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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岩這個身手怎麼可能讓顧墨寒踹到?
顧墨寒眯着狹眸看了陸岩一眼,陸岩挑起劍眉,兩個男人火花四濺。道友閣 m.daoyouge.com
唐沫兒和安安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時被子被掀開,陸岩將安安打橫抱走了。
顧墨寒看了一眼睡熟的安安,然後看向陸岩,「岩爺,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陸岩沒說話,直接抱着安安走了。
被子空了下來,顧墨寒躺在了唐沫兒的身邊,他沒有睡,而是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摸上了唐沫兒的小臉。
大掌往下移,落到了她已經凸起的小腹上,這是他的寶寶,他的太太!
顧墨寒英俊的眉眼裏蕩漾起了繾綣的柔色,他俯身吻了吻唐沫兒的額頭。
陸岩將安安抱放在了柔軟的棉被上,然後躺在了她的身邊,這時安安蝴蝶蟬翼般的纖長羽捷一顫,醒了。
身邊睡着的已經不是香香軟軟的小嫂子,而是肌肉硬如鐵的陸岩,安安嚇了一跳,迅速起身。
但是一條有力的健臂箍住了她楊柳般易折的腰肢,男人微一用力,她又跌回了那堵牆般的男人懷抱里。
「啊」,她輕呼了一聲。
這時一隻粗糙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小嘴,男人壓低了身軀,薄唇貼在她的秀髮上低聲道,「別叫,別人會聽到。」
安安看了一下,現在她和陸岩睡在裏面,有一扇破舊的屏風擋着,但是夜裏大家都睡下了,很安靜,一丁點的聲音都會被聽到。
安安轉過了巴掌大的小臉,水汪汪的看着他,「那你還不放開我?」
「安安,」陸岩將她的小臉蛋撈正,「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他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安安垂下了蝴蝶蟬翼般的纖長羽捷,喜歡啊,她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
但是,她沒什麼時間了。
女孩低下了小腦袋,有些失落有些委屈的樣子,陸岩就覺得自己冷硬的心房裏盪起了一圈圈柔軟的瀲灩,他壓低聲道,「今天那幾個人看到我了,我不能留下他們,這個世界很殘酷,我放他們生,他們就會讓我死,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手上沾血的樣子?」
他在解釋。
安安抬起小腦袋看着他,「陸岩,我們好好做人,行麼?」
陸岩那雙褐眸蓄積出了兩個小漩渦,眸色越來越深,而後他搖了搖頭,「對不起,安安。」
安安已經猜到他的答案了,她收回了自己的小手,用力的推開了他。
她躺下身體,背對着他睡覺。
她不理他了。
陸岩斂着俊眉,粗糙的大掌包裹着她額前的空氣劉海向後梳了梳,啞聲叫她名字,「安安…」
「混蛋,你找別的女人去!」安安眼眶紅紅的瞪着他。
「不會有別的女人了,安安乖。」他啞聲哄着她。
不會有別的女人了…
清晨,所有人都醒了。
「安安,」這時唐沫兒走了過來,「昨天晚上怎麼回事,你是跟岩爺…一起睡了麼?」
安安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鮮紅水嫩的像是清晨剛綻放的玫瑰花瓣,「恩。」
唐沫兒蹲下身,幫安安摺疊地上的棉被,「這兩個男人真的太可恥了…」
外面,蒙魯來了,兩方對峙。
蒙魯痛恨的看着君莫生還有顧墨寒,「殺人償命,你們害死了我兒子澈兒,難道就想這麼離開苗疆麼?」
顧墨寒看着蒙魯,淡淡的勾了一下薄唇,這個蒙魯實在是太笨了,「大祭司,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成語?」
「什麼?」
「調虎離山。」顧墨寒吐出了四個字眼。
蒙魯目光一閃,「什麼意思?」
君莫生上前兩步,「大祭司,蒙少主死了,你帶着所有的手下來追我們,那祭壇是不是空下了?」
說着君莫生負手而立,看向了祭壇的方向,「現在祭壇已經落到陸瑾文手裏了。」
「陸瑾文?」蒙魯搖頭,「怎麼可能,我已經將陸瑾文趕出了苗疆。」
顧墨寒掀動薄唇,淡漠一笑,「這就要查一查你身邊的人了,陸瑾文這個人陰險詭譎,就算是一盤死局,他也能殺出一條血路,翻盤復活的。」
蒙魯沉吟了一下。
這時「轟」一聲巨響,祭壇那裏傳來了巨大的聲響。
所有人抬眸一看,那座佇立在山間被雲霧繚繞的祭壇猛地晃動了一下,竟然有搖搖欲墜之勢。
「啊」,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天哪,不好了,祭壇要塌了,祭壇要塌了!」
祭壇可是苗疆人心目中神靈的象徵,現在祭壇要塌了,大家都露出了震驚恐怖的神色。
蒙魯倒吸一口冷氣,他做夢也沒有夢到祭壇會塌下來,這可是苗疆的滅頂之災。
「快點回去!」蒙魯帶着手下火速趕往了祭壇。
這時唐沫兒跑了過來,「我們也快點過去吧,千萬不能讓陸瑾文將我媽媽帶走,他會把我媽媽的心挖出來給林璇茵的。」
「沫兒,」顧墨寒走過來,伸出健臂扣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放心,我們自有安排。」
什麼意思?
