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這還是第一次來到自己在大邱的酒店,而且還是以一位客人的身份,看着眼前的大邱市長盧泰銀,還有盧泰銀身邊低頭顫抖的盧政宰,蘇寧也很佩服盧泰銀的能屈能伸了。
「陳部長,我代我的兒子盧政宰向你誠摯的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犬子的無禮。」盧泰銀端起酒杯滿臉歉意的看向蘇寧。
「盧市長,這可是已經死掉了三個大活人,你一句輕飄飄的道歉解決不了吧!」
「陳部長,我們已經安撫好了死者的家屬,他們絕對不會在提及此事。」盧泰銀不以為意的解釋說道,感覺人命就如稻草一樣輕賤。
「盧市長,果然是一個有能力的大人物!」蘇寧語氣嘲諷的說道。
盧泰銀仿佛沒有看到蘇寧的嘲諷,依舊繼續笑着對蘇寧說道,「大邱的亨途酒店一直想要審請土地,建造自己酒店的高爾夫球場,這是市政府昨天剛剛批下來的批文。」
「盧市長,你這個批文應該是交給人家亨途酒店吧!」蘇寧卻是看都沒有看批文。
「呵呵,陳部長說的有道理,確實是盧某欠考慮了。」
「陳部長,我看今天這件事情,其實也是一場誤會而已,不如此事就此了解好了。」這時一旁的崔政赫眼睛滴溜溜亂轉,然後看向身邊的蘇寧說道。
「崔廳長說的太對了,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還希望陳部長能寬宏大量。」盧泰銀的姿態放的很低,畢竟韓國的天還是財閥。
「盧市長言重了。」
「呵呵,陳部長,崔廳長,來!咱們一起喝一杯。」這時崔政赫笑着提議說道。
「對!陳部長,咱們一起喝一杯。」盧泰銀連忙微笑的端起酒杯說道。
「崔廳,盧市長,陳某初臨貴地,還望以後多多關照。」
「哈哈,一定!」盧泰銀和崔政赫都是相視一眼,然後驚喜的看向蘇寧。
「陳部長,你們特搜部的那幾件案子?」這時盧泰銀卻是吞吞吐吐的說道。
「案子!什麼案子?」蘇寧故作茫然的看向盧泰銀和崔政赫。
「盧市長,你是有所不知,今天陳部長前來上任,還沒有來得及接手檢查廳的案件。」崔政赫連忙笑着解釋說道。
「噢?」
「陳部長,前任特搜部部長積壓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案件,不如就此結案好了。」這時崔政赫心領神會的看向蘇寧。
「崔廳,你們自己看着辦好了,反正我還沒有正式接手工作。」
「哈哈,好!明天我就把那些擠壓的案件進行封存。」看到蘇寧不願意糾纏此事,崔政赫立刻驚喜了起來。
「崔廳長,陳部長,大恩不言謝,請滿飲此杯。」看到蘇寧這個財閥子弟,竟然會如此的好說話,盧泰銀不由得驚喜起來。
「呵呵,干!」
三人各懷鬼胎的喝了一杯,然後盧泰銀示意他身後的兒子盧政宰,「政宰,還不快點向陳部長鴆酒道歉!」
「啊!陳部長,今天是政宰莽撞了,還請陳部長原諒。」盧政宰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恐慌,只能不情不願的端起酒杯。
「哎呀!崔廳,你們大邱的清酒竟然如此上頭,我這都有一些暈頭轉向了。」蘇寧根本懶得理會盧政宰,然後微笑的看向崔政赫說道。
「啊?哈哈,看來陳部長是不勝酒力啊!」
「沒錯!我這就不陪崔廳和盧市長喝下去了,要先回去休息了。」
「呃?陳部長,你請便。」盧泰銀有些臉色僵硬的說道。
蘇寧沒有理會手持酒杯的盧政宰,對着崔政赫和盧泰銀點頭示意之後,就直接躍過尷尬的盧政宰離開了包廂。
等到蘇寧離開了包廂之後,臉色鐵青的盧政宰狠狠地把手裏的酒杯扔在了地上,「可惡!這個姓陳的太過分了!」
「夠了!盧政宰,你就是一個蠢貨。」
「爸,我可是死了三個手下啊!難道就這樣輕饒了這個陳亨俊?」盧政宰感覺有些憋屈。
「政宰,說你是蠢貨,你還犟嘴!韓國的天是財閥,你真以為順洋集團是擺設嗎?」盧泰銀憤怒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哼!大不了讓陳亨俊和他的前任尹文憲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盧政宰還是滿臉的不服氣。
「你......」
「盧公子,今天的事情,確實是你太心急了。」這時崔政赫也是苦笑的看向盧政宰。
「崔廳長,我只是想給陳亨俊一個下馬威,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過激。」說起今天的事情也讓盧政宰很鬱悶。
「盧公子,陳亨俊就是下來刷履歷的,你何必這麼緊張呢?」崔政赫苦笑的看向盧政宰。
「崔廳,你就別再和這個蠢貨多說了,他是永遠不會明白的。」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盧泰銀是徹底失望透頂了。
......
