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ter的陣地——廢棄工廠的幽暗深處,血液早已匯聚成了小小的湖泊。
湖泊中央是一位瞪着眼睛,屍身被掛於屍體四肢所綁成的十字架上的直到生命的盡頭還在對世界發出審問的不足十歲的少女。
慎二能從少女那輕微歪着的臉上的空洞雙眼中讀出來對方在已經習慣了折磨與疼痛的最後一刻對這個世界的審問——
為什麼?
除了這位被釘成耶穌一般的少女,這裏還有各式各樣的「藝術品」,用鮮血和鮮活的生命所繪製而成的一幅幅讓人「驚嘆」不已的作品。
試問,此刻的那些魔術師們在幹什麼?
慎二沒有去細想這種問題,畢竟也沒什麼意義,魔術師們所追求的東西自己一生也不會去追求。
魔術師們所認定的榮耀在自己心裏就只是一文不值的東西。
魔術師所持有的價值觀,無論過去多少時間也得不到自己的認同。
說到底,魔術師和人類早已經不是同一物種了。
此刻的lancer收起了寶具,別過臉將表情隱與陰影之中,兩隻拳頭被握緊到輕輕顫抖。
許久,lancer那帶着咬牙切齒的聲音才響起。
「我迪盧木多·奧迪那以費奧納騎士團成員的榮譽發誓,在這場聖杯戰爭之中,絕對會親手將caster消滅!絕對!」
「蘭…lancer…對吧?」
「宮藤閣下。」
「這些也是交給你們處理嗎?」
似是看懂了慎二露出的不忍表情是為何,lancer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抱歉,宮藤閣下,最多也只能讓你一個人知道真相,這是…規則。」
「所以這些孩子最終會被定義為失蹤…嗎?」
慎二低頭失落一笑,緊接着又顯露出幾分的複雜表情,輕聲地接着道:「明明那些父母還在等待着自己的孩子,讓他們回到父母的身邊,即便是屍體也好啊。當做失蹤來處理或許可以讓他們的父母心存希望,但是讓我來說,那才是最為殘忍不過的事情……」
慎二前世看過的新聞里,孩子失蹤過後,父母為了找尋丟失的孩子散光家產全國找尋幾十年,就只是因為一個「孩子可能還活着可能還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可能性。
這些孩子們的父母,又該有多少人會如同自己看過的新聞上的父母一樣,窮盡一生去追逐一個壓根兒就沒有希望的希望。
lancer明白慎二的意思,沒有希望的希望某種意義上確實比不上一個真實的結果,不過這就是魔道的保密原則。
……
工廠的火焰是慎二親手點着的,讓魔術師去清理這些「人類」,不如讓自己這個「人類」來。
看着慎二那略顯頹廢的背影,lancer並沒有相送,而是目送其離去,甚至打心裏還覺得對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直到慎二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lancer才又喚出了手中的長槍,沉聲喝道:「出來吧,早就注意到你了,征服王喲!」
「哈哈哈哈!」
伴隨着分外豪爽的聲音響起,伊斯坎達爾的身影也在一旁顯現。
「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摸到caster的老家的人呢,沒想到有人比我…不,比我家的小master還要快。」
同rider一起現身的還有剛剛躲在一旁的柱子後的韋伯同學。
「話又說回來,那是誰?」伊斯坎達爾看向了慎二離開的方向,「看起來不像是你的master呢,lancer。」
見對方沒有動手的意思,lancer也是收起了自己的雙槍,微微頷首:「嗯,那個是這個時代的普通人,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追求真相與正義的偵探。」
「看來也在這個時代交到了不錯的朋友嘛,lancer,哈哈哈哈…」
rider再一次地笑了起來,隨後又看向了面前燃燒着的工廠,話鋒一轉:「不過話說回來,能用普通人的手段追查到caster的陣地,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征服王!」
「別那麼生氣嘛,我又沒說要將他收為臣子什麼的。不過看起來,你對這個朋友還蠻上心的嘛。」
lancer這時也是發自內心地誇讚起慎二來:「那位閣下,擁有着執着於真相併貫徹始終的正義之心,在我迪盧木多生平所見的人里,有跟那位閣下那純粹的信念所匹敵的也是屈指可數。」
大帝這時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能得到lancer你這樣的評價,想來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擁有赤誠之人的人才。」
「rider…所以說我們能回去了嗎?」一旁的韋伯同學嘆了一聲捂着臉有些心累地道,也確實是有幾分失落,沒想到竟然有人比自己還快摸清楚caster的陣地,而且還只是個普通偵探。
「別露出那樣沮喪的表情嘛,你也乾的不錯,小小的master喲。」
小臉一紅的韋伯同學也是露出幾分的不好意思並別過了臉。
「話又說回來,今晚我準備舉行宴會,你有興趣嗎?lancer?」
「感謝你的邀請,征服王,但是我還是要回去吾之主君的身邊。」
「那好吧,總之,還是那句話,我會跟你跟saber的騎士對決中獲得勝利的那個人一決高下!」
「等着吧,征服王,我迪盧木多也期待着那一刻的到來!」
……
今夜,在原本的時間線中,原本是小凜的大冒險之夜還有雁夜的英雄救馬尾之夜。
不過因為昨天失去御主的caster並未外出狩獵以及雁夜在這個時間線並不是御主的原因,那個雙馬尾少女跟雁夜今夜都會好好待在家裏……大概。
今夜,同樣也是三王宴,不過對此沒有什麼興趣的慎二是懶得去偷窺了。
兩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欺負一個嘴笨的姑娘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3…咳咳!
