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閃那充滿怒火的眼神,緩緩地調轉了方向。
他的視線投向了東南方。那邊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帶和高級住宅街,同樣也是遠坂宅所在的方向。
「用像殿下之類的忠言,就想要鎮住王者——我的暴怒嗎?你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啊,時臣!」
閃閃那不大的聲音中,似乎充滿着無盡的怒意。
「而且,竟然敢說是意外…竟然敢用自己的生命做擔保說那是意外!難道你不知道, 你的生命在王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一點重量嗎?!時臣!」
看着在令咒的作用下緩緩收起武器,不過火氣卻是更加重了幾分的閃閃,慎二也是打從心裏對那個此時正鞠着躬恭恭敬敬地立於自家地下室的時臣產生了幾分的同情。
今天這個局就是個雙向都不對的選擇題,無論怎麼做都不對!
不用令咒的話,閃閃那輕敵的性格一挑三大概率會翻車,要做到獨自面對三名從者還是太難了,更不要說其中還有最優秀的從者——saber。
連每個人的寶具都沒有摸清楚的情況下, 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參與戰鬥,這種事遠坂時臣絕對不允許發生!
所以只能選擇另一種方法,那就是用令咒勸諫。
不過這種做法雖說可以及時止損,但是也就意味着兩人之間的裂痕會越來越大,畢竟時臣也能夠感覺到此時吉爾伽美什對於自己的怒意與不滿。
想來,這次一時半會兒是絕對不可能哄得好的。
「你們都撿了一條命呢,雜修們!還有,在下次見面之前,你們就繼續這無聊的殘殺吧!能與我見面的就只有真正的英雄!」
離開之前,閃閃還是不忘趁機用言語多抒發一下心中的怒火。
畢竟閃閃心裏也清楚,自己回到家之後,那個時臣就只會畢恭畢敬地認錯,也只會低頭順從自己。
那個傢伙根本就不明白,在這種時候那麼做只會讓自己心中的火氣更甚!
……
閃閃離開之後,在場的暗地裏的幾位御主(切嗣、肯尼斯)也是在暗地裏思索了起來:會不會還有assassin在暗中偷窺?死了兩位會不會還有更多的assassin一直在偷窺戰鬥?如果暴露了寶具——
看着狙擊鏡中的肯尼斯,切嗣心中有些煩悶,解決對方御主的機會就在眼前, 但是自己根本不確定此時會不會有人在緊盯着自己!
這種感覺……太過壓抑了!
不知怎麼回事, 切嗣心中突然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總覺得在剛剛的一瞬間有一個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雖然只是一瞬間,也不知道方向是從哪裏來的,但是絕對有!自己絕對不會感覺錯的!
心下慌張無比的切嗣也是趕忙將狙擊槍當做望遠鏡使用,仔仔細細地排查起自己的四周。
沒有!
沒有!
四周都沒有!
看着額頭上已經是滲出汗珠,呼吸聲也明顯地壓抑起來,甚至明顯地能感覺到切嗣的心跳都開始漸漸加快的慎二,也是收回了剛剛逗弄切嗣的那一縷微不可察的精神力。
玩個一兩次就行,玩兒多了也就沒意思了。
「舞彌,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就像自己好像在被誰盯着一樣,從像是有一條藏在我們都無法注意到的角落裏的毒蛇,從一開始就在緊緊地盯着我們…」
藏身在另一個屋頂的舞彌也是抬起槍口仔仔細細地查看過四處,通過耳麥回道:「從我這裏看,什麼都沒有發現,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了?」
「我不知道…」
切嗣輕輕地搖了搖頭,同時不由自主得想到了自己在資料之中看到的男人——言峰綺禮。冥冥之中有種感覺,那個男人會是這場聖杯戰爭之中自己最大的也是最可怕的敵人!
『扎伊德,準備收尾,下邊的戰鬥基本上已經結束了, 大家就只是在拖着而已, 幫他們收個尾。聽我指揮——』
……
看着面前的遠射大燈從頭上直射到地面的那一片光亮, 大帝也是靜靜地思考了很久才下定了決心。
這麼好的c位,你們既然都不去,那就就不客氣了哦!
