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樹沒直接死掉,陳林總算鬆了口氣。
然後開口道:「殿下,那金頭蠱究竟是什麼品種的蠱蟲,有何特性,可以說一說麼?」
他這麼說,就是表明造成如此後果也不能全怪他,是對方沒有解釋清楚。
白衣青年這次倒是沒有發怒,輕聲開口道:「金頭蠱沒有常態,無形無影,一遇到危險就會自爆。自爆後,會將宿主的所有生機全都吞噬,以供自身恢復所需,所以想要將其滅殺,就要一擊建功,不能給其反應的機會。」
說到這裏,他眼中泛起一絲亮光。
看着陳林道:「先生能讓此蟲現形,就足以說明手段高超,但是此蟲極難殺死,而我的生命泉水已經所剩不多,先生還請不要留手。」
「那是自然。」
陳林回了一句。
但是了解了金頭蠱的習性後,他也感覺到了麻煩。
一有危險就自爆,自爆後就吞噬宿主生機,這還真不好應對。
斟酌了一下,他開口道:「若是這樣,那就只能全面對金頭蠱圍剿,不過這麼做恐怕會對花樹造成一定的損傷,殿下可能接受?」
「什麼程度?」
白衣青年微微皺眉。
陳林搖搖頭,「不好說,但我會儘量小心。」
他這次打算不用先天之力探查,直接動先天雷霆,將整棵花樹都佈滿,讓那金頭蠱跑無可跑。
只要被先天雷霆之力追蹤上,就算自爆都沒有機會。
白衣青年卻猶豫了。
良久,才用手在樹幹上輕輕拂拭而過,不舍之情溢於言表。
「又要讓你受苦了。」
深情的呢喃了一句,說完,退到一旁。
陳林會意,沒有猶豫,再次將手放在樹幹上。
雖然這樣做會讓白衣青年忌諱,但是也沒辦法,他對先天雷霆之力本就做不到如指臂使,若是再留間隙,操控性就更差了。
這次沒有感覺到冷意。
白衣青年和丫鬟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花樹上。
陳林暗暗吸了口氣,調動先天雷霆之力,形成數道如絲線般的微弱雷光,在花樹內部不斷擴散。
馬上,花樹就生出一種痛楚的情緒,似乎不堪承受折磨一般。
而白衣青年則向前一步,似乎要阻止陳林,但又忍住了。
其實不用對方阻止,陳林自己就馬上削弱了先天雷霆的輸出。
這種能量太過強大,哪怕只是一絲,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承受的,一旦超過界限,整棵花樹都容易變成焦炭。
但從承受力度上來看,這棵花樹要比那罪果樹強一些,若是樹妖,級別至少也在合道之上。
強度調整後,花樹的痛楚情緒降低了一些,陳林便不再分散注意力,凝神感應金頭蠱的存在。
「找到了!」
這次沒用多久,就在一個花枝中發現了金頭蠱的本體。
不等對方再次自爆,陳林心念一動,所有先天雷霆之力聚在一處,形成了一張雷網,將對方籠罩在其中。
雷光未至,先天雷霆的氣息便將金頭蠱覆蓋,讓其僵直了一下。
就這一下,變成了它的催命符,接踵而至的雷光,瞬間將其淹沒。
頃刻化成了虛無。
然而雷霆之力聚集,也使得花樹受創嚴重,金頭蠱存在的花枝直接炸的粉碎,雷光閃爍間,將主幹也劈成了一片焦黑。
哪怕陳林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將雷霆之力收回,也沒辦法阻止。
這讓他的心提了起來。
迅速做了一番檢查,發現花樹的生機尚在,才鬆了口氣。
接着,他又用精純的先天之力在花樹內部遊走了一遍,確定金頭蠱已經被徹底消滅,沒有殘餘能量留下,便將身體後退,對着白衣青年抱了抱拳。
「幸不辱命,但在下手段有限,無法保證花樹不受損害,還請殿下見諒。」
白衣青年沒有理會他,身體微微顫抖着走到花樹前,將斷掉的樹枝托起,眼角隱隱有淚光閃爍。
陳林心中暗暗驚訝,這棵花樹肯定不是普通植物,或許就像小草和盲女一般,實際上是對方的紅顏知己,要不然也不會他觸碰一下,對方都那麼大的反應。
「多謝了。」
將花樹仔細檢查一番,確定金頭蠱已經被消滅,白衣青年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道謝之後,對着陳林一點。
陳林頓時感覺自己的體內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一些,形成一個黑影,飛向了對方。
他心頭暗驚,就要動手將黑影奪回。
至少也要毀掉。
否則一旦被對方施展什麼詭異手段,就有可能將他變成無法反抗的契約奴僕。
然而還沒等他動手,白衣青年就淡淡開口,道:「不用驚慌,只是攝取你一道氣息而已,用來確認你的身份。」
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塊翠綠色的牌子來,將黑影打入了其中。