『吾之主君,caster又開始狩獵了。』
從扎伊德嘴裏得知這個消息的慎二也是一陣無奈,不過隨即還是決定親身去冒個險,就跟原本世界線的龍之介一樣好好「開導」一下caster。
雖說知道外邊有一個assassin是從自己跟lancer一起進caster的陣地時就開始跟蹤自己的,但是慎二也並不在意,所有的細節都沒有遺漏,隨便查。
……
「啊啊~神大人啊,你還真是個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傢伙啊…」
公園的長椅上,喝得醉醺醺的慎二醉眼迷離地小聲嘟囔着,而正巧就有那麼一位剛剛準備去狩獵的路過的caster聽到了慎二的嘟囔並駐足停下。
此時的慎二在扮演的就是一個知道了世界不為人知的一面,而內心苦惱深夜買醉的普通人而已。
「神…」
看着這位大眼萌萌,慎二醉眼朦朧地將酒瓶中的酒一飲而盡並摔在了地上,緊接着伸手一指caster。
「沒錯!就是神!那個…可惡又自私的傢伙!」
聽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caster也是隨之向着慎二貼着胸口躬了躬身:「你好,陌生的少年,我對你說的話非常贊同,沒錯!神就是一個可惡又自私的傢伙!」
「哈哈哈,沒錯!它就是個只愛着世界卻不愛人類的滿滿惡趣味的混蛋!話說回來大叔你的打扮有些奇怪呢,是cosplay嗎?」
「這個無所謂,你所說的愛…神愛着這個世界?什麼意思?神他……」
慎二重新用牙咬開一瓶紅酒,咕嘟嘟地灌了起來,緊接着又醉言醉語地道:「啊!愛着這個世界的他絕對是個既喜歡充滿勇氣和希望的人類讚歌,同時又喜歡各種悲劇與絕望的可惡的變態惡趣味混蛋!」
聽到這裏,caster徹底來了性質,臉上也露出「再多講講,我想聽!」的表情。
……
看着剛剛醉言醉語埋怨了一長串之後躺在長椅上醉過去睡着的慎二,caster由衷地向着對方貼着胸口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後才緩緩離去。
尤其是這個人的那句「他要是不喜歡的話,為什麼不改寫悲劇呢?一定是特別喜歡才對啊!他就是個非常惡趣味的變態而已!」讓caster獲益匪淺!
當然,即便是一直跟蹤着慎二的某隻assassin也沒有發覺,慎二那面向長椅靠背的嘴角在caster離去後也是輕輕地揚了一下。
另一邊,遠坂宅。
綺禮在經過assassin的調查後也是得到了這個在白天跟lancer一起前往工廠的年輕人的詳細資料。
仔細翻閱過慎二的資料以及assassin從其房間裏翻到的推理分析之後,明白對方只是一個普通偵探,明白對方就只是在發現世界還有另一面隱藏起來的非人道世界以後苦悶不已借酒消愁之後,也就沒有再多關注了。
這樣的人,還不如那個不是御主的間桐雁夜有趣。
「綺禮,來一趟地下室。」
聽到喇叭里傳來的聲音,綺禮也是趕忙回答:「嗨,老師。」
將慎二的資料扔進垃圾桶之後,綺禮便打開門,徑直地前往自己老師所在的地下室。
今晚,三王之宴。
時臣要用assassin來偷襲rider跟其御主,這件事剛剛綺禮已經得知並開始召集所有的assassin。
對於時臣來說,失敗成功無所謂,目的是掌握對方的戰鬥力。
果不其然,被綺禮所召集的assassin也是實實在在地逼出了大帝沒使用過的最強寶具——王之軍勢。
總之,結果就是,剛剛搬家兩天的綺禮,在天還沒亮之前又回到了教會請求庇護。
這次並不算是包庇,畢竟這一次,他的從者是真的沒有了!
當然,當他去到教會之中,回到那個熟悉的石室之中,見到的便是剛剛結束三王宴會不久,就像是在等待自己的吉爾伽美什……
傳教,似乎馬上就要到最後階段。
------題外話------
下班下班,回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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