蘇寧離開了大邱亨途酒店之後,一坐上自己的汽車就對曾強吩咐說道,「曾哥,接下來你挑選精幹的安保人員,開始在大邱調查盧泰銀和盧政宰父子的罪證。」
「是!亨俊少爺。」曾強立刻回應一句,然後疑惑的對蘇寧問道,「亨俊少爺,接下來我們回住處嗎?」
「去大邱地方檢查廳。」
「是!」
現在蘇寧也對那些案件好奇起來,準備去看看都有什麼充實的證據,等到曾強這邊也有了進展,然後才會對盧家父子來個一擊必殺。
雖然不知道盧家在大邱的具體情況,但是看今天盧政宰在漢邱高速的猖狂,還有今天大邱地方檢查廳崔政赫的表現,盧家絕對是不好招惹的角色。
很快蘇寧就再次回到了檢查廳,此時的檢查廳的職員都已經下班了,只有幾個寥寥無幾的加班人員,而來到自己所在的部門特搜部,卻看到一個檢查廳的職員呆呆的坐在那裏。
「宋成哲,你怎麼還不下班?」蘇寧有些詫異的對此人問道。
「啊?陳部長,我這就要下班了。」蘇寧的聲音驚醒了呆愣的宋成哲。
「嗯,那正好!現在你就把特搜部所有關於盧政宰的案子都拿到我的辦公室。」
「啊?」宋成哲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啊什麼啊!快去!」
「是!陳部長。」宋成哲立刻慌忙的跑去尋找案件資料。
蘇寧並沒有在辦公室等待多久,宋成哲就快速的推着一推車的案件資料過來了,蘇寧詫異的看着這些案件資料問道,「宋成哲,怎麼會有這麼多?」
「陳部長,這些都是盧政宰歷年在大邱的所有案件,是上任特搜部部長辛苦調查得來的。」
「上任部長?尹文憲?」
「是的!檢查廳上下都懷疑尹部長是被盧政宰殺害了。」
「噢?有證據嗎?」蘇寧詫異的看向眼前的宋成哲。
「沒有!」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你也下班吧!」
「啊?陳部長,要不要我留下來幫忙?」宋成哲主動請纓說道。
「不用!我也就是隨便看看。」
等到宋成哲離開了檢查廳特搜部之後,蘇寧就對數量龐大的資料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利用空間世界進行複製,等到蘇寧看完了所有案件資料,蘇寧同時也全部複製了一遍,可是蘇寧卻是氣憤的渾身顫抖,意識到真正的魔鬼還是在人間。
蘇寧看着盧政宰一筆筆的累累血債,也是震驚盧政宰在大邱的暴虐無道,完全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畜生,電影《大人物》裏的男主角和盧政宰相比,那就可以算是真正的善良天使了。
蘇寧再次把文件都整理好放在推車上,而等到檢查廳的同事前來上班的時候,都是看向蘇寧的辦公室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沒想到蘇寧會來的這麼「早」。
「陳部長,你昨晚一夜沒有回去?」宋成哲一臉震驚的看向蘇寧。
「嗯,你把這些案件資料拿到崔廳的辦公室,然後向他請示如何處理。」蘇寧對宋成哲吩咐說道。
「啊?陳部長,我們特搜部不查了?」
「宋成哲,我們都需要聽從崔廳長的安排去工作。」
「是!部長,我知道了。」宋成哲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這些案件資料都是關於盧政宰的,而他身後的盧泰銀並沒有涉及,現在就算是把盧政宰抓了起來,也根本扳不倒罪惡源泉盧泰銀,所以蘇寧必須按捺住自己的激動,繼續暗中進行調查更多的證據。
崔政赫看到特搜部把盧政宰的案件資料交了過來,立刻驚喜的拿去封存,其實是他直接拿去銷毀了,然後再次拿起電話向盧泰銀父子邀功去了。
「噢?看來我們這位陳部長,雖然脾氣很暴躁,還是很給我們面子啊!」電話里傳來了盧泰銀輕鬆的聲音。
「是啊!我也感覺盧公子昨天有些莫名其妙了。」想到無理取鬧的盧政宰,崔政赫連忙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嗯,崔廳你放心,我會囑咐政宰不准胡鬧的。」
「呵呵,這就好,大家還是要其樂融融的才好。」
......
