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聞言,略做思量,繼續追問道:「也就是可以進入嘍!」
「是的!」曖曖點點頭。
既然可以,那就做唄,管那麼多幹嘛:「那就這麼定了。」
曖曖見狀,並未阻止,而是將其中兩處區域所在,用手輕輕在地圖上,劃出兩道標註,並提醒道:「這兩片區域都位於桃林內部偏南部的位置,那裏靠近大陣邊界,而且與陣界很近,很可能會意外觸發陣界排斥力,所以需要特別留心。」
墨軒領會,便開始着手準備,首先需要準備縮小陣,其次便是方案,最後才是人選,如果真的遇到很好的修煉地,肯定要叫上蝶纓一起,畢竟她幫自己這麼多,自然要表示一下。
一日後!
天色蒙蒙亮。
墨軒正要啟程,卻被閣樓下的軟椅上躺着的蝶纓所阻止,她這一天都在閣樓樓下,一來需要照顧陸一漫,二來便是需要休息,也就是她現在的狀態。
見到墨軒突然要離開,她便上前詢問緣由:「你這是去哪裏?」
「到處看看。」墨軒道。
「我跟你一起吧,要是長老真的怪罪下來,我替你頂着。」蝶纓主動要求跟隨。
「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晴婉可沒有天心境的實力,你強行把她帶到這裏,會吃虧的,而且,這裏充其量只是終點獎勵,算是錦上添花吧,並不是主要的,桃林內部的才是真正的獎勵。」墨軒將曖曖所探查到的情況稍微透露一些。
「這些事,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不會是騙我的吧?」蝶纓不太相信。
「信不信由你。」墨軒不多說什麼,徑直向着外面走去。
蝶纓雖然不理解,可還是選擇聽從,而且墨軒現在根本不需要她的幫助,這個時候,稍微幫助自家弟子,才是上上之選。
至於陸一漫,她現在毒傷已經痊癒,完全可以自理,於是,蝶纓再次轉向桃林所在。
桃林南部一處山丘地帶。
四周桃樹相對比較稀鬆,旁邊有着一條狹窄的小溪,從山丘高處順着蜿蜒的溝壑,流入陣界之內。
河流兩邊,一股濃郁的靈力向着四周擴散,只是遠遠觀望,都仿佛能聞到其中沁人心脾的清香之氣。
不過,這樣寧靜之地,卻被兩股強大氣息所打破。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浮空掠過,掀起道道空間劃痕,法訣之流洶湧如潮。
其中一道身影,便是袁籮銘,她衣着素白色的錦衣,一根雕着梅花的腰帶,緊緊束在腰間,窈窕身姿盡顯於目。
只不過,她此刻正一手捂着左側腰間的傷口,慌忙向遠處逃竄。
然而,此時,墨軒正好催動空間之力,劃開一條裂縫,並從內部緩緩地走出來。
這突然出場,讓得正在逃竄的袁籮銘難以反應,身形重重地撞向墨軒,墨軒倒是無事,她則瞬間栽倒在地。
與此同時,身後那道身影趁這個時機,瞬間展開一道域,將袁籮銘籠罩在內。
「呵呵,還真是很能跑嘛,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來人衣着類型與袁籮銘相似,都是白色錦衣,不過屬於男款,而且衣服上的紋路格調亦不太一樣。
來人,見此情形,面色極為欣喜。
另一邊,袁籮銘托着沉重的身軀,起身,很埋怨地盯向墨軒,可看到墨軒這一熟悉身影時,她瞬間面帶微笑,目露輕鬆之態,急忙躲到墨軒身後,帶着懇求神色,道:「幫幫我。」
墨軒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打算離開。
他可不想干預奇虹宗內部的爭鬥,畢竟自己只是個外來者,要是做的太過分,並不太好。
可袁籮銘卻一把拉住墨軒的衣袖,不放手,繼續道:「你怎麼能這樣呀,難道要眼睜睜看着我被欺負嗎!」
「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而且他只有天宿境中期。」就算如此,墨軒還是不想干預。
「可我只有天心境中期呀,哎哎…」袁籮銘聞言,心很涼很涼,只能自己硬着頭皮上了。
在無可遁逃的局面下,袁籮銘托着受傷的身軀,匯聚全部的力量悍然迎了上去。
然而,終究是實力差距過大,只是一個照面,便被重創,渾身傷痕累累,血絲涌動。
錦衣男子並沒有直接將袁籮銘踢出場,而是一番嘲諷奚落:「呵呵,就你這種不識趣的女子,竟然還想要爭什麼嫡傳弟子,不知好歹。」
雖然受到重創,可面對這樣的底線問題,袁籮銘毅然決然站起身來,隨後,她狠狠地言語反擊:「那也比你強,都快一百五十歲了,竟然還只是天宿境,有什麼資格談論我。」
錦衣男子冷笑一聲:「果然你和藍冰,都是一副德性,有點資質又如何,她當初要是沉住氣,浩渺峰也不會是現在局面,而且這麼久都沒有音訊,想來也是沒什麼實力,不敢現身吧,而你,呵呵,還不是…」
這話還沒有說完,一股強大的靈魂力蜂擁而來。
瞬間,錦衣男子面露驚慌之色,身形一頓,差點就倒在地上。
可就算他勉強穩住身形,可嘴角以及雙目都充斥着血絲,很是瘮人。
錦衣男子開始時並沒有在意墨軒,先前因為墨軒周身涌動着不弱於他的氣息,這才沒有管。
可眼下墨軒竟然突然向他進攻,實在是防不勝防,心中暗罵道:「可惡,你不是不管嗎!」
此時,錦衣男子只能催動靈力,全力防禦,不過,倒是不慌張,而是透着刺冷笑意:
「你要插手?」
可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話,墨軒身形一轉,雙拳緊握,凝注全身靈力,一拳轟然而去,狠狠地砸在對方胸膛之上。
砰!