唐沫兒一僵,她看向了君莫生。
君莫生對她點了點頭,「沫兒,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別忘了,黃雀後面還有一個人,所以,璇璣最後落到誰的手裏,這真是一個未知數。」
唐沫兒迅速懂了,原來君莫生和顧墨寒早有計劃,他們都是將計就計,關於林璇璣這場爭奪戰,正式拉開了序幕。
祭壇里。
陸瑾文將一身紅裳的林璇璣抱了出來,抱在了自己的懷裏,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摸上了女人這張柔媚動人的小臉。
他幽冷的鳳眸里閃過了炙熱的情愫,這麼多年了,她又回到了他的懷裏。
懷裏這副柔軟的身體讓他有了…安全感,整顆心都被她填滿了,他緩緩的勾起了薄唇。
「先生,這座祭壇快塌了,有危險,先生帶着璇璣夫人快點離開這裏吧。」葉管家催促道。
陸瑾文抬起頭,他如鷹隼般犀利的目光掃向了另一邊,那邊有幾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鏢在拔劍。
這把劍就是阿蠻口裏的劍,只要在祭壇崩塌的時候,將這把劍拔出來插入水晶棺底的機關里,祭壇就穩住了。
但是,這把劍鑲嵌在巨大的石壁里,像是天然形成的,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拔出的。
「先生,這劍拔不出來!」
葉管家面色一變,迅速催促道,「先生,劍拔不出來,我們快走吧。」
整座祭壇都在晃,上面有灰塵落了下來,陸瑾文拿了一件黑色大衣遮蓋在了懷裏的林璇璣身上,不讓這些灰塵玷染她的傾世之顏。
他拔開長腿,不是離開,而是抱着林璇璣來到了石壁邊,「都讓開!」
「是。」幾個黑衣保鏢恭敬的退到了一邊。
陸瑾文看着這把劍,劍柄是棕色的,上面刻着三個遠古時期的小字---帝王劍。
這是苗疆的祖先開疆闢土時用的寶劍,帝王之劍。
薄冷的唇角勾出了一道暗色的弧度,陸瑾文伸出了自己輪廓分明的大掌,他去拔劍。
「先生,不可!」葉管家迅速擋在了陸瑾文的面前。
陸瑾文蹙了一下劍眉,葉管家跟在他身後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如此失去分寸的時候。
葉管家搖頭,「先生,苗疆的巫蠱之術十分厲害,這把劍插在石壁里,像天然鑲嵌上去的,非常邪門,先生不要碰。」
陸瑾文抿了一下薄唇,這時眼睛餘光里就多出了一個人,那人一把握住了帝王劍。
葉管家回眸,竟然是…唐辰逸。
今天唐辰逸穿了一件黑色棉服,細碎的劉海遮住了他那雙清冷的鳳眸,他兩隻手握住帝王劍,一點點的往外拔。
石壁像是裂開了一條縫,帝王劍被拔了出來。
葉管家倒吸一口冷氣,剛才幾個壯漢來拔這帝王劍都沒有拔出來,但是這個18歲的少年竟然拔出來了。
帝王劍,帝王之劍,難道這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安排麼?
唐辰逸手握着劍,面容如玉,他來到水晶棺邊,兩手握住刀柄,一把將刀柄插入了機關里。
本來還在搖晃的祭壇「轟」一聲,突然穩住了。
噗。
唐辰逸吐出了一口鮮血。
「辰逸,你沒事吧?」蘇煙迅速跑上前。
唐辰逸喉頭腥甜,不過他清雋俊美的面容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他淡淡的搖了搖頭。
蘇煙將唐辰逸扶了起來。
陸瑾文看了唐辰逸一眼,然後淡漠的開腔道,「我們走吧。」
祭壇下方。
蒙魯帶着手下趕到了,還沒有來得及上去,「轟」一聲,那山間的祭壇穩住了。
那些手下迅速歡呼,「太好了,祭壇穩住了,危機解除了!」
蒙魯面色大變,有人動了帝王劍!
這把帝王劍插在石壁里幾百年都沒有人能撼動過,聽說只有帝王之命的人才可以將這把劍拔出來。
這個人終於出現了!
不過,這把帝王劍上有苗疆祖先下的血咒。
拔帝王劍者,這一生無情無愛,孤身終老。
陸瑾文抱着林璇璣下了山,走到了情水河畔。
這裏停着幾輛豪華商務車,是準備帶着林璇璣回帝都城的。
但是陸瑾文緩緩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在對面看到了一批人,君莫生,顧墨寒還有唐沫兒來了。
陸瑾文那雙幽深的狹眸里閃過了森寒和陰鶩,這一條路線沒有人知道,君莫生和顧墨寒怎麼又會在這裏等着他?
「瑾叔,不用想了,我在唐辰逸的身上放了追蹤器。」顧墨寒笑道。
陸瑾文緩緩的勾起了薄唇,「顧墨寒,看來你已經猜到了唐辰逸的身份。」
顧墨寒挑了一下好看的劍眉,然後將深邃的狹眸落在了唐辰逸的身上,「瑾叔,林璇璣生的兒子,你怎麼可能把他丟了,你又怎麼可能讓他死,瑾叔,你不敢啊。」
你不敢啊。
「不敢」這兩個字讓陸瑾文身上的寒氣又往外溢了一層,他冷冷的譏笑一聲,「為什麼我不敢?」
「因為你知道這個兒子死了,你和林璇璣就再無可能了,瑾叔,承認吧,你已經愛林璇璣成魔。」
陸瑾文垂着英俊的眼瞼看了懷裏的女人一眼,沒有說話。
「陸瑾文,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情水河畔就在你的腳邊,你敢不敢試一試這情水,看你能不能度過這一場情劫。」君莫生開口道。
陸瑾文看了一眼這情水河畔,眯了眯鳳眸,「我沒有時間跟你們廢話,都退後,要不然…」
葉管家將一把槍抵在了唐辰逸的後腰上。
「陸瑾文,你不要碰這個孩子!」君莫生迅速大叫了一聲,「你這一生做的孽太多了,不要再碰這個可憐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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