「駕!」
一聲令下,戰車也是在兩頭公牛的牽引下向前挪動了數米。
跟着大帝同樣躋身c位,暴露在光照之中今夜最亮的仔之一的韋伯同學也是第一時間表達了自己的激動。
「你在做什麼呢?!笨蛋!也太顯眼了吧!」
「閉嘴!如果我伊斯坎達爾連assassin也敢踩進來的地方都不敢進來的話,豈不是說我連那種只敢藏於暗處不敢現身的卑鄙傢伙都不如嗎?你們說是嗎?saber還有lancer喲。哈哈哈哈哈…」
看着站在光芒之中,享受着光照,笑得極為豪爽的大帝,saber也是露出了幾分的不爽並撇了撇嘴角,不過卻沒有挪動一步,畢竟自己的master就在身後。
至於lancer,雖然也有些不爽不過卻並未表現出來。
當然,真正的藏於暗處的人——切嗣倒是沒有任何想法,依舊對此不以為然,而肯尼斯雖然有些不爽,卻也決定不跟智商在不同水平線的人交流。
這時,伊斯坎達爾止住笑,低頭向着韋伯壓低聲音一本正經地科普起來:「知道嗎?小小的master喲,就只有跟老鼠一樣的生物才喜歡待在陰暗的角落…」
這時,saber表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想也不想地便向前走了幾步,蹭了幾分的光亮,搖身一變也成為了這裏最靚的仔之一!
至於最後的lancer,在看到saber動身的那一刻,也是向前兩步,站在了光芒之中!
看着佔據c位的幾人,慎二也是不由得在腦海中腦補了嘉年華的op以及舞蹈動作,如果真要跳起來的話,當前的節目效果一定爆炸!
『主君,可以動手了嗎?』
扎伊德問。
『嗯,其餘的assassin剛剛已經全部撤走了,所以我們該給今晚畫上句號了。』
下達了命令之後,隱與暗處,做好自身偽裝的慎二也是取下了自己頭上的隱身帽,顯露出自己的身形。
而不遠處的扎伊德在看到自家御主那跟自己的打扮有着九成九相似的裝束,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吐槽。
主君啊,你到底是什麼定做的衣服?
話說…你怎麼也會氣息遮斷啊!
『開始!』
慎二一聲令下,扎伊德跟隨慎二從兩個方向同時起跳,從saber等人的頭頂直接跳了過去!
因為影子的緣故,在場所有人都捕捉到了慎二跟扎伊德離去的身影。
「哈哈哈,看來是我孟浪了,assassin看起來也算不上在場真正的老鼠啊。」
抬眼目睹頭頂的兩位「assassin」一閃而過,大帝再一次十分豪爽地笑了起來。
因為這句話,藏於屋頂的肯尼斯是真的氣到不行,都快要憋出內傷了要!
自己竟然被這麼個沒腦子的玩意兒不帶髒字兒地罵連那種只敢藏身於暗處暗戳戳地搞事情的assassin也不如?
這誰能忍?話說lancer你竟然一個屁都不放,任憑他侮辱你的御主…
可惡的lancer!!
「這個也不是重點吧!」韋伯握着拳頭,氣到渾身顫抖,隨之又指向慎二與扎伊德離去的方向,「那個才是重點!兩個assassin都被那個金閃閃的傢伙消滅了,為什麼還會有不止一個assassin才是重點啊!」
「assassin·servant——百貌·哈桑薩巴赫。」
聽着四周同一時間響起來的異常空洞的聲音,在場的人多少都有些懵逼,怎麼離開之前還把名字給報出來了呢?
這麼光明正大?你真是assassin?
這行事風格瞅着可是真的不像啊!
「百貌…百貌…」
大帝捏着下巴嘴裏呢喃這兩個字,緊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還有…」
說着,大帝抬起頭來大聲地呼喊起來:「assassin喲,以後誰再敢說你是只敢待在陰暗角落的老鼠,我征服王第一個不同意!敢於站在吾等面前並報上自身名號之人,征服王都會敬之!」
「感激不盡,征服王閣下。」
聽到對方的回應,大帝也是再一次地哈哈大笑起來:「不錯不錯!這次的聖杯戰爭真是不錯!無論哪一個都是有趣的傢伙!沒想到就連assassin的真實本性也這麼光明磊落,跟我預想的完全不同!」
韋伯同學奮力地呼喊着:「別笑了啊!如果是那個傢伙的話,不就是說還有很多assassin嗎?我們可能一直都處在對方的監視下啊!而且,archer的master跟assassin的master暗中勾結,甚至就連聖堂教會也對其進行包庇參與其中,我們…」
「哎!一些喜歡暗地搞事的鼠輩而已,無需在意!那些傢伙本王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只會唾棄之!」
藏於暗處的慎二聽到這裏,也是知道今天大概是不會再發生戰鬥了,同樣的也清楚今天自己的計劃已經是超額完成了。
沒有了再往下聽的興趣的慎二,換過裝後對一旁的扎伊德下達了隱藏自己,再之後偷偷跟蹤saber的指令。
「那麼saber真正的master(切嗣)那邊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知道他接下來的行蹤,你注意隱藏自己跟緊saber,今天大概率能發現caster。」
「caster?」扎伊德不解。
「不用在意,如果發現的話就轉移目標緊跟caster,尋到對方的巢穴之後跟我匯報。」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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