啥,臣真正擔心的是心腹之患。」
唐玄宗一聽,「喲呵,話中有話啊,你啥個意思嘛,有話直說。」
果然姚崇開始下毒:「張說這段時間老是悄悄拜訪岐王,朝廷重臣跟藩王勾勾搭搭,臣實在擔心會害了您的愛弟啊。」
唐玄宗打了個激靈:「好你個張說,你想幹嘛?滾出京城去吧!」就這樣,張說也被趕出了權利核心。
風水輪流轉,等到姚崇快要病逝時,張說卻時來運轉當上了宰相。
為了防止自己死後,姚家遭到張說的報復,姚崇又使出一個令人拍案叫絕的詭計。
他叫來兒子:「我死後張說一定會來弔唁,到時候你們把我收藏的珍寶器皿全部陳列在他面前。他最喜歡這些東西,如果他看中什麼就送給他。如果他什麼都不拿,你們就死定了。如果他拿了,你們趕緊拍馬屁,請他幫我寫碑文。拿到碑文後,要連夜刻出來。如果不出所料,他一定會反悔,到時候你們就跟他說,碑文皇帝已經同意,並刻好了。如此一來,他就拿你們無可奈何了。」
一切如姚崇所料,張說拿人家的東西手短,在碑文里將姚崇誇成了一朵花,冷靜下來就後悔了:都把他定位為大忠臣了,還怎麼報復他的兒子?真糊塗,必須要改。
然而晚了,木已成舟,皇帝首肯了,就相當於給姚崇蓋棺定論了,誰還敢翻舊賬?張說只能哀嘆:「死姚崇算計活張說,唉,我不如他呀。」
這就是姚崇的詭詐之處,他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給人下套,來氣的是,即便你明知被他下了套,還不得不就範。
唐玄宗李隆基並不傻,被人利用的滋味不好受。
終於有一次唐玄宗逮住了姚崇包庇黨羽的把柄,狠狠敲打了他一下。
姚崇一下子驚醒了,再幹下去早晚會惹得皇帝翻臉!於是他快刀斬亂麻,毅然決然地辭職了。
宋剛猛固執,留下「賣直求名」的把柄
相對於姚崇,宋沒那麼多花花腸子,此人性情剛猛,說話直來直去,不懂變通,有點「迂直」,逮住死理就不放。
這種人原則性很強,不講情面,人緣關係不好,但對糾正不良官場習氣來說,無異於一針良藥。
宋主政期間,朝廷托請走後門、送禮跑關係的陋習被一掃而空。但與此同時,宋也把人得罪光了。
問題是,你得罪誰都行,得罪皇帝就不好辦了。
宋一根筋,只認條文不看對象,連唐玄宗也照懟不誤,搞得唐玄宗一看到頭都大。
對比一下姚崇,他雖然也很講原則,但那都是針對下屬,輪到唐玄宗頭上,姚崇從來不正面碰撞,而是「曲徑通幽」給唐玄宗下套,實在不行就曲意迎合。
因此唐玄宗雖然對姚崇有不滿的地方,但總的來說二人關係還算比較融洽的。
姚崇主動辭職後,唐玄宗還對他念念不忘。
可宋為相四年,居然被唐玄宗下了這麼一句評價:「彼賣直以取名耳。」
意思是,宋這傢伙表面上正人君子,其實都是裝的,他無非是靠「賣直」來博取剛正不阿的美名,動機不純。
要知道這可是在安史之亂爆發的時候,唐玄宗逃到蜀地後跟身邊的人閒聊時說的話。
此時的唐玄宗正處於反省自責的階段,卻依然對宋如此懷恨,可見當初他對宋的態度有多惡劣。
但凡沽名釣譽之輩,必然有前後不一的舉動,可是宋一輩子如此,怎麼能說他是裝出來的呢?如果一個人能將剛直不阿裝一輩子,那剛正不阿一定是他的本性。
但彼時唐玄宗已經對宋深惡痛絕了,借着洶洶的反對聲,他下旨罷了宋的宰相之職。
那一年宋才57歲,正是一名政治家的黃金歲月。
後人都說,安史之亂不是偶然的,從唐玄宗重用的幾任宰相就可以清晰地看出他的心路歷程:姚崇,既有能力又有權謀;宋,權謀不足但剛正不阿;張說,文武兼治但為人貪財;李林甫,黨同伐異阿諛奉承;楊國忠,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幸進之臣。
所以蘇寧雖然已經猜到了唐玄宗李隆基對自己的排斥離不開他們倆的身影,心裏卻是並沒有準備去報復他們,畢竟他們倆確實是真真正正的王佐之才。
再加上自己已經提前拿出了內閣制度,直接把他們手中的權力給閹割了,自然不可能再像歷史上亂搞事情。
城外的二十萬大軍別看一個個都是咋咋呼呼的,然而在面對蘇寧手下的十萬bug大軍的時候,卻是突然變成了軟腳蝦一樣的被砍瓜切菜。
韓休做夢也是想不到一直龜縮不出的長安守軍會這麼的勇猛,兩軍剛剛觸碰到一起,他所率領的二十萬大軍就是一觸即潰,仿佛長安守軍一個個都是洪荒猛獸。
率領殘軍逃回了洛陽的韓休立刻察覺了洛陽的異常,每一個人臉上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就好像沒有了經過的行屍走肉。
「陛下,末將韓休罪該萬死。」
「哼!韓休,二十萬大軍卻是被十萬東拼西湊的弱旅打的抱頭鼠竄,你確實是該死。」
「」別看韓休嘴上說着自己該死的話,然而自然不可能真的甘願赴死,「陛下,長安城的守軍一直都在隱藏實力,末將懷疑這十萬守軍並不是臨時招募,很可能安西僱傭軍已經提前回援長安了。」
「夠了!韓休,你太令朕失望了,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不中用。」
「陛下」
「來人!把這個敗軍之將拖下去砍了。」
「是!陛下。」
「啊?陛下饒命啊!」
其實開元女皇李令月也知道韓休死的有點冤,可是李隆基的血詔已經通過邸報的形式發行天下,現在天下所有的百姓都是開始鄙視她這個女皇,所以暴怒的開元女皇李令月就是拿倒霉的韓休祭旗。
「諸位愛卿,可有何對策?」
「」
「怎麼?都不願意說話嗎?」看着眼前這些噤若寒蟬的世家臣子,此時的開元女皇李令月不由得冷笑的說道,「別忘了偽帝的血詔已經被傳令天下,你們這些世家大族同樣是長安消滅的目標。」
「陛下,清河崔氏願意提供一萬青壯和所需軍械物資。」
「嗯,清河崔氏果然是朕的依仗。」
「陛下,博陵崔氏也願意提供五千青壯和所需軍械物資。」
「嗯,那你們其他世家大族呢?」
「陛下,我們太原王氏出一萬青壯。」
「陛下,我范陽盧氏也願出一萬青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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