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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活着回來,讓他高抬貴手,放了我…
梵門目光一閃,迅速警覺,「君總統,你想幹什麼?」
君夕卿伸手,將瓶瓶推給了梵門,「你們走吧,梵總管,帶着我的瓶瓶一起走,我要你保證,你在,瓶瓶就在。大筆趣 www.dabiqu.com」
瓶瓶被推了過來,差點摔跤,梵門迅速伸手抱住了瓶瓶。
瓶瓶生的秀美動人,她柔軟的身體撲進梵門這個武將的懷裏,迅速鬧了一個大紅臉。
梵門也一愣,迅速鬆開了瓶瓶。
瓶瓶看着君夕卿,緊張道,「女君,我哪兒都不去,你去哪裏,我就跟着去哪裏,你不要丟下我!」
君夕卿纖塵如玉的小臉散發着瓷玉一般剔透的光澤,她嗓音清冽道,「梵總管,這裏可是聖女族,周圍都是族長的人手,如果硬拼起來,我們都必須死在這裏,我去引開族長,你帶着瓶瓶突圍出去,如果陸夜冥速度夠快的話,肯定能與你匯合。」
「君總統,你大概還不夠了解這個族長,他叫袁明,18歲就是聖女族最傑出的大祭司,當年與太子殿下慕容郎齊名,後來做了聖女族族長三十年,手段雷厲狠辣,你如何將他引開,又如何安全脫身?」梵門是萬萬不同意的。
君夕卿緩緩勾起了紅唇,她又垂眸看着手裏這朵紅色罌粟,「有這個,足矣。」
什麼意思?
梵門不解。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串逼近的腳步聲,君夕卿目光倏然一冷,黑色斗篷將她瓷玉的小臉襯出幾分灼熱的冷艷迫人,「梵總管,你乃陸夜冥一等心腹,這種情況下竟然還優柔寡斷,不知取捨?」
「君總統!」
「女君!」
君夕卿拂袖,靈動的水眸里溢出了幾分不耐,「快走,別拖我後腿!」
說着她又嫌棄的加了一句,「陸夜冥那個大傻缺,竟然留了一個豬隊友給我,我快被他害死了!」
「…」
被嫌棄的梵門直接拉着瓶瓶走了。
瓶瓶不肯走,「女君,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別趕我走!」
梵門蹙眉,「瓶瓶姑娘,得罪了。」
梵門直接將瓶瓶扛在了肩上,扛走了。
屬下向袁明匯報道,「族長,不好了,梵門帶領着手下逃跑了。」
袁明犀利的目光倏然一陰,他就知道那個陸夜冥是假的。
他曾經跟名動天下的西王爵陸夜冥在八年前見過一面,陸夜冥氣度薄華睥睨,在芸芸眾生里獨善其一,任何人都沒有他身上的那種風采。
「召集人手,速追!」袁明開口道。
「是。」
袁明翻身上馬,直接帶着大隊人馬去追了。
梵門看着後面窮追不捨,漸漸逼近的袁明族長,心裏已經做好了一戰的準備。
一旦開戰,就是一場慘烈的廝殺。
不知道要流多少的血。
這就是政治,權謀。
這一條路是用多少鮮血堆積而成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要黑夜了。
大戰在即。
一時間的氣氛劍拔弩張,所有人都按住了腰裏的槍,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
袁明騎着馬,逼近了…
這時耳畔突然響起了一道靈動而銀鈴的俏聲,「袁明。」
袁明迅速勒住了馬繩,停了下來。
兩方的人手隔着一段距離,所有人的目光「刷刷」的看了過去。
只見遠方緩緩躍入一個人,騎着馬,一身華裳紅裙,俏臉勾魂奪魄。
烏黑的長髮垂落了下來,發上卡着一支紅色罌粟。
梵門目光大變,看着這個人,他的眼裏瘋狂的涌動着什麼,最後歸於…欽佩。
他這一生只欽佩一個男人,那就是陸夜冥。
現在他竟然欽佩一個女人---君夕卿。
袁明扭頭看着那個人,他犀利陰沉的雙目瞬間炙熱,像點燃的兩蹙熊熊烈火。
他喃喃出聲,「玥舞。」
騎在馬上的貝玥舞看着袁明,嗓音里沁出一股慵懶蠱惑的媚意,還有嬌嗔,「袁明,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了。」
說完,她纖白的小手勒住韁繩,縱馬而去。
她身上的紅色紗裙在空中蕩漾起瀲灩的弧度,攝人心魄。
「玥舞!」
袁明大叫了一聲,迅速縱馬追了過去。
自己的主子追過去了,那些手下迅速也掉頭追了上去。
梵門這裏的危機瞬間解除了。
草原上,袁明縱着馬,緊緊的追着前方那道紅影,後面的大部隊都被甩遠了。
「玥舞!」
他追了上去。
貝玥舞扭頭,對他翩躚一笑。
袁明心裏咯噔一跳。
貝玥舞伸手往自己的臉上一拂,貝玥舞那張勾人魂魄的臉像鏡花水月一樣消失了,露出了一張纖塵灼華的小臉,君夕卿。
袁明知道自己上當了,「易容術?君總統,你竟然精通易容術,真不愧是君家小女,當真智計無雙。」
君夕卿勾起了紅唇,「族長,謝謝誇獎了。」
袁明冷哼一聲,「君總統,你孤身一人引我大軍至此,就不怕有來無回?」
君夕卿縱馬飛奔,三千如雪的青絲隨風飄揚,皎潔的月光下,她一身紅裙竟似要飛仙而去,堪堪灼華。
她摘了發上的紅色罌粟,擲給了袁明。
袁明接在手心裏。
耳畔響起君夕卿潺潺動人的嗓音,「族長,愛一個人,就像是捏在手心裏的細沙,你捏的越緊,細沙流的越快,不如放開手,放過別人,也放了自己。」
袁明看着掌心裏的紅色罌粟,目光複雜不明,很快他就譏諷的笑道,「那君總統對陸總統放開手了麼?」
君夕卿看着袁明,俏皮的眨了眨羽捷,「我從未試圖將他抓在我的手心裏,愛一個人,不是卑微,我愛他,關他什麼事?」
袁明一震,有幾秒鐘緩不了神。
他閉了閉眼,「君家小女如此這般的風華,我就不信陸總統沒有對你動心,我現在就將你抓回去,等他來贖。」
袁明伸手一抽,細細的鐵鏈甩了出去,上面泛着蹭冷寒光的勾爪一下子刺中了君夕卿的肩頭。
鮮紅的血液從衣裳里浸透出來,讓君夕卿小臉煞白。
袁明卻僵住了,他這個勾爪浸了劇毒,平常人沾了立刻會中毒,但是君夕卿沒有。
他震驚的看着君夕卿,「你是…你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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