然後一抖手,把牌子拋給了陳林。
陳林接在手裏,見牌子的一面帶有字符,刻的是靈植師三個字,不屬於任何已知的字體,只是魘界規則讓他能夠分辨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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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則是三顆星標圖案,閃爍着淡淡的銀光。
這個好理解,意思就是令牌代表着三星靈植師的身份,至於這個什身份有什麼作用,他就不知道了。
「你可以走了。」
把令牌交給陳林,白衣青年就揮了揮手,也沒有再說其它獎勵之事。
「大師,請!」
丫鬟聽到白衣青年的話,立刻示意陳林離開。
陳林卻沒有動。
臉上猶豫之色一閃而過,然後一咬牙,將爵位任務的令牌拿了出來。
此刻令牌上的五個星標都已經點亮,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繳納功勳的地方,也就無法獲得爵位。
眼前這位被稱之為殿下,至少也是皇子,剛剛又隨意給了他一個靈植師的身份,那麼想必也是擁有發放爵位的權利的。
無視了丫鬟的一臉警告之意,陳林上前一步,將令牌奉上。
「殿下,在下曾經完成了一個爵位任務,但卻因為魘界變故,找不到上繳功勳的渠道,斗膽請殿下幫忙,在下感激不盡!」
「哦?」
白衣青年已經再次去觀察花樹,聞言露出驚訝之色,一招手,將令牌攝取了過去。
「還真是爵位任務令牌,你在什麼地方完成的任務?」
掃了一眼,青年便看向陳林,出言詢問。
陳林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是在一個鎮壓着羅怪的地方,冒死擊殺了好些羅怪,才將任務完成。」
「原來是羅。」
白衣青年輕輕點頭,接着道:「殺羅的功勳不能不賞,你在這裏等我。」
然後又深情的看向花樹。
「我去去就來,正好向母后再求一份生命泉水,你等我。」
說完,身形慢慢消失不見。
陳林心頭一喜。
沒想到竟然在這裏把爵位功勳交上了,獲得爵位,至少也能擁有四級路引權限,對他探索魘界很有利。
想到這裏,他向身旁的丫鬟拱了拱手道:「麻煩姑娘久等了。」
「沒關係,婢子就是伺候殿下的,一切都已殿下的事情為主。」
丫鬟倒是沒有什麼不悅之色。
陳林見對方比較好說話,立刻又問道:「姑娘可知男爵的爵位,能夠擁有哪個等級的路引權限?」
「普通四級。」
丫鬟不假思索,立刻給出了答案。
但陳林卻略有些失望。
他其實是期待這個爵位能有白銀路引權限的,以他現在的修為,探索普通場景已經得不到什麼好處了。
就在這時,丫鬟又開口道:「你的三星靈植師,有白銀三級路引權限。」
陳林怔了怔。
隨即快速將翠綠令牌拿起,再次觀看。
臉上則帶着懷疑之色。
靈植師這個稱呼,怎麼聽也不太高級的樣子,權限居然比男爵爵位還高?
丫鬟似乎看破陳林心中所想,道:「靈植師是靈植夫的進階稱號,權限自然要大一些,不過也僅限於路引這些基礎權限,實際權力遠不如爵位,爵位可是有封地的。」
竟然還有封地?
這個消息出乎陳林的意料,難掩驚喜之色。
封地就相當於專屬場景,權限肯定不少,用好了就是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不過時間緊迫,陳林沒有繼續詢問爵位之事,這些信息等拿到爵位自然知曉。
接着又問道:「不知此地可是上元域所在?」
從種種跡象上來看,這個魘界場景都非同一般,而據他所知,魘界如同冥界一樣,也是貫穿上下元域的,什麼等級的場景都有。
「元域之說只存在於你們傳統修煉者中,實際上就是界面等級不同而已。」
人影一閃,白衣青年顯現,回答了這個問題。
隨即將爵位令牌還給陳林,道:「功勳已經繳納完畢,觸發你留在上面的氣息,爵位身份就與你綁定了,令牌裏面有存儲空間,關於你的爵位信息都在裏面,自行查看即可。」
說完一揮手,陳林就感覺到天旋地轉,恢復之後,已經重新出現在了果園之中!
他立刻明白,對方這是嫌他太囉嗦了,不想再回答他的問題。
看了一眼大黑狗,仍舊呼呼大睡,也一副不想理會他的樣子。
看樣子是真的沒有其它獎勵了。
在果園中轉了一圈兒,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出現過後,陳林只能收斂神魂,返回現實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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