錦衣男子不敵,身形倒飛很遠,連帶着地面都托起深深裂痕。
受到墨軒兇悍一擊,錦衣男子此刻奄奄一息,癱倒在地,氣血翻滾,目露難以置信的目光。
不過,墨軒也並未下死手,所以錦衣男子還有一口氣在,可他不明白,連番三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下次不要再讓我聽到這話。」警告完畢,墨軒轉身便離開,但他依舊是邊走邊看。
袁籮銘看得是目瞪口呆,她很驚訝,同時又很無語,她心裏很委屈:「哎哎,提到藍冰的不是,就這麼幹脆利落迎擊,可自己這位藍冰好友,受這麼重的傷,連幫一下都是奢望,這待遇差別也太大了吧。」
不過,墨軒正要離開之時,又是三道身影圍攏而來。
為首的與錦衣男子同樣的服飾,他瞧得眼前一幕,面色緊皺,眸光瞥向墨軒所在:「站住。」
墨軒並沒有理會,繼續走着觀察着。
可卻惹惱這為首男子,此人倒是並未直接出手,畢竟墨軒面孔比較陌生,他以為是別峰的弟子,一時間沒有選擇直接出手,而是道:「閣下是哪一峰的,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打了人就打算這麼一走了之。」
不過,他身後的女子,倒是對墨軒有些了解,輕聲道:「前些時日,親傳弟子選拔賽之後的一場比試,我在熒幕中看到此人身影,他應該就是蝶纓帶來的外援,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為首男子聞言,擔憂之色一掃而光,身形一轉,轉眼間,便擋住墨軒的路,冷笑道:「哈哈,我當是哪一峰的高位弟子,竟然只是是她的外援,雖然你的陣道水平很高,可在這裏…呵呵…」
墨軒有些無奈,看來這些人還真把自己當成只會佈陣的軟柿子,竟然能如此放肆,不過,他還是繼續警告:「閃開,不要逼我動手。」
墨軒這一言,引得眼前男子大笑起來:「哈哈,大言不慚,識相的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我若高興,興許還能放你走。」
不只是他,跟隨為首男子的一男一女,都在大笑。
墨軒的確是擊敗一位天宿境中期的弟子,可眼前這位可是天極境呀,而是整體實力,在浩渺峰能擊敗他的並不多,就算浩渺峰沒落,但實力依舊很強大,不是誰都能挑釁的。
墨軒目光一凌,一道強大精神力轟然而起,直擊此人的精神空間。
不到三息,攔路男子目露駭然之色,再過三息,便是七竅流血,悽慘倒地。
原本還在嘲笑墨軒的一男一女瞬間臉色煞白,愣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要知道那可是一位天極境初期巔峰的修士呀,就這麼幾息時間,便敗了,而且敗得如此乾脆利落,實在是匪夷所思。
雖然只是純粹精神攻擊,可就算如此,那也要有絕對壓制力,方可做到,眼前之人精神力強大無比——遠超天極境範圍。
完事之後,墨軒並沒有停下腳步,繼續沿着既定道路前行着。
而另外兩位急忙帶着兩位重傷隊友慌忙離去。
袁籮銘見狀,托着沉重的身軀,跟上墨軒,還好墨軒速度不快,而且墨軒一邊走一邊四處觀察,袁籮銘因此可以緊跟着而不掉隊。
「你跟着我做什麼!」墨軒有要趕人的意思。
「看在你姐姐的份上,能幫幫我嗎?」袁籮銘再次懇求道。
「你自己難道不行?」墨軒反問道。
「我前些日子因為跟蝶長老走得太近,再加上這次我又得罪了人,現在算是獨木難支,很被動,連自己費盡辛苦佔據的區域都被奪走了。」袁籮銘委屈道。
墨軒聞言,有些疑惑:「你不是一直都很不待見晴婉嘛,怎麼會跟蝶纓走得近。」
如果袁籮銘說的是真的,那墨軒還真需要幫一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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