蘇寧在漢城地方檢查廳的時候,自己的人設就是拼命三郎和檢查廳的青年干將,本來準備來到大邱地方檢查廳的時候,依舊採用這樣的人設,可是突然發現大邱的水太深,也就不再過於關心具體案件了,每天做着一個不問世事的貴公子。
看到蘇寧根本懶得過問檢查廳的案件,暗中觀察的盧泰銀和崔政赫都是鬆了一口氣,而盧泰銀這個大邱市長也投桃報李的給了蘇寧很多好處,在四年一度議員選舉力推蘇寧成為新一屆的增補議員,然後讓蘇寧開始在民@主@黨黨內嶄露頭角。
因為蘇寧在大邱不熱衷審理案件,都是交給下面的檢察官辦理,所以留下了更多的私人時間,經常在漢城和大邱兩地往返,這才安撫好怨念頗深的裴珠泫和其他幾個女人。
「亨俊哥,你在大邱地方檢查廳不忙嗎?」裴珠泫詫異的看向經常回漢城的蘇寧。
「怎麼?珠炫你這是不想看到我?」蘇寧好笑的看向裴珠泫。
「哼!我就是有些疑惑而已,你這個壞人就多心了。」
「哈哈,我就是去大邱地方檢查廳刷履歷的,太過於強勢反而不好,再說我現在已經是新一屆議員了,實在不應該太過於高調。」
蘇寧並沒有對家人提及大邱的事情,畢竟就算他們知道了,除了為自己擔驚受怕,其他也做不了什麼有意義的事情。
這一次的大邱之行,讓自己得到了很多,不光大邱亨途酒店順利的拿到了高爾夫球場的用地批條,自己也正式成為了新一屆的國會議員,要知道這可是崔昌鈺這幾年一直折騰的事情。
「崔昌鈺,我聽說陳亨俊也成為這一屆的國會議員了?」陳華容驚疑的看向下班回來的崔昌鈺。
「是的!增補議員。」崔昌鈺也是非常的鬱悶。
「崔昌鈺,你說會不會是父親給他辦的?」陳華容猜測的看向崔昌鈺說道。
「不會的!好像是大邱市長盧泰銀那幫人做的。」
「啊?陳亨俊什麼時候和盧泰銀扯上關係了?」聽到崔昌鈺的解釋,陳華容有些驚訝起來。
「現在陳亨俊不是大邱地方檢查廳做部長檢察官嗎?」
「哼!真是太氣人了!怎麼這小子爬的這麼快?」陳華容有些氣憤的抱怨了一句。
「是啊!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
此時已經是來到了九八年,韓國經濟越來越「繁榮」,其實已經臨近崩潰的邊緣,蘇寧也已經早早地做了準備,讓裴珠泫做了亨途人壽和亨途銀行的負責人,只需要等到金融危機爆發了之後,就可以走到台前宣佈醫療保險和助學免息貸款的事情。
「亨俊哥,你把這麼重要的產業交給我,我擔心會掌控不了。」裴珠泫一臉擔憂的看向蘇寧。
「沒事的!不會可以慢慢學,而且我還讓光輝國際派來了很多的專業人才。」蘇寧不以為意的笑着說道。
「嗯,那就好,我真的擔心給你添麻煩。」
「哈哈,你可是亨途集團的夫人,這些事情是必須要學的。」
「哼!我是亨途集團的夫人,那你的那些女人呢?」
「珠炫,如果按照先來後到的說法,她們比你跟我的時間要早,就算閔靜賢也比你早一些,所以你沒必要指責她們。」
「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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